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吧,迟早有她向自己求赐婚的那一日!
“你问这事如何处理的?朕当然是让江望在大朝会上,将他那道折子,当着百官的面大声的念了一遍!
等他念完之后,不用朕说便有文武百官,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他淹死!
宠妾灭妻顺便不说了,那只是他后院的事,可他现在竟然以庶压嫡,无疑视国法于无物!
朕如何能轻饶了她,你放心,朕已经亲自下旨责令他回家歇着了,至于何时起复看朕心情吧!”
要是江妙实在好用的话,江望就老老实实在家自己玩自己吧!
晋朝帝在江妙面前说这话,便是极为信任江妙的,等说完这话后,还有些献宝似的对着江妙说:
“邈因为朕这番处理如何?其实朕本想将那折子留中不发,等你回来再行处理,不过江望到底是你父。
我朝重孝,如果你出手,只怕要惹人诟病,所以朕替你解决了!
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朕为君,自然最大!”
“臣多谢陛下为臣百般考虑,日后臣当肝脑涂地,才能以报陛下今日之恩!”
晋朝帝闻言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他本就不是被当做帝王来培养的,便是往日在朝上也只是被那些规矩束缚着做出来的,还不如在江妙面前自在。
“这只是这样你就要为朕肝脑涂地了,那朕之后的打算要是说出来你又得如何谢朕呢?”
江妙有些诧异的看了晋朝帝一眼没想到陛下竟然还有后手,只是不知陛下又要做何打算?
左右这会儿无人,晋朝帝对着江妙,露出了一个要干坏事之前的贱兮兮的笑容。
“朕已经准备好了两封圣旨,一封封你为镇安侯,另一封则是封你父江望为怀宁伯。”
江妙微微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
“陛下是想……让我与江家分家?”
晋朝有律令,晋朝爵位可世袭罔替,世代更迭,但唯独不可一家二爵。
晋朝帝闻言只轻哼了一声,然后继续碎碎念:
“反正朕也看出来了,你对江家那一家子也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反倒是他们现在如蚂蝗一样趴在你身上吸血,倒不如朕先替你把他们都料理了,省得看在眼里烦在心中!
你放心,这事朕已经想好了,先封你为镇安侯,至于江望的怀宁伯,这会让人先放出风声!
也好让朕看看,在他眼中到底是你这个儿子重要还是他的爵位重要?”
晋朝帝说完这话后,顿时面色一整,然后朗声说道:
“江氏子江邈天赋异禀,战功赫赫,朕兮闻之,感怀于心,特封其为镇安侯,镇平蛮夷,安我国邦!”
晋朝帝这道圣旨,便是他对精妙的期望,而江妙更是毫不含糊,当即一口应下:
“臣,谢陛下恩典!”
江妙也没有想到晋朝帝紧赶忙慌把自己摧回来就是为着这事,在这个世界里她压抑有之,愤恨有之,但是却也还收获了一众忠心的手下,以及一位英明赏识自己的帝王。
“臣并不喜欢说那些虚言,陛下日后只管看好吧!臣必定竭尽全力让我朝早日安定下来,成为陛下手中之剑,为陛下荡平四海,扬我国威!”
江妙面色严肃,双目灼灼,晋朝帝在原地看着,然后大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
“朕也知道你在江家有许多的烦心事,你放心,这道圣旨从朕想要册封你当日便已经让人为你把你的侯府收拾出来了,一会便让人带你前去瞧瞧!”
江妙心中感动,但她除了在温笑面前会露出与以往不同的神色外,其余的时候并不会做出多么动容的神情,故而也只又再谢了一次恩。
“这个,邈啊,你看朕也为你解决了这么多的问题了,那你看你什么时候能把媳妇找回来?
你可不知道,自从听闻你要被镇召回京都,这京都中脂粉铺子,衣裳铺子的盈利可是直接翻了一倍!”
江妙:……
不至于,不至于。
晋朝帝见江妙一脸不信,也不多说,只拍了拍江南的肩膀:
“总而言之,你要是不尽快给你找个媳妇的话,朕只怕你要被京东的那些贵女给生吞活剥了呢!”
江妙在原地抿了抿唇,然后她抬起头语气艰涩:
“既然陛下今日话都说到这里,那臣也不愿意再瞒着陛下,臣确是有心仪之人,只不过她她不愿意?”
“爱卿开什么玩笑,以爱卿人品容貌,以及如今在朝的权势,还能有哪个女子不愿意嫁给爱卿?
你这怕不是想要框朕,所以才随意虚构了一人出来吧?”
