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景哥呢?他回家了没?”熟悉的声音从教室前面传来,闻景一看,王武。
他已经走到了教室后门的位置,直接溜出去,不见影了。
只听到后面的人说:“咦?刚才好像还在这里。”
这家伙烦死了,还有脸过来找他。
闻景走得有点急,生怕王武追上来,但还好没有。
他跑去六班找张山:“走,一起回家。”
“卧槽,景哥,我很受宠若惊啊,”张山瞪大了眼,“不过你今天不跟会长一起?”
闻景反问:“我就非得和他一起?”
张山:“你们俩吵架了?”
闻景:“没有,但是他只占据我生活里的一小部分,我不想24小时都对着他。”
“24小时?”张山再次目瞪口呆,“你俩同居了?”
闻景气恼:“没有!”
张山:“那你说什么24小时?”
闻景:……
如果住隔壁房间不算24小时,那梦里见面算不算?
闻景:“你管那么多?那个王武有点烦人,我怕他追我家去,你有空送我回去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张山嘿嘿一笑,“是谁说5678年也不会让我去你家?”
闻景皱鼻子:“我又没说让你进门,送到楼下而已。”
张山:“……走吧。”
两个人一起往学校外面走,没走几步,闻景就有些难受。
“你现在身上为什么也是这个味道。”
张山:“现在学校不流行这个么,虽然贵了点,但真的好闻啊,纯植物的香气。”
闻景默了默:“没我哥身上的好闻。”
“嘿!会长了不起啊?”张山抗议了,“那你让他送你回家啊!”
闻景扭头不想搭理他。
张山凑近:“你俩到底怎么了啊。他早上还让我去照顾你呢……”
闻景大量周围的同学,等出了校门,才小声问:“你不觉得我俩的关系有点怪?我感觉不太像哥哥弟弟。”
张山:“卧槽!”
闻景:???
张山:“你居然还能有这意识,我一直觉得你俩谈了。”
闻景:“没谈!不可能谈的!我要找我的Omega!”
张山上下打量他。
一天没会长陪,都丧成这样了,他怎么还说得出来这种话。
算了算了,不和他杠。
“随你。公交车到了,上车。”
晚上睡觉,闻景又梦见了傅星闲。
这次不是在那个院子里,而是在教室,两个人一起上课,上着上着就拉住了手,闻景的腿也蹭过去,和他靠在一起。
后来下课,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消失了,他们两个抱在一起亲吻……
闻景清晨起床,木然地换衣服,换床单,扔到洗衣机。
到了学校,傅星闲已经坐在座位上了。
闻景的视线马上躲开,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再看他。
老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所有同学都在认真听课,他却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他好几次想和傅星闲说说话,却又不敢看他,生怕自己会像梦里一样,不管不顾地凑上去。
傅星闲似乎也一样,没有任何要和他说话的意思,也没看过来。
闻景心里空落落的。
就这样过了一天,直到晚上他又梦见了他。
不止,接下来的几天,他天天都会梦到傅星闲,两个人在CTF决赛的现场、在摩天轮的小车厢、在他的房间、在他们俩一起去过的所有地方,亲昵地呆在一起,做他能想到的所有事情:拥抱、亲吻、临时标记……
多亏他家的洗衣机有自动烘干功能,不然他都没床单换了。
在学校里更加不敢和傅星闲接触。
他没办法解释自己的梦境,解释自己明明说自己有一个喜欢的人,为什么脑子里却想的全是另外一个。
没脸见他,没脸和他说话。
他还说傅星闲很可怕,那他自己又算什么?
闻景看见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越来越重。
唯一庆幸的是,他没看过那些乱糟糟的东西,缺乏想象力,不然他在梦里可能已经……他也想不出来会是什么样。
之前好像听别人说过,Omega和Alpha在一起做亲密的事情,会被弄哭,哭得很惨。
一周很快过去,到了周五,有一节生理课。
据其他班里人所说,老师会放一些很刺激的视频给大家展示标记的过程,总之看过的人都在嗷嗷叫。
闻景:……
*
作者有话要说:
闻景:再这样就哭给你看哦QAQ
第58章 困了就睡觉
虽然进入了九月, 但天气还是没有凉下来。
傅星闲站在学生会办公室窗边,看着其他干事一个个离开,迟迟没有动作。
但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他慢慢转身, 静静地迈开步子, 出门去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里面居然有人。郝学森歪歪斜斜靠在洗手间的窗户边, 手里夹着一支烟。
傅星闲没看他,找了个位置放水。
郝学森吐出一口烟雾, 笑了笑:“会长大人怎么走路没声音的,我都来不及毁尸灭迹。”
傅星闲洗手, 用纸巾擦干, 然后走到他面前打量。
“经常在这里抽烟?”
郝学森:“也不是很经常。”
傅星闲伸手:“还有吗?也给我一根。”
郝学森顿住,打量他。
傅星闲靠在他旁边的位置, 看向窗户外面, 神色疲惫中带着些迷茫。
和平日里精明能干的形象相比, 多了些颓废感。
郝学森:“你也吸烟?”
