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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叶青蔓单手撑着下巴，忽然又起了逗她的心思，反问道。
白野一听到她这么问，表情立马变得更慌乱，脸红得跟番茄一样，眼神不知道往哪儿瞟，愧疚又害怕地埋下脑袋。
叶青蔓舔舔唇，慢慢道：“不仅疼，还很无助。”
眼睛被蒙着，什么都看不见，手和肩膀还被桎梏着动不了，可不是无助吗？
白野整个人都哆嗦一下，下意识伸出一只手到叶青蔓面前：“我、我、我……”
叶青蔓眉眼弯弯，戏谑地笑：“哦？”
“叶青蔓……！”白野眼睛一闭，豁出去了，无比认真道，“你咬回来吧！”
叶青蔓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白野又明显颤抖一下。她听见叶青蔓问：“咬哪儿？手吗？”
白野咬牙：“哪儿都可以。”
“哪儿都可以？”叶青蔓声音上挑。
白野点头，重复一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嗯！哪儿都可以。”
叶青蔓忽然放开她的手腕。
白野不解地睁眼，叶青蔓指向旁边另一张椅子：“端过来。”
白野去把椅子端过来，就在叶青蔓的椅子旁。不等叶青蔓说话，她就很乖地坐下，姿势放低一点儿，仰头眨巴着眼睛盯着叶青蔓。
有点怕。
目光相接，两双眼睛离得很近很近。
有那么一瞬间，白野以为叶青蔓要触过来，吻她的唇。她慌张地移开视线。
是她自己说的，哪儿都可以……那嘴唇的话，也是可以的吧？白野紧张地闭上眼。
然而等了会儿，叶青蔓都没有靠近，白野听见她轻声说：“转过去。”
白野乖乖转身，背对着叶青蔓，眼睛仍然是闭着的。
很快，她感觉自己一只手腕被叶青蔓轻轻拉起，然后是另一只，再然后……她的两只手腕被系在一起，用的是刚才那条蒙眼的丝巾。
白野猛地睁开眼：“！！！”
第67章
白野慌乱地回头， 正好对上叶青蔓含笑的眸子。
“叶……”才开口，白野就被叶青蔓拉住衣领往下扯，她双手在后面， 一下就失去平衡， 倒在叶青蔓身上，脸颊朝下。
她本来就扎着头发， 这样的姿势，腺体完全暴露在了叶青蔓视野里。
“叶、叶青蔓……你放开我！”白野慌张挣了挣， 害怕撞到叶青蔓， 没敢用太大力气，没挣开。
“白野，别乱动。”她一挣， 叶青蔓反而惩罚般地摁了摁她的脖颈，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指腹正好摁在腺体上。
本就脆弱敏|感的腺体猝不及防被摁了一下， 立马涌起一股难以描述的酸痛感……不对， 也不痛，也说不上难受，就是酸酸麻麻的。
“嘶……”
白野整张脸都埋在叶青蔓身上， 呼吸间，都是带着浅浅信息素的清香。
白野说不出话， 也不敢再说了， 她可怜兮兮地“嗯”了一声。
叶青蔓将丝巾多出来的一点儿，系在椅背上，白野的手往上吊起来一点儿， 完全动不了。
叶青蔓又伸手， 去摸白野的下巴， 将她脑袋抬起来一点。
心里涌起一股不可控的巨大无助感，还很羞耻，白野说话都带上了哭腔：“叶青蔓，你不会要、要咬我腺体吧？”
“不行吗？”叶青蔓反问，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后颈。
白野不自觉哆嗦一下：“……行。”
按理说，她标记了叶青蔓，那叶青蔓反过来咬她的腺体，才是最公平的。
“可是……可是……”白野弱弱地补充道，“叶青蔓，omega咬alpha的腺体……我其实感觉不、不到痛的……”
腺体皮肤虽然最敏|感脆弱，但偏偏牙齿咬上去时，感觉不到一点儿疼。除非叶青蔓往腺体里注射omega信息素，才会有别的感觉，虽然也不是难受的感觉就是了。
“没关系。”叶青蔓轻声说。
白野还想说，是不是不太好，可是她都标记叶青蔓了，只是被咬一下腺体的话，根本算不上什么。
白野弱弱眨眼：“那叶青蔓……你要咬的话，也不用把我绑起来啊……”
也太羞耻了。
“我怕你力气比我大，一不小心转过身打到我怎么办？”叶青蔓淡淡道。
“我怎么可能打你！”白野立马坚定地摇摇头。
“我说是不小心打到。”叶青蔓捏捏她的脸颊。
