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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剧本都要亲一下[快穿]——枝袖

时间:2021-12-08 09:15:06  作者:枝袖
  牡牡:现在可以出来见个面吗?我也在京北。】
  慕之蝉思忱片刻,还是同意了,毕竟牡牡这家伙竟然连颜文字都不发了,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正常,可别万一出什么事了。
  【慕之蝉:可以,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在哪见?
  牡牡:慕斯格,1906包厢。
  慕之蝉:那你大概得等我二三十分钟,我这边离那里有点远。
  牡牡:好,太太记得穿多点,今天外面有点冷。
  慕之蝉:嗯嗯嗯】
  回复完的慕之蝉站起身走去卧室换衣服,一边穿着毛衣一边想牡牡不愧是富婆,慕斯格作为京北的高档西餐厅之一,只对家产上千万的人和权贵开放,一顿西餐就得是好几万。
  半个小时后,慕斯格西餐厅。
  “您好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身穿白衬衣黑短裙的前台小姐彬彬有礼的问道。
  【慕之蝉:我到了。
  牡牡:QwQ】
  “1906包厢。”回完消息的慕之蝉回道。
  “好的,请跟我来。”前台笑容甜美的伸手示意。
  慕之蝉跟上对方,抬眸望向这建立在半空中的餐厅,此时用餐的人并不多,都是零零散散的分散开来,显得很是静谧。
  这个西餐厅是很著名的空中餐厅,它的整个地面都是用特制的钢化玻璃铺就的,期间有银色的钢筋穿插,从而交错成一个又一个的方格,可以清楚的俯瞰百米之下的车水马龙。
  幸好他没有恐高症,不然估计看一眼就该腿软了。
  “这里就是,祝您用餐愉快。”前台小姐向他微微鞠了个躬,便姿态优雅的迈步离去了。
  慕之蝉推开包厢门走了进去,刚关上门看见坐在不远处的人就顿了顿,道:“抱歉,我走错了。”说着他就转身想赶紧退回门外。
  哦豁,这前台的业务不熟练吧?竟然能给他领错包厢。
  “是蝉不知雪太太么?”身后,传来男人带着笑意的嗓音,听的慕之蝉当场去世。
  “……牡牡?”慕之蝉一寸一寸的僵硬回头,看向了正坐在暗红色天鹅绒沙发椅上的男人,觉得自己仿佛见了鬼。
  男人身着一套高定银灰色西装,打着条宝蓝色领带,左腕间带着一只价值千万的手工表,略显蓬松的深灰色头发垂于颈侧,眉峰锋利,鼻梁高挺,浅褐色的瞳仁中似泛着柔光。
  “是我。”牡司丞示意他过来坐,整个人呈现出的气质尽管是温和无害的,但慕之蝉却莫名觉得此人城府极深。
  “……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慕之蝉坐在他对面缓声道,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极度卧槽。
  这岂止是不太一样,简直连性别都变了好吗!?从娇软可爱女总裁到高贵温和男霸总,这个落差大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在想想牡牡在网上跟他说的的什么给弟弟装针孔摄像头,想要关弟弟小黑屋等等等等的危险发言,慕之蝉顿时就有些呼吸不畅。
  “哪里不一样?”牡司丞挑了下眉反问一句。
  “哪哪都不一样。”慕之蝉漠然道,“最起码在我的印象里,你应该是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而不是霸道总裁牡司丞。”
  是的,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经常在各种财经杂志/财经栏目上出现的商业大佬——瀚宇娱乐影视公司总裁:牡司丞。
  “男人也能可可爱爱的,比如说这样。”说着,牡司丞便鼓起腮帮子抬起手放置脸侧给他比了个V卖了个萌,看的慕之蝉忍俊不禁道:“得了,差不多行了啊。”
  “其实我也没想到,身为作者的你舞蹈竟然能跳的那么好。”牡司丞放下手看着他笑道,将早已倒好的红酒杯递向慕之蝉,“《Self》很精彩,个人认为冠军非你们莫属。”
  “借牡总吉言。”慕之蝉笑了笑,端起高脚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所以,叫我出来突然面基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能让牡大总裁变得这么丧。”
  “蝉大,我得向你道个歉。”牡司丞沉吟片刻,双手交叉抵住下颚道:“我跟你说过,白阮甜是我邻家的弟弟,尽管我跟他的家世背景相差极大,但我们之间却没有什么隔阂存在。”
  “我是真的喜欢他,可以说我已经将他规划在了我的未来里。”牡司丞闭了闭眼,话说的很慢,“所以,当今天上午他哭着来找我说有人抄袭他的作品时,我做出决定要将那个惹白阮甜伤心的人告到倾家荡产。”
  “微博上说你抄袭的事之所以发酵的那么快,很大程度上是我在暗处推波助澜。”
  “就在律师函已经准备好要发给你的时候,秘书打电话跟我说,让我现在务必看一下边霁月发的微博。”
  “我看见了那个监控录像,顿时就知道白阮甜所在的地方是奥丁·莱顿的古堡,因为那个会客室我也去过。”
