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陆衍还深埋在奥兰多体内,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静静享受着高潮的余韵。过了一会,陆衍将奥兰多的腿放下,把自己从他后面拔出来。
交合处一片泥泞,陆衍的腹部也被奥兰多的精液濡湿了,他没办法,只好把衣服脱下来。
想起做爱前奥兰多作势要把衣服撕掉,现在再看一看,终究还是殊途同归,这衣服就是个多舛的命。
“你看上去,不是开心。”陆衍说着,帮奥兰多揉揉腿根。
这样的姿势奥兰多会很辛苦,激情过后,陆衍也有点后悔。
奥兰多说:“我没有,我很开心的。”
啧。陆衍不悦地想,又胡说。
一开始对奥兰多的判断是错的,这条蛇并不是什么超脱人世单纯懵懂的蛇,他以前和人类相处不少,也会说谎也会敷衍。要不是陆衍敏锐,还真察觉不出来。他这回这么笃定奥兰多不开心,还是通过对方中途分心才知道的。
陆衍的动作一顿,收回手,也不再帮奥兰多按摩了,就站在一边斜眼瞅他。
“哎,你别生气呀……”奥兰多拗不过他,只好承认,“我真的很开心啦,就是有点遗憾,你最后还是拔出去了。”
“如果你能够一直待在我体内,就好了。”奥兰多遗憾地咂咂嘴,说。
他这个动作就让陆衍颇为惊恐,不知道对方说的是哪种“一直在体内。”
陆衍说:“那样我们就,受限制了,还是平常说话,更好。”
“说什么话?我看着你就够了,到时候把你吃进去,我们就合二为一了。”陆衍震惊的表情太有趣了,奥兰多忍不住又故意吓唬他,“我把你吃进去,然后慢慢消化你,到时候你的血液汇入我的血液,你的躯干融进我的躯干,你的灵魂依附我的灵魂,我可是很向往呢。”
陆衍瞪他一眼,说:“你不会,你要和我说话,所以,你不会。”
嘿,这小孩……
没吓到陆衍,反让他将了一军,奥兰多一时哑了火,心里想起要送他离开的事情,说不出的矛盾滋味又冒出来了。
后穴里的液体缓慢流动,即将流出穴口,奥兰多顾不上和陆衍打嘴仗,赶紧夹紧屁股,一低头,陆衍已经把他的衣服递过来了。
“喏……为什么看着我啦!快,快,快做好。”陆衍炸毛道。
都做了那么多次了,怎么还在这点小事上脸红心跳的。奥兰多摇摇头接过来,自己穿好衣服,想,到底是小孩子,脸皮薄,不稳重。
他没发觉自己的脸上也通红一片。
两个人都在暗自嘲笑对方的大红脸,最后还是陆衍先得意洋洋地开口了,果真是应了奥兰多那句话:年轻人,不稳重。
“你的脸,红哦。”陆衍笑嘻嘻道。
奥兰多回敬他:“彼此彼此吧。你的也不绿嘛。”
“嘿嘿嘿。”
“嘿嘿嘿。”
真是要完。奥兰多想,自己还没蜕皮呢,智商都退化了,竟然热衷于和小孩吵嘴了。他现在越来越习惯,也越来越喜欢与陆衍相处,不止聊天,还包括表情,动作,神态。肢体语言与声音同样重要,奥兰多贪恋这一切,想要全部记在心里。
他以前真的想过要把陆衍吃进去,但如今,他改观了。他想要陆衍,包括这个人的身体,也包括他的心情。他才明白,只有当对方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都能与你共享时,你才算真正拥有了对方。
人类……人类或许并非财产。奥兰多思考,人类这点存疑,但是陆衍一定不是财产。
“走,我们去看壁画!啊,你要,在这里休息,一些时间吗?”陆衍帮奥兰多收拾好,说。他还记着之前说好的去看壁画,但他也记得奥兰多做爱后总懒洋洋的,想睡觉。两相比较,他有些犯难。
