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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游戏活BUG竟是我自己(近代现代)——荒木泽代

时间:2021-12-03 09:35:53  作者:荒木泽代
  领头记者道:“就算她回到娘家,也不一定安全。”
  “怎么会?!”
  “他们咬定是小夫妻之间闹矛盾,娘家人不见得会死守着,何况那个小媳妇还怀着孕。怀孕的女人自己跑回娘家,村里肯定要嚼舌根的。”领头记者摸出了烟盒,拿出一根来点了,“村长家不帮她,她的麻烦就太大了。”
  “要是我们的车修好就好了,或者哪怕有辆别的车经过也好呀。”女记者沮丧道,“先把她接到城里去藏起来,这些村民总不能在城里也这么野蛮吧。”
  她这发言太理想化了,但领头的记者没说什么,就自己默默抽烟。反正都实现不了,她这么想就这么想去吧。
  卡车附近又恢复了寂静,这次的氛围却显得更加沉重,原本准备休息的大家都没了睡意。NPC记者们可能想着那个女人的事,傅言等人却觉得没这么简单。
  果然,九点的时候,又来了一拨人。
  这次却是男女都有,还大多数是生面孔,只有个村长老婆是记者们见过的。记者们一开始还以为他们又来找茬,没想到他们递过来几个篮子,里面全是水壶和干粮。
  “我家老头子说,你们少说得在这里捱一晚,怕你们晚饭没得吃,让我们送来。”村长老婆道,“我们早上也不是故意态度不好的,主要是忙。现在忙完了,感觉之前对你们多有得罪,来陪个不是。以后还欢迎你们来村里玩。”
  记者们有点迟疑:“村长回家了?他不是朝那边去了吗?”
  “哦,他们没走多远就抄近路回家了。太晚了,他们的灯油不够,媳妇要回娘家就随她回去几天吧。”村长老婆再次把篮子往前递,“吃吧,你们中午走的时候也没拿多少干粮。都是年轻人,怎么捱得住饿?”
  记者们还是没动。村长老婆只好把几个篮子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车厢边上摆好,边放还边说:“给你们放这儿了啊,不要你们的钱,权当是赔礼道歉了。”
  摆完这边,她还去给驾驶室那当兵的送了。记者们通过中间的小窗去偷瞄,看到当兵的接了东西,但也没什么好话。
  这些人似乎真是来送温暖的,放完东西,就齐齐走了。
  留下记者们面对车厢边上那些食物,面面相觑。
  “怎么办?”有个男记者问,“这摆得跟供品似的,咱们……”
  谢安娜嗤笑一声:“谁吃谁……”
  她最后两个字是消音的,但嘴型做出来了——“傻X”。
  “确实,还是不要碰的好。”领头记者道,“前面我们还和村长他们吵了一架,他转头就回家叫人送来食物,有这么好的事吗?”
  “这么可怕?”女记者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这些人,不会在食物里下了毒药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领头记者道,“我看大家都忍忍,睡一觉,等天亮碰到别的车,就尽快离开吧。你们觉得呢?”
  其他NPC纷纷表示同意,但玩家里没人吱声。领头记者就问:“小傅、小岑,你们怎么看?”
  傅言扫那领头记者一下,淡然回道:“我觉得不行。”
  “什么?”领头记者问,“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傅言看了岑意一眼,岑意道:“我们觉得——现在就得赶紧跑!”
 
 
第一百九十章 ——一起去作死吧
  岑意的话,一开始让NPC记者们觉得疑惑:“至于这么严重吗?”
  岑意指了指那排供品似的干粮和水:“那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意思,真给我们‘上供’?”
  “我是说,他们不至于半夜就把我们带走吧?”一名男记者道,“他们那个村子神神秘秘的,都把我们赶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把我们带回去?”
  岑意道:“谁说要带回去了?”
  “不带回去,那还能怎么……”男记者顿了顿,脸色愈发不妙,“你是说,他们会杀了我们?!”
  傅言道:“那倒未必。”
  众人纷纷看向他。
  傅言朝女孩们的方向一抬下巴:“这不还三个适婚女青年吗?”
  岑怡:“……”
  这话听着冷血残酷,但的确是事实。这种环境背景下,女孩就是有可能被绑进村,从此成为某个村民的媳妇,难以逃脱。
  不过,不管谢安娜和另一个女记者怎么想,岑怡是不怕的。她刀山火海都淌过了,在齐应飞那个世界还被“真刀真枪”地折腾过,眼下还真不会为了自己的贞操在那唧唧歪歪的。她想了想,雷厉风行地背上自己的背包,翻下车:“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什么,真的要逃?”女记者道,“这大晚上的……而且听起来他们要杀那么多孩子,我们真的不管吗?”
