慕樱:“额……咱们都是同一个道门的,有什么话好好说啊,别打来打去的啊!”
虽然祝寂修是慕樱的小师弟,也是他们剑阁的骄傲,现在他们剑阁的骄傲被一个外门药阁的无名肚子当众甩了巴掌,按理来说慕樱是应该勇敢地站出来,大声叱责苏寓师弟的。
但是当她看到苏寓眼角的泪水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苏寓师弟……打的好!打的妙!她刚才看见祝寂修在苏寓师弟的耳边说着什么话,他们都听不到,可苏寓师弟的反应就很好的证明了……
自家小师弟那个毒舌、那个能把人怼到说不上来话的小嘴巴子,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苏寓(祝寒霜):“慕樱师姐,小辈失态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小辈先走了。”
祝寒霜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他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强迫自中心神稳定下来,随后面色也一点一点地冷静了下来。
哪怕是这样,祝寒霜整个人的神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没有再看一眼祝寂修,转身对着慕樱行了一礼,又对其他道门的首席弟子们行了一礼,从祝寂修的身边擦肩而过。
祝寂修:“师尊……”
祝寂修开始慌了,他低声喃喃了一句,下意识地抬手,一把握紧了祝寒霜的手腕,不想让祝寒霜走。
苏寓(祝寒霜):“放开。”
师尊回身,眼神冰冷地看着祝寂修,唇瓣轻启,开口冷淡地吐出了这两个字,随后重重一甩手,就把祝寂修的手掌给甩开了,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祝寂修下意识地追,还没有走两步呢,祝寒霜脚步一停,突然回头,那双面对小狐狸崽子向来只有温柔与暖意的瞳孔里,此时已经布满了疏远和寒霜,他与祝寂修隔着五步地距离,开口一字一句道:
苏寓(祝寒霜):“今天是苏寓我先顶撞了祝小师弟,是我的错,这一巴掌,慕樱师姐和祝小师弟想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我苏寓绝无怨言,除此之外,也请祝小师弟以后不要再与苏寓产生关系。”
苏寓(祝寒霜):“我……可担当不起祝小师弟的厚爱。”
说完之后,祝寒霜就毫不犹豫地转身,只给祝寂修留下了一个坚决又挺拔地背影,刚才那番话中,字里行间里的意思都是要跟祝寂修斩断过往,从此以后,师尊与徒弟的关系分的明明白白。
再无进一步的可能。
祝寂修的拳头握紧了,脸上还火辣辣地疼,但是再疼,也没有此时他的心里疼,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摁住了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心脏快速地跳动。
如果说刚才,他说出那么多过分的话的时候,他的心中盈满了多少快感,那他的心里现在就有多难受悲伤,那些话并非他的本愿,却成为了最伤人的刀子。
祝寂修:“我是知道的,知道自家师尊的性子,外表看似冰冷其实内心很柔软,但是看似柔软的内心,却又外软内刚,我平日里都是仗着师尊对我的包容与宠爱,但是今天我说的那些话……”
祝寂修咬牙,看着已经没有了那抹白色身影的大门口,脑海里面又回荡起了不久前自己说的那些混账话,忽然抬起手,又给了自己侧脸一巴掌,咳出了一口鲜血。
祝寂修:“祝寂修,你真不是个东西。”
慕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坐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盯着祝寂修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家小师弟又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飞速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口道:
慕樱:“小师弟,你怎么了?!你不会犯病了吧?”
说完之后,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条干净地白色香帕,擦了擦祝寂修嘴角的鲜血,刚想用软膏帮他把侧脸的肿痕给消掉的时候,却被祝寂修拦住了。
祝寂修:“不用了,师姐,这是我活该,我应该受着。”
慕樱:“到底怎么了啊?你这是生苏寓师弟的气了么?要不……要不师姐帮你去教训教训他?”
闻言,祝寂修缓缓地摇了摇头,他抬起手指,用指尖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的侧脸,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想而知,当时的师尊到底是有多么失望生气,才会对他下了这么重的手。
祝寂修:“师姐,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慕樱:“什么事情?是要是师姐能够帮上忙的,师姐肯定都会帮你!”
慕樱一脸心疼地看着祝寂修脸上的肿痕,这怎么说这是自家剑阁的小宝贝儿啊!这说被人打上一巴掌,就被人打上了一巴掌,这叫慕樱怎么能够不心疼啊!
祝寂修:“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惹自家师尊生气了,该怎么……该怎么去哄?”
慕樱:“什么?!你竟然惹师尊生气了?!”
