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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近代现代)——Klaelvira

时间:2021-12-11 10:56:12  作者:Klaelvira
  周达非:「等戏拍完再说吧。」
  裴延:「...好。」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
  大自然脾气不好,高原的雨季当真是说来就来了。
  周达非找向导咨询过,得知那里夏末秋初的景色才是最美,只要赶在降温落雪前拍完即可。
  周达非和丁寅开始重新调整场地和通告单,先拍城市外景戏份。原定的场地眼下用不了,只能在临近的城市重新找了一个。
  外景比内景贵,场地安排也麻烦得多。周达非在拍戏之余还要处理各种杂事。
  有时他会想起拍《柠檬凉》时因为男二作死而导致的换演员和换场地——与现在相比,那会儿的困难也能叫困难?
  毛都不算。
  可他又会想起裴延当年请任约写主题曲的事。任约个性乖张,想法离奇。他可以说不要钱就不要钱,也可以不给写就是不给写。
  裴延也曾有过很无助的时候吗?
  这天夜深人静了,还在工作的周达非发了会儿呆。回过神后,他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又不听使唤地掉进了一个危险区域,立刻猛甩了两下脑袋。
  周达非冷静理智地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频繁地不由自主拿裴延跟自己比较——他从前也会比较,只是那时比的是成就,如今比的是挫折。
  换言之,周达非仍旧像以前一样关心并渴望赶上裴延的电影创作,却不知不觉间不再执着于击倒裴延。
  已经凌晨一点了,周达非用力睁了睁眼睛。
  他动作熟练地从桌旁薅来了羊毛球,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继续对着电脑剪素材。
  -
  城市的外景,周达非拍了两个月。
  尽管他和裴延都有自己要说的话,但这两个月间,他们的联系并不算很多。
  周达非忙得焦头烂额,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能想起裴延这号人都算给他面子。
  裴延也是很忙,却还是明里暗里地打擦边球,时不时蹦出来撩拨周达非。
  周达非头疼之余就很无语。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允诺了下次“谈谈”,所以裴延这货竟恬不知耻地有了些莫名其妙的底气,总想着刷些没来由的印象分。
  裴延貌似规矩,近乎死板地恪守周达非制定的“铁律”,对“喜欢”和“爱”绝口不提。然而,从桌上的吊兰、杯中的香槟再到门口的湖、天边的月...没有他裴延不能拿来搞象征的,林妹妹都没他多愁善感。
  拍戏占据了裴延很多的精力和时间。他很不容易才能想到一句撩拨周达非的不重样的话,并自以为十分良好。
  裴延的“矫情”让周达非浑身僵硬。他从开始的逃避逐步朝无语进展,并最终演变成完全麻木。
  裴延好歹是个文艺工作者,就算要示爱,能不能挑一个不那么“油腻”的方式?!
  比阴阳怪气还阴阳怪气。
  城市外景拍完后,周达非给全剧组就地放了几天假,自己则在为上高原做最后的准备。
  裴延时刻关注着周达非的动向,很快便发来了微信。
  裴延:「戏快拍完了?」
  周达非:「还剩高原的部分。」
  周达非:「你以前去高原上拍过戏吗?」
  裴延:「没有。」
  裴延:「我只上山拍过,而且是晚上回来住的那种。」
  周达非:「...哦。」
  裴延:「所以我没有什么经验能传授给你,只能让你注意安全。」
  周达非:「我选的地方海拔不算很高。」
  裴延:「嗯。」
  裴延:「摸摸.jpg」
  周达非浑身一抖,让他熟悉的油腻感又回来了。
  周达非:「......???」
  周达非:「给你三秒钟,撤回你的表情。」
  「裴延撤回了一条消息 重新编辑」
  只用了一秒。
  周达非看着重新干净起来的对话框,心里舒了一口气。
  他舒出去的气还没吸回来,对话框又跳出一个表情,紧接着又又跳出一个表情。
  裴延:「玫瑰.jpg」
  裴延:「亲亲.jpg」
  --------------------
  周达非:...???
