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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血族穿成Omega(穿越重生)——柒零叁

时间:2021-11-30 09:42:53  作者:柒零叁
  他木讷地跟着病床跑动,紧紧抓着津行止的手,像是渴望锁住最后的希望。
  到了不得不分离的位置,殷染的手却僵硬得动弹不得。他竭力控制自己松开手,两人的指尖才分开。
  津行止就这样从他面前消失,被送进了手术室里。
  大门上方的红灯倏而亮起,提醒着他手术已经开始了。
  良久,他才从那扇闭锁的门前往后退了几步。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身后一直站着一个人。
  他动作迟滞地回过头,发现身后的人是丁知朝。
  殷染下意识垂下眼睫,不想让旁人窥见他的异常情绪。
  丁知朝微叹了一口气:“虽然听到了你的请求,但很抱歉,我是性腺科医生。做这种手术,还是其他同事更专业。”
  殷染无力地偏开头,沉默下来。
  如果没有丁知朝知会医院方提前做好准备,津行止恐怕也没办法这么快进入手术室。
  可他的嘴张了半天,却也只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谢谢”。
  他低下头,视线固定在地上某块沾染着津行止血迹的瓷砖上,用一只手抚在胸口上,感受着属于血契的温度。
  此刻,殷染无比庆幸自己曾给津行止种过血契,能让他在此刻因血契的关联有一丝慰藉。
  “不会有事的。”
  身前,丁知朝安慰的声音传来,可那句话却像是一阵微风吹过结冰的湖面,根本无法漾起一丝涟漪。
  片刻后,殷染的心口兀地绞痛了一下,连带血契的感应水平也迅速下降。
  殷染惊恐地抬起眼,目光迅速转向手术室门口。
  他激动地移步过去,被丁知朝直接抬手拦住:“手术才进行了没多久,你这样只会影响治疗。”
  殷染的脚步被拦停,那种感应的急速减弱却没有因此停止。
  他深知丁知朝没说错,于是近乎抓狂地克制着自己想要见津行止的冲动。
  那种强烈的矛盾和纠结在他脑中来回撕扯,几乎把他逼疯。
  可下一秒,那种感应完全消失了。
  他从前没有说谎,这种血契一旦结成,除非一方消散或死亡,否则终生不可解。
  而眼下,感应却消失了。
  当“死亡”这个词在殷染脑中浮起时,他一直难以稳定的呼吸忽然缓慢下来。
  他死死地盯着那扇门,眼前的门缝如同一道深渊的裂隙,将他和津行止彻底分开。
  他越过丁知朝,将沾着干涸血迹的掌心搭在那道冰凉的大门上。
  “我留下。”殷染的声音轻得如微雨入池,只有他自己能听见,“津行止,你能听到吗?我肯留下的。你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殷染眼前一片模糊,全身的力气像是被完全抽干。
  默默在心里煎熬了这么久,殷染如今才发现,他的挣扎都是徒劳,因为他根本无法承受生命里没有津行止。
  他明明一点也不眷恋永生,明明厌恶那些杀戮,明明那么舍不得津行止,却像神经病一样一直在寻找回去的途径。
  在那个世界存在的几百年里,殷染一直都活在别人的期望与畏惧里。
  他背负着所谓的仇恨,从幼年就开始接受严苛的训练,身上被灌注各种试验的药物。他被抓捕、被囚禁、被虐待,最后变成了预言中的“灾星”,同类眼中的怪物。
  可到头来,他却一无所有。
  而在这里,他是个人,他能呼吸有心跳,还有津行止。
  而就是这个叫津行止的人,从没逼迫过他做选择,哪怕知道最终会和他分离,也仍不遗余力地照顾他、包容他。
  殷染有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不回去,却没敢在津行止面前承诺过一次不离开。
  他怕自己做不到,怕自己会想起什么不得不去做的事,会在答应津行止之后食言而肥。
  可现在,他却无比憎恨自己的懦弱。
  想到津行止到死都没能听到一句自己其实愿意为他留下的话,滚烫的悔恨便无情地泼在殷染伤痕累累的心上。
  从前他无牵无挂,所以无所畏惧。可当他真的有了在乎的东西,却笨拙地不知道如何留存。
  原来越是害怕失去的东西,消失得就会越快。
  墙角衰败的花朵,支撑着残破的身躯努力生长,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触到阳光。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殷染眼神空洞,像一具失去灵魂的人偶。
