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等边霁月心平气和的时候,慕之蝉就问他为什么心情这么差?边霁月直言不讳的说:因为每当看见别人靠近你,在像你搭讪的时候,我总会感到很愤怒。
慕之蝉于是只好无奈的哄他:行,下次出门跟你牵手,让别人以为我们是情侣,这样行吗?
其实,当时这话说的完全就是开玩笑的性质,但最终落实到了实践是慕之蝉万万没想到的。
说真的,慕之蝉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边霁月会对他的占有欲这么强,最后他推测,可能是由于他是边老师舞伴的原因,比如说感情太投入了这样?
“嗯,而且是非常不喜欢。”慕之蝉强调着往旁边又退了一小步。
宋雏:“???”
——等一下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我离你近了他不高兴?他凭什么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
这种和姐妹儿出国旅游,结果回国前却发现姐妹儿泡到了个极品野男人,自己还是个孤苦无依单身0的落差酸爽感,宋雏算是体会到了个淋漓尽致。
怀揣着「大家同是姐妹儿,凭什么你那么优秀:)」的怨念,宋雏一行人登上了飞机。
三个人的机票都是头等舱,慕之蝉和边霁月的座位是挨着的,而宋雏则跟他们隔了个走廊,坐在了另一侧。
所以,宋雏只能眼睁睁看着边霁月不仅帮慕之蝉放了小型行李箱在头顶的行李架上,而且还让他坐在了里面靠窗的位子,最后还帮他扣上了安全带!
化身柠檬精的宋雏拿出手机给慕之蝉发了条短信:你们到哪一步了?全垒打了吗?快给姐妹儿倒一碗狗粮吃吃。
慕之蝉:我跟边老师只是单纯的舞伴关系,你想啥呢?
宋雏:你看我信么?汪汪汪![恶狗乱嚎.jpg]
慕之蝉:回窝去
回复完,慕之蝉便把手机关机放回了口袋里。
“冷么?”边霁月摸了摸慕之蝉放在膝上的手,没等对方回话就向空姐要了一个毛毯。
“啊……谢谢,其实还好。”慕之蝉看着对方将毛毯展开盖到他身上,稍稍有些受宠若惊。
“你的手很凉。”边霁月低声道,将慕之蝉的两只手都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捂。
这种温柔体贴会照顾人的男人,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心动,慕之蝉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竟然能让国名老公对他呵护有加,而他还不能轻易拒绝。
因为完全拒绝不了。
一开始他嘴上说着拒绝,手也说着拒绝,但边老师完全当没听见没看见,依旧我行我素,该给他暖手暖手,该给他吹头发吹头发,强行抵抗换回的只有无情镇压。
可以说,边霁月就是那种:你拒绝那是你的事,我愿意照顾那是我的事。
慕之蝉:难。
从伦敦抵达首都机场已经是两天后,慕之蝉与宋雏有幸见识了一下粉丝接机的恐怖场景,然后就与边霁月匆匆辞别了。
可能是由于辞别的太匆忙,又或许是分离的烦闷,边霁月被经纪人接上车后心情就变得极度压抑,搞得经纪人噤若寒蝉,非常努力的缩小自身存在感。
边霁月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插在口袋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一个小巧的针孔摄像头——这还是之前的安装在慕之蝉宾馆的那个,在帮对方般行李的时候他就不动声色的把它拆了。
边霁月闭上了眼,总感觉手里像是缺了些什么,同时,从内心深处涌现的失落和烦闷犹如滔天巨浪,将他淹没的溃不成军。
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等分开了才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不舍和不愿,可他们说到底只是舞伴的关系,等金舞杯一结束,边霁月便再也没有强行拘着对方的理由。
这该怎么办才好?
……
……
与宋雏道别,慕之蝉回到自己复式小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与此同时,一个名为《恋》的舞蹈视频爆上了热搜。
【独特性:啊啊啊是神仙哥哥啊!这舞跳的也太甜了叭,呜呜那个腰我可可可!
月下有三猫:舞蹈功底好绝,那一秒五的滞空人真的能做出来??
ruuy:qa□□q小哥哥笑的太甜了,虽然不懂舞,但是能感受到甜甜的恋爱~~
大可不必:妈问跪,我好像看见了天使……[跪地][跪地]
是峰峰呀:港真,这水平足以参加金舞杯了。
一曲:小哥哥去参加金舞杯吧!我给你拉票啊啊啊啊啊啊!!顺便求个微博指路,我要pick他!!
沉默默: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你们说这个小哥哥会不会就是边老师的神秘舞伴??
