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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近代现代)——Klaelvira

时间:2021-12-11 10:56:12  作者:Klaelvira
  大部分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比如某位同事头铁得罪了铁血上司。
  何况,这位“同事”还跟老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众目睽睽下,周达非无所畏惧地放下场记板站了起来。
  连杨天都愣住了。
  周达非想起之前李秘书跟他交代过“避免落人口实”。
  “裴导,男主角的袖,”周达非略微转了个身,正面朝着裴延表示尊敬。
  裴延积蓄已久的怒气终于找到了爆发口。他眉毛一横,当着全组上百人的面厉声打断,“你叫我什么?”
  四面八方灼热的视线顿时有如天罗地网般困住了周达非。
  他倏地愣住,像是身上无法动弹,过了会儿才咬着嘴唇道,“...老师。”
  裴延这才给了周达非一个不算友善的眼神,是这么多天来的第一个。
  “老师,”周达非吸了口气,强行平静道,“有个穿帮。男主角上一条从进来到站在那里左边的袖口都是完全挽上去的,刚刚平整地掉下来了。”
  杨天看了下之前过的那一条,“还真是。”
  男主霍离连忙冲裴延鞠了一躬,“裴导,抱歉,我...”
  裴延不耐烦地摆了下手,“行了。赶紧照着上一条挽上去。”
  周达非独自站了会儿,又重新蹲回了地上。
  霍离调整衣服的时候,杨天望着周达非的背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他走到裴延身边,“我突然想起来件事儿。”
  裴延眼皮都不抬,“你也发现一个穿帮?”
  “......”杨天不理裴延的玩笑,“我突然想起来周达非第一次见到我,是喊我杨天老师的。”
  “但后来就每次都喊杨指导了。”杨天压低声音,“不会是你这个变态不让他喊我老师吧。”
  裴延翻着手上的分镜,不接杨天的话。
  “还真是啊。”杨天惊呼。
  霍离调整好了衣服,裴延把分镜放下,拿起麦,“各部门都准备好,马上拍下一条了。”
  杨天还欲再说什么,裴延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对着麦,说话没什么感情,“制片组的记一下,今天再出岔子的,这个月奖金扣光。”
  “..........”
 
 
第17章 连本带息
  今天收工后,周达非跟其他人一样等裴延离开后才走。
  并因此错过了末班的公交车。
  周达非回到别墅的时候,裴延正在餐厅,李秘书也还没走。
  周达非轻轻把门带上,踮着脚偷偷溜上了楼。
  餐厅里,李秘书汇报道,“过几天有个投资商会来,跟您约了个饭局。”
  裴延拧了下眉,“这不年不节的,投资商这么闲吗。”
  “呃,”李秘书顿了顿,“可能是因为姜皓要进组了,这个投资商算是他的金主。”
  裴延想了会儿才想起来姜皓是谁。
  那个庆功宴上周达非试图模仿的人。
  “姜皓总共也没几场戏。”裴延翻了个白眼,“饭局什么时候?”
  “三天后的晚饭,”李秘书说,“需要安排人同行帮您喝酒吗?”
  楼上传来一声明显压抑了的关门声。
  裴延知道是周达非回来了,并且他还刻意迅速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裴延觉得周达非这种夸张而无用的反抗有几分搞笑,看来还是要主动给周达非一点颜色瞧瞧。不然凭这家伙的自我管理意识,马上就要放飞到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让周达非跟我一起去吧。”裴延想了想,眼神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他不是最能喝酒了吗。”
  -
  第二天周达非和往常一样,八点半到了片场。
  场记组的几个小姑娘正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周达非不注意听了一耳朵,发现她们在热烈讨论新晋顶流姜皓。
  说是姜皓过几天要进组了。
  周达非想起那曼妙的腰肢和柔软的胳膊,立刻躲到一旁查了查自己的银行卡余额。
  他要确认裴延确实每个月都给他打钱了,以防止自己突然被裴延从别墅里赶出去没钱租房子无处栖身。
  余额挺正常,周达非放下心来。
  快开工的时候,童主任拿着新的通告单来了,“姜皓过几天进组,因为他行程紧戏份又少,所以那几天都抓紧拍他的戏,通告重新调整了一下。”
  周达非接过通告扫了眼,“好的。”
  “这两天比较辛苦,”童主任拍拍周达非的肩,“不过后天据说能放半天假。”
  周达非最近忙着当社畜,有段时间没好好静下心来读书思考了。
  对周达非来说,这两项活动本质上都是进一步认识世界、了解自己,是他喜欢并且需要的。
  由于裴延有事,剧组难得能放半天假。周达非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觉,再看看电影读读书。
  这天中午收工后,周达非和场记组的同事蹲在一起,这段时间的工作相处使他和大家熟悉了几分,他们都在等着裴延一走就回家放假。
  然而没一会儿,李秘书来了。
  周达非忽然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拍拍裤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周达非,”李秘书挂着标志性的笑容,“裴老师叫你。”
  “.........”