  PS 林妹妹肯定不油腻也不矫情,“油腻矫情”的是裴延——或者说,是我们大肥眼中的裴延(。
  然后我在评论区看见有姐妹说裴延见过江一则后功力突飞猛进。姐妹们,这是个巧合!真正让裴延突飞猛进的是吵架那天晚上他试探大肥得出的结论啊!只是碰巧跟见江一则同一天。。
 
 
第129章 不讲道理
  上高原这天,整个剧组凌晨五点就出发了。
  四周雾蒙蒙的,空气中的潮气裹着夏季未散的余温,分不清是天阴抑或太阳尚未升起。
  当地向导说,眼下雨季已过,而草木繁盛尚未衰败,是最适宜取景的时候。
  从城市出发去往拍摄地,大约有6-7小时的路程。山路崎岖而多弯折,周达非给剧组成员准备了不少晕车贴和晕车药,自己却是从不晕车的。
  周达非这些天连轴转,累得不行。他上车便戴上了眼罩,在一路颠簸中美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车却已经停了。
  外界视线不好,四周地貌模糊。周达非拉开遮阳帘,两侧山峦高耸接天,而前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龙,蜿蜒流向深山浓雾。
  “大山里也能堵车?”有人问。
  “挺正常的。”周达非看了看天上的云,“山路本来就开不快,再遇上起雾就更不行了。”
  “等着吧。”
  剧组进山有不止一辆车。周达非想联络下其他几辆车上的人,可手机已经只剩下一格信号,还时有时无。
  周达非原以为这场堵车不会持续太久。
  可半个小时后,车仍是一寸都未曾向前,活像是前方已经堵死。
  “师傅,”周达非走到前排问司机,“今天这天气,堵成这样算正常吗?”
  司机师傅是个大叔,显然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他淡定地朝窗外看了眼,“今天天气还不算差的。”
  “至于正不正常...山里面的事,难讲。”
  “.........”
  周达非上山前准备充足,每辆车上都装了足够的食物和水。中午大家在车上随便吃了点东西,而堵车仍没有丝毫的松动迹象。
  “前面估计是出事了。”司机说。
  “不是雨季已经停了吗?”周达非皱了皱眉。
  “可能是次生灾害,比如山石滑落。”司机说,“当然,也可能是单纯车祸。”
  “那...您凭经验判断,这还要堵多久?”丁寅也凑了上来。
  “不是都跟你们说了嘛,”司机看向丁寅和周达非的眼神颇为无奈,“山里的事情很难讲。”
  “反正堵这么久都纹丝不动,肯定是出了事的。”
  周达非想了想,“那现在还能掉头回去吗?”
  “理论上可以。”司机朝后视镜看了眼,“但你看堵了这么久,有几辆车从前方掉头回来的?”
  “.........”
  “山路太窄了,错车容易造成更大的拥堵。今天视线又不好,呆着不动反而安全。”
  周达非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继续等。
  他不清楚剧组另外几辆车的具体位置,山路上下车又过于危险,折腾了一下午才发送出去两条微信,让大家都耐心待在车上,不要恐慌。
  这期间,有几辆警车和救护车从山路内侧留出来的一条狭窄通道上开了过去。
  “怎么办?”丁寅来找周达非商量,“也不知道那场地还能不能去。”
  “我估计够呛,只能出去再重新想办法了。”周达非吸了口气,车窗外天色向晚,“早知道真该带个卫星电话来的。”
  这天这场堵车一直持续到下半夜。有交警一路过来通知大家,前方发生了山路连环追尾,目前已经封路。
  由于山路狭窄,要先让搭载伤者的车开出去。天亮后,再由交警指挥疏散堵车。
  周达非让司机去睡觉,自己和丁寅轮流守了一夜。第二天,车辆开始缓慢疏通,快到晌午时才算正正经经开上了出山的路。
  大家的手机开始密集地响起,提示音在车里此起彼伏。
  周达非的手机用了好几年了,本就不甚灵敏。微信消息、未接来电一大通一齐涌上,卡得黑了十分钟屏才好。
  身为导演,眼下周达非最重要的事是,联系新的场地。
  他点开微信,却见裴延的聊天框上显示99+。
  周达非:“.........”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点开,裴延的微信电话又打来了。
  周达非想了想,猫到了大巴车最后排堆着机器没人坐的地方,小声接通,“喂。”
  电话那头的裴延显然呼吸一窒,像是没预料到电话会被接通。他暗咳了一声,开口声音有些疲惫,“...周达非?”
