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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炮灰每天都在翻车[快穿]——杉矜

时间:2021-12-08 09:51:38  作者:杉矜
  大厅门口站着两个不动如山的保镖,门是半敞着的,微凉的夜风打着旋从宽大的缝隙里卷进来,轻柔地蹭着阮夭的耳畔。
  阮夭有点哆嗦。
  虽然他本身就是超自然生物,但是对于鬼魂这种超出他理解范围的灵体还是难免觉得瘆得慌。
  人类的恐怖电影太害妖了。
  阮夭闭着眼睛不敢看放在面前的遗照。
  一阵凉风袭来,吹动了阮夭的发梢。
  一只冰凉到没有一点温度的手骤然抚过了阮夭单薄的脊背。
  阮夭慌慌的一颤,眼尾不由得飞上了惶然的浅红,他本身肌肤就是冰堆雪砌一般的透白,被黑色长裙一衬几乎是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散发着淡淡的柔光。
  那只可怖的手好像摸小猫似的从阮夭的后颈一路慢慢地划到发着抖的尾椎。
  阮夭快要被吓哭了,是顾容章的鬼魂回来了吗?
  那只手太冷了,隔着薄薄的衣物寒气几乎逼得阮夭牙关战栗。
  “你是谁?”没有再刻意隐藏声线,本身被吓到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就软的不像话,湿漉漉的,又娇又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那只手故意作弄他,手指轻轻地勾住了阮夭系在颈后的蝴蝶结。
  保镖呢?阮夭很想回头去看那两个保镖去哪里了,但是他实在不敢睁开眼睛,浓密眼睫被自己的眼泪打得湿透,宛如委顿在脸颊上的黑色凤尾蝶。
  两腮都哭的湿漉漉了,泛着一层亮晶晶的水光。
  整张脸都是霜雪一般的颜色,偏偏唇心一点湿艳的红色,像是衔着一颗软颤颤的莓果,轻轻咬下来就会甜汁四溅。
  手指把裙带勾开了。
  之前总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了解释。
  看起来保守的黑裙子只不过是伪装得很华美的礼物盒,只等着需要讨好的那个男人拆开蝴蝶结,露出真正的礼物。
  顾瑾按着那片白皙微凉的脊背,嘴角带笑,声音哑的简直不正常:“谢谢你的礼物,阮夭,我很喜欢。”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趴里都是狗男人
  还有半截顾瑾这个狗东西的戏份在下一章
 
 
第37章 豪门的秘密(4)
  阮夭抓住了胸口的衣服,透白手指把布料都揉出了皱痕,胸口一痕细雪。
  顾瑾……比起鬼魂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阮夭泪花闪闪,努力捂着胸口小小声说:“你怎么在这?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不知道顾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时间有点六神无主的茫然,偏偏顾瑾一只长了茧的手掌看似狎昵轻柔地蹭着他,实则根本压着他逃脱不得。
  只要他稍微挣扎一下,顾瑾就会用力按着他突出的脊骨。
  好像在逗弄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
  顾瑾贴着阮夭粉红色的耳朵尖尖,笑声很恶意:“怎么了,我是老头子的儿子,这是我家,我怎么来不得了。”
  “还是你已经迫不及待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主人,要把姓顾的赶走了?”
  阮夭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顾瑾就是想看他难受。阮夭越尴尬,他就越快意。
  谁叫他敢把自己当成踏脚石。
  阮夭这个样子比以前矫揉造作的时候更好看了,顾瑾摸着那细瘦的有些伶仃的脊骨,一节一节的好似排成列的漂亮玉石。
  看起来还真很容易让人以为是真纯呢。
  顾瑾嘴角带着嘲讽似的微笑:“怎么了,我们又不是没有做过,你摆出这个样子给谁看哪?”
  他说谎。
  阮夭有过去的记忆,虽然原身是靠骗男人钱吃饭,但是为了防止性别暴露,从来不会和男人有太过深入的交流。
  就算是用男人的身份和顾瑾交往,阮夭也习惯了只是点到即止。
  这是时空穿越局为了防止穿越者太过ooc定下的规矩,所谓的原主便是穿越者本身在这个世界留下的一抹意识。因此无论是原主的习惯还是性格,都是在最大程度贴合人物的情况下对穿越者的意识做出改动。
  换而言之,每个世界的原主便是阮夭剥离出的一抹分身。
  只是在阮夭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就回归了阮夭的身体。
  阮夭潜意识里害怕这种行为,因此原主绝对不会发生和男主上床的行为的。
  男人的手心带着磨人的厚茧,擦过后颈的时候就激起一片小小的鸡皮疙瘩,阮夭受不了这酥酥麻麻的痒意,没有忍住喘了口气。
  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两颊绯红的,抿紧了唇瓣再也不出声。
  他知道顾瑾不会放过他。
  阮夭在意识海里和系统掰着手指头算:“我们上次拿到成就之后兑换了一万点的积分,一个月假期浪完还剩一半。”
  比起以前还要富裕不少呢。
  阮夭忍受着顾瑾越来越过分的动作,咬着牙说:“我要兑换一个感知屏蔽器,我怀疑顾瑾要对我的身体做坏事。”
  不用怀疑,他一定会做。
  “是否确定用1000积分兑换感知屏蔽器?”
