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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上瘾(近代现代)——二师叔

时间:2021-12-16 11:23:23  作者:二师叔
  他的目光在林笙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会儿,微微别过头,拉开了一点距离,“如果你让我来帮你就没有那么难。”
  见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自大的话,林笙忍不住吐槽:“我们班主任都没你这么大口气。”
  “那是因为我没当你班主任,” 屈柏远理所当然地道。他把电脑推开,敲了敲桌子,“那就从数学开始吧。”
 
 
第6章 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可以吗?
  他说的从数学开始,竟然真的是从头讲起。屈柏远不用看书就可以把数学从头到尾全部讲一遍,让林笙切实感受了一把世界的参差。
  私立学校的教材跟公立学校很不一样,但必修的内容都是有的。屈柏远就按照他自己的体系给林笙梳理,反正林笙也不知道哪些内容是他们学校不学的。
  屈柏远说得很慢,边讲边在草稿纸上写下知识点。每个点用一个例题来解释,遇到林笙不明白的地方还会停下来仔细说给他听。
  讲完一个点,他就认真地看着林笙的眼睛,“你听懂了吗?”
  林笙在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中,点头,说听懂了。
  两个人靠得很近,明亮的阳光穿过房前的树叶照进落地窗,在餐厅里落下金色的斑点。
  在以后漫长的分别里,林笙反复回忆他们初遇的夏天,脑子里都是这幅画面。
  临近中午的时候,出去玩儿水的人闹闹嚷嚷地回来了。
  林笙收起书跟屈柏远说了声谢谢,然后就上了楼。白霁正好进门,特意绕到餐桌这边来,勾着屈柏远的脖子小声道:“进度怎么样?”
  屈柏远不怎么高兴地把他推开,“你们回来得太早了。”
  “靠,外面太晒了,顶不住。” 白霁坐到林笙刚才坐的位置上,“快跟我说说,他……”
  说到一半晏乐言走过来在他们背后的冰箱里拿饮料,白霁住了口,转头对晏乐言说:“给我瓶可乐!”
  “就在你背后你不会自己拿吗?” 晏乐言一边抱怨一边拿了一瓶递给他。
  等晏乐言走开,白霁才继续说:“他对你有感觉吧?”
  屈柏远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含糊道:“应该吧。”
  “接吻没有?”
  屈柏远斜眼看他,“哪有那么快?”
  “啧,搞了一上午还没上手,你们在干什么?”
  屈柏远:“在给他补数学。”
  白霁露出一个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比了比大拇指:“远哥,不愧是你。”
  早餐之前屈柏远到白霁房间,要白霁支开其他人,让他和林笙单独待一会儿。
  白霁下巴都要惊掉了,他认识屈柏远四年,从未见过屈柏远主动表示对谁感兴趣。
  他的条件太优越了,从来都是别人主动贴他。
  “我想我可能知道了 have a crush 是什么意思。”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只有屈柏远知道自己在撒谎,这不是 crush,是久别重逢,单方面的。
  他回 C 市之前刚刚结束了一个冗长又无聊的暑期游学,回到家又和父亲因为选择专业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
  他是家里的独子,父亲希望他留在 C 市读商学院,以后可以成为优秀的接班人。而屈柏远更想将来从事理论物理方面的研究,这在商人眼里无疑是毫无意义的事。
  父子俩不欢而散,白霁刚好在这个时候约他到民宿玩几天,他提起还没打开的行李箱就走了。
  说实话这几天很不开心,不过遇见林笙的惊喜让他烦闷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他希望还可以更好一点。
  屈柏远喜欢一切可控的东西,连动心也要目标明确、计划清晰。
  林笙很好,每个点都符合他的审美,奶香味也让他很有感觉。如果说赛场上的林笙勾起了他的性幻想,那么现在这个林笙让他有了非常强烈的探索欲望,让他忍不住想要探索他的内心和灵魂。
  尚福尔把爱情定义为一种制造完美幻觉的感情,屈柏远深以为然。在他看来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有一定的运行规则,一旦脱离规则就会走向毁灭,而爱是恰恰是最容易脱轨的人类情感,所以必须非常谨慎。
  为了得到可控的爱情体验,他把从前喜欢他的 Omega 们当做样本,分析建立了一套完美的理论,经过不断地修改完善和模拟推演,他得到了他最喜欢的节奏,像是一首完美的乐曲,每个音符都放在了正确的位置上。
  他很期待把这首乐曲在林笙身上演奏一下。
  午后的阳光刺眼,白晃晃地照在庭院里。疯玩儿了一上午的几个人现在都像被抽掉了魂一样,吃过饭就只想窝在沙发里。
  林笙也感到连续学了两个多小时数学脑细胞已经被掏空,回房间睡午觉去了。
  楼下开始玩儿起了扑克,嘻嘻哈哈的叫嚷声在院子里回荡,林笙懒得起来关窗户,把脸埋在薄被里睡着了。
  咚!咚!咚!
