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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人谁写日记(近代现代)——酒弋

时间:2021-12-05 22:07:48  作者:酒弋
  周亦先说着回头看了眼林风起:“说起来,阿姨,风起跟咱们疗养院也是有合作的,你看这些智能设备,都是风航提供的。”
  哪个母亲不喜欢自己孩子被夸,叶诗雪脸上的笑容眼瞅着多了几分欣慰和自豪。
  逛完疗养院,周亦先带叶诗雪去办了下手续,然后领着他们去疗养院的餐厅吃午饭。叶诗雪的体力到这时基本用尽,显出几分疲态来,周亦先陪了他们一上午,暂时离开去忙别的事情了,闻夏和林风起陪她回到房间。
  她本来还想将行李收拾一下,被林风起拦住:“你睡吧,我来弄。”
  大概是累了,叶诗雪入睡很快,他将叶诗雪的衣服一件件收纳进衣柜。
  闻夏过去帮忙,林风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手上动作放缓了点儿。叶诗雪呼吸均匀,两人安静地替她整理好行李物品,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
  走之前当然还是要跟周亦先打声招呼的,两人在办公室找到周亦先,辞行的话还没说一句,周亦先便说:“这就走啦?”
  林风起:“嗯。师兄,今天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改什么天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周亦先拍板道,“就去上回去的那家烧烤店,可以吧?”
  林风起看向闻夏。
  闻夏愣了愣,点头。
  林风起:“可以。”
  周亦先揶揄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闻夏才反应过来,你们师兄弟的感谢宴怎么就默认有我的事儿了?
  但是……不赖。
  吃饭时间定在了晚上七点,周亦先说的那家烧烤店生意贯来火爆,林风起出来的路上便先订了位子。
  此时距离晚上七点还有几个小时,两人上了车,气氛忽然有一瞬间微妙地尴尬。
  林风起下午有没有别的安排,闻夏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自己没有。
  于是他问:“回家?”
  林风起没有回答,不知在想什么。沉默片刻,他问:“要不要……”话说到一半,闻夏的手机铃声响了。
  来点显示邹博彦,闻夏接起,熟悉的开场白:“出来玩儿啊老夏。”
  闻夏正要说话,他压根儿没给机会:“你他妈你好好想想都连着拒绝我真诚的邀约多少次了,自打和林风起结婚,你是一点儿没把我放在心上啊。”
  闻夏看了林风起一眼,对他说:“本来也没有。”
  “靠,”邹博彦说,“连曜,来不来吧,就一句话,别磨叽。”
  “几个人?”
  “你要是来,就只有咱俩,不叫别人。”邹博彦知道闻夏现在也不爱看见那帮树倒猢狲散的兔崽子。
  “你等会儿。”
  闻夏放下手机,捂住收音孔,问林风起:“我要去个地方,你能送我一程么?”
  林风起不想偷听闻夏的电话,然而车里太安静,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他就是不想听也听见了。闻夏现在这么问,就说明要去赴约吧?
  他垂下眼,将自己的失落小心藏起,那句没能说出口的“要不要去看个电影”吞了回去,点点头。
  得到首肯,闻夏把手机放回耳边:“等着吧,爸爸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看向林风起:“连曜俱乐部,认得路吗?要不要我导个航?”
  林风起启动车子:“不用。”
  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闻夏看了他两眼,慢悠悠收回视线,看向窗外,当做没发现。
  然后他拿起手机,点开邹博彦的聊天框,输入:[一会儿在大门口迎接爸爸。]
  走你:[???你发什么癫]
  闻一夏:[有贵客。]
  走你:[谁啊,贵得过你闻大少爷?]
  闻一夏:[林风起。]
  走你:[……]
  走你:[草]
  一路无话。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在连曜俱乐部大门口停下。
  邹博彦早就等在大门口,林风起的车开过来后他迎上前,闻夏打下副驾车窗,他心领神会,摆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咦,林风起?你送闻夏来的啊。”
  林风起点点头,看着闻夏解开安全带。
  “那正好啊,来都来了,一起啊。”
  林风起愣了一下,下意识去看闻夏的反应,而闻夏此时已经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仿佛没听见邹博彦这句话似的。
  是默许,还是以沉默拒绝,希望他有自知之明,不要顺水推舟?