白野问：“有、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叶青蔓轻飘飘地说，“你力气大，一个不经意、不受控制的动作，都可能不小心打到我，让我受伤。”
叶青蔓将左手手背，拿到白野眼前，她手上的伤已经恢复了，可白野看见手背上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立刻想起刚受伤时，上面的皮肤看起来多吓人。
“比如我的手背，当时在器材室里，我只是想捧着你的脑勺，不让你撞到墙。但你的力气太大了，一不小心，就将我的手背往后撞，刮擦受伤。”
白野抿抿唇：“……”
她觉得叶青蔓说得对，回想起叶青蔓手背上那个伤口，她现在还觉得心疼。
“那、那就这样吧……”白野主动埋下脑袋，把腺体露出来。
不就是腺体被、被叶青蔓咬一下吗，以前又不是没被咬过。白野想是这样想，还是紧张地闭上了眼睛，身体也绷紧了。
总感觉怪怪的。
她感觉到后颈处，叶青蔓的呼吸越来越近，直至全部气息都洒在腺体那一块儿皮肤上。一呼一吸，一次接一次，可是，迟迟没有触上来。
白野紧张得心跳都快要停了，像是一把刀悬在头上，随时可能落下来似的。
忽然，均匀的呼吸撤开了。
白野听见叶青蔓起身时，衣服簌簌摩擦的声音，然后是手腕上的丝巾解开。
白野手腕一下子往下滑，她起身，揉揉手腕，迷茫地看向叶青蔓：“……嗯？”
白野的眼眶有点红，因为羞耻，眼角还有没干的泪水，扎好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像是被欺负哭了。叶青蔓难得心虚地移开目光，轻笑一声：
“先欠着，下次再咬回来。”
“哦……”白野松口气，迷茫地挠挠微痒的后颈。
可是看见小alpha一脸呆呆的、如获大赦一般的表情，叶青蔓又不心虚了，心里痒痒的又想逗她。
白野一口气才呼出一半，还没完全放松下来，就听见叶青蔓轻笑着说：
“下次我们交换身体的时候，你再让我标记回来，怎么样？”
标记回来……？
可能是标记刚结束的原因，白野下意识哆嗦一下。脑海里画面一闪而过，觉得有点怕。她们没标记的时候，白野倒是觉得无所谓，虽然羞耻，但只要叶青蔓想的话，她也不是不能豁出去。
问题是现在她们刚刚标记过，食髓知味了，白野再交换到叶青蔓的身体里被标记，就……反正就觉得有点怕，还很、很尴尬。
叶青蔓用她的身体标记自己，就不会觉得尴尬吗……？
好吧，叶青蔓好像从来都不会尴尬，更不会怕。
白野呼气的动作僵住，眼睛连着眨了好几下，才呆呆地说：“可能……没有下一次了。”
“那以后再说。”叶青蔓漫不经心地打个哈欠，
见叶青蔓要起身，白野下意识拉住叶青蔓的手。
“嗯？”
“现在还、还疼吗？”白野问。
“不疼了。”叶青蔓垂眸，摇摇头，“倒是你，腺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白野懵懵地摇摇头，她才是标记的那一个，刚才腺体也没被叶青蔓咬，怎么会不舒服呢？最多，就是因为刚才的折腾，腺体有点涨。
叶青蔓继续问：“需要我帮你安抚一下吗？”
白野一下子瞪大眼儿，双手捂住后颈，往椅子后面缩：“不、不是说不咬了吗？”
omega帮alpha安抚，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往alpha腺体里，注射少量omega信息素，让躁动的alpha放松下来。而信息素的剂量一旦没控制好，注射多了，就从安抚，变成了助兴。
白野脸颊又变得通红。
“你在想什么呢？”叶青蔓呵出一口气，拉开书桌抽屉，里面装着一瓶拟信息素，还有软帕，是alpha常用的安抚套装，“我是说用这个给你安抚。”
白野松口气，又惊诧地眨眨眼，她都不知道叶青蔓是什么时候，在家里备上这些东西的。
叶青蔓看懂她的表情，解释道：“昨天买的，怕临时标记的过程中，出什么意外。”
“需要安抚吗？”叶青蔓拿出安抚套装，熟练地拆开，又问一次。
“我……”白野下意识想摇头，感觉到腺体涨涨的感觉，迅速从叶青蔓手中抢过安抚套装，往厕所里面跑，“我自己来就好！”
叶青蔓起身想跟上去，又停在原地，看着白野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着摇摇头。
还是不逗她的小alpha了。
……
白野已经是第二次给自己安抚了，她在洗漱间里，熟练地把拟信息素喷在软帕上，再覆盖在自己的腺体上，轻轻按摩。