  “五个月前,白阮甜跟我说他获得了英国交换生的名额,要去那边留学一年,在看见监控录像后,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是怎么认识的莱顿,甚至是还能出席那人举办的宴会。”
  “我让手下去查了查,得知他被莱顿包养,得知他在包养的同时跟不同的男人有染,最后被莱顿发现丢出庄园遣送回国……我在办公室枯坐了整整一天,期间在脑中构思了无数个犯罪想法想要对他实行。”
  “但后来我想明白了,他根本不值得我这么做,那样脏的一个人,令我感到恶心,我的这份喜欢,也令我恶心。”牡司丞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杯沿,眼神空洞洞的没有落到实处,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看起来有些神经质。
  这时的天已经黑了,墨蓝色的夜幕中坠着无数星辰,明明灭灭,虚幻朦胧。
  “人要向前看。”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的慕之蝉拍了下他的肩,又抬眸望向落地窗外的满天星辰,“更何况你们总裁的征途不都是星辰大海吗?哪能被一个坏孩子绊住脚步。”
  慕之蝉对他扬唇一笑,这一笑极其洒脱,仿佛在一瞬间就驱散了所有阴霾,看的牡司丞微微怔住。
  “你说的对。”牡司丞也端起红酒站起身,与他碰了个杯低声说道:“谢谢。”
  “不客气。”慕之蝉回道。
  随后,二人便吃了一顿堪称愉悦的晚餐,等结束后已是晚上十点。
  “住哪儿?我送你回去。”牡司丞和慕之蝉并肩走出大门温声询问。
  “不用,有人过来接我。”慕之蝉一边应道一边颇为头痛的回复边霁月发过来的消息。
  由于之前他的手机一直都是静音状态,所以压根就没听见来电铃声和短信提示音,而等他想起来要跟边老师说一声的时候,拿出手机一看,3个未接来电和7条短信,问他在哪,和谁,什么时候回来,特有种妻子出门和别的狗男人约会忘记回家时间,随后丈夫连环夺命call的既视感。
  “小心。”牡司丞一把扶住光顾着回消息而踩空台阶的慕之蝉道。
  “啊,谢谢。”慕之蝉心有余悸的吁出一口气将手机塞回口袋里,而就在他刚想在说点什么的时候,一只手猛的勾住他的脖颈并且顺势往后一扯,从而让他直接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边老师?你怎么过来的这么快?”慕之蝉回过头来讶异的问。
 
 
第21章 剧本一(二十一)
  “来的时候没碰见红灯。”带着鸭舌帽和黑口罩的男人看着他轻声说道。
  “那是挺顺的。”站直身子的慕之蝉抓了抓头发,看向站在一旁的牡司丞笑道:“牡总,接我的人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拜拜。”
  “好,回见。”牡司丞微微一笑,又对边霁月轻点了下头后便转身离去了。
  边霁月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深,本抓在慕之蝉肩膀上的手不知不觉就收紧几分。
  “怎么了?”慕之蝉敏锐的感觉到了对方的施与的力度,很快就想到了什么,语气调侃道:“打住,快别瞎吃醋了,我本来是和书粉面基的,但见了面后才发现人是牡总,着实有被吓到。”
  “是吗。”边霁月松开手不咸不淡的反问一句,覆又扣上他的左手腕牵着就向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迈巴赫走去,缓声道:“那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慕之蝉迈开脚步笑出声来:“能,能,边老师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慕之蝉就大致给边霁月复述了一遍他跟牡司丞的聊天内容,成功安抚了瞎吃醋的某人。
  等到了家后,慕之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瘫倒在沙发上,感觉到胃隐隐有些难受。
  本来这一阵子边老师把他的胃养的很好了,都没在犯过胃病,但今天他喝了几杯红酒又吃了些刺激性的食物,以至于现在后劲就上来了。
  “都说了不能喝酒,无论是红酒还是鸡尾酒,只要带酒精度数的就都不能沾。”边霁月低声说道,将一杯热牛奶递给慕之蝉,待对方接过后坐在他身侧,抬手给他揉起了肚子。
  慕之蝉不敢反驳,只乖乖巧巧的喝了几口,应了声“好。”
  客厅里的气氛逐渐变得温馨静谧,慕之蝉将喝完牛奶的空杯子放在茶几上,按住边霁月给他揉肚子的手,笑道:“已经好了,谢谢。”
  “嗯。”边霁月收回手发出一声鼻音,又抬眼看向慕之蝉的面庞,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过分白皙。
  “怎么了?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慕之蝉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一侧眸就对上了男人幽深的目光。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边霁月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站定,语气很是认真。
  慕之蝉眨了眨眼,神情疑惑:“什么问题?你问就是了。”
  ——态度这么认真,难道总算要跟他好好谈谈房租的问题了?
