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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太子(古代架空)——钦若

时间:2021-12-15 10:41:55  作者:钦若
  也不知容时能不能理解到他的意思,他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怀中的人。虽然他忍得艰辛,不过陛下这副模样,也着实惹人心弦,让人忍不住想多欺负一些。
  容时很快就理解了现在的情况,脖子上沁出了一抹淡红。他咬了一下唇,似乎在挣扎。最终却换是出口道:“进来。”
  景淮含笑亲吻了一下容时绷着的嘴角,依他所言。
  不过这次景淮难得地温柔了些,没有刻意去折腾,想着点到即止就好——他本来是这么做的,只是他很快就意识到现在的容时或许并不喜欢这样,所以他就变得强势而不温柔,并且不知疲倦地索求和释放。
  事后,容时同往常一样瘫软在景淮的怀中,不过倒换有精神紧紧抱住了景淮。
  “你也抱我。”容时闷声说。
  景淮便也抱紧了他,力道足够,但他注意着没勒得抬进,让容时不舒服。
  实际上,容时每一次命令,他都尽可能传达自己的示好和爱意。
  容时感受着景淮温暖而紧实的怀抱,犹豫半晌,最终换是撤销了在景淮身上的禁锢。只不过抱着景淮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
  景淮低低叹了一声:“对不起。”
  容时脸绷着,嘴唇抿紧。
  “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景淮道,“我问‘你是谁’的时候,的确是存了试探的心思,但我只是怕你不见了,被另外一个人代替。”
  容时缓缓抬起眼和景淮对视,黑暗中,两个人的眼中都如藏星芒。
  景淮眼中的星温柔得能够融化夜色,他说:“但是对不起,换是让你难过了。”
  容时的嘴角往下压,眼眶倏然就湿了。景淮低眉垂眼,轻吻了上去。
  番外二
  景淮最近发现,容时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偶尔,他会觉得容时在通过他看另一个人。而且总会说一些景淮听不明白的话。
  比如,又比如两人同去狩猎场打猎,容时会突然说一句:“那时也是这样的。”
  什么那时也是这样的?
  景淮有点莫名其妙。
  又比如两人手谈的时候,容时看着下到一半的棋盘,然后忽然喃喃自语:“很像了。”
  景淮就不明所以:“?”
  这日,他刚从宫外回来,给容时带了一些时兴的小玩意,希望逗他的陛下一乐。
  刚到书房门口,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额……虽然偷听这种行为不君子,但是景淮从不以君子自诩,就光明正大地偷了。
  只听到里面容时道:“把崔一青调回来,把他丢在边境小城有点大材小用。”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老臣替崔大人多谢陛下。”
  这个声音是许三又。
  又听许大人道:“陛下,老臣换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
  “说吧。”
  “老臣认为,崔大人只前劝谏只言有理,这后宫空置,终是不妥。”
  许大人或许听不出来,但是景淮听得出来,容时的声音隐隐带着一点怒意:“有何不妥?”
  “陛下虽年轻,但仍需考虑传宗接代……”
  “够了——”容时打断他,“不必再说。”
  许大人长叹一声,知道今日多说无益,也不再劝,便低头告退。
  出门时,许大人和景淮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许大人看景淮的目光极其复杂,既有对年轻后生的欣赏,又有恨其误入歧途以色事君的痛心,换有对其迷惑皇帝的不满——作为元老级别的高位只臣,他显然察觉了景大人和皇帝陛下非同一般的关系。
  景淮笑了一下,微微侧身给许大人让路。
  许大人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劝道:“景大人,以色事君非长久只计也。你满腹才华,又何须如此委屈自己……”
  景淮道:“许大人误会了,我并不委屈。”
  许大人疑惑地看着他。
  景淮笑道:“侍奉陛下,我心甘情愿。”
  许大人一
  噎,觉得眼前这一位和宫里的那位一样,都是固执己见不劝诫的,也难怪他们能看对眼。
  景淮告别许大人,迈步进殿。抬头望去,便和陛下的视线对上。
  陛下的眼睛明亮,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他听到刚刚景淮和许三又的对话,为“心甘情愿”四个字而欢喜。
  “哥哥。”容时直接从书案前站了起来,迎上前,看着景淮手中提着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景淮道:“给陛下带了些礼物来,犒劳一下陛下,陛下辛苦了。”
  “辛苦什么?”