慕樱顿时睁大了眼睛,脸上的心疼瞬间消失不见了,反而还非常严肃地对祝寂修说:
慕樱:“那师姐就不心疼你了,咱们家师尊多好的脾气啊,要是还能被惹生气,那肯定是你做的不对!小师弟你有错在先!没什么可以心疼的!”
祝寂修一阵无言。
他没有敢在青楼多待,妥善处理好后事之后,跟那些仙门的首席弟子解释了一番,就马不停蹄地朝光耀殿赶了回去。
房门里的灯火已经熄灭了,门没有锁,但是祝寂修不敢开。
祝寂修:“师尊,弟子错了。”
祝寂修站在门前,头垂了下来,他知道祝寒霜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也知道这个时间点并不是祝寒霜习惯地休息时间。
门内没有回应,安安静静地。
祝寂修抿了一下唇瓣,忍着心中的酸痛,一撩衣摆,双膝下跪,毫不犹豫地跪在了院子里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房门。
祝寂修:“弟子愿意跪到师尊消气为止。”
门内还是悄无声息的,仿佛屋子里面的人已经睡着了一样。
祝寂修这一跪,就是整整一夜,天光大亮时,房门终于响了,门开了一条小缝隙,祝寒霜疲惫冷淡地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苏寓(祝寒霜):“祝寂修,你也长大了,这剑阁也小了,我这个做师尊的也管不住你了,剑阁更容不下你了,等回宗了之后,你还是……”
苏寓(祝寒霜):“搬出去自己住吧。”
第241章 师尊是怎么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徒弟玩弄的
祝寂修:“???!!!”
当祝寂修听明白祝寒霜话语里什么意思的时候,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眸,他幻想过无数种结局,他可以接受师尊打他,师尊骂他,师尊用柳鞭抽他,但是祝寂修不能接受……祝寒霜不要他。
祝寂修:“师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我从剑阁里面搬出去!”
祝寂修还跪在地上,青石板很凉,那还带着凄惨月色的凉意顺着他的膝盖骨开始,一路向上攀爬,缠绕在了祝寂修的心尖儿上,让他的呼吸都开始变的不顺畅了起来。
苏寓(祝寒霜):“……没有什么意思。”
祝寒霜的身子半掩在门口,说话的声音轻轻地,像是天空中随时会飘散地云朵,抓着门栓的手指却因为用力,泛起了白色,开口继续轻声道:
苏寓(祝寒霜):“你现在得到了光耀殿的器重,又有青龙骨在身,实力已经快赶上我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你的了,等回到剑阁了之后,你就搬出去住吧……”
苏寓(祝寒霜):“我会向掌门求情的,让他给你寻一处好的山峰,你马上也可以为人师了,我已经不用再为你操心了……”
祝寂修越是听下去,他脸上的神情就越是难看,眉头也一点一点地紧皱了起来,还未等祝寒霜说完,就开口打断道:
祝寂修:“我不要!”
祝寂修抬起头,眼底带着难过和狠厉,他这辈子都黏在祝寒霜身上了,让他和祝寒霜分开过,那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让人难以接受,不禁开口又低低地吼了一声:
祝寂修:“我说了,我不要!”
祝寂修:“师尊,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在青楼里说的那番话,都是气话,都不是我的本意,我视师尊为心尖儿上的人,那些话怎么可能会是我的本意!”
听到祝寂修这么说,祝寒霜攥着门栓地手又用力了几分,刚才在青楼里面,他听到祝寂修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确实是非常难过的,但是等回来了之后,生气和难过的劲头稍微下去了一点。
他当然知道祝寂修说的那些话,并不是他的本意,但这并不能排除祝寒霜受到的伤害,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做到远离疏远祝寂修的目的,如果不这样,他害怕自己最后下不去手。
苏寓(祝寒霜):“此事没有商量地余地了,我回到宗门之后,就会向慕凌上述请求这个事情,剑阁已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祝寒霜就想把房门给关上,门缝中却伸出来了一只手,那只手的主人牢牢地把控住门,随后还没有等祝寒霜反应过来,祝寂修就一把将门给推开了。
此时,他暗红色的眼眸亮的吓人,已经变成惊人的血红色,而瞳孔也变成了兽瞳,浑身上下带着戾气,门摔在了墙上发出巨响,祝寂修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阴沉地问祝寒霜:
祝寂修:“师尊,你真的要这样做么?”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默,祝寒霜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能感受到祝寂修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几乎在黑化的边缘上,但祝寒霜还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祝寂修压在了墙上,唇瓣被人咬住,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吻了,而是凶狠地掠夺,更可以称之为惩罚,唇齿间渐渐地出现了血腥味。
祝寒霜起初还挣扎两下,发现越挣扎就会被祝寂修咬的越狠,最终放弃挣扎了,随着祝寂修乱来。
等祝寂修终于满意了,他的唇角沾着祝寒霜红艳的鲜血,瞳孔缩成了一条缝隙,二话不说直接把祝寒霜给扛了起来,大步朝大床走了过去,随后重重地把自家师尊扔到了床上。
苏寓(祝寒霜):“……”
祝寒霜被摔的头晕脑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祝寂修就一把将他腰间的系带给抽走,一瞬间衣衫凌乱,柔软的内袍顺着光滑细腻的皮肤滑落下来,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
肩头上和锁骨处还有没有消下去地暧昧的痕迹,祝寂修盯着祝寒霜冷笑,他俯下身子,狠狠咬了一下祝寒霜的耳垂,开口阴沉道:
祝寂修:“对啊,师尊不是以为那些话是我的本意么?”