  “我未来的结婚证上,可以留下你的名字么?”边霁月凝视着他缓声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慕之蝉当场就被惊愕住了,他在脑中反复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但怎么想怎么都是他大概好像似乎是……被告白了!?
  而且还是被边老师告白了!?
  不对啊今天是他喝了酒又不是边老师,这人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是发烧烧糊涂了吗?”慕之蝉试探性的用手背贴了贴边霁月的脑门,小声嘀咕道:“也不烧啊……”
  边霁月叹了口气,拉下慕之蝉的手桎梏在自己的掌心里,看着他的双眼道:“我都暗示你这么久了但你还是没意会到,在这么下去你怕不是被别人给叼走了,那我可真得疯。”
  慕之蝉错愕的张开嘴,震惊道:“可,可你之前不是说你正在捕捉男朋友吗?”
  听此,边霁月没说话,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
  慕之蝉惊疑不定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难道这个男朋友,指的是……我!?”
  “是。”边霁月回答的很干脆,他的眸中似盛浸着漫天繁星,嗓音变得有些低哑:“我喜欢你很久了。”
  慕之蝉陷入了沉默,抽出被边霁月桎梏住的手在原地踱了几步,又有些头疼的抓了抓头发,脑中闪过无数种想法和无数个救命,最终,他还是将自己的所思所想说出了口。
  “抱歉啊边老师,我不能答应你。”慕之蝉歉意的对他笑了笑,在心中缓缓叹了口气。
  这边老师跟他告白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尽管对方在他心里确实占据了一个较为微妙的位置,但……
  说不上来。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不能答应他。
  已经开始思考要在哪里度蜜月的边霁月被这一句拒绝给打的猝不及防,他盯着慕之蝉的眼,缓声问道:“为什么?”
  慕之蝉转身望着落地窗外的黑夜星辰,与被星光挥洒的繁华街道,车水马龙,轻启唇瓣:“其实说来也玄乎,冥冥之中我总有种自己应该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
  “我虽不知道他的声音,也不记得他的样子,但他似乎一直活在我的灵魂深处,在我心底里生根发芽。”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像他,但我又清楚的知道你不是他。”
  “他……谁也取代不了,谁也别想取代。”
  慕之蝉努力的组织语言将意思表达出来,而在当这些话说出口后却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而对于边霁月来说,慕之蝉每说一个字却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上了他的心脏,诸多本压抑着情绪在顷刻间如狂风骤雨般袭上四肢百骸,让他几乎是困兽般红了眼睛:“他是不存在的,他只不过是你的臆想,你应当看看现在,看看现在陪伴你的人!”
  “不,他存在!”慕之蝉一字一顿的说道,眼神倏然变得冰冷,连他自己本人都觉得此时的自己陌生的可怕,接着,他又用手指指向自己的大脑,嗓音低缓:“他就在我的这里。”又划向自己的左胸口,“还有这里。”
  “直到我死之后,直到我死之前,他都在我的灵魂里永垂不朽。”
  而这一句话,仿佛彻底击碎了边霁月的所有伪装和理智,他猛的抓起慕之蝉的衣领将其抵在落地窗旁边的墙壁上,胸膛急剧起伏不定,另一只紧握成拳的手由于太过用力以至于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慕之蝉神情平静的望着眼前这张略显扭曲的脸,他看见了愤怒,疼惜,愧疚,后悔等等浓烈的情绪,但他却只感到了迷惑,“边老师,你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边霁月没有言语,看向慕之蝉的眼睛里压抑了太多的情绪,泪水悄无声息的盈满了眼眶,他缓缓松开慕之蝉的衣领,又颤抖着手捧上他的脸颊。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边霁月低声说道,在慕之蝉的额间轻轻落下一吻,猛的松开手转身快步离开了家,像是在落荒而逃。
  大脑一片空白的慕之蝉缓缓滑坐在地,视线落在某个不知名的点,显得空洞又迷茫,也不知怎么的,一股酸酸涩涩的情绪仿佛将他的心脏揉搓成了一团,揪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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