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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心眼(近代现代)——牛角弓

时间:2021-12-09 09:01:37  作者:牛角弓
  落款是收藏家协会的会长严赋。
  弥月让他把照片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他打算拿给林青山看一看,说不定他能从中看出一些东西。
  习烁的眉头皱了起来,露出几分不耐烦的样子说:“其实那年去看春拍还是陪着阿桥一起去的,纯属看热闹。这种消息都能打听到,这个严赋,也不简单。”
  弥月问他,“你就去过那么一次?是哪个拍卖行?”
  习烁的眼睛垂下来,唇角露出一点轻浅的自嘲,“时光拍卖行。乔家的那个。”
  弥月一下就想到了封桥在追求乔樱的事,心里有些难过,又不知该怎么劝,只好生硬的转开了话题,“这人门路还挺广的,这种宾客名单,除了内部人员,外人可不会知道。”
  荆荣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两下,懒洋洋的说:“也不奇怪,滨海市就这么大,真正有实力的人,不是被古玩协会收罗走了,就是进了古玩收藏协会,还能剩下多少人可以让他们挑?”
  至少习烁还表现出了对收藏的那么一丢丢兴趣,人又有实力,被严赋盯上也不奇怪。
  弥月问他,“那他应该也到古玩协会和收藏协会去挖过人了吧?”
  荆荣点头,“我爷爷也收到严赋的邀请卡了,措辞差不多。等回头我拍张照片,你给林教授看看。”
  弥月点点头,“谢谢。”
  荆荣莞尔,想伸手去揉一揉弥月的脑袋,顾虑到习烁还碍眼的在他们对面坐着,又把爪子忍了回去。
  习烁有些稀奇的看着他,想说什么,又没说。
  他感觉一段时间没见,荆荣的脸皮好像又厚了。
  封桥来的时候,习烁已经安排厨房开始上菜了。如此一来,就显得习烁特别了解封桥的作息习惯。
  弥月在心里替习烁叹气,但这种事,没有旁人置喙的余地。是冷是热,总要当事人自己人去体会。
  封桥大大咧咧的给了弥月一个拥抱,“还以为会隔很久才能再见面,没想到你这就回来了,这次不会很快又走了吧?”
  “大概会停留一段时间。”弥月告诉他们,林青山打算让他去秦翰身边帮忙的事。如果秦翰那边同意,应该会有几个月的时间。
  习烁和封桥都对这个消息表示欢迎,荆荣却稍稍有些烦恼。因为他不像这两位闲人似的,每天都有大把时间。
  不过弥月要是去上班的话,应该也不会总是闲着没事,跟他们泡在一起混时间。
  荆荣这样一想,又觉得好受了一些。
  弥月不好问封家的事,就找了个安全一些的话题,问封桥家里有没有收到严赋的请柬。
  果然也是收到了。
  “滨海市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收到了,”封桥说:“当然了,也不能说人家就过分,毕竟谁也没规定已经加入了其他的协会,就不能再加入严赋的协会。”
  这话说的也是。
  但弥月还是觉得,严赋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全城撒网式的投放请柬,多少有那么一点儿跟其他两个协会打擂台的感觉。
  “这人不是一直挺低调的吗?”弥月对严赋,还始终停留在“很有气势的绅士”这样一个印象上,感觉他并不是那种喜欢招摇的人。
  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了。
  “等等,”弥月忽然反应过来了,“请柬上的开会日期……不正好就跟古玩协会的夏季交流会的日期重合了吗?”
  这已经不是疑似了,这就是明晃晃的打擂台了!
  弥月也有些怒了,“这人什么意思啊?!”
  互相抢会员也就算了,还故意把日期定在同一天。
  荆荣连忙按着他坐下,又在他脑袋上揉了两把以示安慰,“都猜到是打擂台,那就按照这个路子去想解决的办法。你在这里把自己气得半死,又不解决什么问题。对了,你是古玩协会的会员?”
  弥月愣了一下,“我不是,但我师父是。我也要跟着他一起去开会的。”
  封桥也安慰他,“到时候看看那帮老家伙怎么说,你先别急。”
  他有些意外的看看荆荣停留在弥月脑袋顶上的那只手。他怎么不知道这两个人熟悉到这种程度了?!
  弥月虽然不是会员,但众所周知,古玩协会的会员基本上都是从事这一行业的专业人士,弥月也是行内人,又有林青山的关系在,因此他也把自己看成是半个会员。
  如今有人明目张胆地摆出了挑衅的姿态,他当然会有些看不惯。
  习烁等送菜的服务员退出去,才转过身问弥月,“你猜,到你们开会的那一天,会不会有人缺席,直接去了严赋那边?”