“走吧。”奥兰多扭扭脖子,眯着眼睛说,“走吧,不去,你也不甘心,对不对?我也没有那么累......你比较重要的,你高兴了,我看着也高兴。”
“嘿嘿嘿。”
“嘿嘿嘿。”
两个人相觑而笑,脸上的热度未消,反而有加深的趋势。
有了旁人的陪伴,幽深的走廊也不再难捱了。斑驳的壁画不再可怕,壁画上的人形也在向他们温和的微笑,陆衍一路走,一路看,奥兰多就走在他身边,一转眼就能够见到他。
这样的生活也不赖。陆衍想。
他以前很少向往安定的生活,突发事件与刺激感才是他的追求,密林野兽,冰原寒冬,鲜血与汗水同时洒落,军刀冷酷的锋芒划过猎物的身躯......但是现在,这些都远去了,他的心能够缓下速度,安定平和地跳动了。
不假思索地,陆衍忽然感慨道:“现在,真的很好。”
奥兰多说:“当然好,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好。”
他似乎理解错了,又好像没有理解错。陆衍想了想,还是不明白他指的是物理方面,还是心理方面。奥兰多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理所当然,所以大约二者都有吧。
“嘿嘿嘿。”
奥兰多弹了一下陆衍的脑门。
“呀,你怎么不,不和我一起了?”陆衍不满道。
奥兰多说:“哼,幼稚。”
【作家想说的话:】
又写了两个老番茄。
53壁画上的王后
说是一面壁画,其实是很长一段故事。这幅画占据了一整条走廊,陆衍从这头望向那头,一眼看不到边。
幸好古埃及人讲故事能力有限,每一幅画都很简单,人物不多,蕴含的信息也少,他不用在这上面耗费太多时间。
第一个段落上来就给陆衍重重一击。
“这是......这女人,这女人是?!”
不怪他惊讶,这女人带着高高的冠冕,浅褐色皮肤,高鼻深目,大眼浓眉,身穿白色的筒裙,端坐在画面左侧,面朝右,身子正对前方,一副王后的模样,而壁画上出现类似王后的人物还是第一次。
“是拉米奥斯特拉。”奥兰多说。
真的是她!
终于见到了一直以来的敌人的真面目,陆衍连忙贴着墙壁一寸一寸仔细去看,生怕漏下什么线索。
“你认为她好看吗?”奥兰多问。
他这话说的有些突兀,作为现代人的陆衍下意识以为他在钓鱼,赶紧表明清白,说:“不不不。”
“她是当时最美的女人。”奥兰多说。
最美的女人?这说法让陆衍不由得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王后的脸。
壁画斑驳而模糊,手法粗犷,技艺纯朴。单看脸的话,陆衍不觉得这位王后比其他人美到哪里去,但若再一看身材,这位王后的胸部要比他以前看过的舞女更加挺拔。
未必是王后真的那么有料,结合奥兰多的说法,更有可能是画师笔力不足,便按照当时原始的生殖观念,为这位最美丽的女人画上了最傲人的第二性征,以此来体现她的地位。
“当她走过田野时,奴隶会为了多看她一眼而忍受主人的鞭打,不过主人如果在场的话,多半也顾不上去鞭打奴隶。其他国家为了她向埃及宣战,少女们纷纷以她名字的谐音命名,以期能够分到她一星半点的容貌。”奥兰多沉默了很久,又很突兀地说。
陆衍听到一半就觉得不对劲了,问:“这都什么?”
奥兰多一板一眼回答:“大祭司和长老们联合写的匿名诗,我回忆了好久才想起来的,”
“呸,为老不尊。”陆衍唾弃道。
“那,你说了这么长,的诗,所以王后究竟是怎么的人?”
