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是为了坑害天工阁,还是真的无所谓。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与他无关,巧夺天工自然也是对这些话无所谓,毕竟求着她的大把人在,根本不在乎那点灵石。
只是他对于林家的事不在意到是在意两人口中的鲛人血,鬼市怎得也出这鲛人血了,莫非是永和坊给了什么好处?
真是奇怪。
他看着台上的目光渐渐带上了些许恍惚,久久不曾散去。
又过了一会儿拍卖才开始,摆上来的也都是一些寻常之物。
鬼市喜欢将重头戏摆在后头,很多人也都是为了重头戏而来,这也使得前头摆上来的东西竞拍者极少,大多都是以低价拍走。
直到快入夜半时,鬼市才开始呈上各类仙品,竞拍喊叫声也愈来愈厉害。
林清对于他们的喊叫声也没太在意,毕竟他要的东西还未摆上来,下意识往后倚了些靠在了柱子上。
也不知是不是殿内有些暖,他这么倚在柱子上后竟是觉得有些疲惫,漂亮的凤眸中带上了一丝倦意。
“下一件,北域雪炎晶。”
正当他才生出倦意时耳边传来了台上人的话,一句雪炎晶将他混沌的思绪都唤了回来,抬眸看了过去。
就见台上摆着个玉盒子,盒子里边儿放着快晶莹剔透的晶石,宛若珍品。
“什么是雪炎晶。”
“不知道。”
前头的两人俨然是没有听过这些,只觉得雪炎晶很是漂亮,可却不知它的作用。
林清并未理会二人的疑惑,下意识就要出价。
可有人却是快了他一步,先出了声,道:“一万枚九品。”
这话也才落,四周便陷入了寂静,所有人都看向了出价的人,是个易了容的青年男子。
林清跟着一块儿看了过去,见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也知道此次来鬼市定然也是为了这块雪炎晶。
他知道雪炎晶会被拍出高价,却没有想到拍卖才开始就被喊出了个最高价。
这也使得他下意识沉下了眸,待片刻后才看向了台上,道:“两万枚九品。”
他这话一落,不仅仅四周的人看了过来,就连那名青年男子也一同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清冷不已。
林清看出了他眼中的寒意,什么话也没有便再次去看台上。
那人一见林清撇开目光,眉头一皱,再次出了声,“三万枚。”
“四万枚。”林清这近百年存着的灵石倒也不少,再加上白之如那些泣珠换来的灵卷,出个小十万到是还可以。
就是真出到十万,他可真是要一穷二白了。
但这雪炎晶他必须得来。
终于是在出价到十万枚九品灵石时,对方收了手,只做了个请算是让了。
林清倒也没有去理会,从鬼市手中得来雪炎晶后便离开了。
出鬼市不用再乘船,自行便能离开。
回轻云洞府时已经是清晨了,晨起寒意极重,轻云山内弥漫着薄薄的云雾,清冷不已。
他收了剑后就打算回洞府内歇息,等醒来后再去寻铸剑玉。
如今也只差一块铸剑玉,只是他手里边儿的灵卷全搭在鬼市了,要想再用灵卷去收个铸剑玉怕是不行,得想办法自己寻了。
说起来他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富有,竟然能一把丢出去小十万。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将那些胡思乱想的思绪都给拂去,这才去了洞府前。
只是这脚还没有跨进去就看到了堆在洞府边上的泣珠,一颗颗染了晨露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想也知道这些珠子定然是白之如放着的,但洞府离莲池有些距离,他是如何放的,鲛人也能走路吗?
满是不解之下,他又去了莲池边。
许是在睡觉,池子里边儿寂静不已,只有浓浓晨雾掩盖在池子中。
他瞧了一会儿想起了自己放在储物袋中的几条鱼,伸手就给取了出来。
原是想一块儿放进去,但想着掌柜的话要一条条放,一条不行再换一条。
现在白之如怕是还在睡觉,一股脑都倒下去了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想到白之如会在自己的池子里同几条鱼杂乱他便觉得有些头疼,下意识揉了揉额间。
待疼意稍稍散去了,他才转身回了洞府,打算等白之如醒了再放。
洞府内清冷不已,寂静非常。
可他才入里边儿就注意到了异样,就见座椅书架衣柜摆设全数倒地,书籍衣裳更是落了一地,狼藉一片。
衣裳堆里头还有一条月白色的尾鳍露在外头,也不知是不是闹累了,恹恹的藏在衣裳里边儿也没个动静。
看着这一幕,林清哪里不知躲在里头的是谁,眉间紧拧着许久不曾松开。
自己也不过出去了一日,回来住所就被搅和成了这幅模样。
若不是知道自己离去时设了结界,怕都要怀疑是不是哪个修士前来过,要占了此处。
满是无奈之下,他抬步走了过去,看向了那个完全陷入衣裳里边儿的白之如。
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姣好的面容上带着一抹虚弱,整个人也是瘫软着没什么动静,有那么些可怜。
“阿清......”
