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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长直：“云昀，要不你回头找秦总，让他帮你修改一下？”
云昀无奈扶额，叹息：“要不，我去请教一下周部长。”
兜兜转转，周部长也拿捏不定，这事着实不好办，秦总亲自送过来又接回去的人，很有可能是未来的总裁夫人，加上云昀本人的态度还挺诚恳的，她实在不好意思把话说重了，只能踢皮球把问题抛回去。
云昀不傻，看她们都是这个反应，心如明镜：他果然不是写恋爱脑剧本的料。
他仔细琢磨了下，只得硬着头皮去找秦三爷，结果——刚踏入对方的办公室，还没等他开口，秦三爷便抬头，目光温和望着他说：“我都知道了，是我考虑不周。”
云昀一脸懵逼，明明是他没能适应好工作岗位，怎么就轮到老板来跟他道歉了？这感觉，愈发心虚了，怎么办！
“我刚买了叽叽文学网，是当下人气较高的一个网站，你可以考虑去那边注册账号，写连载小说，想走出版路线，或是影视改编的话，跟我说一声。”秦殊语气平静地继续说。
平静到仿佛只是刚刚买了一棵白菜。
云昀瞠目结舌，这位爷莫不是真的打算包.养他？！这么壕，这么任性，真的合适吗？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申明：真的不用特地跟我说类似于“我感觉还是以前的版本更好看”之类的话，我知道，你们或许没有恶意，但是这样的留言对于一个全文大修后重写的玻璃心作者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看收藏、点击、留言这些数据，作者心里肯定是有数的，这个文火不火，以后会是个什么光景，自己心里怎么可能没点AC数？
我坚持，写下去，一方面是不想对不起还在追文的小伙伴们，另一方面，开坑了，写到完结，哪怕最后只能以爱发电，也是我自己的原则。就这样吧，喜欢的话，可以追着，留个言，逗我开心一下，实在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也请冷酷地点叉，鞠躬，感谢！
第19章 019据说是告白
“三爷，这件事，咱们可能需要再沟通一下。”
云昀斟酌着开口，叽叽文学网，他听蘑菇头妹纸提过，是当下人气最高的一个综合性网络文学网站，成立至今已经三十三年，发展运营一直十分健康，照理来说，网站的负责人还不至于缺钱到卖网站的地步。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秦三爷给出的价格相当诱人。
这位爷怎么能这么败家的呢？云昀心情无比复杂，感觉自己变成了古代那个被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以博一笑的褒姒。
“嗯？”秦殊不解地应了声，难道攻略又错了？投其所好，这一点，没毛病啊。
云昀往办公桌前一坐，决定跟对方好好谈一下。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之所以会从“新娘学校”一路转移到秦三爷的半山别墅，完全是为了……偿还债务！
然而——厨师刚上岗，不到一天，他就被“炒鱿鱼”了。
反而被秦三爷带到了公司，正儿八经地给了个编写游戏剧本的工作，因为两边的创作风格差距太大，他这个曾经出版了不少作品的高人气新秀作家，到了这里，反而毫无用武之地。
原以为他该被嫌弃了，偏偏“金主爸爸”不走寻常路，大笔一挥，直接给他买了个网站，让他自由创作，尽情发挥。
简直比瞌睡的时候被人体贴地递过来一个枕头，更加苏爽！
但是，他内心不踏实。
“三爷，我之前欠你的债务还没还清，你这样破费，真的不大合适。”
秦殊凝视着青年的眼睛，这是一双格外迷人的桃花眼，被那目光扫过的时候，仿佛羽毛划过心田，柔软到让人蠢蠢欲动。
云昀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心中腹诽了一句：大佬，麻烦你吱个声啊，别一直盯着我看。
大佬不动声色地缓缓开口：“没关系，慢慢还。”
云昀语塞，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也是一种登峰造极的能耐啊。
可问题是，他大概一辈子都还不清吧！
秦殊似乎读懂了他心底的想法，嘴角微微一扬，继续说：“在那之前，我不介意付出一定的投资，因为我相信，对你的投资一定会得到更大的回报。”
这话说的乍一听既严肃又正经，妥妥的商人口吻。
可一细想，云昀觉得满是漏洞，他一个小小的作家，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面，甚至连一部作品都没有，秦三爷究竟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这次的投资稳赚不赔啊？
明眼人都知道，这笔投资的风险很大好嘛！
云昀：“我可以拒绝吗？”
秦殊：“需要我给你安排一个经纪人吗？”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云昀苦恼地揉了揉额头，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之前mark给他分析，怀疑秦三爷是暗恋他，这位大佬估计是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怎么追人，手段才会比较“清新脱俗”。