  弥月,“……”
  弥月想说不可能。但飞船都上天了,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事情是真正不可能的呢?
  习烁招呼大家动筷,又说:“我这人一向想的比较多。假如,我说假如啊,如果我接到严赋的请柬之后有些动心,跑去跟他联系,探他的口风,你们说严赋会不会许诺我一些好处?”
  “会吧。”封桥没心没肺的答道:“没好处,谁跟着他呀。”
  弥月呆住了。
  他还没有考虑到这样的一种可能性。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6章 邀请 从幕后走到了幕前
  小聚之后,荆荣把弥月一家子送回了林镜家。
  弥月下车的时候看到大毛抱着小珍珠,油然生出了一种“大儿子懂事了,开始照顾弟弟妹妹”的错觉。
  弥月伸手在两只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摸,“自己玩去吧。”
  林镜家的院子很大,又有树又有草,足够这两只自己玩的很开心了。
  至于小毛,它一下车就拍着翅膀飞走了。这个小区面积比较大,它初来乍到,忙着用最短的时间来熟悉地形呢。
  林青山的车子已经停在院子里了,院门外的空地上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豪车。弥月猜测能把车停在这里的,不是林镜,也是林青山带回来的客人。
  “进去坐坐吧。”弥月从跑远了的大毛和小珍珠身上收回目光,对荆荣说:“我们大概要在这里住一阵子了,你刚好认认门。”
  荆荣点头,“应该跟林教授打个招呼的。”
  两人走进院子,沿着院中的青石板路往前走,远远的就看到客厅的大门是敞开的,还有说话声传出来。
  他转头去看荆荣,却见他停住脚步,回过头十分认真的打量停在院门外的那辆豪车。
  “怎么了?”弥月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没什么。”荆荣压低了声音,飞快地瞟一眼客厅的方向,“那辆车是严赋的。”
  弥月诧异了一下,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们还在议论这个人,没想到一转眼就要见面了。这可真是……阴魂不散。
  荆荣在弥月的肩膀上按了按,“严赋连习烁那种不确定是不是收藏爱好者的商人都要拉拢,没理由会放过林教授这么一位重量级的人物。他会亲自过来,应该是想表示对林教授的重视。”
  想拉拢他师父吗?!
  弥月觉得,林青山并不是什么容易上钩的人,应对这种老狐狸,他肯定比自己更有经验。而且他能肯定,他师父并没有要脱离古玩协会的意思。
  弥月心里这样想着,脚下还是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客厅的门是敞开的,不等他们走过去,客厅里的人已经先看到了他们。弥月一只脚刚踏上台阶,就听男人醇厚的声音笑微微的说了句,“曾见过两次,确实是青年才俊。再历练两年,别人就得夸一句青出于蓝了。”
  弥月知道,这就是在说他了。
  林青山的语气依然淡淡的,仿佛别人说的话不是在恭维他,“现在说一句青出于蓝也是可以的。不过孩子到底还年轻,虽然基本功扎实,但眼界有限,经验也欠了些火候,还得多练练。”
  弥月骄傲地挺胸抬头。
  荆荣想笑,觉得这一对师徒实在可爱。
  客厅里,林青山接招接的这么自然,严赋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总不能说你脸皮太厚了,也不知道谦虚,哪有这么夸自己徒弟的?!
  严赋笑了笑,“眼界可不窄了。我馆里的血纹瓷,多少行家都说不准,你的学生可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林青山不客气的说:“认识个血纹瓷算什么眼界,这要算基本功好吧?他毕竟是吃这一行饭的,要是千八百年前的东西都认不准,那还混什么呀,直接改行去你馆里打工好了。”
  严赋,“……”
  弥月暗猜严赋这会儿一定在心里疯狂吐槽他师父:我馆里的工作人员招你惹你啦?!
