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喜欢腰细腿长的小姑娘,和你……”沈愈上下打量着萧承,说:“和你,就是逢场作戏,玩玩罢了。”
“还有……”沈愈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编。
但她刚一开口,就被萧承打断:“那又如何?”
沈愈愣住。
萧承挺淡定的,“他愿意玩我,我就愿意把我的一切献给他。”
“他要是想结婚,我就跟他去国外领证。”
“他要是想拍婚纱照,我也能为了他,勉强穿一次婚纱。”
沈愈傻了,“他碰了别人,你不介意?”
萧承好脾气地摇摇头:“不介意。”
不介意……才怪。
宴宴,你要是敢碰别人。
我先杀了那个人,再剁了你的手,把你锁了囚禁起来,养一辈子。
沈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萧承看了眼沈愈袖子里录音笔的棱角,轻轻扯唇:“录音啊,可真是低级。”
吐槽完……
萧承继续看电脑上的剧本。
看着看着,他睡着了。
江迟宴讲完课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萧承趴在办公桌上,睡得很香。
他用毛毯把萧承裹住,俯身,拦腰抱起。
萧承一下子醒了,身子悬空,本能地搂住江迟宴的脖子,问:“你回来了?”
江迟宴嗯了声,埋头在萧承颈窝里嗅了嗅,狐狸眼危险地眯起:“你身上,好像有女人的香水味。”
萧承想说,还不是你那好助教,沈愈。
可一想到沈愈说,江迟宴挑助教的时候,是从七八个女孩里挑了她,萧承心里烦躁得厉害。
这话未必是真的。
但沈愈是系花,确实漂亮。
萧承墨眸沉着,他心里有情绪,语气挺淡地嗯了声,挣扎着要从江迟宴怀里下来。
江迟宴转身,把怀里的人儿放在办公桌上。
俯身,把萧承的双腕按在头顶,压制住。
萧承仰躺在桌面上,挣扎:“你放开……唔!”
江迟宴拆下右手手指上的纱布,伸手握住萧承的双腕。
他右手有伤,萧承不敢乱动。
江迟宴的唇片就落了下来。
微凉,很舒服。
萧承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但渐渐的,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江迟宴捏住萧承的鼻子。
唇,一直没离开。
萧承:“唔唔……”
江迟宴的动作越来越温柔。
但萧承知道,江迟宴在惩罚他,惩罚他的隐瞒,他的不乖,他的小情绪和小脾气。
缺氧,让萧承逐渐眼前发黑。
江迟宴很恶劣,含混不清地问:“承承,认罚么?”
“唔唔唔——”
萧承觉得,自己像一锅温水里煮着的青蛙。
他要是不听话,江迟宴就会往锅下添柴。
江迟宴罚了萧承整整十分钟。
萧承被逼着,只能从江迟宴齿畔汲取稀薄的空气。
十分钟后。
江迟宴放开萧承,用指尖轻碾了下萧承的唇。
因为缺氧,萧承的眼眶是红的,眼底浮着一层水光,下意识地开口:“疼……”
他嘴是麻的。
被、江、迟、宴、亲、麻、的。
江迟宴捧住萧承的侧脸,居高临下,“乖一点儿,不想我继续罚你,就说实话,嗯?”
萧承抬手抓住江迟宴的领带,用力一扯。
江迟宴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萧承犹豫了下,说:“你助教来找我了。”
江迟宴点点头,指尖温柔地落在萧承的耳朵根上,“嗯,继续说。”
萧承老实巴交地全招了,乖乖巧巧的,吐露得一干二净。
说完,他酸酸地问江迟宴:“你真的觉得,沈愈……身材好脸蛋又漂亮?”