  其他同事都很有眼力见儿,见状纷纷找借口离开。
  “您知道是什么事儿吗?”周达非问。
  “晚上有个饭局,裴老师让你一起去。”李秘书说。
  当周达非被迫换上李秘书为他准备的一整套花里胡哨的西装行头时,他开始预感今晚的饭局可能不是个善类。
  尤其,西装外搭配的保暖外套是裴延的那件羊绒大衣。
  这件衣服周达非压根儿没带来横店,估计还是裴延特地让人从上海送过来的。
  他周达非一介无名之辈,没有什么饭局是非要他参加的,他的穿着也没什么人关心——除非裴延要求。
  晚上饭局在一个离片场有些距离的地方,这次裴延倒是没让周达非自己腿儿着过去了。周达非换好衣服出来,裴延的车已经等在门口了。
  李秘书礼貌地替周达非拉开车门,“请。”
  “.........”
  裴延正靠在车后座假寐,听见车门拉开的声音掀了下眼皮。
  周达非平日里不修边幅,对于穿着不怎么在意。他的衣服方差极大,从上万到几十的都有——而且他自己好像也看不出什么差别,经常没所谓地混搭。
  这使得本就比常人好看许多的他今天更加令人挪不开眼。
  裴延多看了两眼。周达非一袭笔挺修身的西装,腿特别长,又似乎比前两月瘦了些许,整个人显得沉稳坚定而有精神,只有眉宇间仍有几分尚未磨灭的少年气。
  极其昂贵的服装饰品不是什么人都能撑得起来的。常人大多或局促憋缩或刻意显摆,再加上身材气质种种因素,鲜少有人能把西装穿出随意自然又完美惊艳的贵气。
  李秘书站在车外,“裴老师,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周达非换好衣服了。”
  裴延面无表情地从上到下缓慢扫视了周达非一遍,像是在确定他穿上了自己要求的衣服,最后目光落在了他黑袜包裹下劲瘦而优美的脚踝上。
  周达非觉得自己像被扒光了一样。愿意陪裴延参加这种饭局的人一抓一大把,很显然裴延就是要羞辱自己,提醒自己现在是没有自由的人。
  裴延又闭上了眼,把眼罩拉下戴上。
  裴延不说话,周达非也不想说话。他自己坐上车,把车门拉上。
  车里还是闷得要死的暖气,在已经不那么冷的初春显得格外难以忍受。
  到了地方,周达非终于明白裴延为什么今天非要带自己来了。
  今天跟裴延吃饭的是一位姓李的中年商人,他所在的公司给裴延现在的电影投了钱,是仅次于裴延自己的第二大投资商。
  他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跟在他身边的是姜皓。
  周达非知道在有些人眼里明星跟玩物没有什么区别,可以肆意践踏,交换也不是少见的事。
  裴延伸出手,态度礼貌但不算热络,“李总。”
  李总连忙伸出手。他年纪应该也不算很大,但常年酒肉让他笑起来满脸横肉,“裴导好啊!”