  荆荣也听得想笑。
  这就是一个人想拍马屁,另一个人就是不给他拍的情节。
  通常情况下,一般人不会让别人这样没面子的。不过他们也看出来了,林青山确实没把这人当回事儿。
  弥月小小的咳嗽了一声,“师父,我回来了。”
  林青山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这是严赋,你应该见过吧。”
  “见过。”弥月笑着望向严赋,“严馆长好。”
  严赋衣冠笔挺,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活像一位国王坐在了自己的宝座上。林青山的姿态就要懒散许多,有些漫不经心似的给荆荣也做了个介绍,“这个是荆荣,弥月的男朋友。说起来,他也是滨海人,严馆长或许还认识呢。”
  弥月脚步一顿。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林青山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或者是想分散一下严赋集中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或者是想通过“男朋友”这一重身份,借一借荆家的势。
  弥月模糊的有一种感觉:严赋不光是想拉拢林青山,似乎……还想打他这个学生的主意。
  荆荣也是人精,听林青山这么一说,立刻就顺杆爬了上来,“严馆长好,你可能不认识我。不过上次我陪我爷爷去拍卖行,还有幸听到了你的讲解,真是印象深刻。”
  严赋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怎么会不认识……荆老还好吧?有段时间没见过老人家了,我之前还给他寄了请柬,邀请他来参加我们的鉴赏交流会呢。”
  荆荣假装不知道这事儿,“是吗?那家属能跟着去看看吗?”
  严赋看着他,表情十分温和,“当然可以。年轻人就是要有好学的精神才对嘛。”
  荆荣连连点头,“您说的是。”
  严赋又说:“你回去转告荆老一声,就说我们的鉴赏交流会还邀请了两位民间收藏家。他们会带着家传宝贝来参加会议,到时候各位行家还可以给这些宝贝鉴定鉴定。”
  荆荣继续卖蠢,“都是什么宝贝?”
  严赋微笑,摆出一副神秘的姿态,“这个么……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
  弥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转头去看林青山,见他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似乎对严赋抛出的诱饵全不在意。
  严赋并没有告辞的意思,林青山也做不出硬把人撵走的事。
  弥月猜出他们之间多少也是有些交情在的,便主动拉着荆荣去厨房洗水果。
  客厅和厨房之间还隔着一个餐厅,客厅餐厅之间有玻璃墙划分空间,因此在厨房里洗水果的两个人都有些听不清客厅里的谈话。
  而且因为空间开阔,玻璃墙又不具备遮蔽性,厨房里的两个人也不好做出挤到门口偷听的样子来,只好老老实实地洗水果。
  他们家人(动物)多,就算小毛这样的喜欢肉食的选手,饭后也是要叼几颗葡萄来凑凑热闹的,因此水果消耗的也比较快。
  还好林镜在家里留下了一位做饭搞卫生的阿姨,否则只靠两个大男人,要照顾这几只毛茸茸还真有些麻烦。
  荆荣偷偷观察客厅里那两位相处的情形,跟弥月咬耳朵,“他们以前就认识吧?”
  弥月摇头,“没听师父说过。”
  “感觉不像是场面上认识的陌生人,”荆荣继续观察,“真要是那种场面上认识的人,应该不会厚着脸皮追到家里来,对吧?”
  弥月也是这样想,真要如此,严赋肯定会带一个能跟林青山说得上话的中间人。
  如今他是自己来了,那就说明他们之间不需要中间人,是原本就能说得上话的关系。
  弥月决定回头好好打听一下这个严馆长的底细。
  正想着,就觉得荆荣又凑了过来,小声的问他,“他说会有民间收藏家带宝贝来……你会动心吗?”
  弥月想了想,“有些好奇吧,但去不去,要看师父怎么决定。”
  在这样的事情上,他肯定是听林青山的。
  “这要是严赋抛出的鱼饵的话,我觉得肯定会有人上钩的。”荆荣说:“古玩协会和古玩收藏协会的那些会员,不一定个个都对协会有多高的忠诚度。反正本来入会也是为了获取更便捷的资讯,自然是哪里有好处,就往哪头走。”
  “这种人肯定有。”弥月也不能否定他的话,但他还是觉得,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奔着利益而入会的。
  “像我师父这样的人,古玩协会里就有不少。”弥月试图反驳一下他的说法,“而且他们作为行业内部人员,多少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份地位吧?”
  荆荣见多了被利益驱使着放弃原则的案例,对弥月这种天真的揣测并不怎么看好。
  “这世界上,只认钱不要脸的人多了去了。”荆荣朝着客厅的方向努了努嘴,“就说他吧,他现在折腾的这些事,你能看透他到底怎么想的吗?”
  弥月看不透。
  他记得严赋手下的工作人员说过,他开办自己的博物馆,是因为跟省博合作不下去了,彼此理念不合。
  那么他现在非要搞一个单独的协会,也是因为跟已有的两个协会理念不合吗?
  弥月问荆荣,“他跟古玩协会和收藏协会有过什么摩擦吗?”
  “不太清楚。”荆荣愣了一下,“他是博物馆的馆长,算是行内人吧?应该可以申请加入古玩协会……不过没听说过这方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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