西瓜汁:@沉默默姐妹儿会说就多说点[狗头][狗头]
鸟的报恩:如果真是边老师的舞伴,那在结合边老师的微博,我锁死了!!钥匙被我吞了!!ps.毒唯轻喷[小声逼逼]
其余的:@鸟的报恩啊啊啊啊绝美爱情!!
wuli边老师:cp粉死开[微笑][微笑]
有何不可:哥哥看起来好小一只哦,有没有十八啊?母爱逐渐变质……
枫叶红:姐妹儿们快去b站看嘻臣大手子的剪辑!!甜崽和边老师太好嗑了!!!
……】
对于微博上的热搜慕之蝉是一无所知,刚洗完澡的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慵懒的瘫在了沙发上。
现在是下午三点,窗外的阳光大好,落在厚厚的白雪上会折射出一捧金光。
慕之蝉望着窗外的冬日暖阳,一时之间觉得家里实在是过于安静了,也是,毕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所以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么,习惯了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一个人,乍一分开着实不太习惯。
想到这,慕之蝉又猛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金舞杯的舞蹈名和参赛选手名边老师已经报上去了,由于边霁月是上一届单人舞冠军,因此官方特别给了他不用参加海选的特权,直接给晋升到了金舞台。
而金舞台的赛事在下个月月底,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一个半月的练习时间,说真的,这时间其实很紧。
在国外,他能和边老师同吃同住,磨合感情,互相讨论舞蹈动作和练舞,但回国后……
慕之蝉压根就没想回国后怎么办,更可怕的是,边老师竟然也没跟他讨论过这个问题,两个人完全就忘了这回事!
头秃。
算了,晚点还是给边老师打个电话商量一下吧。
至于现在……倒是有点饿了。
慕之蝉挠了挠半干不湿的头发,站起身去厨房转了一圈,然后发现厨房空空如也,啥也莫得,唯一一袋泡面竟然还过期了。
无奈之下,慕之蝉只好随手捞了件羽绒服,出门去附近的大超市买点吃的屯点粮。
第12章 剧本一(十二)
等到了超市,慕之蝉才体会到什么叫你大爷还是你大爷,这打折买鸡蛋排的队都排到收银台了,不过好在他要去的只是人很少的零食区,不用排队,也不用跟大爷大妈们抢笨鸡蛋。
只是就在他往推车里扔方便面,小面包,牛肉干,蛋卷等东西的时候,他总感觉好像有人在跟着他,可一回头又谁也没看见。
——该不会是小偷吧?
慕之蝉警惕的确认了下口袋里的手机还在,而后七弯八拐的拐进了一个死角。
没过多大一会儿,一位穿着银色高定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急忙从另一侧的货架旁追出来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那一头璀璨的金发和与超市格格不入的冷酷气质,让慕之蝉瞬间就想到了某个人。
“……莱顿先生?”慕之蝉用英文语气古怪的唤了一声。
男人一顿,摘下墨镜露出了那张冷峻的面庞,冰蓝色的瞳色就像是极地冰川下的深海,静谧之下却是暗流涌动。
“你好。”聂凯歌用标准的中文跟他打了个招呼,神情刻板冷漠,语调波澜不惊。
慕之蝉看了看他手上拿着的某苏菲牌卫生巾,又看了看那张寒气四溢的俊脸,在结合了一下先前被人跟踪的事情并深入思考了一下此人的身份背景,脑子里有个大胆的推测。
“您是……找不到在哪付款么?”他定了定神,颇为不确定的问道,并在心中震惊:天呢这家伙该不会是个大路痴吧!?
他合理的推测:兴许莱顿先生是被极其亲密的女性拜托来附近超市买姨妈巾,然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东西,但由于路痴极度路痴,所以转悠好久都没找到收银台,而这个时候,莱顿先生猛然看见了一个“熟人”!没错就是他慕之蝉,顿时就决定跟着对方,毕竟他总要去收银台付钱的!
实际上,事情还真就是慕之蝉推测的那样。
聂凯歌是中英混血,上头有一个大他三岁的姐姐,他三天前才回的国,一回国就被他姐热情的接回了家。
而今天,他姐因为生理痛而起不来床,偏偏还缺少东西,所以聂凯歌只好来附近的超市来帮他姐买,可自己却严重低估了自己的路痴属性,拿完东西找收银台找了一个小时也没找到……
至于问别人这个求助型操作,聂总可是想都没想过。
聂凯歌看了他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把手里粉粉的苏菲迅速丢进他的推车里,漠然道:“买完了么?买完就走。”
慕之蝉假装没看见,直接推着车子转身就向收银台的方向走,拐过一个弯就轻抬下颚示意前方道:“那边就是收银台。”
聂凯歌的扑克脸有那么一瞬间的裂开,像是没料到竟然转个弯就到了。
慕之蝉愈发笃定了自己的推测。
两人排在长长的队伍后等待结账,在等待的时间里,慕之蝉闲得无聊没话找话说:“莱顿先生何时回国的?”
