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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脸盲怎么办(近代现代)——大白是只猫

时间:2021-12-09 08:53:59  作者:大白是只猫
  估计是那个彪悍的园艺工来劝架的时候,被他抬手挡掉工具时候划到的。
  “操!”纪宸烦躁地骂了声。
  纪泽恩老觉得他还在高中,开车不太像话,他来时是叫的车,这会儿没人绕远路进来接单,纪宸看着自己被路灯拉长的影子,真想给自己立个孤狗人设。
  纪宸走到大路口才有车接单,司机师傅开了辆白色沃尔沃,看着特新,还没停下就一脸懵逼地从前挡风玻璃,对一手血的纪宸行注目礼。
  “你这……要去医院吗?”司机师傅见他开车门,也没嫌纪宸会弄脏他车,好心问。
  “谢了,”纪宸单手脱下外套,胡乱往右手上裹了裹,“不用,定位的目的地就行。”
  少年一脸压不住的躁戾,还不忘怕弄脏他车,师傅叹了口气没再多劝,默默开车。
  正是元旦晚上最热闹的时候,小区又在市中心,快到的一段路需要掉头,有点儿堵,纪宸说:“师傅,就前面人行横道停吧别绕了。”
  “行。”停好车,师傅说,“不去医院也让家里人给你擦点儿药,别瞎对付。”
  “好,谢谢啊。”纪宸笑了下,下车。
  外套搭在臂弯里,有点儿冷。纪宸绕进学校的小街,那点儿笑意才挂了下去。
  放假是这条街最不热闹的时候,路边堆着前几天扫的雪堆,寒意不打招呼地往人身上扑。
  他没有对陌生人的善意发火的道理,又的确高兴不起来。这会儿一个人走着,那股暂时压下去的,不知道算烦躁还是想薅点儿什么的劲头又冒了上来。
  直到走到家门口,暴走的阀门被人一脚踢开。
  “……操?!”纪宸看着电量不足闪了下就没下文的指纹锁,觉得这个世界都他妈开始魔幻了。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我他妈一点儿都不生气……”纪宸面壁似的对着大门,闭着眼睛狠狠吸了几口带着雪粒子味儿的冷空气。
  空气里还有手上的血腥味儿,眼前一片黑的纪宸,莫名就想到了舒晏生日那晚,两个人二逼似的在门口干的事儿。
  安静了很久,久到当时牙根的酸麻劲儿都犯了上来,纪宸突然笑了声。
  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并且开始觉得冷。
  没出息地把沾了血渍的外套重新穿回去,纪宸抄着兜,转身看着院子叹了口气,往外走。
  纪宸不想去找老头儿。虽然他嘴上嫌弃着一点儿都不想去找纪总,但老头儿知道,他心底还是有那么点儿期待的。
  他要是现在这副状态回去,老头儿得跟纪总大过年的就轰轰烈烈来一场。
  他也不想去找赵翊。
  虽然赵翊是能跟他同仇敌忾“不是我说……害我就说了!你爹真不是那么回事儿吧啦吧啦……”。
  也不愿意去想各种乱七八糟的办法自己开。
  烦。
  前几天下的雪早停了,天气冷得对着空气哈口白气,都能实时人工降雪。可他手心里那道口子好像就是不甘示弱,闹着玩儿似的倔强着:诶~我就爱往外冒血。还得趁热。
  纪宸停下来,看着小区里树根那儿不知道谁堆的小雪人。
  雪白雪白的,眼珠子是两颗纽扣。
  纪宸有种冲动把手往里怼。
  不知道这样伤口能不能冻住。
  想了会儿又傻逼似的笑了,这特么突然惊悚起来了啊。
  不行,明天热搜得多一条社会新闻:《某小区清洁工发现雪人口部大量血迹,警方尚未发现尸体》。
  一个人干乐了会儿,笑声在空旷的小区里晃荡了下再钻进耳膜,落寞得都像别人发出来的。
  那种自己从来不愿意承认的东西——委屈,像张结结实实的渔网,兜头把他罩住。
  要是那谁谁在,肯定会陪着他一块儿傻乐吧?
  纪宸蹲下来盯着小雪人,左手伸进口袋摸摸手机。
  也不知道蹲了多久,反正腿有点儿麻,雪人的纽扣眼睛逐渐斗鸡,纪宸终于拿出手机摁下号码。
  对面接通。
  舒晏那边还有很轻的翻书声,男孩子懒洋洋地问他:“这么快就吃完了?”
  纪宸却一直没说话,舒晏怔了下。
  然后纪宸听见他放下笔的声音,椅子腿挪动的声音,最后放低了音量问他:“怎么了?”