  “确定。”
  阮夭哆嗦了一下,顾瑾把他压在了软垫上,水晶灯的光照的阮夭几乎睁不开眼睛,眼睫帘幂一般垂落下来,半遮着的眼瞳里好像盛着琥珀色的酒液,汩汩地倾泻出撩人的醉意。
  眼尾都是秾艳谷欠烧的绯红。
  顾瑾本来是想扒了他的衣服教训一下他的。
  莫名的看见晃荡的泪光,就有点下不去手了。
  男人的大手捂在了阮夭的眼睛上,感受着睫毛轻轻地搔动着手心:“嘘,别哭。”
  “你知道我在外面过的如何吗?”
  “丧家之犬,比野狗都不如。”顾瑾声音很冷,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地恨他。
  “你怎么就那么忍心呢阮夭,你的心呢?嗯?”
  阮夭心想他只是一株桃花树,当然没有心了。
  但是这种时候他不敢说话,连示弱的眼泪都被尽数捂进了男人宽厚的掌心。
  顾瑾是真的在发疯。
  阮夭细瘦手指抓着男人满是肌肉的手臂上,裙子整个都掉下来了,哭腔再也忍不住,又不敢很大声怕自己这个样子把其他人招来,只能细声细气地警告顾瑾:“你走开,不许动我。”
  顾瑾之前其实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和阮夭有什么,毕竟就算有再多的感情也早就因为阮夭的绝情而消磨干净,更何况他当初也只是喜欢阮夭这张脸而已。
  只是如今回来,怎么觉得阮夭和记忆里那个人真的不太一样了。
  怎么这么可怜啊。
  反抗也不知道反抗,只会黏黏糊糊地握着男人的手臂很委屈地求他别这样。
  怕男人生气,眼泪也不敢流,兜在湿红的眼眶里,红红的如同小鹿一样,憋不住了眼泪就无声地浸湿脸颊。
  想看他完全崩溃的样子,会不会更好看啊?
  男人目光落到阮夭身后的花瓶上,那里插着很多今天刚送来的花。
  他随手摘了一枝白玫瑰,上面刺乍一看倒是修剪的很干净。
  顾瑾也没发现自己莫名地对阮夭竟然有一点心疼了。
  他把白玫瑰的根茎塞进了阮夭的嘴里,水红色的肉嘟嘟的唇被强硬地要求衔住一枝玫瑰花,花瓣柔柔地蹭着阮夭的脸颊。
  这下阮夭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被迫仰躺在软垫上,他名义上的老公的遗照还摆在案台上。
  香炉里是有些呛鼻又有些禅意的线香,阮夭快要被这种刺激的感觉逼疯了。
  “我决定了,”阮夭很生气,顾瑾就是个十足的坏胚子,他再也不想被他欺负了,“他要是敢碰我,我就踹他下面。”
  系统一万个同意,坚决捍卫自家宿主大人岌岌可危的节操。
  “好漂亮,夭夭,玫瑰很衬你。”顾瑾着了魔似的,低头在阮夭衔着玫瑰花茎的唇上亲了一口,“我改注意了,你要是跟着我,我就放过你。”
  阮夭用眼神告诉他你在做梦。
  “你不会真的爱上那个臭老头了吧?”
  顾瑾捏着他肉肉的脸颊,玫瑰花颤的好厉害。
  阮夭的长裙完全地堆到了脚踝上,秀美洁白的线条起伏如柔和连绵的山峦。
  一根没有完全被修剪掉的刺扎进柔嫩的嘴唇,浅粉唇瓣上渗出鲜红的血丝,细细的一线缓缓地汇聚在可怜的下巴窝里。
  阮夭骤然被扎疼了,眼里更是水雾弥漫。
  他再也叼不住了,玫瑰花掉在地上,花叶都堆叠到了一起。细长根茎上还覆着一层亮晶晶的水光。
  阮夭小口地抽着气:“我很疼。”
  按在他腰窝上的手微微一顿,顾瑾看到阮夭被血色洇湿的唇瓣。
  阮夭发脾气了,有点不管不顾的样子:“我讨厌你,你滚开。”
  他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眉心蹙起来,明明委屈得不行了还要装出很凶的样子,看了就让人心软。
  顾瑾这就也干不下去坏事了。
  “不知道哪学来的手段。”他掐了掐阮夭的脸蛋肉,“真的不考虑跟着我吗?”