  “这怎么管?”领头记者听着女孩的发言,终于忍不住道,“他们多少人,我们多少人?而且我实话和你讲,这事就算进城报给了警察,警察都不一定管。”
  “怎么这样……”女记者喃喃道,“这可是他们的亲骨肉啊。你们听到赵金花说的吗?孙家的、马家的,那么多孩子,虎毒都不食子啊……!”
  其他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事的荒谬?
  领头的记者说得对,即便有机会报警,警察都不一定管得过来这件事。城里他们都不一定管得过来,还来管一个穷乡僻壤?就算他们来了,小孩父母一口咬定什么都没发生,他们就没生过这个孩子,警察又能说什么?怎么查,上哪查?
  皇权不下县,县下惟宗族,宗族皆自治。圣息村被圣母娘娘的教派思想长期管控,这情况只会比宗族自治更加严重。
  这些记者都是从城里来的进步青年,见惯了法制管理下相对公平的世界,自然认为这种情况应推进到世界每个角落。可现在,他们骤然碰到显然违法、悖德、丧失人性的事,却又无能为力,很难不令人沮丧。
  怪诞又沉重的事实压在众人心头,众人沉默不语。傅言在此期间收拾好东西,也翻下车。一回头,看到谢安娜也在那摆正背包位置准备下来,傅言就搭了把手。
  “谢了。”
  “没事。”
  “……啧。”另一个站在车下的男记者见状,耙了耙头发道,“真的只能跑吗?就算警察不管他们杀他们自己的孩子,可也会管我们的失踪和死亡啊!这还有个兵,有军车,他们就不怕警察和军队联合讨伐圣息村?!”
  傅言不想和他辩论。
  把人毒死,或者把人迷晕,然后趁着人睡死的时候杀的杀、带走的带走。抛尸到山里,最后一把火烧了车,拆分处理残骸,每一步对于村里人来说都未必是个难题。
  他们或许不能做得天衣无缝,可这个时代的警方调查也是错漏百出,逃过一劫不是难事。
  于是傅言只是站在泥泞的土路上,任由夜风吹乱自己的头发,淡淡道:“那你可以留下试试,看他们会如何对待你。”
  ***
  两个小时后。
  夜空再次被乌云笼罩,闷雷滚滚,雨也再次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虽然这雨没早上那么大,可久站雨中,还是能把人淋得透透的。而且看样子,这场雨不会轻易结束,甚至可能变得更大。
  就在这样的雨夜,两个穿着蓑衣的人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走过。他们每人提着一盏煤油灯,那灯虽然一定程度上防雨,可火苗也微弱得摇摇欲坠。其中一个人还牵着一个小孩,孩子只戴着个大大的斗笠,夜行、路滑和不怎么温柔的速度,让这个孩子在夜里走得跌跌撞撞。他几度几乎要摔下去,只是牵着他的大人用力一提溜,他又站了起来。
  这种苦困令孩子极度不舒服,他本来也没到很懂得忍耐的年龄。他边走边哭,累得崩溃,也累得哭都难以大声。他偶尔挣扎着想要甩开大人的手,当然没成功,便哭喊道:“爷,我不走了!我走不动!爷爷!”
  那声音相当稚嫩,听着只有五六岁。可被他拉扯的男人充耳不闻,只粗声粗气道:“快走!”
  “我不走,你放开我!”孩子的脾气也冲了上来,他的声音在雨夜里也尤为尖锐,“放开!啊啊啊——!!!”
  “嘶……!”
  那孩子竟是狠狠咬了一口大人的手,大人倒抽一口冷气,猛然抽回手。孩子一下失了重心,嘭地一声后仰摔在地上。
  “老孙,你抱他回去算了!”另一个大人见状,终于开口说话,还连忙去拉起那孩子,“这也没多远了。”
  “你爱抱你抱!”原本牵着孩子的大人堪称铁石心肠,连扶一下那孩子的动作都没,“我才不抱!”
  对方道:“这毕竟是你孙子。”
  “我宁愿没这个孙子!”
  “呜哇——”孩子哇哇大哭,蹲在地上无论如何不愿意动。拉他的大人也无奈了:“老孙,你这又是何必……”
  “你家没孩儿,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孙语带愤怒,“我倒要看看你儿子什么时候结婚,你家生下来的娃能不能长大!”