祝寂修:“那我今天就把那些本意一、一、实、现,让师尊看看自己是怎么被亲手养大的徒弟玩弄的。”
第242章 师尊,这些话都是出自你真心的么?
祝寂修也是气急了,俗话说的好,一步错步步错,祝寂修看祝寒霜态度坚决,一时之间气血涌上心头,又干了错事,现在竟然把自家师尊压在了床上,那些不是本意地话又从他的口中冒了出来。
祝寂修:“师尊既然不想理我,既然想让我搬出去住,那我为什么不在搬出去住之前,好好让师尊再感受感受那种感觉呢?”
苏寓(祝寒霜):“祝寂修,你真的是大胆至极,你现在从我身上起来,我还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祝寒霜也没有想到祝寂修竟然会这么大胆,他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师尊的唇瓣被祝寂修吮到红肿,上面还有一些被尖牙划破的伤口,细小的疼痛感从唇瓣处传来。
祝寂修:“凭什么?你既然不想认我做这个徒弟,我为什么还要敬你为我的师尊,为什么还要化成苏寓这副模样跟着我来光耀大典?”
祝寂修抽出祝寒霜腰上的系带,将他的双手绑在一起,压在了头顶上方,火热滚烫地身子又往下压了压,此时怨气、怒意、委屈和恐怖等多种负面情绪,萦绕在他心头。
祝寂修:“你总是这样,当我好不容易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近一步的时候,你就突然毫不犹豫地将我推走,我甚至连原因都不知道是什么,你这样做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祝寂修的眼眶一点一点变红了,他从小就被人欺辱谩骂,是祝寒霜将他悉心养大,他敬重祝寒霜,也爱慕祝寒霜,他渴望自己能够在祝寒霜的心里占有最重要的地方。
祝寂修:“之前不是说好了么?说好了跟我试一试,为什么今天上午却又莫名其妙地对我疏远?明知道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不是本意,都是气话,却又毫不犹豫地把我赶出剑阁!”
祝寂修捏着祝寒霜双腕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疼的祝寒霜脸色煞白,但祝寂修却没有放松丝毫力度,他像是要让祝寒霜把这疼痛感铭记在心里一样,头垂了下去,埋在了祝寒霜的脖颈里面,开口一字一句道:
祝寂修:“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我心里到底有多重要?我祝寂修这条贱命,是你养大的,给你又何妨?你因为我说的那些话感到疼痛,而我的心也会因为你忽然的疏远……感到难过。”
闻言,祝寒霜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因为此时他的眼睛里面流转着太多的情绪,他害怕在祝寂修面前暴露自己的情绪,所以只能把眼睛闭上,带着伤痕的唇瓣微微颤抖。
祝寂修说的那些话,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如果没有主神给下达的命令和三个禁制,他怎么可能选择这样做?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当然疼。
苏寓(祝寒霜):“但是……你这又与我何干。”
祝寒霜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和勇气,才把这句伤人至极的话给说了出来,果然当祝寂修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子猛地僵硬住了。
他埋在祝寒霜脖颈里面的头,一点一点地抬了起来,眼睛瞪圆了,兽瞳在此时紧缩成了一条恐怖地直线,他的眼中带着不敢置信,唇瓣一张一合,半晌才开口,声线不稳道:
祝寂修:“你刚才……你刚才说了什么?”
祝寒霜闭着眼睛,他害怕暴露自己的情绪,让祝寂修看到破绽哦,只能忍着心里的酸楚,又张口缓声道:
苏寓(祝寒霜):“就是你想的那样,你的事情与我有何关系?我是天下第一剑修,是天命宗最高行事长老,在这神州大陆上享有很广泛的名誉,但是你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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