  纪宸这才哼哼唧唧地说:“你那儿收留无家可归的男朋友吗?”
  
 
第41章   不想装了,有更在乎的人……
  纪宸没让他来接, 还不至于矫情到这个程度。按舒晏给的地址叫了车,到小区大路口下车的时候,却看见舒晏正在路边的香樟树下面站着。
  纪宸戴上外套的大帽子, 抄着兜走过去,等快到舒晏身边的时候,故意目不斜视地径直往前。
  “上哪儿呢?”舒晏懒洋洋地伸手扯了扯他帽兜的抽绳,好笑地问。
  纪宸停下,翻开帽兜笑:“可以啊, 这都能认出来。终于记得住了啊?”
  舒晏看着他的眼睛笑了下,有点儿压不住的难受。
  他也不知道纪宸是自己忘了还是故意这么问,这件外套纪宸穿过一次, 他记得。
  所以不是“看出来”这是纪宸,而是他“知道”这是纪宸。但舒晏还是说:“啊,谁叫你长得这么有辨识度呢。”
  纪宸笑出声儿,看见他讲话时候冒的白气,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下意识想伸手摸摸他脸。手从兜里抽出一点儿的时候蹭到伤口,又无声龇了下牙缩了回去:“出来干嘛?不冷啊?”
  “里面挺绕的, ”舒晏看了他一眼, 俩人往小区里面走, “里面几栋几号楼,连外卖都经常找不着。”
  纪宸往前扫了眼。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老小区了, 类似于某某新村这样的小区名,实则一整片儿老商品房混在一块儿,里面还连着菜市场和各类便民小店,小路能通车,却基本没车愿意开进来。
  “你……买的?”纪宸问。
  “不是, ”舒晏说,“租的。现在住校也不常回来,懒得换地方了。”
  “啊。”纪宸点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给自己租这么个地方,也没再细问下去。
  舒晏却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这一路上空气里的血腥味儿好像是纪宸身上的。
  偏身过去微弯腰研究了下,没忍住低骂了声“操”,抬眼看着纪宸问:“……你从哪个凶案现场回来的?”
  纪宸愣了下,笑成个盒子,胳膊肘顶了他一下,把人撞到行道树树干上的时候,又变脸似的收了笑,肩膀压着他低声威胁:“别开腔,自己人。”
  “……滚。”此时一位唱歌永远像改编的选手舒晏骂道。
  没敢和纪宸硬来,怕他这斑斑驳驳的一身真是自己弄伤哪儿了,舒晏问:“你这是……跟人打架了?”
  “啊,”纪宸退开蹦跶了一下,觉得自己也不算撒谎,“有人上赶着找揍,我好心满足了他一下。”
  舒晏却点着头去拎他抄在兜里的胳膊。
  这人能在电话里哼哼唧唧地装可怜,刚下车那会儿明明是想伸出魔爪,多少占点儿他便宜的,却硬是缩了回去,舒晏不太信这一身凶案现场似的血渍都是别人的。
  纪宸有点儿心虚地徒劳反抗:“路上人多,别吓着别人,回去、回去再看。”
  舒晏明白了,攥着他衣袖的指节紧了紧,再开口的话音都凉飕飕的:“鸿门宴呐?”
  纪宸看着他笑:“也不算吧,我这是被热心群众误伤的。那个犯罪主体,那可伤得比我严重多了。估计也就……”
  除了先前搞不清自己心意的时候扭捏过一阵儿,纪宸打惯了直球,也没想瞒着,反正早晚舒晏得知道,于是说:“也就和你揍纪承佑那程度差不多?”
  让舒晏知道他和纪承佑的关系是他的事儿,但舒晏要不要说和纪承佑结仇又是为了什么,舒晏自己决定。
  舒晏愣了下。
  纪宸。纪承佑。
  松开他的胳膊,舒晏往后退了两步,抄兜学着纪宸的样子眯了眯眼睛:“不像啊。”
  “啧,”纪宸的关注点一下子跑偏,忍不住开始酸,“你连他长什么样儿都记得?”
  舒晏笑,难得解释地多了点儿:“不是,就……也不是说他长得太难看,但没法儿和你比明白吗?”
  纪宸像舔了颗蘸了酸粉的糖,舌尖裹一下甜味儿就出来了。清了清嗓子说:“他是我爷爷的堂弟的儿子的儿子。”
  “……”舒晏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不太够,对这种七弯八绕的亲戚关系从来没概念,于是干脆问,“哦,所以我打得好?”
