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黑渊(近代现代)——你爸爸

时间:2021-12-02 14:52:33  作者:你爸爸
  迟等顿了顿:“不是死,是感觉自己马上要被什么很恐怖的东西拉到很恐怖的地方去。”
  白年拿开了覆在迟等眼睛上的手掌,他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在沙发上轻轻地拍了拍:“坐下。”
  迟等在到白年家来之前都觉得自己非常聪明,他觉得自己大脑的分析思维能力超乎常人。
  他在治疗室无聊时能够通过短短几分钟的观察,就分析出他观察的这个人在某种场景下的某种反应。
  但是他的这项分析能力,好像在面对白年的时候失效了。
  其实刚在治疗室见面时,他也觉得自己能够判断白年的行为逻辑,至少能够分析得八九不离十。
  可是现在,他才在白年家待了三天的时间,他的大脑完全无法判断出白年接下来要对他做什么。
  比如此刻,白年让他“坐下”,他不确定白年是会像昨天打过他手心后一样安抚他给他上药;还是会像知道他怕蛇后,让他静坐在蛇面前相继续面对自己的恐惧。
  迟等对于无法判断接下来要做什么这件事,显得有些惴惴不安,他坐在白年身边,脚指蜷缩着抠在地板上。
  “白老师,你……”白年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我刚刚有一个发现,需要试一下。”
  迟等疑惑:“什么?”白年却迅速又突然地转身抬手把他身体往后压,迟等睁了睁眼睛,没来得及反应。
  他在面的白年时,常常反应迟钝得不像是一个哨兵。
  他就任由白年一双手把他按在了沙发的扶手上,他身上触感分明,沙发扶手抵在他后腰上,有轻微的不适感,他小半个身子几乎悬空。
  白年的一直手掌压在迟等的胸口上,另外一只手覆盖到迟等仍旧带着些许吃惊的双眼上。
  白年身体往迟等身上压,他并紧手指,狠狠地压住迟等的双眼,遮住了迟等的光线。
  迟等身上肌肉骤然绷紧,他的手掌都攥成了拳头,喊出的声音几乎有些破音:“白老师——!”迟等害怕地想要把自己蜷起来,无边的黑暗像是有无数长手在扯着他的灵魂往虚空中下坠。
  迟等自己也感觉不到自己是否发出了些难堪的声音,是否做出了些会让白年愤怒的动作。
  “别动!”白年呵斥的声音像是从他的耳朵内传到了灵魂,这声音让几乎要被黑暗溺毙的迟等手忙脚乱。
  迟等手忙脚乱地伸手抱住自己身上的白年,他混乱的双腿甚至都曲起来挂在了白年身上。
  他紧紧地贴着白年,要靠触感把自己从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捞出来。
  随后迟等感觉一个温热的肌肤触碰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白年的额头轻轻地触碰到了他的额头。
  迟等突然就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栗着,他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白年跟他紧贴着的肌肤上,进入他的大脑里。
  迟等哆嗦起来,觉得自己就像是一颗被拨开壳的水果,赤裸的果肉暴露在空气中,随时都能被任何一个过路人一口吞入口中。
  那个把他外壳剥开的人,此刻面色严肃,手指紧紧地按压着他的眼睛,不让他感受到一丝光线。
  这个人没有任何想要品尝什么乱七八糟果肉的心思,他满脸严肃地让自己的精神体往迟等大脑处延伸。
  白年闭着眼睛,他在一片黑暗中感知到了与自己其他精神体微弱的链接,他还企图往内再进一点。
  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一只巨大的锤子“铛”的一声,直接敲在了自己的灵魂上。
  白年霎时间感觉头晕目眩,而后又听见非常多细微的声音一声一声往自己身体里钻,那声音夸张古怪,如同邪典中写着的恶魔低语,带着像是能让人万劫不复的可怕力量。
  白年猛地移开了自己贴在迟等额上的额头,他难得脸上带了些病态的苍白,他没忍住骂了声脏话:“妈的。”
  在惊疑了片刻后白年才缓下刚刚好像要被恶鬼拉入炼狱的难受感,他大脑恢复正常后,听见耳边迟等脆弱的喘息声,才感受到自己覆在迟等双眼上的手掌心内一片潮湿。
  白年收回自己的手,看见靠在沙发扶手上的迟等此刻眼睫毛哭湿了一片。
  他看起来哭得很惨。
  不像几分钟前不受控的流了眼泪,在短暂的恢复期后立刻因为羞耻而有些恼怒的模样。
  他看起来有些失神,甚至小声地抽泣了起来。
  这副模样与迟等不太相符,跟迟等日常所表现出来的模样也不太相符。