而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他：在秦三爷的心目中，一定藏着一个很重要的人，他可能就是因为长得跟那样有些像，才会受到对方的格外青睐。
云昀之前一直回避着这个问题，一则是因为他对秦三爷没什么兴趣，二则，他并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的替身。
事到如今，必须问个清楚才是。
“三爷，冒昧地问你一句。”
“嗯。”
“请问，我是不是跟你曾经的心上人长得很像？”
说这话时，云昀的内心相当忐忑，他硬着头皮，认真地打量着对方，却见秦三爷眸光微动，仿佛受到了某种触动，男人英挺的眉微微一蹙，旋即又舒展开来，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声音清冷低沉：“是。”
岂止是像，分明是同一个人啊。
咔擦。云昀听到自己心底最后一丝希望破碎的声音，莫名地有点委屈，他深吸一口气后，假装镇定地继续问：“那他人呢？”
秦殊沉默了下，因为他刚刚悄悄登陆了DO知道，发现自己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爱情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是替身。
云昀当然不是替身，但是——他的反应，显然已经让对方误会了。
秦殊抿着嘴，面上冷峻，内心快要抓狂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但这个问题，该怎么补救呢？
云昀这会儿心情相当烦闷，就因为他长得像这位爷心中的白月光，所以才对他各种体贴照顾包容，这感觉……好糟心啊。
咦，不对！他为什么要觉得糟心？难道正常反应不该是——【哦，他把我当替身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又不喜欢他，反正我迟早要走，根本就不用把他当回事，刚好他眼下能帮我一把，我就搭个顺风车，多简单一回事啊！】
感觉哪里不对了。云昀眼眸轻垂，思来想去，认真分析了一番后，将原因归咎于mark之前的胡言乱语对他产生了不良影响。
就在他纠结头痛的时候，以沉默抗议回答“白月光究竟去哪儿”这个问题的秦三爷忽然开口了。
“刚才的问题，你重新问一遍。”
“？”
云昀回过神来，抬头纳闷地看向大佬，眼神中满是茫然：哪个问题？
“你的白月光去哪儿了？”
话音落地的时候，云昀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给埋了，这可真是嘴巴比身体更快，太糟心了！
秦殊拿捏不定，干脆将青年的反应简单概括了一下后，放到DO知道上面去找答案，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这款超级给力的智能软件就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恭喜你，对方心里也是在意你的，只是他可能还没发现自己的真实想法哦。
“不是，前面一句。”秦殊心情大好，嘴角的弧度愈加明显了几分。
云昀不确定地问：“我是不是跟你曾经的心上人长得很像？”
秦殊自动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选择性地删除了，一本正经地回答：“没有曾经，也没有白月光。”
骗子。云昀腹诽，明明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原以为秦三爷是个正儿八经的纯爷们，没想到撒起谎来还能这么淡定自如。
被盖上“骗子”印戳的秦三爷继续说：“准确地说，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云昀：“……”糟糕，刚才那一刹那，他的心跳居然漏了一拍。
第20章 020可以等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这是一句相当动听的情话，动听到云昀简直要怀疑，这话并非秦三爷说的，而是他幻听了。
噗咚、噗咚、噗咚——清晰的心跳声仿佛盖过了其他一切声响，云昀抿着嘴，目光不定地望着对方：这算是……表白吗？
他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也并未没有被人告白过，事实上，因为从小到大一直模样出色，他从“被人偷偷塞情书”到“被半路拦下告白”的次数，两只手都不够数了。
以前他都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谢谢，我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准备。”
然后，转身离开，留给对方一抹冷酷潇洒的背影。
云昀这会儿倒是也想冷酷潇洒一回，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卡壳了，他气息不稳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平心而论，秦三爷的长相在他见过的人里面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也是他曾经梦寐以求想要拥有的模样，健康的麦色皮肤，高大挺拔的身材，线条流畅优美的腹肌……