  纪宸“不愧是自家男朋友就是心有灵犀”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下意识把手从兜里抽出来想拍拍他肩,被舒晏一把抓住。
  “怎么弄的?”舒晏蹙眉。
  纪宸:“……”大意了。
  纪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谁来劝的架,场面一度混乱,等我打回神的时候就这样了。”
  舒晏下颌绷紧:“别塞口袋了。”也不怕伤口捂烂了。
  “啊。”纪宸乖乖点头,又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舒晏带着纪宸从小院子的后门进屋。
  路过院子里花架的时候,纪宸看见上面一场冬雪后依旧傲然的绿植,惊讶道:“你种花种得那么好!”
  舒晏瞥了他一眼。纪宸已经好奇地弯腰上手拨叶片了,顺嘴又问:“这旁边的是什么?”
  “自动浇花系统。”舒晏无波无澜地回他。
  “哦怪不得。但这两天的气温不会冻……嗯?”拨着拨着,纪宸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俩手指头捏了捏叶片,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神情复杂地偏头看向舒晏,“这特么……假的?”
  舒晏用一种“你个傻逼才发现啊”的表情看着他,偏头指了指里屋:“滚进去吧。”
  纪宸站直,又懵又乐地看着他。
  他男朋友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啊。要不是舒晏压根不发朋友圈,纪宸觉得他能把平平淡淡岁月静好的佛系人设艹到满格。
  屋子暖气裹上身的时候,手心里那道口子也跟着火辣辣起来。
  “衣服脱了,上沙发坐着。”舒晏拆了双新的居家鞋扔给他,命令道。
  “好嘞。”纪宸对能给假绿植按自动浇水系统的男朋友极其佩服,听话地脱了外套挂门边衣帽钩上,趿拉上拖鞋往沙发那儿去。
  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小户型,租给舒晏之前估计翻新过,从装修到家具都挺新的,不过是比较便宜简约的北欧风。但这会儿暖色调的灯光照着,看舒晏坐他身边窸窸窣窣翻着茶几下面的抽屉,拿出……拿出可能已经过了保质期的碘伏,纪宸觉得挺舒服的。
  直到舒晏带着凉意的指节捏上他手,褐色的液体沁进伤口,纪宸忍不住问他:“你不是晕血吗?”
  舒晏手上动作顿了下,抬睫看他:“谁告诉你的?”
  “你别恼,”纪宸说,“是我问隋逸的。”
  确切地说是隋逸告诉他的。
  舒晏生日那回有一段,赵翊和舒晏都去了卫生间,就剩了他和隋逸两个人,反正没事儿干,纪宸挺好奇地问他:“你俩挺早就认识了吧?”不然就舒晏那脾气,半道的朋友真挺难处。
  “啊,初中就……就认识。你看他挺独的吧?也没两个朋……朋友,”隋逸极其认真地说,“因为就我不嫌……嫌弃他。”
  纪宸笑。
  “你看他长得挺……挺好说话是吧?”隋逸说,“其实他只是懒……懒得跟你说,跟你解释。时间久了,你就会觉得这人压根没拿你当兄……兄弟。就是……不走心,知道吧?”
  纪宸深表赞同,举杯和他相碰:“受累了。”
  “宸哥,”隋逸笑,“不像你,看着一点就着,脾气挺……挺炸,其实有啥说啥,不用猜。”
  说完,又神秘兮兮地凑近斜对桌纪宸,压低声音说:“但是吧,还是得麻烦你对……对我们家晏儿好一点。他其实怕……怕的东西也挺多。比如晕……”外面脚步声和人影出现在木雕移门外面,隋逸随便扯了句,“晕血。”
  …………
  舒晏没什么表情,就这么看着他。
  “多大点事儿啊,”纪宸笑,“我们家老头儿也晕血。”
  舒晏挑了挑眉,对他嘴里的“老头儿”。
  “我爷爷。”纪宸解释,“老头儿,我对他的昵称。小时候老听他那些战友叫他头儿,后来又听他们感慨‘头儿也老了啊’,你也知道我的文学造诣。”
  舒晏沉默了会儿,鼻腔里气音似的笑了下。垂了垂长睫,继续给他上碘伏,却说:“宸哥,我不晕血。我晕针。”
  “……啊?”纪宸也没想到剧情是这样发展,脑子被屋里的暖意和舒晏难得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触碰搅得有点懵,嘴巴跑得飞快严肃道,“那你放心,在我这儿,你不会有这种困扰的。”
  俩人在沙发上半侧着身面对面对着,纪宸的坐姿又极其大刀阔斧。
  舒晏垂眼瞥过去:“……?”
  “嗷——”纪宸没敢抽手,手臂肌肉连着整个手掌,却都绷成了地砖那么硬。
  “不好意思,”舒晏勾唇看着他笑了笑,“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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