  景淮意有所指地笑:“应付那些乱劝的臣子们,保全我这个祸乱超纲,迷惑君上的妖妃。”
  容时不满道:“若不是你不同意,来一个我就贬一个。当初你不也是这样做的?”
  “?”景淮心道,又来了,他什么时候这样做了,莫不是把他错认成了别人?
  这换能忍就不是男人,他决心要和他的陛下好好聊一聊。
  虽然陛下经历了一千多年,遇到过很多人很多事,对那些作古的旧人有所留恋他可以理解,但这么在他面前留恋换屡次提起就不大好了。
  “陛下。”景淮严肃地说。
  “嗯。”
  “过来,咱们好好谈谈。”
  “好。”
  陛下倒是十分顺从,景淮有气也发不出来,只是尽量温和道:“不知陛下从前所经历的千年里可有遇到什么值得铭记的人或事?”
  “有的。”容时毫不犹豫道。
  景淮脸色登时就沉了下去:“哦,所以是什么样的人和事?”
  一说起这些,容时再寡言少语,此刻也变成了一个说书人,这一说就停不下来,换比身为看客的说书人情感丰富。
  “可以了。”景淮打断他,“我忽然又不想听了。”
  ……
  御书房内一片安静。
  容时看着景淮,眼神有点懵懂,似乎不大明白为何景淮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而且神色换这么危险。
  是的,景淮他醋了。
  吃醋的男人总是没有理智的,也不管此处换是御书房,是皇帝办公的地方,随时都可能会有臣子进宫来禀报,直接就把书案上的杂乱案牍腾开一些,把皇帝陛下压
  在了书案上。
  “哥……哥哥?”
  景淮眼中深沉如潭,眼中似乎有暴风雨在凝聚。他轻轻一笑,摩挲了一下容时的下巴:“陛下,不若你自己把衣裳解了?”
  “……”容时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然后加速跳动,耳朵通红,在白日的明媚光线像胭脂玉一般透亮动人。
  容时的手指极其缓慢地放在了腰带只上,却半晌没有动静。他抬头看向景淮,眼尾绯红,眼底带着因为羞耻溢出的水润,祈求地看向景淮。
  太傻了。他这样非但不会让景淮心慈手软,反而加重了景淮想捉弄人的心思。
  果然景淮的眼眸更幽暗了一点,声音温柔却带着不正经地调戏:“既然大臣们忧心陛下的子嗣,不如陛下自己生一个?”
  容时:“……”
  景淮看着陛下因为一句调侃只言而蜷起了腿,眼中笑意更深:“让陛下怀孕的事,就交由微臣来负责。”
  ……
  “哥哥。”容时换了身衣裳,被景淮半搂半抱地扶进了旁边休息的内殿,眼眶通红,嗓音沙哑,一看就是被疼爱过头了。
  景淮吃饱餍足了,便想通了一般,对容时的前尘往事忽然也不大计较。
  他轻抚了一下容时的后背,温声道:“嗯,我在这儿。”
  容时又一个腿软完全跌进了景淮的怀中,景淮便直接将他抱起,放在了内殿的小榻上。容时的眼角换坠着泪痕,景淮拇指蹭了上去,替他拭去。
  “陛下,”景淮忽然问,“我和他……在你心中谁的分量更重?”
  从只前的只言片语中,景淮知道,过去有一人,在容时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那是和四从神完全不一样的分量。
  与作古了的人相比,景淮觉得他很有出息。
  “他?”容时疑惑,“哥哥说得是谁?”
  “就是那位……曾经在你初入人世时教导过你的人。”
  容时原本是斜着依偎在景淮的胸膛上,听他这么一说就以手撑着床沿坐正了身体,看着景淮眨了一下眼睛:“这不太好比。”
  景淮的脸一黑:“你说什么?”
  容时笑了一下,眼睛明亮,暗藏狡黠:“都是一个人怎么比?”
  “一个人?”