【把他推了！】mark的戏言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咕噜。他悄悄吞了口唾沫，心跳加速，一紧张就不小心说错了话：“谢谢！”
语气格外诚恳又感人。
内容如此纠结又虐心。
秦殊第一反应是，他又被拒绝了，就像八年前那样，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瞬间心痛到无以言表，紧接着，他发现青年神情可疑地脸红了一把，看上去竟然比他还紧张的样子，原本碎成一地的玻璃心奇迹般地自我修复起来。
“然后呢？”他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答复。
“我、我还没准备好。”
云昀说完，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写的“二”字，感情这种事情从来就不需要拖泥带水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像以前那样，因为对那些跟他告白的人没感觉，他一直都是直接回绝的。
没准备好？秦殊细细琢磨了一下，感觉这回答应该不是拒绝，他带着一丝期待低声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云昀：“……”他果然是一不留神给自己挖了个坑呢。刚才如果果断一点，直接回绝掉，是不是就不会把自己推向这么尴尬的境地了？
一时之间，云昀陷入了懊恼无比的自我反省中。
秦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用多费心思，就猜到了云昀这会儿的心思，干脆主动递了台阶：“不用烦恼，这个问题，你可以慢慢考虑，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云昀惊讶地睇了大佬一眼，有些意外，如此善解人意的秦三爷，跟传闻中那个可怕的形象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他微微点头，轻声应道：“好。”
秦殊也没为难他的意思，随即转移了话题：“网站那边，待会儿会有专门的负责人跟你联系，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直接告诉他，或者，直接跟我说。当然，我个人的建议是，你有事找我，比较省事。”
声音低沉又温和，完全不像上级对下属的谈话，更像是一个上赶着要讨好小情.人的金主爸爸。
咔擦。
云昀感觉自己的三观又破碎了。
他这人一贯是吃软不吃硬，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就想要回报三分。
如果秦三爷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和权势，对他威逼利诱甚至于强取豪夺，他只会更加厌恶这个人，偏偏对方不走寻常路，这样低声下气又坦然真诚的表现，让他狠不下心去拒绝，更何况——他还有那么一点点觊觎对方的身体。
秦三爷给他安排的经纪人跟叽叽文学网的负责人很快就到了，云昀回头一看，隐隐有些“大佬挺有心机”的既视感：经纪人是个四十出头、身材微胖的女子，负责人是个长相平凡的中年男子。
这俩平平无奇的凡人，往冷漠俊美的大佬面前一杵，大佬活生生地被衬托成了仙人。
“云少爷，你好，我叫徐琪，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经纪人了。”
“云少爷你好，我叫沃土，是叽叽文学网的新任站长，你有任何需求，直接知会我一声就可以了，我一定会替你办得妥妥的。”
“……你们好。”云昀眼角微抽，差点给秦三爷跪下了：大佬，求你别这么玩，行不？
秦殊安排的人选，除了模样不怎么赏心悦目之外，能力实在没话说，办事效率更是高的离谱，短短两个小时，就替云昀制定了一整套的“大神养成计划”，目标：一本成神，一年之内成为当下人气最高的新秀作家。
云昀心不在焉地翻着那密密麻麻的计划表，难以相信这些包括了无数表单数据和分析的企划书，竟是两个小时之内完成的，而且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从无到有。
等这不算短暂的会议结束时，他只觉得脑壳特别痛。
许是看他精神状态不佳，秦三爷特地提前了一个小时下班，亲自送他回半山别墅。
这么一来，云昀的心里愈发不安了。
总觉得自己一.夜之间变成了祸国殃民的奸妃！
“什么都别多想，泡个澡，早点休息。”
“……嗯。”
云昀不自在地点点头，目送秦三爷离开之后，将房门反锁上，没精打采地抓了抓头皮。他记得，自己刚开始写小说那会儿，认识了一个同行妹纸，妹纸有个非常罗曼蒂克的心愿：愿得一人心，为我开网站，助我成大神！
如今，这个充满粉红泡泡和玄幻气息的心愿，砸到了他的头上，他只觉得一切那么地不真实。
他并非没有能力自己一步步爬上去，只是那样的话，他需要花费更多更久的时间，一切从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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