他可以不信沈愈的话。
但不能不在意江迟宴的态度。
江迟宴没忍住笑了,“下次我多罚你几次,你就没心思吃这种乱七八糟的飞醋了。”
萧承没说话。
江迟宴低沉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我每两周到复光上一次课,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叫沈愈,漂不漂亮的,我怎么知道,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承愣了下。
江迟宴慢吞吞地说:“我就觉得,我们家小媳妇儿,戴上金属链的样子,一定很漂亮。”
萧承的耳廓渐渐红了。
江迟宴一个没忍住,又罚了萧承一次。
罚完了,两个人一起下班。
江迟宴和萧承都没想到的是,下班路上,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又出了事。
第079章 官宣(甜)
江迟宴和萧承离开办公楼后。
一道人影从树后走出来,盯着他们背影的眸子阴鸷如毒蛇,低声道:“江迟宴,萧承,这一次……我会让你们死得很彻底。”
是沈愈……
沈愈转身离开,找上了江韫。
江韫被几个市领导校领导围着,在聊经济。
旁边,清一水的黑色轿车,有安保,有摄影。
沈愈走过去,对着江韫大声喊了句:“副总统阁下,有关您女婿萧承出轨的事,您知道么?”
她无意间听到几个校领导说,萧承是江韫家的女婿。
江家的女儿,只有那位新闻发言人——江灼。
所以,萧承就是江灼的隐婚丈夫。
沈愈拿着录音笔走上前,对江韫说:“这里有您的女婿萧承和江迟宴关系不清不白的证据,您要听听录音么?”
沈愈很自信。
以前的硝烟滚滚,可以被解释为是炒作和CP营业。
但她手里的录音,是实锤。
能锤死江迟宴和萧承的那种。
复光的校领导听得冷汗都下来了,疯狂地使眼色,让人把沈愈拉走。
众领导面面相觑,不时地瞥向江韫。
江韫淡淡地摆了摆手,看了眼周围的人。
在场的领导都不是傻子,纷纷找借口告辞。
现场只剩下了江韫和沈愈。
沈愈脑子里一下就浮现出,那些大人物为了遮掩秘密杀人灭口的段子。
她头皮发麻,往后退了退,说:“录音我已经放到自己微博里了,您想堵我的嘴……除非让复光大学撤销对我的开除决定。”
“否则,我就买热搜,把萧承和他奸夫的事情闹大了!”
江韫捏了捏眉心,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江迟宴和萧承,他收回视线,唇角勾着一抹讥诮的冷笑,对沈愈说了句:“不是要让我听录音么?”
沈愈摁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整段录音有三分五十二秒,从沈愈找萧承,到他承认和江迟宴的关系,完完整整。
录音播放到最后,萧承的那句「他要是想拍婚纱照,我也能为了他,勉强穿一次婚纱」,也结结实实地传进了江韫耳朵里。
沈愈挺期待地看着江韫。
副总统家无权无势的女婿出轨,出轨对象还是个男人。
江迟宴和萧承要倒霉了。
副总统阁下肯定会为了家族名声,向她妥协的……
没等沈愈反应过来,江韫的视线掠过她,落在她身后的江迟宴身上。
江韫抬手指着江迟宴,淡淡开口:“认识一下,我儿子江渊,也就是你说的,萧承的奸夫江迟宴。”
沈愈脸上的笑容僵住。
江韫又指了指萧承,“认识下,江渊家的小朋友——萧承。”
沈愈瞪圆了眼睛,完全傻了。
江家继承人江渊……就是律师江迟宴?
所以,江韫说萧承是他半个儿子半个女婿,意思是说,萧承是江渊的人。
一想到刚才她还得意洋洋,张口闭口指责萧承出轨。
沈愈就觉得无比的讽刺。
被点名的江迟宴笑了下,伸手握住萧承的手,走上前,偏头对沈愈说了句:“谢谢你帮我们官宣。”
“官宣?”萧承吓了一跳。
江迟宴把他搂进怀里,好脾气地说:“嗯,沈愈微博上一共十几个好友,放录音没什么影响力,我就好心帮她买了几个热搜。”
“萧先生,现在应该全网都知道,你是我正牌老婆了。”
萧承瞪大了眼睛。
沈愈大脑一片空白,跌跌撞撞地转身走了。
江迟宴欣赏了一会儿沈愈灰溜溜逃走的背影,偏头看向萧承,“愣着干什么,叫人啊。”
江迟宴的意思……
是让萧承喊江韫一声爸。
只要江韫愿意站出来挺他们俩,有江韫的权力和地位撑着,他和萧承的官宣,就不会受到各方势力的打压。
听到江迟宴的话,萧承脸都憋红了。
他以为江迟宴是让他叫老公。
于是,萧承盯着江迟宴的侧脸,声如蚊子地叫了一声:“老公。”
江迟宴:“……”
江韫咳了咳,想说些什么,就被萧承的电话响声打断。
萧承歉意地朝他点点头,他戴上口罩,把帽沿压到最低,拿着电话进了复光大学的超市,随手拿了罐糖,接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陆听就咬牙切齿地说:“萧承,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萧承:“什么?”
