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样,说好了就把字据写好,白纸黑字不要再找麻烦。”阿木十分干脆的答应了,晨阳也并没有说什么。
左思思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晨阳给制止了,“没事的,花点钱息事宁人就好了。”
那几个狮子大开口的人没想到阿木竟然会那么干脆一口答应下来,便又觉得刚才说的少了,又开始磨磨唧唧。
阿木看得有些生气了,便吼了一声,“字据写是不写?不写就一分钱都不要拿了。”
听了这话,那些人也就不敢再啰嗦,忙写了条子,可眼下已经过了银行可以转账的时间,大家便开始商量明早去银行办理这笔业务的事情。
“明早你们把钱转账了我们就把字据给你们。”
“行,一言为定。”阿木想着把支票给左思思,他好带晨阳回去,还没等他开口,左思思便拉着晨阳的胳膊央求他留下。
“晨阳,你能不能留下陪我啊?我妈在家,我爸还在医院里躺着,我哥又在看守所里待着,我一个人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你别走好不好?”左思思那带着恳求的急切眼神,看得晨阳不忍心拒绝,但是又想到了司徒爵,茫然无措的看向阿木。
阿木愣了愣,却还是说:“不行,少爷交代了一个小时之内必须回去,否则……”阿木本来想说时间过了时空门关闭就回不去了,可是当着左思思的面又不好说。
时空门只有司徒爵可以不受限制的来去自如,可是其他人,一天只能开启一次,且有严格的时间限制,这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若是再不走还真的就来不及了。
晨阳以为阿木的意思是否则司徒爵会发脾气,司徒爵是会发脾气,可以想象得出那头发怒的狮子是怎样的狂躁,晨阳也不由得心头一紧。
可阿木还想说一件事,却又觉得不合适,本来今天司徒爵的意图是跟晨阳求婚,司徒爵费尽心思隐瞒了这么久,就是想给晨阳一个惊喜,阿木若是现在说出来了,司徒爵不就白准备了嘛,他也就只好作罢。
晨阳实在是不敢看左思思的眼睛,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答应。
左思思却又伤心的哭了起来,晨阳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留下了的,即便是做为朋友,他也不应该狠心丢下左思思,可是司徒爵那边又怎么交代呢?
阿木看着这一幕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却又还是不忘提醒一句,“晨阳,别忘了你还答应少爷一件事。”
晨阳这才想起来他答应司徒爵的那件事情,来了要跟左思思提分手的事情,可眼下这个情景要他如何开口,真的是左右为难,那句话就像是黏在了心上,几次想要开口又憋了回去。
该来的还是要来,晨阳把支票放进左思思的包里小心收好,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思思,我们……”
“谁是左一明的家属?病人突然出现休克,正在全力抢救,这个需要家属签下字。”不等晨阳把话说完,医生就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病危通知书。
“我是,我是他的女儿。”
“那就请你签字吧!要快,他的手术耽误不得。”
左思思握着笔,颤抖的迟迟不敢下笔,医生在一旁不停的催促,晨阳紧了紧她的肩,安慰着,左思思这才鼓足勇气签了字。
医生刚一进入手术室,左思思就扑倒晨阳怀里哭了起来,这叫晨阳怎么能够忍心再把那句话说出来,至少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阿木也只能无奈摇摇头,眼见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阿木指了指手上的腕表提醒晨阳。
“晨阳,你还是要走吗?可不可以……不要走”,左思思已经哭到双眼红肿了,叫人看了于心不忍,晨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索性答应了留下来。
“好,我不走,我陪你。”
作者有话说:
晨阳宝贝儿快走,你老攻发火了,后果很严重,你承受不起!
第75章 裂痕难消3
“晨阳……你!你知不知道今天爵哥要……哎……”阿木差点就把那句司徒爵要跟你求婚给说出来了,想了想还是算了,只能在一旁叹气。
“那阿木哥,你要不要先回去?”
阿木对这个提议果断拒绝,“那怎么能行,我答应了爵哥要保护好你,我带你来的,当然要好好的把你带回去,如果,你非要留下,我自然不能丢下你。”
“谢谢阿木哥。”
“别谢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咱们那位活阎王解释清楚吧!否则……算了,我懒得说了。”
晨阳如何会不知道忤逆司徒爵的后果,可是再担心他也不能就这样丢下左思思不管,鼓足了勇气,他最终拨通了司徒爵的电话。
司徒爵其实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也早就想打电话去催促一下,但是一直憋着,接到晨阳的电话,心情瞬间好了,“喂,宝贝儿,要回来了吗?”