  “顾容铭不是好人,他一旦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解决了。”
  他用的是解决两个字,阮夭就很容易往不好的方向诸如杀人灭口之类的地方想。
  阮夭嘴硬:“那也比你好。”
  更像在耍小脾气了。
  顾瑾奇异得居然不觉得他冒犯,冷笑了一声:“不信你就看看,到底是顾容铭可怕,还是我可怕。”
  他威胁似的低头在阮夭耳边道:“如果我看见你爬顾容铭的床,我一定会杀了你。”
  “别背叛我第二次,夭夭。”
  什么叫第二次,这个男的怎么老是喜欢自说自话。
  不过看这情形他的感知屏蔽器和断子绝孙脚都用不上了。
  不能让顾瑾断子绝孙,阮夭还有点诡异的小遗憾。
  不知道顾瑾是突然萎了还是怎么的,总之阮夭成功虎口逃生,手指胡乱地揪着身上的裙子,
  穿的也是乱七八糟的。
  蝴蝶结绑的很匆忙。
  顾瑾可能是看不下去了:“还是我来吧,手真笨。”
  阮夭捂着脖子警戒心很强,不让他碰。
  “明天有警察要来问话的,你还是最好回去收拾一下。”阮夭低着眼睛避过顾瑾狼一样的视线。
  顾瑾这满身戾气的样子,和杀人犯差不了多少了。
  不是杀人犯也得是给强哔——犯。
  是臭变态。
  这次的高级世界,阮夭除了扮演恶毒炮灰,身上还背了一个主线任务就是找出杀死顾容章的凶手。
  阮夭侧眸打量了一会儿,突然心生一计。
  顾瑾就看着楚楚可怜的漂亮男生抽了抽精致的鼻尖,长而浓密的羽睫挡住了逐渐加深的眸色。
  “你爸爸留下的遗书在我手上,你回来不就是为了家主之位吗。”
  天边已经渐渐有点亮起来了,天空呈现出一种破晓将至的灰白。
  阮夭鬓发散乱,微卷的发尾勾勒着纤白脖颈,宛如隐没在黑暗里的美艳女妖:“找到凶手,遗书就是你的。”
  *
  作者有话要说:
  顾瑾:靠着脑补和一些颜控完成了由恨到爱的高级自我攻略。
  阮夭:这个人是变态。
  为什么今天这么少呢因为我才发现要考六级哈哈哈哈哈这大概是第一百次裸考(*^_^*)
  我对不起家人们
 
 
第38章 豪门的秘密(5)
  阮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其实也没底。
  根据他对顾瑾性格的了解,说不准顾瑾会直接把他绑了严刑拷打逼问出遗书的下落,再把他剁了泄愤。
  阮夭试图幻想了一下那种血腥的场面,自己把自己吓白了脸。
  至于口中说的遗书,并不是他病急乱投医胡说的。
  这还真的有。
  顾容章早在一个月前就检查出来患了肺癌,为了不让家族动荡,他选择对这个消息保密,知情者也就只有顾家的老医生和阮夭两人而已。
  为了不至于自己离去的突然,顾容章私下里已经写好了遗书。
  阮夭一想到遗书的内容,再想了想阴鸷暴戾的顾瑾和心机深沉的顾容铭,就不自觉地冒冷汗。
  顾瑾果然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眯起了眼睛:“你有老头子留下的遗书?他知道有人会来杀他?”
  阮夭想了想,反正人已经去世了,这件事也就没有保密的必要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躲得离顾瑾远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揪紧了有点松垮的裙子:“他早就生了重病,为了以防万一才先立好遗嘱的。”
  他鞋子在被顾瑾按在软垫上的时候就踢掉了,光果着的一只粉白色的脚,足尖别扭地点在冰凉的地板上,脚踝上还敷着一点药水的深色。
  阮夭很怕疼,所以最讨厌把他弄疼的人。
  绯红唇角一弯,阮夭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个有点坏有点勾人的微笑,自以为很凶狠其实挠的人心痒的不行:“等你什么时候找出杀了你爸爸的凶手,你再来拿遗书吧。”
  顾瑾说:“我怎么能确定你不会自己把遗书改了。”
  阮夭懒得和他扯皮,只想快点摆脱他。
  熹微天光从窗外浅浅地洒落进空寂而沉闷的大厅,再过一会儿就有佣人起床了,届时被人撞到顾瑾和阮夭孤男寡男呆了一夜,再看阮夭衣衫不整模样,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阮夭脸颊软肉鼓起,长发发尾扫过白皙脖颈:“你爱信不信,总之凶手抓不到,你和顾容铭都别想坐上家主之位。”
  顾瑾冷笑一声,说不出自己心里这种酸涩的快要逼他发狂的滋味代表着什么。
  “你就对那个老头子那么痴情。”
  阮夭一步一步努力不引人注意地往后面挪着,眼睫一掀露出一双泠泠的眼瞳:“他到底是你的父亲。”
  顾瑾听的只想发笑,他一个人站在天光与阴影交接的地方,高大身影如同恶鬼:“父亲?阮夭,你要为你说过的话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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