  “是我。”周达非说,“你怎么发了”
  “你电话打不通。”裴延却打断了周达非。他的嗓音不太对劲儿,乍听来像是一夜未睡,“你现在还好吗?在哪里?你,”
  “我没事儿。”周达非迅速道,“昨天在路上堵了一天,没信号。今天交警来疏通了,已经在往山外开了。”
  “你有没有受伤?”裴延顿了顿。
  “我都说了我没事儿。”周达非叹了口气,“除了车坐久了腿有点麻。”
  裴延今天却很严肃,“我昨天在新闻上看到消息,说你走的那条路发生了连环追尾。我联系不上你,已经准备差人立即进山去找了。”
  “什么?”周达非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心里却酸酸的,“你也太夸张了。”
  “只是进山的路被交警封了,所以没去成。”裴延说。
  周达非不知为何,感觉周身萦绕着一股让他不自在的气氛。他想了想,岔开话题,“你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不拍戏吗?”
  “今天给剧组放假了。”裴延若无其事道,“打算去找你的。”
  “别!”周达非立刻道,像是有些慌张,“我好得很!也忙得很!”
  “你千万别来!”
  “可是,”裴延似乎在斟酌,不太信周达非的话。
  “我真的没事儿。”周达非叹了口气,“剧组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你不信你可以问沈醉。”
  裴延沉默片刻,忽然道,“昨天晚上,是我有生以来最漫长的一个夜晚。”
  “我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希望你平安。”
  “你出事的可能始终萦绕在我心头。”裴延说着忽然笑了,“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基耶斯洛夫斯基是何等的伟大。”
  “什么?”周达非问。
  “光是想想你可能发生的事——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连骨带肉的痛苦、瞬间坍塌的未来,我想我永远也描写不出来。”裴延说,“只在《十诫》里见过。”
  “你现在别来。”周达非发怔地看着窗外,山上的植被渐渐从草变成了树,道路开阔了起来,“你要拍戏,我也要拍戏,多耽误一天就多烧一天的钱。”
  “我保证,下次见面我会给你看导演剪辑版。”
  “两部。”裴延说。
  “可以。”周达非说。
  裴延又说,“我还有很多话要说。”
  周达非顿了顿,“行。”
  “还有吗?”
  “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的毕业论文?”裴延道。
  “除了硬要我看,好像没有别的。”周达非说。
  裴延轻笑一声,“我第一次请你看的时候,你不耐烦。”
  “然后我就赌气,想着一定要等你哪天自己愿意看了,再给你揭晓。”
  周达非:“.........”
  确实是裴延能干出来的事。
  “但是你从来都不愿意。”裴延说,“不仅不愿意,还不允许我说爱你。”
  “.........”
  “你犯规了。”周达非说,“你,”
  “刚刚那一刻我忽然在想,我凭什么不能说呢?”裴延的语气有些轻快,“我就是要说。”
  “.........”
  “裴延,”周达非厉声道,“你飘了是吧。”
  “凭什么你要我做尽所有爱你的事,却偏不允许我说爱你呢?”裴延继续道,“你那破规矩爱怎么定怎么定吧,反正我不打算守了。”
  “.........”
  “我决定要爱你。”裴延说,“管他洪水滔天烈焰灼日,我就是要爱你。”
  “我知道你一向不讲道理,但你能奈我何?”
  周达非沉默三秒。
  周达非无言以对。
  周达非挂断电话。
  周达非不想挪窝。他在后排跟器械肩并肩坐了会儿,丁寅走了过来。
  “刚刚在请裴延想办法联系场地?”丁寅问。
  “...没有。”
  周达非还在想事情,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在给裴延打电话。”
  “不是你自己喊的吗?”丁寅莫名其妙,学着周达非的语气,“‘裴延,你飘了是吧!’ ”
  “全车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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