  忽地,一股血腥涌上喉口,殷染来不及遮挡,一口鲜血喷在门上。
  他的视野也随之天旋地转,整个人径直向后栽倒过去。
  背脊生生地磕在医院坚硬冰冷的瓷砖上,他又喷出一部分残留在口腔里的血。
  殷染盯着发白的晃眼灯光,苦笑着勾起嘴角。
  津行止,我好后悔……
  周遭的一切从嘈杂到彻底寂静也不过几分钟,殷染彻底昏厥过去。
  如果可以,这次就让我先选择陪着你吧。
 
 
第71章 “好久不见,我的爱人。”
  津行止的周围一片冰冷,死寂得像是空无一物。
  他感觉自己正浸没在海水中,随着海里暗流的波荡上下沉浮,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
  声音隔水传来,一遍一遍地重复着,音量低到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周遭的水流吞没。
  那声音像是混着霜花的晨露,隐约带着几分绝望的寒凉,让津行止后背一凛。
  而从车祸发生开始就一直涌动热意的血契此刻也偃旗息鼓,彻底没了动静。
  一切都像是在隐晦地告诉他,他已经濒临死亡。
  一阵阵酸楚涌上心头,无尽的遗憾和悔恨在此刻迸发。
  从他脑海里浮现出“不问明天只求当下”的想法时,他便明白,那不过是他的自我欺骗。
  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说服知道故事会以悲剧结尾的自己云淡风轻地和殷染继续下去。
  他被迫着接受死亡,感慨着殷染再也不用因为他的存在而纠结。
  但就是可怜了小舟阳,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不过还好,司夜总会看在他的脸面上继续照拂他。
  司夜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大概就是救了他这个麻烦,不仅要在他活着的时候帮衬他,等他死了,还要把小舟阳的担子背在身上。
  至于那些喜欢他的粉丝,他似乎也只能陪她们走到这里了。如果可以,他只希望她们不要难过,继续过好自己的生活。
  周围环境带给他的压迫感和窒息感愈发深重,津行止的思绪也如同即将凝固的糨糊,越发难以搅动。
  忽然,那一直绕在他周围的声音蓦地破开水流变得清晰。
  “我留下,津行止。”
  津行止的道别刚刚结束,那像殷染又不似殷染的声音就传到了他耳中。
  “你能听到吗?我肯留下的。你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那声音像是铁链,牢牢拉住他逐渐下沉的身体,试图唤醒他的求生意志。
  紧接着,那声音便无限逼近,径直戳中了津行止的神经。
  “殷染——”
  津行止脑子一空,从窒息感中抽离,视线呆滞地锁定在天花板上。
  这一嗓子也直接吼醒了一直守在一旁的司夜。
  司夜一直撑在床头柜上的手瞬间与下颚分离,突然失去支点的他惊悸地拍了拍胸口。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缓和自己的情绪,急忙起身查看津行止的情况。
  病房里属于医疗仪器的“滴滴”声渐渐入耳,提醒着津行止他还活着的事实,感知的回笼让车祸带来的疼痛也开始从皮肉渗透到骨骼。
  此刻,他的脑海里只剩下几缕模糊的印象。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司夜简单地检查了一番,瞟了眼他手臂上的石膏,感慨道:“我听人说你那车头都撞变形了,但你还好端端的活着,命可真是够硬的。”
  津行止敲了敲他昏沉到眩晕的头,迷糊地顺着司夜的话继续说下去:“不是命硬,是你的车安全系数高。”
  司夜困惑地挑了挑眉:“我的车?”
  津行止和殷染待了几天的那处小公寓原本就是司夜的,因为那边人烟稀少,自然景观又好,津行止和司夜两人就总约在那小聚。
  后来,两个人都忙了起来,司夜就留了一把钥匙给津行止。
  津行止红起来之后,易感期就变成了麻烦事,那处房子就渐渐变成了他的“避世处”。
  每次司夜都会抽空上门去给津行止送药,上次津行止易感期的时候,司夜直接从小公寓被家里人接走,那辆车就留在了那里。
  司夜这才反应过来:“就是广告号称‘车亡人在’的那辆?”
  津行止闭了闭眼,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买的时候你还嘲笑我来着吧?”司夜哂笑道,“事实证明,我说的才是对的。”
  昏沉与头疼没能阻止津行止想起更要紧的事,他没时间和司夜扯皮,抬起眼,忙问道:“小舟阳怎么样了?”
