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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鸟售罄(近代现代)——打字机

时间:2021-11-28 09:14:59  作者:打字机
  俞见一:“当我想来?席岳自己跑去找夏之竹了。”
  男女二重音落定,办公室又安静下来。
  三天前,宋瓷收到了来自艺人总监的工作派遣,说是让她短暂地带一带刚签约星言不久的海归才子Sean(备注:宇宙无敌麻烦精)。
  但就算用高跟鞋跟想,宋瓷都能猜出来这究竟是来自谁的工作派遣。
  俞见一的抱怨可以忽略不计,席招非常自然地将宋瓷的来访理解为针对此事的质询,男人的指尖点了点桌面,沉吟后开口:“你手下现在只有薄迟和夏之竹。”
  “不是这个问题,”宋瓷严肃道,“席先生,我听过Sean的创作,认可他的能力,哪怕站在公司的角度也并不觉得我是在为你们席家人白打工,对接手他的工作也没有任何异议。但我实在不理解,你对夏之竹的关注究竟来自于什么?”
  天知道她从席岳那里听说之前和夏之竹打游戏的人实际上是谁后,差点一口水没咽下去当场咽气。
  俞见一在旁边懒洋洋地仰起头,勾起唇角,半笑半讥地回复:“能来自什么,一见钟情呗。”
  宋瓷眼皮都没抬:“这里是工作场合,俞先生请勿指桑骂槐。”
  席招:“是真的。”
  宋瓷:“……”
  宋瓷:“?”
  席招手上的钢笔指向笑容开始收敛的俞见一:“指桑骂槐的部分,是真的。”
  一见俞钟情对你一见钟情。
  俞见一抽了抽嘴角:“老板,劝你想清楚再说话。”
  席招没有做声,钢笔却再一次下移抵上了桌角的警务按钮,但他这次没有按上去。
  “抱歉。”
  席招不明所以地吐出两个字,又在两人诧异抬头的目光中慢声开口:“席岳的身份……”
  “我会保密,”宋瓷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但他自己嘴紧不紧,我可就保证不了了。”
  “所以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啊?”
  盘腿坐在夏之竹面前台阶上的男孩子有一副亚裔味十足的英俊五官,白衬衫下黑色圆领T恤打底,外套又是单薄的黑色运动款式,十根手指上套满了乱七八糟的纯银骨戒与创可贴,一看就是个玩摇滚的,但当他拿起手机,保护壳又是非常可爱的手作卡通滴胶。
  Sean出道很久了,他从十四岁开始就在YouTube上发自己的原创,虽然无人知晓他的身家,但年纪轻轻就玩得起合成器且玩得那么老练的孩子多半背景不浅。他在ins上po过哈佛的录取证书,虽然学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哲学,但Sean在校内和音乐上的成绩都很好,喜欢他的人很多,不过相对来说还是国外的粉丝更多一些。
  那时候Sean就一直是这样的打扮,游走在酷与甜的边缘,公布在社交平台上的笑容永远都写着懒散与桀骜。
  夏之竹对这个同龄人的曲风很感兴趣,一直有在默默关注,他知道Sean要回国,但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再一次与他有所交集。
  而且他和席先生原来……
  夏之竹费了好一会儿的工夫才把注意力从Sean的唇形上移开。
  “五年前,”他斟酌着字句,缓慢开口,“我刚念大学。”
  “五年前,我刚到华尔街。”
  席招的椅子转向侧窗,语调很平静。
  他的本科母校是国内最高学府T大,中间去东京交换过一年,念书期间拿了整整四年的特等奖学金。毕业后,席招没有遵从父母的意愿继续深造,而是出其不意地拿着华尔街的offer孑然一身地提着行李去了纽约。
  席家在江城是清贵士族,但站在那些西方人中,席招于他们而言只是一个寡言的黄皮佬——充其量数学基本功扎实,算术能力很好。
  他小时候真学过珠心算。
  在完成自己的第数不清个被忽视的决策之后,席招在发送邮件后同时向上司递了辞呈,对方从维秘秀场上挖来的性感秘书表示一定会转交,但要等周末老板从夏威夷度假回来之后才能受理。
  席招点头表示理解与接受,但他没有等到下周,出了门便拿起手机查询天气,在确定未来一周大阪晴朗后,他回讯息并购买机票,正式准备前去参加留学时的室友的婚礼。
  而在日本遇见夏之竹的那个晚上,美股开盘,席招的决策为整个交易所带来了半个多世纪以来最大的一笔收益。
  俞见一茅塞顿开:“我悟了,你把他当招财童子。”
  宋瓷若有所思:“没想到,席先生这么有恩必报。”
  席招:“你们两个是不是做过……”
  二人异口同声:“无。”
  席招点了点头:“无人在意。”
  俞见一:“……”
  宋瓷:“……”
  俞见一咬牙切齿地试图扳回一城:“我就不信你不喜欢他。”
  夏之竹摇了摇头:“席先生不会喜欢我的。”
  他的语气过于笃定,像是早已有过尝试,但铩羽而归,可看席招的表现,他之前压根就没有与夏之竹有过任何交集。
  席岳挑眉道:“你怎么知道?”