  半梦半醒间听到打沙袋的声音…… 不对,不是打沙袋!是有人在用头撞墙的声音!
  猛然间惊醒,幼小的林笙赤脚跑进妈妈房间,妈妈单薄地跪在床上,身上穿着一条洗得发黄的棉布长裙。她一只手被拷在床头的铁栏上,正在把自己的脑袋往墙上砸。
  灰白的墙面上新旧血迹混在一起,黑一块红一块。
  “妈妈!” 他叫起来,扑过去抱住妈妈的头。
  那个柔弱的女性 Omega,她的面孔已经在疯狂中变得扭曲,瘦削的脸颊深深地凹陷进去,只有一双眼睛能看得出曾经的美丽。
  林笙紧紧地抱住她,她把脸埋在林笙胸口,放声哀嚎,一声比一声尖利。
  “啊——”
  “放开我!”
  “让我死啊!”
  她叫嚷着,瘦骨嶙峋的手握着拳头一下一下锤在林笙背上。
  林笙猛地睁开眼睛,外面的烈日白得叫人头晕,背上已经汗湿了一片。他坐起来,把贴在身上的 T 恤脱下来扔在床上,抱着被子喘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林笙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六岁,或者更小一点。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梦到过妈妈了。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的妈妈就一直被关在房间里。不发疯的时候,她把小林笙抱在腿上讲故事,用没有被铐起来的那只手抚摸林笙的脸。
  外公说妈妈是个没用的人,为了一个 Alpha 把自己变成这样。林笙不懂得那是什么意思,长大了才知道什么叫最终标记。但好像别人的爸爸妈妈离婚也没有弄成这样,他们可以把标记洗掉再重新开始。
  后来有一天,晏乐言和他妈妈到家里来。晏妈妈到妈妈房间去坐了很久,接着她用从外公那里偷来的钥匙打开了手铐,把妈妈带走了。
  晏乐言陪着林笙等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晨妈妈回来了,她像是重新获得了生命,她把林笙抱起来亲吻,她从来没有那样快乐过。
  林笙看到妈妈后颈贴着纱布,纱布被血浸成了红色。妈妈去世以后他才知道那叫腺体摘除术,是在一个黑诊所做的非法手术。
  外公回来后跟妈妈大吵了一架,林笙看到硬的像铁一样的外公哭了。对 Omega 而言,摘掉腺体就等于自杀,但妈妈说她等待死亡的那一段时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因为她获得了自由。
  三个月以后,她去世了。
  林笙不太明白妈妈的选择,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是只能用死亡来解脱的?外公说那是因为她太过懦弱。
  所以每次训练只要林笙没有做好,外公就会挥着拳头喝骂:“不要像你妈一样!”
  不要像你妈一样懦弱、不要像你妈一样没用、不要像你妈一样为了个 Alpha 把自己变成疯子!
  林笙双手捂住脸,脑子里交替闪过母亲发疯的样子和母亲最后三个月正常的样子,他也曾短暂地拥有过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可是,从未被爱过,大概也好过短暂地拥有又永远地失去。
  他深吸一口气,把要流下来的眼泪憋回去。
  门铃好像响了很久,他没有理会。安静了几秒钟,门又被人用力地敲响。
  林笙随手套上一件衣服去开门,敲门的人是屈柏远。
  看到他开门,屈柏远好像松了一口气,“你再不开门我就要去叫人了。”
  “什么事?”
  他声音有点沙哑,像是刚哭过一样。屈柏远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目光柔和下来,放低了音量说:“刚才我在走廊上听见你大叫了一声。”
  “哦,” 林笙愣了愣,“我可能是做噩梦了。”
  屈柏远看了看被阳光照得透亮的房间,伸手摸了一下林笙的额头。他的手掌干燥而且温暖,在额头上一触即放,“现在好了吗?”
  林笙点点头说好了。
  屈柏远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会儿,又问他:“你需要抑制剂吗?”