  “老孙,你说什么呢!”对方也被他惹火了,“谁不是为了村里,就你家牺牲可大可大了?那村长家的儿媳赵金花没被逮回去?哦,你家就光享受好处,永远不用出力?想得美!”
  顿了顿,这人又恶声恶气地补了几句:“你可别忘了,这次是圣母娘娘显灵,亲自点的名!你以为把你家娃送出去就万事大吉了?圣母娘娘都看着呢,谁也别想违背约定!”
  说完,他也不管老孙还喘着粗气准备反驳什么,径直抱起了孩子,往前走去。那孩子还在闹着脾气挣扎,壮年男人的力道却叫他难以挣脱,只得被渐渐抱远。老孙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在原地猛然一跺脚,还是跟了上去。
  哭声在雨夜里渐行渐远。
  直到这三个身影和那哭声完全消失在夜里,路边高高的野草丛里才传出了长长的喘气声。
  “什么鬼,老孙家居然就是被抽中的那个孙家!”一名男记者即便努力压着声音,还是难掩于其中的震惊,“他家居然有孩子?我昨晚都没见到!刚刚那就是他的孙子吗?”
  “恐怕是的。”领头记者道,“听起来,他家提前把孩子送走了,可还是在圣母节上被选中,现在居然还是老孙亲自接回来了……”
  “这群人真是疯了!赵金花那要是算流个胎,老孙家这个就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女记者道,“不行,我们一定要追上去,搞清楚他们要拿这些孩子来干什么!”
  “我们先想办法绕边找找接近村子的办法吧,总不能从主路进去……”
  说着话,众人纷纷也往圣息村的方向走去。但和走在路上的老孙等人不同,他们一直走在野草、灌木和树林中,虽然辛苦,却能隐藏身形和足迹。
  是的,正如傅言所料,这些记者们最终还是决定作个大死——挖掘出圣息村圣母节和圣母娘娘的真相。
  两小时前,在众人因为眼见罪恶却无能为力、齐齐沉默的时候,有个记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或许,我们除了逃跑,还能做点别的。”
  一名男记者忽然发言,大家纷纷看向他:“能做什么?”
  “我们可能没法阻止眼前的罪恶,但我们能阻止未来再有别人受害!”男记者道,“我们可以报道这件事,让圣息村的愚昧民俗昭告天下,让像是赵金花这样的姑娘不再来收到蒙骗和迫害!”
  他的语气一反之前的沉闷气氛,振奋了起来:“反正我们也赶不上仪式了,不如就把这个圣息村当作这次的报道内容。说轻了,至少会让别人看到这个报道之后,相信科学、反对迷信,并且对圣息村这个地方升起警惕。要是影响够大,可能城里警察就会去调查,揭开圣息村的罪恶!”
  领头记者道:“可你想过没有,这可不是能堂堂正正参加的仪式,而是很危险的邪教仪式。一个不小心,可是会丧命的!”
  “我觉得我们应该报道这件事!”第一个响应的居然是看起来最柔弱女记者,她说道,“反正我们现在离开,村民们要是来了,也只会觉得我们已经逃跑,不会想到我们竟然返回村子。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我们可以先绕着村子找找,搞不好能找到他们过圣母节的踪迹。只要找到了地方,我们想办法拍几张照片,就立马离开!”
  她这说法听着有点过于简单,但说到了重点——不一定要进村。
  “确实,那么多的孩子集中在一起要处理,还有那么多信徒,他们应该有个特别的地方来集合才对。”提建议的男记者道,“我们先绕着村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建筑,再考虑怎么接近。总之,不会轻易接近危险的,怎么样?”
  最后一句话,问的是傅言等人。在男记者看来,他们四个本来准备一起走的,要是愿意加入调查,那人数上就成功了大半。
  傅言没直接回答,而是道:“如果是活人祭,处理尸体的地方大概率在村子外。”
  “……啊?”男记者有点茫然话题怎么到了这里,但傅言的话题又吓人又带着吸引力,他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如果传统是活人祭,这么多尸体,放在村里味道太大了。不仅影响人活动,还会传染疾病。”傅言道,“在村外找,很可能找到丧葬坑之类的,你们确定自己敢面对吗?”
  “……那岂不是正好!”男记者其实光是听着猜测就紧张了,但还是撑着道,“能拍到尸体,这就是铁证了!”
  “其他人呢?”傅言扫了一眼众人,“其他人敢面对这种血淋淋的景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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