对于先前在宴会上此人让他滚出去的事他并没忘,可也完全不至于会记恨到现在,在他看来那事就在他提醒对方看监控的话后就翻篇了,毕竟搁谁撞见大型绿帽现场都得炸。
“三天前。”聂凯歌沉声回道,并又补充了一句:“我中文名叫聂凯歌。”
“啊,我叫慕之蝉。”身穿白色蓬松羽绒服的二十七岁男人将下巴缩进竖起的衣领里,被帽子上的一圈毛茸茸衬得有些稚气,像是个正在念书的大学生。
聂凯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垂眸将搭在臂间的黑色呢子大衣抖开穿在身上,这一套行云流水又A又野的穿衣动作,令周围的小姑娘发出一阵阵低呼。
“刷卡。”聂凯歌按住慕之蝉要付钱的手,直接把自己的黑卡递了过去。
“哎不用……”慕之蝉还没来得及拒绝,收银员就已经快速的将账结完了,并附赠聂凯歌一个满含秋波的媚眼。
但聂总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仅仅只是接回黑卡塞进皮夹,然后顺手拎起慕之蝉的两大包东西就向前走去,气质凛然,高贵的不可方物。
“聂先生,门不是在那边!”慕之蝉赶忙追了上去。
出了超市后,慕之蝉才发现下雪了。
无数白色雪花从深灰色的云层洋洋洒洒的飘落,把整个城市渲染成刺目的白色。
“我送你。”聂凯歌并没有将手里的两大包东西递给他,而是径直向车位走去。
“哎,不用送,我家近的很,就在旁边那栋楼。”慕之蝉赶紧拦住对方接过袋子笑道,并且将袋子里的姨妈巾和一小包红糖拿出来,装进另一个黑色袋子里。
“小姐姐如果生理痛的话,泡一杯红糖水喝会缓解一些。”慕之蝉将黑色袋子递给聂凯歌,待对方接过后拿出手机打开付款码,打算把这钱还给他,“收款码开一下,钱我转给你。”
“不必。”聂凯歌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又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缓声道:“之前在宴会走廊的那件事,是我误会,对不起。”
慕之蝉一愣,无所谓的摆摆手笑道:“没事,我压根没往心里去。”
——豁,这位竟然如此诚恳的给他道歉,看来白阮甜是翻车了。
听此,聂凯歌瞥了一眼他身后,淡声道:“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拜拜。”慕之蝉看着对方上了那辆黑色宾利,一看就知价值千万美元,不禁感慨可能这就是豪横的世界吧。
“有那么好看?”一道阴恻恻的嗓音从身后陡然响起,吓得慕之蝉直接就往前蹦了又蹦。
“边老师!?”慕之蝉转头看向来人,便见一位带着黑色口罩和黑色兜帽的男人站在身后,能清楚的看见有细小的雪花落在了他纤长的眼睫。
虽然此人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但那双乌黑深邃的眼让慕之蝉立刻就认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慕之蝉压低了声音凑近对方,并紧张兮兮的张望了下四周,害怕边霁月暴露在大众视野下,那可就要引发重大交通事故了,国内可不比国外。
“你之前有告诉过我你的家庭住址。”边霁月上前一步凑近他,拎过他手里两大袋东西,于是,慕之蝉这才发现对方手上还戴了双看起来就很保暖的黑色皮革手套。
对哈,他之前确实有跟边老师聊过,想到这,慕之蝉又瞥了眼那双手套,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冻手……
“出门不戴手套,也不戴帽子和围巾,裤子就穿这么薄薄一条,脚上靴子还是春秋薄款,你能耐,明天你不感冒我跟你姓。”边霁月语气平静,话说的像极了你妈要拿鸡毛掸子打你的前奏。
慕之蝉默默的将羽绒服上的连衣帽扯过头顶,摸了摸鼻子道:“错了错了,走啦,去我家坐坐吧。”
边霁月没说话,只沉默的跟在他身后,周身散发的气场极度压抑,内心深处翻滚着晦暗情绪令他需要极大的自制力才能让它们不爆发出来。
和没有现实记忆的慕之蝉不同,他是带着记忆进来的,因此很明白,现实世界里人的习惯,性格,以及身体情况会在剧本世界里保留六成。
所以当他在这里发现慕之蝉有胃病,不好好照顾自己,晚上不仅要点灯入眠甚至还经常被噩梦惊醒的时候,他就知道,在现实世界中的这个人身体情况,只会比剧本世界里所表现出来的更差。
……
“随便坐,东西放茶几上就行,我去换件衣服。”慕之蝉抖了抖羽绒服上的积雪,从鞋柜里拿出另一双拖鞋放在地上,然后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去卧室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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