很快，有信息素释放出来，又被拟信息素中和掉。腺体里微涨的感觉消失了。
白野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回想起刚才叶青蔓熟练拆开包装的动作，又有点狐疑地皱起眉头。
Alpha安抚套装的包装袋设计得很巧妙，她第一次用时，都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拆开。
叶青蔓怎么拆得那么熟？
她是不是在她身体里的时候，用……用过？
“嗷……！”一瞬间，白野的脸又红成番茄色，后颈腺体再次痒起来。白野抬头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有点想哭。
不管怎么看，都太羞耻了吧……！
……
等白野从厕所里出来时，窗外正好响起汽车声，叶爸叶妈已经回来了。
白野紧张地抿了抿唇，看向叶青蔓被头发遮住的后颈。腺体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快，但刚标记完，上面的咬痕还是很明显的，一眼就能看出是标记留下的痕迹。
叶青蔓拿出一张阻隔贴，贴上遮住痕迹，又拿阻隔剂往白野身上喷了喷，免得有信息素的味道被爸妈闻到了。
“没事儿的，别紧张。”叶青蔓淡定地摇摇头。
白野的心也就安定下来，反正，临时标记已经结束了。
虽然说，她们进行临时标记，是为了停止身体交换，是正事儿。但白野觉得，自己既然鼓起勇气标记了叶青蔓，就同样应该为此负责。不能因为自己太紧张，在爸妈那儿露了馅儿。
这是第一次，也应该是最后一次。
除非……以后她们还会交换身体的话，叶青蔓真的标记回来。不过叶青蔓应该只是开开玩笑的……吧？白野弱弱地想。
下楼，看见正好回家的叶爸叶妈，白野笑容灿烂地打了招呼。叶爸叶妈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尤其是叶妈，还招呼叶青蔓：“蔓蔓，你送送小野，到小区门口。”
“嗯。”叶青蔓点头。
白野推着车，叶青蔓走在她身侧。安静地走了会儿，白野忽然开口：“叶青蔓，妈她……”
“什么？”
白野又摇摇头：“没什么。”
她低头，不自觉地想，刚才叶冬芸喊叶青蔓喊的是“蔓蔓”，可是叶冬芸喊她，从来只喊宝宝，语气也是不一样的。和她说话时，是快要溺出来的宠爱感，和叶青蔓说话时，那种溺爱的感觉，明显被压了下去。
可能是因为，在外人面前吧。
第68章
接近十一月， 天气越来越冷。
周一体育课，白野打球的时候，余光瞟到叶青蔓坐在篮球场边的长椅上看书， 今天体育课她没拿校服外套， 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秋衣。
冷风吹过，带起叶青蔓的头发往后轻轻飘。白野正运动着， 倒不觉得冷，叶青蔓也没什么反应。但白野看见， 叶青蔓旁边几个穿得同样单薄的女生， 有人打个喷嚏，有人抱着双臂抖了抖。
“哐咚”一声，白野轻巧起跳， 投进一个篮球。她顺势往篮球场边上跑， 一把抓起自己挂在旁边的校服外套，三两步跑到叶青蔓面前， 扔过去， 刚好盖在叶青蔓腿上。
“叶青蔓，别着凉……！”白野喊一声，和叶青蔓对视一眼， 又立马回到球场上。
叶青蔓没有扔开她的衣服，挑挑眉， 披在身上。
篮球场上， 几个队友朝白野挤眉弄眼——老大牛逼啊！
“专心打球。”白野瞪他们一眼，摆摆手指向球，几人就老实了。
篮球场周边也响起一阵起哄声， 白野没有脸红。也不知道是因为逐渐习惯了别人的误会， 脸皮变厚了， 还是因为临时标记后，她对叶青蔓，比起以前，多了一层本能的占有欲。
叶青蔓中途离开一会儿篮球场，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小巧的水瓶。
体育课一下课，球场上的学生一哄而散，白野径直朝叶青蔓跑过去，抱着篮球，笑容清朗。叶青蔓把水瓶递给她：“温水，喝慢一点儿。”
白野刚仰头灌一口，听见叶青蔓的声音，立刻乖乖埋下脑袋，小口抿着喝。
叶青蔓帮她理理头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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