  白年难得觉得有些难办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
  “好了,别哭了。”
  白年伸手拍了拍迟等抱着自己的胳膊。
  迟等抿了下唇,他把自己的脑袋偏向沙发背的位置,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背脊仍在轻微地颤抖着。
  白年顿了顿,妥协:“下次我遮住你眼睛、要进到你脑子里去之前,会提前告诉你。”
  迟等轻声“嗯”了一声。
  白年哄完这个突然脆弱异常起来的哨兵,继续自己最开始没讲完的话。
  “我刚刚是要试一下,之前遮住你眼睛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感受到了你身体内,我的精神波动。”
  白年说。
  迟等从鼻腔里“嗯”出了一声。
  白年继续道:“所以我觉得可以换种方式进去探索一下。”
  迟等脸埋在沙发背上脆弱完了,他转回头,伸出胳膊恶狠狠地擦了把自己的眼睛,声音勉强算是正常了起来:“发现什么了吗,白老师?”白年沉着脸,自语般:“奇怪。”
  迟等沉默地注视白年。
  白年说:“根据你现有的几段片段式的记忆,你是在什么非法的实验室被当成人体试验了吗?”迟等摇头:“我不知道。”
  白年说:“可是,我刚刚到你的大脑里,听见了很多奇怪的声音。”
  迟等问:“什么声音?”白年蹙眉:“不知道。”
  他看向迟等,“你有没有什么关于奇怪的宗教活动的记忆?”白年才问完,就觉得自己这句问话是废话。
  果不其然迟等闻言只会摇头。
  白年叹了口气,他示意仍旧挂在自己身上的迟等松开,决定这是还是去问哨塔的聂平才对。
  毕竟哨塔的资料丰富。
  -------------------我火速赶来
 
 
第39章 
  因为今天迟等的内耗过大,整个人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蔫巴。
  墙上挂着的时钟显示晚上八点多钟,白年放弃继续折腾迟等,挥了挥手让他去洗澡。
  迟等洗澡期间,白年给聂平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徐徐接起电话。
  聂平接电话前声音中含着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消散:“你好?”白年听见他那边声音嘈杂,想对方应该不是在家中,客气寒暄了声:“聂组长,外面玩呢?”聂平这像是这才知道来电的是谁:“白老师啊!刚吃完饭出来遛弯消食呢,您有什么吩咐啊?”白年的社交礼仪做完了,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你们哨塔近几年来发现的非法人体实验室信息,能传一份给我吗?”聂平“啊”了一声,他那边声音仍旧吵闹,欢快的音乐声源源不断刺激白年的耳朵。
  白年蹙眉,他语气不善的重复了一遍:“那些做非法人体实验的非法机构。”
  聂平哦了一声:“跟迟等有关吗?”白年没理他,直接说道:“你们哨塔不会到现在,还没拿着迟等的照片按照失踪人口来查他吧?”聂平哈哈尬笑了两声,转移起了话题:“您之前让我们查的,之前说的那几个哨兵的家庭信息。”
  白年“嗯”了一声。
  聂平说话语调慢腾腾地:“我让我们治疗组的好几个人走访了你说的那几个人的家庭。”
  白年不耐烦:“说重点。”
  聂平声音顿了顿,本来声音里一直夹杂着轻松愉快的语调总算消退了,他声音也正经起来,像是个在上班的状态了。
  “那几个与‘迟’同音的家中,有一位名叫池遂的哨兵,”聂平说道这里顿了顿,“他有一个遗腹子,今年还不到五岁。”
  白年顿了顿:“嗯。”
  聂平说:“遗腹子的名字,是池遂刚得知妻子怀孕时,就取好的。”
  白年语气不好,声音中几乎夹杂了些许愤怒,他嘲讽道:“聂组长,您在跟我讲故事会呢?”聂平说:“遗腹子的名字就叫池等,三点水旁的那个池。”
  白年脸色严肃,眉头紧得双眉间显现出了个“川”字,他没说话。
  聂平就问:“白老师,您说二者之间有关系吗?”白年问:“那他儿子现在什么情况?”聂平说:“在上幼儿园,我们去家中拜访的时候,小孩还没从学校回来。”
  白年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心情不大好,说话语气更加冲起来:“我如果不打这个电话给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再把这个信息告诉我,聂组长?”聂组长嘿嘿笑:“这不下班了嘛,准备明早上班再告诉您。”
  白年从很多年以前就十分嫌恶哨塔内部整体的工作态度,哨塔是个建立了近一百年的机构,人员构成几乎都是向导、哨兵这类精神异能者。