  林笙这时才想起今天是发情期的第二天,他忘了打抑制剂,房间里的信息素已经浓得像是打翻了牛奶罐子。
  楼道里传来白霁的声音,他在边打电话边往这边走。林笙来不及反应,一把抓住屈柏远的胳膊把他拉进来,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林笙脑子里很乱,做了这件事以后又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苍白地解释了一句:“不想让白霁发现。”
  顿了顿又道:“我打电话给晏乐言让他帮我拿一支上来。”
  他拨通了晏乐言的号码,结果晏乐言的手机在房间里响起来。
  林笙:“……”
  他握着手机有点不知所措,屈柏远靠近他,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我去帮你拿,好吗?”
  林笙心里很空,从做了噩梦到现在一直头晕目眩。
  确切地说是从头一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高山红茶的味道,浑身的细胞都在渴望着。他不想要抑制剂,他想要屈柏远的信息素。
  这种渴望让他惊恐万分,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像困在沙漠的旅人渴望水一样。但屈柏远这次把信息素控制得很好,让他无法得到满足的心变得空荡荡的。
  “我去帮你拿。” 屈柏远重复了一遍,转身往外走。
  林笙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试探着靠近。鼻尖停留在他的颈侧,林笙小声地问:“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可以吗?”
 
 
第7章 废物
  这样直白的要求让屈柏远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恐慌。
  头一天晚上的情难自控已经让他有了节奏被打乱的挫败感。
  信息素是不可控的,这种毫无理由的东西会让人失去脑子。是一种极度危险的、反人类的设计,他一直很难理解为什么人类会进化出腺体这种重大生理缺陷。
  所有因信息素而发生的关系都是没有美感的,和发情期的动物没有什么区别。就像他的父亲和母亲,靠着信息素维系的婚姻最后终于走向了崩溃。
  不仅没有美感,而且不可靠。
  屈柏远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希望掌控他身体的是他的大脑而非他的腺体。在他的预定路线里,他们的节奏应该再慢一点。他希望他的 Omega 首先要完完全全地爱上他的灵魂,信息素不过是一点小情趣而已。
  这很重要,不能本末倒置。
  他轻轻推开林笙的手,本来林笙也没有太用力抓住他,在他犹豫的那几秒钟就已经松开了。
  林笙看起来很受伤,鼻尖和眉心都红红的,眼睛里好像浮起了氤氲的雾气。
  “对不起,”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麻烦你叫晏乐言帮我拿一支抑制剂上来,谢谢。”
  “嗯。”
  屈柏远很快出去了,快得就像在逃离危险的事发现场。
  林笙听到门打开又关上。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废物,被信息素控制的废物,对着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 Alpha 祈求垂怜。
  祈求不可悲,被拒绝才是最可悲的。
  他自暴自弃地扑倒在床上,想象着把自己的灵魂抽离出来,冷眼旁观着这具被生理欲望掌控的躯体。
  没过多久晏乐言就上来了,他把林笙从床上拉起来,林笙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好像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来面前的人是谁。
  “晏乐言——” 他拖着嗓音叫了一声。
  晏乐言问他怎么了。
  他先把抑制剂拿过来给自己打进去,然后沉默了一会儿,才眼睛红红地说:“我梦到我妈了。”
  晏乐言叹了口气,勾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道:“来,爸爸抱抱。”
  林笙顺从地靠过去,他个子比晏乐言高一点,靠上去有点委委屈屈地躬着背,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刚才好丢脸。”
  “嗯嗯,你两次发情都被屈柏远撞见是有点丢脸,” 晏乐言揉了一把他乱糟糟的头发,“哎,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心机啊?”
  林笙直起身子坐好,控诉道:“朋友遇到这种事你就是这个态度?”
  晏乐言马上改口:“不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屈柏远太有心机了,每次都挑你发情的时候出现,真是个绿茶 A 啊!”
  “我刚才……” 林笙叹口气,又犹豫了半晌,终于道:“我刚才问屈柏远要信息素了。”
  晏乐言愣了一下,“什么叫你问他要信息素了?”
  林笙看着他的眼睛,难过地说:“我跟他说,‘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可以吗?’…… 然后他拒绝了我。”
  晏乐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会吧林甜甜!你这么丢人的吗?”
  林笙马上垮下脸,“对吧,你也觉得很丢人。”
  “不是,” 晏乐言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你不是这种风格啊?这倒像是我会说的话。”
  林笙向后仰倒在床上,用手臂盖住眼睛,“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觉得我就像是疯了一样。”
  “林甜甜,” 晏乐言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试探地问:“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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