  短短两秒,林风起脑内滚过数种猜测,而闻夏已经不带停地下了车,在回身关车门的时候才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到底是允许还是拒绝,他依然看不出来。
  但林风起转瞬之间已经下了决定。
  他启动车子,闻夏皱了下眉,堪堪忍住才没骂出一句:林风起你丫是个傻子吧?!梯子都给你递了,你不知道往下爬???
  他不敢相信这世上有人的脑袋能木到这种程度!
  闻夏气急攻心,正要开口,林风起说话了:“车停哪儿。”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看着邹博彦,像是铁了什么心,一眼都没看闻夏。
  邹博彦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抬手指路:“前面那里拐弯过去,后边儿有个停车场。”
  林风起颔首,车子往他指的地方开去。
  闻夏到嘴边的痛骂就这么卡得不上不下,呆呆看着林风起的车拐弯消失。邹博彦一巴掌拍他后背:“牛啊老夏,你这追人技术比以前好了不是一点半点啊。怎么说,我这僚机是不是得给点儿群演费?”
  他捏起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闻夏回过神来,心情大好,也不追究他吐槽自己以前追人技术不好了,慷慨道:“行,今天我买单。”
  在门口等了五分钟,林风起回来了,三人一起走进俱乐部。
  俱乐部有两层,一层在一楼,一层在负一楼,一楼可以吸烟,负一楼不允许吸烟,俱乐部楼上是个健身房。
  “要酒水吗?”邹博彦问。
  “不要,”闻夏说,“我们晚上还有局。”
  “这么忙,”邹博彦嘟囔了一句,“那走吧。”
  而林风起站在两人身后,只觉得原本还有些低落的情绪因为闻夏那句“我们”顿时晴朗了不少。
  他们直接去了负一层。
  今天周六,人格外多,即便空间足够宽敞,下到负一层时耳膜还是震颤了一下。
  他们找了个最里面的空桌,邹博彦挑了两根杆子,一根递给闻夏,闻夏拿在手里掂了掂,又转交给林风起,自己再去挑了根。
  挑完他才想起问林风起:“你会打吗?”
  林风起以前是不会的,至少到大学之前都不会。
  但是到了大学,接触的东西多了,尤其是跟着周亦先当打工仔的那段时间,学会了很多东西。台球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现在闻夏这么问……
  林风起陷入纠结,他到底该说会,还是不会?
  如果不会的话,闻夏会不会教自己?可如果这么说,败了闻夏的兴致怎么办?
  林风起挣扎片刻,握着球杆的手紧了紧,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然后他说:“……不太会。”
  闻夏一眼就识破了他在撒谎。
  怎么说呢,林学家真的不建议某位研究对象说谎,因为太好懂。
  于是他顺势说:“那我教教你?”
  一瞬间,林风起内心升起一抹激动的狂喜。
  但他面儿上不显,高冷颔首。
  “握杆架杆总会吧?”闻夏问。
  会还是不会?
  林风起用两秒的时间思考了一下,说:“会。”
  总得会点儿什么,不然他就太扫兴了。
  闻夏让开一点,说:“那你摆一个姿势我看看。”
  邹博彦一看这俩人搁这现场教学上了,没自己什么事儿,索性抱着球杆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戏。
  不过十秒,闻夏就觉得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可以算是今天最错误的一件事。
  林风起走到球台边,腰压下去——今天周六,他没有穿西装,负一层空气不如一层流通,他们刚一下来便觉得有点儿热,各自脱了外套,林风起也脱了,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针织衫,高领的,有点儿修身。
  这一压下去,宽肩窄腰的精瘦身线便更被勾勒清晰。
  偏冷的光线下,那双眉眼清冷锋利,下颌线条因这个动作而拉紧,喉结半没入衣领,若隐若现。
  闻夏忽然有点儿顶不住。
  他闭了闭眼,忽然有种,被媚到的感觉。
  草。
  再睁眼,对上男人澄澈的目光。那目光里带着一丝希冀,简直像极了……
  “这样对么?”他问。
  闻夏轻轻瞥开视线,点了点头:“对。你……起来吧。”
  林风起起身,但很快闻夏发现自己可能又得面对一次刚刚的景象,因为他问:“我看你姿势挺标准的,那你是哪里不太会?”
  林风起像是用两秒的时间思考了一下,故作镇静的语气里带着自己可能都没察觉的心虚和不确定:“……打不准球?”