晨阳不敢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司徒爵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声音变得冷了一些,“说话,宝贝儿,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我今天不能回去了,我得留下来,这边……”
“你说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司徒爵的声音异常寒冷,似一把透着寒光的利剑直穿人心。
晨阳被他吓得心头一惊,手机差点没拿稳,“对不起,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这边情况确实不太好,我想留下,就一晚,我答应你,明天事情一结束我就回去。”
“宝贝儿,别考验我的耐心,你答应过我的,不能骗我,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快点回来,乖乖听话。”司徒爵声音虽然温柔,可是字里行间却是满满的愤怒就。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回去,我……”
“晨阳!”司徒爵陡然增高了分贝,用那极具压迫感的声音说,“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回不回来?”
晨阳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左思思,闭着眼,一咬牙,说:“不回。”
“记住,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到时候别后悔!”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司徒爵咬着后槽牙猩红着双眸,似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模样。
直至司徒爵挂断电话,晨阳都已然沉浸在那人的愤怒当中,根本来不及解释一句。
电话那头的一阵忙音,叫晨阳心头一沉,莫名的觉得想哭。
自己这次是彻底将司徒爵激怒了,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回去以后自己要被好一顿收拾,可是,事情的走向却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晨阳好想跟司徒爵好好解释一下,自己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事出有因,可是他却也没有勇气再给司徒爵打电话,就这个电话就已经抽干了他所有勇气。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给司徒爵发条信息,他把这边的情况还有自己的歉意都编辑了长长的一条信息发过去,可是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就石沉大海,司徒爵压根就不理他了。
他不知道的是,包下了京市最豪华的酒店顶层,花了多少心血布置的求婚现场,此刻正被司徒爵拳打脚踢的毁了个干干净净。
那一片娇艳欲滴的花海混合着玻璃渣,红酒洒了一地,被拆成块儿的桌椅板凳散乱不堪,写着晨阳名字的信笺被司徒爵撕了个粉碎。
这头暴怒的狮子似要将眼前的一切毁灭殆尽才能消减心中的怒气,一干人等远远的躲了起来不敢上前一步,连郝仁都被这样的司徒爵给吓到了,瞳孔瑟缩双腿发软,这样的司徒爵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样似曾相识的情景已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没想到司徒爵竟然会为了晨阳再度陷入这疯狂的境地。
“晨阳,你他妈的究竟把老子当做什么了?本少爷对你那么好,有什么样的理由会比我还要重要?”
过了好久,这疯狂的举动才渐渐停止,鲜红的血液在司徒爵攥着的拳缝滴滴滑过,他重重的跌坐在地上,自嘲的狂笑不止,眼中写满了愤恨与悲凄,让人看了又害怕又心疼。
不知这样坐了好久,司徒爵才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没有人敢上前去招惹这样一个疯子,郝仁战战兢兢的靠了过去,试探性的喊了一句,“爵哥。”
司徒爵回过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摧残过后的满地狼藉,冷笑一声,说:“不许收拾,就这样。”对,不收拾,因为这就是他眼下的心境,如同这破败不堪的现场,满是裂痕,他觉得自己的一片良苦用心终是错付了的,晨阳叫他伤心了,他满心欢喜的准备了这一切,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收拾呢,索性留着,好叫他时刻记住今天的耻辱。
郝仁给酒店陪了不少钱,这个地方在司徒爵消气之前暂时都不能用了,索性支付了一大笔费用,算是把这里长期包下来了。
晨阳那头也不好过,迟迟等不到司徒爵的消息,晨阳难过极了,却又不好当着左思思的面发作,只得憋着,可心里实在是憋的难受了。
左思思父亲那边手术算是成功了,人已经转去了重症监护室,阿木私底下看了一下情况,说是没有大碍,晨阳跟左思思这边也就安心了。
医院的陪护病床就一张,让给了左思思休息,这会儿趁着左思思已经睡着了,晨阳便出到楼下透透气,握着手里的电话,晨阳却不敢给司徒爵打过去了。
阿木那边跟郝仁通了电话得知了结果,也是被吓到了,谁都没有想到司徒爵会发那样大的火。
“阿木哥,怎么样?他,是不是很生气?”