  姜皓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个子也很高,就是太瘦了。他十分乖巧地跟在李总身后,并合乎礼仪地冲裴延露出一个微笑。
  而裴延身后的周达非却一身正气,板着张冷脸,就差撸起袖子把李总掀翻了。
  这种酒囊饭袋,一打一个准。周达非断定自己要不了三下就能让他跪地求饶。
  而李总却饶有趣味地看着周达非,还不太雅地啧了一声。周达非那张脸不是一般的好看,是身份证照片都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的劲挺分明,睫毛长眸子亮,高鼻梁下是一张薄薄的唇,眼神透着坚毅和骄傲,不是寻常的皮相好看能比拟的。
  李总不由看得眯起了眼,周达非却全然无视。
  裴延跟李总握着手,偏头瞪了周达非一眼,眼神平静中有一丝警告。
  周达非这才开口。他双手垂在身前,说话利落像个保镖,“李总您好。”
  “小伙子长得挺精神。”李总笑着说。
  不知为何,周达非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一丝令人恶心。
  饭桌上除了李总,还有另几个作陪的。
  周达非听了会儿他们开席间的互相吹捧,觉得毫无营养可言。这个李总估计只是个高管,并不负责投资事项,专业的事一句都不会,这次显然就是借着姜皓的事请裴延吃饭找乐子。
  在他们的衬托下,裴延都显得高雅了几分。
  裴延始终懒懒地靠着椅背,嘴角微扬眼神冰冷,不时应几句,显得身在局中又绝不属于其中。
  聊了几句后,李总慢悠悠地倒了杯白酒,站起来,“裴导,这杯我先干了。”
  裴延隔空举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李总被拂了面子,皮笑肉不笑,“看来裴导还真是跟传说中一样,不喝酒啊。”
  “抱歉,”裴延笑了下,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歉意,“多吃点儿菜吧。”
  李总显然是个小肚鸡肠的,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裴延。
  他眯缝起眼睛,“姜皓,你明天就进组了,不去敬裴导一杯吗。”
  姜皓今晚不似庆功宴那天妖娆主动,但非常顺从听话。他很快会意,端着两杯酒走到了裴延身边,“裴导,这杯我敬您。”
  姜皓说完,一口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酒。
  周达非瞥见他的脖子开始泛红,可见不是善饮酒的人。
  裴延也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声,依旧对着李总喝了口茶。
  可这杯酒裴延不喝,姜皓便不能回去。在李总的注视下,他不得不又给自己倒了杯,喝下去呛了好一会儿,“裴导。”
  周达非兔死狐悲,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他极度反感压迫和羞辱。
  裴延似乎注意到了周达非表情的变化,“你怎么了?”
  周达非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从姜皓手上拿过另一个杯子一饮而尽,“李总,裴导他不能喝酒,我替他喝。”
  李总的脸上瞬间泛起不虞,其他作陪之人也大多觉得可笑。他周达非是个什么货色,也有资格替裴延应酒?
  周达非很懂规矩,他喝完就立刻斟满,“李总,您喝一杯,我喝三杯。”
  裴延依旧没什么反应,不拦着周达非,却也不骂他。
  李总冷笑一声,“行啊。”
  李总常年混迹酒桌饭局,酒量颇可,甚至有几分好酒,越喝越停不住。
  周达非拼了命也得站稳,一杯接一杯地灌。近日来难得有一点儿的欢愉消失殆尽,周达非的肉体像被捆住的傀儡,而精神仍在挣扎。他不肯服输,更不能倒下。
  很显然,这场酒局,逼周达非喝酒的是李总,背后真正剥夺他自由的却是裴延。
  周达非知道,只要裴延一句话,就没有人再敢逼他喝酒。
  可是裴延不说。
  他也不愿意开口去求。
  周达非厌恶拼酒,对这个场合感到无比恶心。可他死撑着一口气,凭惊人的意志力,誓要以三倍之量把李总灌倒。
  裴延始终坐在周达非身后,神情淡淡的。
  喝到快趴下的时候,李总突然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周达非身边,上手就摸了摸他的脖子,边摸还边说,“够,够劲儿啊。”
  周达非生理心理都在呕吐的边缘。姜皓第一次敬酒的时候,周达非就瞥见了他袖口露出的伤痕。
  这个李总显然是有些不可为人称道的癖好,并且喜欢强迫。
  李总左手从周达非的脖子摸到了脸颊,右手举起酒又强灌了一杯。
  周达非发誓,这一刻他真的想抄起桌上的酒瓶直接把李总打得头破血流,这辈子都不敢再喝酒。
  周达非捏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面前李总丑陋的嘴脸还在微笑。
  “三杯哦。”
  周达非机械性地拿起了桌上的酒瓶,他有些站不住了,眼睛也有点儿花。
  就在周达非觉得自己快要把酒杯捏碎的时候,手上的酒杯被人一把夺去。
  随后是裴延的一声标志性的冷淡嗓音,“够了。”
  裴延把周达非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而后砰的一声把杯子砸碎在了李总面前,飞溅的碎玻璃扎到了李总的手,他嗷的一叫收回了手,却见胳膊上已经划出个口子,血往外直冒。
  整个饭局顷刻静了。
  李总看起来嚣张,本质上是个怂货,一下子吓醒了。
  裴延个子很高,平时的气质就贵而高冷,此刻眼睛微微睁大,显得愈发可怖。裴延的眼神透着阴鸷,李总连个屁都不敢放,颤巍巍地往后退了几步。
  而周达非也已经快站不住了。他一手撑着桌子,手臂绷得紧紧的,因过于用力而不自觉地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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