奥兰多又想了想,说:“她会呵斥挥鞭向奴隶的主人,她会把邻国的宣战痛批一顿,再写信寄回去,她会……嗯……告诉少女们,用什么东西做名字,都不会对她们的脸有一点改善。”
额……
一个教导主任的形象跃然眼前。
“这也是诗?”陆衍问。
“不是,”奥兰多摇头,“这是真的,她真的这么做过。”
“啊,这可是……”
陆衍歪着头想象了一下,美丽的女人拥有严厉的面孔,她会板着脸训斥自己的臣民,也会横眉竖眼,挑其他国家的毛病,她对待所有的人都一样。
他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存在于当时的埃及社会。
“王后是个很像你的人。”奥兰多有些怀念道,“她很多想法都很像你,比如不服输啦,好胜啦,都很像。”
陆衍说:“怎么像?我可不会,攻击你。”
他有点不满自己被奥兰多和敌人放在一起比较。
“还有,我哪里,好胜心了?我很……不好胜的。”陆衍又说,他真的认为自己不是个好胜的人。
你总是想保护我。奥兰多在心里默默接话。
当然,这只能想想,说出来陆衍估计就要恼了,奥兰多挺怕他板起脸来认真说话的样子,所以只是笑,不作声。他一摆出这样的表情,陆衍就拿他没办法,只能瞪他一眼,接着回头看壁画。
王后还是端坐着,完全不理会二人对她的品头论足。
她的脚边蹲着一只黑猫。
“这是她的,宠物,吗?”陆衍问。
这只黑猫很显眼,被画师刻意描绘的很大。壁画占了整面墙,黑猫蹲在王后的脚边,头顶与王后的膝盖差不多高,刚好处在陆衍的视平线上。
宠物猫有这么大吗?陆衍思索,很久没有见过外界,他已经有些记忆模糊了。
“是她的猫。”奥兰多很快回答。
“哦!”陆衍说。
不过他还是不明白,王后与猫画在一起,是要说明什么?
思考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陆衍便将这件事暂且记下,接着往前看去。
下一个出现的人物是阿斯卡夫。他躺在床上,身上布满绷带,已经被做成了木乃伊,代表法老的王冠戴在头顶,一个祭司站在一旁,腰上挂着刀,双手平举,掌心向天。
王后出席了法老的再生仪式,但是画师用一道白色的帘子隔开了二人。
“王后为什么在这里?”陆衍疑惑道。
“嗯……因为她想要在场?”
这问题可难住奥兰多了,他一直都不理解人类的行为,不过他有一个妥当的做法,就是把他所知两人的经历全部告诉陆衍,相信同为人类,陆衍一定会明白的。
于是奥兰多最后说,“我认为是人类的奇怪行为之一。他们是姐弟,以前关系很好,但是后来就不好了,他们相处的时候,表现的很矛盾,爱与恨可以共存——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说到最后,奥兰多求知若渴地问陆衍。
“嗯......”换成陆衍为难了。
要他怎么解释呢?因为爱与恨在人脑中有同一种反应机制?算了吧,还是让奥兰多自己去体会吧。
话题已经偏离主题很远了,陆衍的本意仅仅是想知道王后出现的原因,却被对人类世界好奇的奥兰多带偏了几十里地。谁都靠不住,他只好自己摸索。
首先,这面壁画格局工整,画面中心以白色纱帘分割开,右侧是死去的法老,左侧是活着的王后,生与死有严明的界限。
这说明,在与法老的斗争中,王后是胜利者。同时,在这副画中,王后的身影纵贯上下,她已然取得了类似法老的至高无上的地位。
画师可以在画中埋下许多隐喻,陆衍仅仅是浅薄的推论一下,作画的时候阿斯卡夫已经死去了,画师或许就在这面壁画中,隐晦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
他们继续向里走去。
接下来,是法老死后的场景。
人们在大规模制作木乃伊,无数动物被放在桌子上,有持刀的人站在它们身边,处理好的动物就被送到左侧,陆衍跟着看去,那里的墙壁分成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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