  司夜故意开玩笑的表情骤然一滞,整个人僵硬起来。
  从津行止醒来开始,他就在不遗余力地聊一些轻松的话题,但不管他怎么努力,津行止还是没忘。
  他叹了口气,嗓音直接低下来:“现在我有两个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突如其来的严肃让津行止心口一沉,连呼吸都不由得放缓了。
  司夜嘴上说让津行止选,但其实早就决定好了告知津行止的先后顺序。
  他舔了舔嘴唇,声音里不可避免地带着歉疚:“小舟阳分化的时候,信息素浓度持续偏低。但也算有惊无险,目前信息素浓度一直维持在分化所需的最低浓度上方一点,性命无虞。
  “但小舟阳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容乐观,他的腺体很有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发育不完全。”
  津行止知道,司夜的话已经是处理过后的委婉说法了,他干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所以……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
  “其实也——”
  津行止没有给司夜顾左右而言他的机会,直言道:“司夜,我想听实话。”
  司夜早该知道自己那套安慰病患家属的说辞根本糊弄不了津行止。
  他捻了捻指尖,还是犹豫着开了口:“最坏的结果,是他的意识无法清醒,他会一直沉睡下去。”
  突如其来的情绪一涌而上,堆积在心口,令津行止喉口一腥。
  “他怎么能一直睡下去?他还那么小,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不能,他不可以……”
  津行止用自己还能动的那只手搭上床沿,准备撑起身子。
  司夜连忙拉开他的手,迫使他躺回去:“我是该再给你挂一个脑科,看看你的脑袋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逞强有用吗?我已经让丁知朝守在那了,你现在飞奔过去,也不会改变什么。要是小舟阳醒来却发现你倒下了,他还能好吗?”
  津行止收紧手指,指节被捏得吱咯作响。
  他强迫自己沉静下来,半晌才凝重地看向司夜:“那还有一个消息呢?”
  见到津行止这副模样,司夜有点后悔自己把事情说得太早了,但箭在弦上,显然已经不得不发。
  “你到医院的时候,我正在全力治疗小舟阳。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殷染昏倒在了你手术室门口。”
  津行止瞬间忘了自己不能起身的事,正要动,便又被司夜按了下去。
  “他没什么大碍。”
  津行止将信将疑地看向司夜,在他眼中捕捉到一抹不易察觉的飘忽。
  他立刻反手抓住司夜要抽离的手臂:“我认识你七年了,你说谎还是没说谎,别人看不出来,我难道也看不出来吗?”
  在这场眼神的对峙中,司夜还是败下阵来。
  司夜拉开身后一直严密遮挡着另一半房间的床帘,侧过身,津行止这才看见安静躺在床上的殷染。
  司夜无奈地走回津行止身边,一边感慨津行止作死,一边小心帮助他起身。
  “他当时很准确地预见到了你有危险,一定要赶去见你。但当时他的身体状态不足以支撑他行动,就叫我找人给他送药。那种药会在一段时间内提升服用者的精力,但也存在副作用。他心里很清楚,却执意用药。”
  津行止费力地坐在殷染床边的椅子上,覆在他的手背上,心头的沉重却积得越来越厚。
  “即使吃过那种药,人也不应该昏迷的……”
  津行止念叨着,忽然向司夜抛出一个致命的问题:“我睡了多久?”
  司夜没办法在时间这么容易被戳穿的地方说谎,如实答道:“二十多个小时。”
  津行止得到了这个衡量标准后,立刻发现了其中的不正常:“是我出了车祸,我醒了,他却一直昏睡不醒,这怎么可能?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司夜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丁知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被推进手术室没多久后,殷染的情绪忽然很激动,之后就吐血了。可他的重要生命指标每一项都很正常,在我们眼里,他就是在睡觉而已。”
  “没多久是多久?”
  “据丁知朝预估,是在注射麻药左右。”
  其实从被推进手术室,他曾经有过一点意识,那时候周围的所有对他来说都是模糊的,只有血契带来的温暖还停留在他的感知里。
  可当麻药入体后,那种感受也随之消失不见。
  如果血契的感知是依附于神经感知力,那当他周身麻痹时,殷染会不会也因此失去来自血契的关联?
  若真是那样,殷染恐怕会觉得他已经死在了手术台上。
  所以殷染是离开了,才会反常的昏睡不醒吗?
  那他,还唤得醒这具躯壳吗?
  看着殷染的脸,津行止开始胡言乱语:“一直吵嚷着要上我,现在怎么不折腾了……殷染,再陪陪我好不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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