  闻夏:“……”
  这,难搞啊。
  于是闻夏重新摆放了一下球的位置,指着白球,顺轨迹滑到白球正面对着的一颗红球上:“那你,先打这颗球试一下我看看。”
  林风起便再次伏腰下去。
  他看着球杆正对着的白球,神情专注。
  闻夏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球杆稍稍往后收了收,而后干脆利落地往前击打——球杆擦边而过,只在白球边缘蹭了一下。
  白球往旁边微微滚了一小段距离,也许就两三厘米吧。
  林风起打完这个球,起身看向闻夏,满脸云淡风轻。
  闻夏:“……”
  哥,咱装也装得像一点好吗!
  他内心咆哮着,表面一派镇静,还得想词儿来点评:“……非常帅气的出杆。”
  邹博彦在一旁看着,佩服得五体投地。
  什么叫高情商啊!
  莫过如此了兄弟。
  再看林风起,也不知道是对哪两个词有了反应,竟然……竟然耳朵红了?
  你妈,他是不是现在就该走?
  林风起确实对两个字有了反应——帅气。
  闻夏说他帅气……
  他不争气地红了耳朵。
  于是他满怀开心地接受闻夏的夸奖:“谢谢。”
  邹博彦:“……”
  麻了,你俩他妈的天生一对吧?
  邹博彦有点儿看不下去,总觉得再跟这俩陷入爱情的傻子待在一起,自己也会变成二百五,于是拎着球杆去看隔壁桌打球。
  闻夏浑然不觉自己好兄弟、好发小、好僚机的离开,他想了想,对林风起说:“要不然,我示范一下给你看?”
  林风起:“好。”
  闻夏也没动刚刚那颗往边儿上滚了点的白球,而是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手撑在桌面上架起球杆儿,身子伏下去。
  闻夏的手很好看,修长白净,架在桌面上时骨节分明,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皮肤下蜿蜒,随着力道的绷紧而微微凸显,袖子因手臂伸直而往后缩,露出一截手腕,腕骨在灯光下泛着玉石一般的冷感。
  衬得那截手腕既纤瘦又有力。
  林风起看着,耳朵不自觉更红了。
  他轻轻吐了口气,往后退开半步,仿佛那里有一团火在烧似的,他必须得离远一点,以免引火烧身。
  球杆往后微收。
  再击出——
  “啪、啪”两声。
  一杆进洞,利落干脆。
  闻夏打完这杆球,直起身,球杆在手掌微微下滑,抵在地上。他站在球桌边冲林风起一笑:“怎么样?”
  眉眼飞扬,恣意又张狂。
  林风起仿佛看见了当初那个少年。
  少年每次打篮球时,他都不想参与,只在一边看着,因为这样才能将注意力都放在闻夏身上。如果和闻夏一起打球,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因为太过关注闻夏而完全忘了传球,这样害人害己,不太好。
  闻夏篮球打得很好,也很会热气氛,只要有他在,篮球场永远是热闹的。他在球场上奔跑跳跃,身姿矫健,一静一动都非常赏心悦目,尤其投篮进球后他都会往场外看过来,眉飞色舞,笑容灿烂,飞扬又恣意,永远充满生机。
  耀眼到他甚至不敢直视。
  眼前的人忽然与少年的面孔重叠融合,而这次林风起有了直视阳光的勇气:“嗯,很漂亮的一球。”
  语气中难得显露出一缕柔煦。
  ——似乎是头一次,被林风起这样直白地夸赞。
  闻夏反而感到莫名的不好意思,他目光微错,摸了摸鼻子,却又止不住嘴角上扬,囫囵地谦虚道:“还行吧。”
  他清了清嗓子,说:“你要不要继续试试?”
  林风起:“好。”
  闻夏重新给他摆了摆球,配合他扮演的一个假初学者形象,还将彩球专门放到洞口,再将白球放到不近不远的距离,假装什么也没看出来,陪他训练准度。
  就在林风起也装模作样地伏下去边准备边思考这一杆要怎么把戏做足时,又一拨人从楼梯走下来。
  这一拨人以领头的人为中心,往这附近的空桌子走来。
  而领头的人一下子就看见了闻夏,瞬间垮起个批脸:“闻夏?你怎么在这儿?”
  听见这个声音,林风起击出去的杆这次是真的歪了。
  “……”
  他起身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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