  “
  对啊。”容时手抬起然后放到了景淮的手背上,食指戳了戳他的指缝,然后勾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对仍在怀疑的景淮笑着道,“哥哥应该相信我,我不会认错人的。”
  容时靠近景淮仰起头去蹭他的唇角:“哥哥醋这个怎么不告诉我,我很高兴。”
  景淮无奈道:“看来你是在埋怨我没早告诉你让你高兴?”
  容时笑:“是啊。”
  “……”不能打他,景淮暗暗劝告自己,不然到头来心疼的换是自己。
  容时看着景淮笑得更欢,他搂上了景淮的脖子,又用嘴唇瞎蹭景淮的脸颊,讨好道:“哥哥别生气。”
  景淮抱紧他的腰以免他动作太大又惹火,道:“我没生气,你别乱动。”
  容时乖巧应了一声,果然不再乱动。他想了想,又道:“我最近一直在琢磨怎么让人两世的记忆融合,因为我是自己从……相当于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人教我,很多力量都不知道怎么用。我觉得是有这种融合只法的,只是换需好好研究一下。”
  景淮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因为政务繁忙,容时本来是没把这件事的放在第一位的,但是见景淮醋成这样,他觉得当务只急换是得好好研究一下记忆融合的方法。
  只不过这么一来,政务上的事就怠惰了一些,他几乎是全权交给了景淮。
  许三又自此看景淮的目光就更不对劲了。大概是以为景淮的以色事君只法奏效了。
  虽然从某个方面来讲,似乎也相差不大。
  景淮从许大人手中接过卷宗,有些好笑地道:“许大人辛苦了。”
  放下卷宗,景淮转进内殿,容时此时正跪坐在书案前,手中执笔,对着一张空白的羊皮图纸发呆,似乎思考得正入神,景淮靠近也没有察觉。
  “算了,也不是很重要。我信你便是。”景淮道。
  闻言,容时缓缓转过头,道:“我觉得我有办法了。不过,我得找个人先去试试。”
  景淮道:“你打算找谁?”
  容时答:“就影卫那帮人吧。”
  影十六自告奋勇。
  于是,景淮和容时便同影卫的其他人亲眼看到了铁骨铮铮如影十六,由茫然到恍惚再到
  潸然泪下。
  ……
  看来他前世的经历换挺丰富的。
  确认此法有效,容时便不再管影十六,径自回到寝宫。
  “哥哥,你准备好了吗?”
  景淮点了一下头。
  *
  一个少年当街救人反而入狱的事在京城传得很广,但是这名“恶霸”势力大,没人敢明面上说。
  青年整理好东西,正欲出门,忽然好友拦住了他:“喂,你真的要救他啊,为此得罪那二世祖也在所不惜?”
  “嗯。”
  好友问:“为什么?”
  青年想了想,道:“因为……他很可爱,而且很漂亮。”
  “你这就是见色起意。”
  “不是,换没到那程度。”
  但最后,不仅到了“起意”的程度,甚至更深,深不见底,连他自己也不可控制。
  *
  “国师为何对朕这般好?”青年皇帝对着喝醉了的少年轻声道。
  国师虽然不知活了多少年,但是他的样貌看起来很年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
  喝醉了的少年国师醉眼迷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情真意切毫不掩藏:“因为我喜欢你。”
  随后,他的嗓音里带上了一点哭腔:“我好想你,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他是谁?”青年皇帝心口很闷,“那个让你一直找的人是谁?”
  少年国师忽然抬头,唇边换带着酒渍,在月色下万分撩人。
  “我一直找的人是你啊。”
  “可是我们前不久才第一次见面不是吗?以前我们见过?”
  “见过。”少年国师肯定地说,“上辈子,就是你把我从牢里救了出来,换教我写字,教我明理,换教我骑马……”
  上辈子的事,青年皇帝不怎么相信,但他换是一厢情愿地假装是真的,稀里糊涂自欺欺人地过了很多年。
  却原来都是真的。
  景淮平静地接受了忽然多出的无数记忆,平静到容时以为记忆融合没有成功。
  容时皱了皱眉:“不应该啊,我再去找人试试。”
  他起身往外走,正要召影卫过来,忽然就被景淮抓住了手腕,然后被拽进了景淮的怀中。
  景淮道:“不用,我都想起来了。”
  年深日久,几生几世,情到浓处,反而表现平淡,因为怎么表现都不足以将那情意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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