  夏之竹不说,席岳看了他一会儿,也不逼问,只是自己拿出手机,指纹解锁,打开微博,当着当事人的面在编辑框里写下了一句“喜欢你”并@夏之竹,发送,退出微博。
  “……”
  夏之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微博上的腥风血雨顷刻后便烧到了他自己身上。
  叮铃铃,噗咚,噔噔蹬蹬。
  来自无数家媒体的客户端同时爆出最新八卦,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全剧组的人拿起手机后都好像向他们投来了震惊诧异的目光。
  但席岳只是笑眯眯地把自己贴着小兔子贴纸的手机屏幕举到了夏之竹的面前。
  “兄长大人”于30秒前发来一条讯息:“?”
  这解释不了什么。
  夏之竹还没说出这句话,席岳便打字回复:“??”
  人类有关问号的交涉可以画出一个莫比乌斯环,但参与者这一次及时打断了问号的叠加。
  席招说:“不许喜欢他。”
  长兄为父,爆孝如雷的席岳笑嘻嘻地把手机收了起来。
  而像是知道了从脑瘫弟弟那里入手无望,十秒后,夏之竹与X的对话界面突然弹出了第一个对话框——甚至在他茫然拿起手机的过程中,还在不断跳出更新的。
  X:“席岳有喜欢的人了。”
  X:“是个女生。”
  X:“喜欢了很多年。”
  明明身处在人们无时无刻不在奔波劳碌的烟火气最最浓重的剧组里,但青天白日下,周围的喧嚣人声却突然间全都远了。
  他好像又回到了新雨后的寂静空山,长长的老旧山阶从脚下延伸至高处望得见深红的鸟居,而漆黑的山道两侧挂满了数不清的暖色灯笼。
  耳边忽然响起了夏夜的蝉声,又或许是耳鸣也说不准。
  而在这些年抬头仰望却永远也望不到光的往复循环中,透过文字,夏之竹仿佛第一次真的听到了那人宛若叹息一般在他耳边的无奈轻念。
  X:“夏目,不要喜欢他。”
 
 
第11章 “你长得不太安全”
  一个冷到无人知晓的知识点:阮塘的艺名“夏之竹”中的“夏”字,最早来自于他在日本使用的姓氏“夏目”。
  阮塘随早逝的母亲姓阮,成年前的第二任监护人是他妈妈的好友,阮觅去世以后,夏目洋子收养了她的儿子,之后又在异国他乡辗转十年之久,只为了找到孩子那自始至终仿佛只活在传闻里的生父。
  阮塘对上一辈的恩怨知之甚少,只觉得洋子想要找到自己父亲的念头比他本人、甚至是阮觅本人都要强烈得多,可惜她连一张照片甚至是名字都不曾拥有,最终还是只能放弃,带着养子回到了她的故乡大阪。
  阮觅去世的时候阮塘还太小,四岁不到,超忆症也尚未造访,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漂亮但反应迟钝的小男孩。
  洋子从日本赶回来参加好友的葬礼,当找到藏在角落里的孩子时,女人抱起他,温柔地唤他的小名“汤汤”,又告诉他,妈妈无论在哪里都会非常爱他。
  那天以前的记忆阮塘后来变得模糊不清,但自那天起,他再未忘记过生命中的任何小事。
  季柏岑偶尔会感叹一句发小的观察入微与记忆力绝佳,但他不知道的是,阮塘甚至能从记忆中调取出他们某天放学时停在校门口的第七辆车的车牌号。不过虽然记忆力出众,但他的成绩其实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好,哪怕是只考察背诵,阮塘也需要列出重点后反复加强记忆,以免到时在考场上花费太长的时间检索。
  日本的劳动节没有假期,不过前后纪念日很多,刚好还是可以凑出一个黄金周,在此期间旅游和结婚的人都很多。
  五年前的初夏,阮塘送别高考前夕来找他玩的发小季柏岑,紧接着又去帮洋子为一家客人送上新制的婚服。
  夏目家是关西有名的和服世家,当地的新妇常将“穿上家主亲手缝制的白无垢完成婚礼仪式”视为最令人心安的祝福。
  阮塘之前拍过一部电影,但没激起什么水花,在校的成绩也普通,大家都建议他最好早早跟着养母学习家传技艺以后才好混口饭吃,但就在上个月,阮塘正式入读了心仪的大学,是他喜欢的专业,录取的成绩也很不错,入学时洋子甚至为他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成人礼物——她父亲的古董手表。
  洋子说,戴上之后,这块手表此刻及以后的所有时间都将由他自己完全做主。
  而这天是阮塘第一次戴它出门,因为季柏岑昨晚算完塔罗牌后神神叨叨地表示,今天也许就将是阮塘新生活的开始。
  “夏目?”