傅星闲:“还没学会。”
郝学森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那我岂不是很荣幸,能够见识到万能会长这个学习的过程……”
傅星闲点燃烟,依然是吸了一大口,然后被呛得不行, 咳了好久。
“不要吸那么多,慢慢来。”郝学森拍拍他的背, 稍微指点了几句。
傅星闲感觉好了点,至少吸进去没有那么难受了。
袅袅白烟飘出窗外, 消散于阳光中。
他按灭烟头:“没什么意思。”
“的确。”郝学森又吸了一口, 慢悠悠地吐出白雾。“没想到, 人人称赞的模范生、看上去没有任何污点的会长大人, 居然会跟我一起躲在厕所吸烟。”
“我也没想到。”
傅星闲垂下眼,呼出一口气。
口腔中苦涩的味道淡了点。他还是喜欢香甜的那种,这个完全不行。
郝学森:“你把那个小学弟怎么了?周二开始他就没来班里。”
傅星闲顿了顿:“没怎么,找他父母去有关部门备了个案,毕竟危险性比较高。至于他来不来……我管不了。”
“噗。”郝学森差点把手里的烟捏弯了,“我突然发现你挺有意思的,和以往认知不一样。”
傅星闲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郝学森:“最近没休息好?”
傅星闲:“嗯,晚上睡得不好。”
郝学森:“你们俩吵架了?”
傅星闲摇头。
“没吵架怎么这个样子。你不知道你这周心情很差,连带着班里其他人都战战兢兢吗?”
“是吗?”
“闻景也一样,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你不能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没注意……这几天我没怎么看他。”
“……你们两个是一对吧?”
“不是。”
郝学森和傅星闲同一个班,又同在学生会,平时相处时间挺多,但从没说过这么多私事。
或许是今天的意外让两个人拥有了一个共同的小秘密,傅星闲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
“他有喜欢的人,不是我。”
……
郝学森手里的烟是真的捏折了。
“我们学校还有Omega能拒绝你?”
说完这话,他感觉不大妙。
傅星闲也没说他被拒绝了啊,只说闻景喜欢的另有其人而已,他这句纯属瞎扯。
但傅星闲低着头,居然没否认。
郝学森这下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迟疑了一会儿,拿过傅星闲手里的半支烟,和自己的烟头一起扔进坑里,按下冲水按钮。
水流冲刷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有点突兀。
傅星闲像是被吵醒了,从静默的状态脱离。
他再次去洗手,然后从兜里掏出阻隔剂,往自己身上,以及郝学森身上喷了几下。
……
郝学森:“这就是我们的校香?”
傅星闲蹙眉:“你说什么?”
郝学森:“最近全校都流行这个香味,而且过于霸道,其他的味道都被压了。”
傅星闲:……
郝学森:“闻景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傅星闲:“你想说什么。”
郝学森:“如果是我的话,会换一个味道。和我的Omega一起换。”
“……”傅星闲收起阻隔剂,“东西还在快递路上。”
“挺好。”郝学森笑着拍拍他肩膀,“走吧。”
趁着还没离开这个没有老师盯着的地方,郝学森掏出手机按亮屏幕。
傅星闲目不斜视往前走:“你似乎没有把我当外人。”
“你不也一样?”郝学森点开99+的群聊,脚步一顿,“有个事可能和你有关系……”
手机被举到傅星闲的面前。
“闻景课间在走廊晕倒,刚才被送去医务室了。”
傅星闲扫了眼热闹的群聊屏幕,脸色瞬间变化,径直跑了出去,只丢下一句听不太清楚的“谢谢”。
他腿很长,跑起来也像阵风,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郝学森收起手机,自言自语:“看来群里的连载文可以HE了?发了一个星期刀子,谁都受不了啊。”
*
生理课在上午第四节 ,闻景本来计划装病躲过。
虽说这学期他准备改邪归正好好听课,但这个课……看到其他班那些人贼兮兮的表情,他实在是担心自己的梦境学习能力过于强,晚上把他弄死。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这几天没休息好,下课去卫生间的时候颇有些昏昏沉沉,没注意到旁边走过来的同学抱了厚厚一摞习题册。
那男生被习题册挡住了部分视线,也没看到他。
两个人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册子掉了一地。
闻景有点懵,赶快蹲下帮忙捡:“抱歉啊……”
“没事。”男生头一次跟闻景说话,发现他还挺有礼貌的,愣了愣。
然后俩人一起捡册子,全部捡完,男生正要道谢,却见闻景起身的时候晃了晃,面色苍白地栽了下去。
“我去!快来人呀!”
闻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他躺在床上,右边是明亮的窗户,空气中有淡淡的药味。
似乎是学校医务室。
闻景听到了慌乱的脚步和喘气声,看向门口。
傅星闲猛得出现在视线里,撑着门框,胸口起伏。
是做梦吧。
闻景认识里的傅星闲总是十拿九稳,从来不会为了什么事情着急,或者失去控制。
但现实和梦境总是相反的,看来今天他的梦里又开启新地图了。
闻景迷迷糊糊地看他,等他动作。
但是傅星闲什么也没说,就站在门口,默默和他对视。
闻景困得很,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小会儿,他轻飘飘地问:“你怎么还不过来。”
傅星闲拳头慢吞吞走到床边上。
闻景没睁眼:“还在等什么?”
“你在等什么?”傅星闲垂眼看他。
“坐。”闻景有气无力拍拍床,“快点。”
傅星闲坐在他身边,琢磨他在催什么。
闻景却不耐烦了,睁开眼皱着鼻子:“不要耽误时间,把流程走完,我好睡觉。”
什么流程?
傅星闲没想明白,蹙眉看他,没有动作。
闻景咬了一下嘴唇,声音里带着委屈:“你越来越过分了。”
傅星闲:?
少年撑着床起身,伸手揽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口哼哼唧唧。
“我已经一个星期没睡好觉了,天天晚上都被你折腾。”
“每天都变花样,今天居然还要我主动。”
“我都抱了你还要怎么样,不会亲也要我来吧?”
“太操蛋了。”
……
傅星闲两只手僵在他身体旁边,大脑运转有些迟滞。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闻景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反应,情绪上头,鼻子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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