江妙这才装作难受的叹了一口气。
“臣可曾在陛下面前说过一句虚言?她不愿意是因为她也有婚约在身,不过在臣看来那不过是一句戏言……”
而后,江妙便将温笑和淮侯府上下的纠葛细细说了一遍,晋朝帝端着一杯茶水,越听越有滋味,就差捞一把瓜子过来边磕边听了。
“陛下?”
江妙拧起了眉头,吓得晋朝帝差点打翻了手边的茶水,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一国之君,可不是自己少年将军手下的兵了。
“咳,邈啊,照你这么说是,这女子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才屡次三番的拒绝?”
“应是如此,毕竟她若喜欢荣华富贵,臣可以给她,她若喜欢权势臣也可以为她夺来,只是臣真的不知自己哪里比不过淮候世子那个病秧子了!
想来,也就只是因为臣太厉害,所以她心里放心不下吧。”
晋朝帝:……
爱卿还真是自信!
“那你和朕说这话是想要这样为你二人赐婚吗?可是淮候府咬定与那女子有婚约在时,朕这赐婚下去只怕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晋朝帝自然也是想要看到自己的少年将军有一段幸福美满的姻缘的,可是若是因为那听起来有些荒谬的婚约而染上了瑕疵,那就不美了。
“不,臣知道陛下一直想做红娘,所以臣才愿意将此事向陛下和盘托出,至于之后等全将一切安排妥当必来请陛下赐婚,还请陛下……”
江妙话还没有说完,晋朝帝便满口答应了:
“你放心,只要你解决了那女子和淮候府之间的婚约,朕一定会赐婚于你们!”
啧,他没想到自己的少年将军竟然在情之一字上如此慎重,至于那所谓的与淮候府的婚约……
虽然他才坐在这位子上这么些年,但因为手中产业的缘故,也算对京都权贵的本性等摸得清清楚楚,这淮候府上上下下可都不是东西。
也就是那淮候世子仗着自己一张好脸,才在京中蒙骗了好多贵女,以至于有不少女子对他趋之若鹜。
晋朝帝每每听闻都不由在心里咂舌,瞎了一个,又瞎了一个……
至于如今,因为国师的批命才想着将远在凉州的婚约之女迎娶回来,更是让晋昭帝嗤之以鼻了。
合着真把人家当吊命的人参了呗?
长得不怎么好看,想的倒是挺好的!
江妙本来也是打着和晋朝帝一样的主意,不过她本来的意思是想将自己此次的军功换做爵位,送给自己那位好父亲,反正如今都不安宁,自己仍旧有攒军功的机会,等到之后若是自己要在被册封,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脱离江家,却没想到被陛下直接办的妥妥当当。
江妙和晋朝帝说完了这些话之后,便出宫跟着一位内侍来到了属于自己的镇安侯府。
门匾上的红布还不曾被揭下来,等到江妙到的那一瞬间才被人揭下。
江妙仰头看着镇安侯府那四个大字,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有了爵位,那么之前自己要准备的计划要也要稍稍改动,不过成功率那就更大了。
三日后,温笑在崔鸣的护送下也抵达了京都。
只是,温笑还不曾入城,便被城门口站着的淮候府的人拦住了。
“呦,这不是我们侯府千里迢迢要娶回来的新娘子吗?怎的嫁衣不穿,喜轿也不要了?看来,还真被刘婆子给说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 躺平了,最近写的太慢了,老是赶不上时间……
感谢在2021-06-21 23:58:42~2021-06-22 23:58: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66章
来人是淮侯夫人身边得力的婆子,姓杨,虽不算极为得脸,但因为那张利嘴还算得淮侯夫人的赏识。
杨婆子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站在马车外,温笑坐在车里,紧抿了唇:
“敢问尊驾如何称呼?”
杨婆子见温笑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自己的话,反倒还是有礼的先问自己如何称呼,当即心头生起一丝得意。
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没如何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好拿捏。
“老婆子姓杨,你是我们淮侯府的人,叫我一声杨婆子便够了。”
“杨婆子,刚才你说那话是何意思?我听不明白,不妨请你给我详细讲讲。”
“哟,还真是不要这脸皮了,还要老婆子我细细给你讲?你可知道先前迎你的刘婆子回府里都疯了!
天天在府里念叨着:‘新娘子不检点,新娘子不检点’,老婆子倒想问一问姑娘,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刘婆子那般吧?”
温笑闻言声音渐渐冷淡: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事能让你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如此污我清名!
那刘婆子即是疯了,疯人之语,又如何能信?
若我不曾记错,我与你淮侯世子的婚约早已定下,此次亦是侯府亲迎于我,如今却拦我于城门口,是何道理?”