“嗯……”以阿木对司徒爵的了解,事情不会那么轻易就结束,待他们回去之后恐怕会面临难以想象的后果,“晨阳,有件事情我想了想还是得告诉你,其实今天爵哥是要跟你求婚的。”
“什么?”晨阳瞪大了眼睛看着阿木,“你说什么?求婚?司徒爵要跟我求婚?”他简直不敢相信,如果真是这样,那今天自己岂不是就辜负了司徒爵的一番苦心安排,他无法想象司徒爵那边此刻是什么样的情景,他既自责,又难过,还害怕。
“这段时间爵哥忙里忙外的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可是你……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明天一早去把支票转账了就走,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再停留了,且明天就是年三十了,若是再有什么,这后果,我们谁都承担不起。”
“好……”
求婚,司徒爵要跟自己求婚,原来他说的惊喜是这个,原来司徒爵一直都记得,可是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司徒爵伤心了,他生气了,‘司徒爵,你会原谅我吗?’
作者有话说:
宝贝儿,你这把玩大了,你老攻是真的暴怒了,明天回去你会被拆骨入腹的呢!
第76章 裂痕难消4
一夜未眠,满腹心事化作眼底的青色写在了脸上。
拖着满心疲惫,晨阳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左思思看出了他情绪不佳,也不敢多问。
去银行走了个VIP服务把事情办结,拿了凭证,把剩余的钱留给了左思思,左思思自然是不肯接受。
经过一个晚上的煎熬,晨阳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不顾左思思的推辞,把办好的银行卡硬塞给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说:“我们分手吧!这一千万不用还了,不管你怎么想都好,就当做分手费吧,对不起!”说完晨阳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能回头,不能多想,就这样吧。
他怎么也没想到之前一直别别扭扭说不出口的话,今天竟然这样干脆的说了出来,说出来的那一刻顿觉轻松了不少,整颗心都释然了。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无暇顾及了,现在他要做的是回去,回去见他想见的那个人。
阿木看了一眼茫然无措没有回过味来的左思思,便立刻追上前去。
“晨阳,你要有心里准备,我怕爵哥他可能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来。”阿木在打开时空门之前还是有些担忧。
晨阳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事已至此,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啊!
“没事,我们回去吧!”晨阳想了想,说,“阿木哥,你可以先带我去昨天本来要去的那个地方吗?”
“你确定?还是不要了吧,那里已经……”阿木没敢往下说。
听了阿木的话,晨阳觉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可是既然是司徒爵安排的,怎么样他都想着要去看一眼,反正要回去,也不差在这一会儿了。
“我还是想去,阿木哥,你带我去吧!”
经不住晨阳再三央求,阿木只得妥协,将定位设置成了昨天的那个求婚现场。
到达的那一瞬间,晨阳跟阿木都同时被眼前那残破不堪的一幕给震惊了,现场有多混乱,那司徒爵昨天就有多疯狂,多愤怒。
看着这一地狼藉,晨阳的心头如同被生生剜了一刀。
那地上隐约可以看见包装精致的花束,原本是要送给自己的吧?可是这花束看着就是被人狠狠踩过的,可以想象司徒爵踩下那一脚的时候该有多失望。
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混合着干了的红酒渍,还有一些像是干涸了的血迹,分不清到底是酒还是血。
七零八落的何止的现场,还有被震碎了的心,对不起对不起,晨阳不知在心里说了多少次对不起。
无论留下还是回来,他都注定要辜负其中一个,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都是他的自以为是,是他的优柔寡断,他恨极了这样的自己,感觉好生窝囊,好憋屈。
他要回去,回到司徒爵身边,跟他说对不起,当面跟他好好道歉。
“阿木哥,我们回去吧!”
“好。”
待他们回到五号庭院时,那压抑的气氛快要令人窒息。
“阿浅,怎么了?”
“阿木,你终于回来了”,小浅见到阿木回来了立马扑到了他怀里,“好可怕啊,昨天爵哥回来的时候手上都是血,那样子好可怕啊!”
阿木忙安慰着怀里的人,“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已经回来了。”
晨阳看不到司徒爵,猜到他此刻肯定是在房中,便要准备上搂。
“晨阳,你小心着些。”白叔忍不住嘱咐一句。
晨阳点点头,拖着急切却又沉重的步子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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