  门口接待的中年女性看了一眼拜帖上的姓氏,颇为意外地抬起头。
  阮塘捧着古朴的木盒向长辈行礼:“家母身体抱恙不便,委托我替她前来。”
  新人中的男方是寺院的主人,虽然没有继承家业,但是婚礼及筹备仪式仍被允许在自家寺庙里举行。阮塘昨日才陪季柏岑去一心寺拜过佛像,但或许是喜事将近,这里的热闹与之前看到的又不尽相同。
  中庭是大片的枯山水景观,二人踩着游廊路过,不远处的树下有人在说些什么。
  女人领着小孩向背对着自己的男子鞠躬,非常感激的样子,小男孩虎头虎脑的,小脑袋到处乱转。阮塘好奇地看了一眼,但领路的女人正在前方等他,阮塘及时收回目光跟了上去。
  本来不想驻足太久的,他并不是任何一方的亲友,但主人太过热情,不善拒绝的阮塘最终还是点头接受了对方让他留下来参加晚上庙会的邀请。
  但他迷路了。
  黄昏将至,不久之前才见过的小孩子仰头站在阮塘的面前,手里握着快要化掉的苹果糖却老成得不行,甚至还主动安慰道:“没关系,今天已经是我第三次在这里迷路了。”
  你不是唯一的笨蛋。
  并没有被安慰到太多的阮塘在小孩面前蹲了下来,他的额顶侧戴着一只狐狸面具,是刚才的阿姨好心送给他让他晚上戴着玩的,这会儿被小男孩握住狐狸鼻子端端正正地在脸上戴好了。
  “你长得不太安全,”男孩一本正经地解释自己的举动,“这样安全一点。”
  阮塘:“……你的家人呢?”
  男孩舔了舔糖果,满不在乎地回答:“在忙着准备庙会,我从屋里偷跑出来的。”
  阮塘恍然大悟:“所以你之前已经被抓到过了。”
  那会儿他看见的就是上一起抓获现场。
  身后有动静,小男孩立刻用沾了糖渍的手心抓住阮塘的衣角,警惕地躲在了他的身前。
  “鬼来了!”孩子的语气紧张中又充满了勃勃的兴致,看起来是完全把这场逃跑当做了与大人之间的捉迷藏。
  阮塘回过头,看见了来人。
  阮塘:“……”
  是这样的,感受很多,一言以蔽之:他从来没有见过比眼前人更加好看的男性。
  看起来似乎要比自己大一些,身上没什么学生气,柔软的乌木碎发落在男人冷白的额上,隔开了他眼中未曾言说的疏离冷淡。
  阮塘没有见过这人西装革履将刘海用发胶向后抹得一丝不苟的样子,不知道他现在看起来比往常温和了至少一百倍,而对方身上的深色和服也是出自夏目家,阮塘方才就是凭借衣角熟悉的暗纹认出来这就是下午在庭院里跟小孩一起被自己看见的男人。
  听人说新郎那边这两天来了一位非常英俊的中国客人,姓席,清清冷冷的,却很招小孩亲近,客人们最近找不到孩子了也先别着急,往席先生那里打听一下,十有八九在他那里。
  席是帮助小孩找家长的专业人士吗,这个职业在西方好像叫做“送子鸟”。
  送子鸟先生的食指正在耳边非常有节奏地扣着手机,期间神情很淡地瞥了他们一眼。
  男人好像在听语音,一段六十秒的那种,而他似乎没有计划回复的打算。
  狐狸面具下的嘴唇抿了抿,阮塘尝试在若干段语音结束时开口,而对方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令他原本因为语音结束略微舒展的眉目愈发冷峻了一些。
  阮塘不敢说话了。
  席收起手机,向他们侧了侧头后便转身离开,大小男孩手牵着手跟在男人的身后向外走去。
  虽然对方什么也没说,但阮塘下意识地觉得这人就是来救他们走出迷路困境的。
  “你不要摘面具,”小男孩叮嘱阮塘,“你要在鬼面前保护好自己。”
  阮塘:“?”
  “你会参加101吗?”他又问道。
  阮塘茫然地眨了眨眼:“什么?”
  他们已经走出寺庙来到开阔的庙会场地上了,小男孩含着糖棍指了指不远处的广告牌,上面有几个年轻可爱的男生穿着同样的制服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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