温笑言辞并不是很激烈,只是在试探淮侯府的意思,却没想到,杨婆子听了温笑这话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一样仰天大笑了起来:
“怪道人常说民间女子出了不知礼数,世子定下的婚约能做数吗?偏你还巴巴的赶来京都,既然姑娘对我们世子如此情深意重,此处有一粉轿姑娘若愿意,老婆子亲自请人抬姑娘回府!”
杨婆子如是说着,却是图穷匕现的意思。
她来此的目的便是要让这远从凉州城赶来的新娘子,以妾室的身份入淮侯府!
淮侯府本就靠姻亲立于京都,如今淮侯世子更是何等光风霁月的人物,如何能与一名民女为正妻?
杨婆子断言温笑是不曾见过世面的平民女子,自然不敢违抗侯府的微势,所以直接明晃晃的将自己的盘算和盘托出。
亏的世子还在她出府之前,仔细叮嘱过她,说这温家女虽出身贱籍,但从前家教极严,胸有气节,若是明晃晃的让她为妾,只怕行不通,所以要让杨婆子自己想些法子,迫温笑为妾。
不过,方才短短的两句话,杨婆子便断言马车里的女子是个胆小怯懦之辈,之前准备的那些盘算便不必说了。
“粉轿?”
温笑坐在马车里,她攥紧了自己的拳脚,此前大人早已和她说了淮侯府中的种种,她当时虽然心中信了大半,但还是有一丝怀疑的,而此时此刻被眼前这婆子将脸面踩在脚下,她才明白大人是在为自己好。
“你们淮侯府是欺我一介孤女,所以才可以如此出尔反尔吗?前来迎亲之时,那刘婆子好说歹是贵府合了我的八字,与世子乃是天作之合,便正妻之礼相迎……如今进城才说这些话,简直好笑!”
“这话姑娘就不对了,我们侯府确实想要以正妻之礼求娶姑娘回京,只可惜姑娘觉得你如今有哪一点配得上我们淮侯府世子夫人的尊位?
我们淮侯府派去的八抬大轿,姑娘并不曾坐,想必为姑娘准备的龙凤衣姑娘也不曾穿,既如此姑娘如何堪配我淮侯府世子夫人之位?”
“是吗?凉州城远距京都有三山五城之遥,这一路行来,你淮侯府的八抬大轿谁能挡得住五山的山匪,还是那龙凤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若非是希望我能安然来到京都赴约,我又何必如此下出此下策?反倒因此让尔等如此轻贱于我!既如此,这婚约不结也罢!”
温笑没有出马车,可是那声音掷地有声,便是围观的众人听了这话,也不由点了点头。
“刚才听那婆子所言,我还以为是这小女娘自己不识礼数,原来是自凉州城来的!”
“听闻凉州城附近便已有山匪盘踞,若是抬着八抬大轿,后面再跟上十里红妆,那可不是明晃晃的靶子?”
“确实如此,还是这姑娘聪慧,行事妥当,这婆子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迎亲迎亲,取的是喜气,却不想……”
“唉,你没听说吗?这是淮侯府的亲事,淮侯府发生什么事儿,那都不稀奇了吧?可惜了…”
杨婆子原本自觉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可以辖制温笑,却没想到温笑一番话下来反倒让两人瞬间颠倒过来。
“哼!你一介民女想要嫁入我们淮侯府,可不是要翻山越岭,穿山出水?”
“杨婆子你说的有道理,只不过既然淮侯府对两家婚约并无诚意,那恕我不伺候了。”
温笑如是说着,然后掀起轿帘直接走下来:
“你们淮侯府来的那位刘婆子虽然已经疯了,可是途中发生之事想必她也知晓。
明明是山匪劫了花轿,而我被好心人所救,却偏偏被你们淮侯府颠倒黑白说我不检点。
那好,婚约作罢。这是信物,至于淮侯府的聘礼,我也已经如实带来,烦请当面点清!”
温笑刚一下马车扬起两边,直接让周围三三两两围着,看的人陷入呆滞。
温笑今日只穿了一身浅碧色的衣服,便是发髻都极为简单,并不曾做什么装饰,只用同色系的发带,在发间缠绕了一下,其余的则长长的摇曳在身后,看起来分外清新脱俗。
此刻太阳光并不是很强烈,可温笑一下马车就让人觉得眼前都好像变亮了一样。
那是怎样的一个冰肌玉骨的女子,眼横秋波,唇若含朱,惊艳了所有人的眼球。
他们似乎懂了淮侯世子为何非要迎娶以此女为妻!若是他们有如此出色的美人在前,别说娶妻,便是为她挖出一颗心来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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