  当然随着近些年向导跟哨兵比例的增加,哨塔内的向导数量已经远远的大过了哨兵。
  之前有媒体写新闻调侃,说现在医院妇产科门口等待新生儿降临的父亲,会在得知自己妻子生下的小孩被鉴定为哨兵后,直接晕厥在妇产科门口,直接跟产妇一起住院。
  哨塔在几十年的发展中,已经取代了很多的政府职能部门。
  进入哨塔工作的人,只要不出现重大违规,例如白年这种,正常待到退休,哨塔也会有专门的部门负责退休员工的养老问题。
  所以像聂平这种错事不犯,但是让他积极工作也绝不可能的人比比皆是。
  毕竟谁喜欢上班呢,恨不能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就开始退休生活。
  白年对哨塔的不满由来已久,懒惰的工作人员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理由。
  比如剥夺他的执照这件事,无异于像全国人宣布他做了错事。
  白年觉得这对他而是种侮辱,他甚至在好几个家庭中,被当成了杀人凶手。
  五年前他刚到艾文大学任职时,甚至被失去了亲人的人在校门口泼过鸡血。
  现在迟等带着一个这样的名字,从黑渊走出来,这能够十分明显的证明那群下黑渊的哨兵,并不是因为他的精神体进入从而导致无法从黑渊出来。
  白年甚至怀疑迟等跟那名叫池遂的哨兵有过接触。
  白年跟手机那头的聂平说:“我怀疑迟等跟池遂,在黑渊时有过接触。”
  白年沉吟着补充道:“迟等今天有过片段式的记忆闪现,他说自己曾经插着管子,被人观察。”
  白年想了想;“他的精神体可能是一条蛇,但是他并不喜欢蛇。”
  聂平显然突然得到的信息有些多,一时没反应过来:“精神体是蛇,为什么不喜欢蛇?”白年提出假设:“我怀疑给他做非法实验的人,是强行给他塑造的这个蛇类精神体,才会被他本人异常排斥。”
  聂平沉吟:“为什么对方要这么做?”白年皱眉:“所以才让你把你们收集到的非法组织信息发给我,其中看下有没有蛇类崇拜的。”
  聂平应了声:“明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我让信息收集科的人整理下信息,然后发给你。”
  白年觉得这样跟聂平沟通的方式效率非常低,他言简意赅地提出:“中午十二点前给我,我下午要看到这些信息。”
  果然这种简单直接的句式比较有用,聂平闻言立刻应道:“好的。”
  白年跟聂平简单沟通完后挂了电话,他捏着手机在沙发上脸色严肃地思索。
  浴室的门被打开了,迟等满身湿气地走了出来。
  迟等的身高很高,笔直得站着身体感觉几乎能触到门框,此刻他湿着头发,微微躬着身子从门框里走出来,看起来洗澡并没有让他缓过劲来,他还是显得精神萎靡。
  白年靠在沙发上看着迟等萎靡地走近,看着他犹豫了片刻后,最后干脆直接坐在了白年脚边,他的脸贴在沙发上,眨眼的幅度非常慢。
  白年也懒得再吩咐迟等做好,只跟迟等简单说了下刚刚跟聂平的聊天内容。
  “我刚刚跟治疗组的聂平打了个电话。”
  白年道。
  “嗯。”
  脸贴在沙发上的迟等抬起眼睛看白年的脸。
  “迟等可能不是你的名字,是别人的。”
  白年随便捡了个事情说。
  迟等抬起自己的脸,拿下巴抵在沙发上,思维逻辑有些让白年出其不意:“那白老师给我取个名呗。”
  白老师做不了这种事情,连“小白”这个名字都是灵机一动捡了自己的姓才用上的,取名太难了。
  白年耸了下肩膀,无视这个请求。
  迟等也不强求,他把自己脸颊重新贴回沙发上,沙发上冰凉的触感让他觉得舒适,相隔咫尺的白年身上传出的气味也让他舒适万分,他几乎昏昏欲睡。
  白年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晚上应该也能睡着。”
  迟等缓慢的鼻音哼出来:“我现在就想要睡着。”
  白年应了声:“然后你可能还会做梦……”白年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微闭着眼睛的迟等倏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顿了顿后,腮帮子紧了紧,暗骂了声后道:“您说这样的话,我都不想睡了。”
  白年顿了顿,突然伸出一根手指轻挠了下迟等的下巴,随后心情愉悦地说:“你真的很像一只狗,什么人会有沙发不坐,坐在地上?”迟等顺着白年的手指抬下巴,他萎靡了许久的精神好像因为白年一根手指的触碰,又变得兴奋了起来。
  他冲着白年龇了龇牙,随后故意夸张地学了声狗叫。
  白年收回了自己的手,随后正色道:“我早上跟你说过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