陆听一字一句:“不要靠近萧承,会让我的心脏变得不幸。”
萧承:“……”
陆听捂着心脏,“别人家的艺人上热搜费钱,你上热搜官宣……浪费我的速效救心丸,祖宗!”
萧承翻开微博看了眼。
#萧承说愿意为江迟宴穿婚纱#
#硝烟滚滚是真的#
热门话题不少,但是,微博罕见的没崩。
萧承轻轻啧了一声。
和他合作多年的金牌经纪人陆听,秒懂他的心思。
陆听嗓音微凉地说了句:“微博没崩是因为前几天,江迟宴给新・浪送了两百个程序小哥。”
萧承:“……”
陆听和萧承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再三警告他不要动微博大号,毕竟同性CP官宣在娱乐圈并不多见。
而且,江迟宴又是律师,身份过于敏/感。
挂断电话后。
萧承付了款,把那罐糖塞进裤子口袋里,有些恍惚地走出了超市。
萧承满脑子都是陆听的话。
——【在国内,同性婚姻还没有合法化,江迟宴偏偏又是个律师,接下来你们可能会很难。】
——【你们收着点别舞太过,我怕有人借这个攻击你们。】
——【不过,要真因为你官宣就有人逼你退圈,我neng死他们。】
萧承攥紧拳头,眼底闪过一抹坚定。
宴宴,如果未来的路荆棘遍布……
我就为你披荆斩棘。
世俗的压力,我替你扛。
萧承想的是……
只要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段感情里是他强迫江迟宴的,那么就不会有人伤害到他的宴宴。
想清楚一切后,萧承登录自己的小号。
小号id:@我真不磕硝烟吖v;
认证名:超话粉丝大咖(硝烟滚滚超话);
萧承指尖在屏幕上敲动,发了条微博。
“大家好,我是萧承工作室的内部人员。所有人都在磕硝烟真糖的时候,我要说一句,大家不要被萧承给骗了。”
“六年前,江迟宴在萧承工作室当法务,应酬时喝醉了酒,被萧承给吃得渣都不剩。
萧承借那一晚的事,逼江迟宴签了不平等的契约,一直控制他、强迫他、PUA他。”
“江迟宴被逼着跟萧承去酒店,被萧承逼着玩那方面的游戏,浑身都是伤痕,几次高烧昏迷被送进医院。”
“后来,萧承为了炒CP博人眼球,又逼着江迟宴在综艺和微博上跟他互动。你们在磕糖,江迟宴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被萧承锁着手腕哭唧唧。”
“还有……”萧承低头用手机敲着字。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不时地切换到他微博大号, 理时间线放一些他跟江迟宴的真瓜和猛料。
发完后,萧承还特意充会员置了个顶。
他揉了揉酸麻的手指,又回了几条工作消息。
然后……
萧承从超市的台阶上走下来,走向不远处的江迟宴和江韫。
父子俩坐在长椅上聊天,谁也没注意到萧承的靠近。
萧承刚想开口,就听到江韫不容置疑的声音……
——“江渊,我答应过你,不阻挠你和萧承在一起,我做到了。”
——“三年后你退出法律行业,再不做律师,回来当江家的继承人,这是你给我的承诺。”
萧承整个人僵在原地,指尖颤抖得厉害。
心,重重地抽疼了下。
难怪……
他第一次见江韫的时候,江韫还很坚定地阻止他和江迟宴在一起。
可第二次见的时候,江韫和向心兰就已经让他改口,叫爸妈了。
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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