也在这时,低喃声缓缓而来,轻柔不已。
*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夹子的原因所以今天更新晚了,抱歉抱歉。
杂乱那个意思就是明面上的意思,小作者去搜了一波,说是会这样。
当然小作者绝对不可能会这样写滴,只是掌柜的做了个解释而已,嘻嘻(*^▽^*)
然后从明天开始更新时间又会回到那个阴间的凌晨三点,小可爱们要好好休息不要蹲守哦(づ ̄3 ̄)づ╭?~
第27章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二合一)
一声轻唤带着令人心疼的娇柔, 清清浅浅。
白之如也随着这一声低喃挪了挪身子,蜷缩着整个儿卧在了衣裳里边儿,青丝卷着他白皙的肩头散落在身侧, 俊美非常。
许是注意到了身侧人, 他缓缓睁开了眼, 就见一袭红衣落于身前。
绝美的海棠就盛开在这一片血色中, 醉人心弦。
他认出了这抹海棠, 思绪渐渐清晰了起来,凤眸中的清泪也随之溢了出来,满是委屈地看向了眼前人。
等了一日,他以为林清丢下自己了, 心尖疼得连呼吸都快要消散。
此时见林清回来了, 只觉得心头一颤,清泪猛然落了下去。
他小心翼翼地去攥林清的衣裳, 但因着没什么力气也只堪堪虚掩着,“阿清......”话音中染满了颤意,片刻后才挪着身子到了他的脚边上,蜷缩着不敢离开。
月白色的尾鳍拖过地面留下了一道道细碎的伤痕, 隐隐还有血迹染在上头,触目惊心。
但这不是令人心惊的一幕, 就见他的鱼身上不知是在何处划伤, 竟是有一道极深的伤痕,深可见骨。
林清看着爬到自己脚边的人下意识皱起了眉,那条原本被衣裳遮掩的伤痕也随之映入眼帘,血肉模糊。
他并没有出声, 只冷眼瞧着, 仿佛脚边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阿清我知道错了, 你别不要我好不好?”白之如哭着出了声,看着林清的目光中也都是祈求,求着他别不要自己。
洞府内不断地传来他认错的话音,一声声还带着哭声,令人心疼。
林清听着他那些浑浑噩噩的话沉下了眸,眼底更是涌上来了一抹不舍。
明明该是厌弃他才是,可瞧着他这般恍惚这般不知所措的模样却又不舍了。
他对于自己这个突然涌上来的念想很是无奈,还以为自己不会再生出这些念想,却没想到还是会有。
呵!
低低地冷笑了一番他才低下了身,看着白之如浑浑噩噩的模样,道:“为何来这儿?”
为何来洞府,为何要在这儿,为何不自己待在莲池中。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白之如听着他的话低低呢喃着,眼底的委屈也愈发的深,清泪化为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落在了地上,还有些则顺着他的衣襟落入了衣裳里边儿。
他稍稍攥紧了林清的衣裳,就好似是在害怕着他会再次离开一般。
真的好怕,好怕,怕的他都不敢闭眼。
阿清,阿清。
他低声念着,面色苍白如雪,就连唇上也都没有一丝血色。
明明浑身疼的快要死了,可却仍是不愿离开,哪怕下一刻就会死在这儿。
而他如此虚弱的模样林清终于是发现了异样,眉间一拧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庞,“染病了?”
白之如注意到了他的手,低眸倚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嘶磨着。
也正是如此,林清才注意到这人身子滚烫不已,烫的有些烧手。
“怎么这么烫?”他低声说着,同时还抚上了他的颈项,发现那儿更是烫的厉害。
白之如听着他的话并没有出声,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混乱的厉害,浑身上下宛若火烧一般疼的难受,有些喘不上气来。
可林清的手却又冰凉不已,在这一抹灼烧之下宛若清泉水般让他很是贪恋,贪恋着这一抹凉意。
他缓缓抬起了头,美眸染着清泪看向了眼前人,哑着声道:“阿清我好难受,阿清......”低低地唤着,身子更是娇柔的往他怀中倚。
“难受?”林清抱着他娇弱无骨的身子皱起了眉,阵阵热意涌了上来,烫的厉害。
也是这时,他发现白之如的肩头有些干燥,指尖触碰之下甚至还有鱼鳞脱落,血水染上了他的手。
是缺水了吗?
他不知道白之如在这儿待了多久,但依着他这么一副浑浑噩噩烧的不知方向的模样也知道应该许久,兴许是自己走后就到了这儿。
若当真是如此,那岂不是一天一夜。
他对于鲛人虽然了解甚少,但也知道同鱼一样缺不得水。
意识到这儿,他抱着人快速起了身,出了洞府去了莲池。
期间白之如一直浑浑噩噩的说着胡话,面色苍白不已,那条从来不肯停歇的尾鳍也只恹恹的落在边上,同他的红衣卷在一块儿。
可都如此浑噩了,他却还是紧紧地攥着林清的衣裳,怎么都不肯松开。
这也惹得林清很是无奈,没办法也就只好陪着一块儿入了水。
初晨寒意极重,池水更是冰冷刺骨。
他陪着一块儿入水后只觉得浑身一颤,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待片刻后才稍稍适应了些。
“唔——”
也在同时,呢喃声缓缓而来,惊散了莲池边的清冷。
他听到声音低眸看去,见白之如微皱着眉面色苍白一片,俨然是没有一点好转。
“还是不行吗?”
瞧着这一幕他轻皱了皱眉,随后才抱着人又往水中放了些,使得池水彻底没过了他的身。
冰冷的池水快速拂过白之如的身子,不过是片刻就驱散了他身上的热意,银色鱼鳞伴随着初晨的暖光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绝美动人。
许是真的有了效用,尾鳍随着水流轻轻地摆动着,拂过他的衣裳带起了一缕涟漪。
好一会儿后他才睁开了眼,但因着也才醒只傻傻地盯着林清,久久不曾出声。
“可还好?”林清见他醒了低声询问着,话音轻柔不已。
白之如听着他的话稍稍清醒了些,漂亮的凤眸中有清泪溢了出来,低哑着嗓音出了声,“阿清。”哭着搂上了他的颈项。
但又怕会惹恼了林清,他的动作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他满是委屈的依偎在林清的怀中,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暖香,哭着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很乖,我真的很乖,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林清连看都不愿看自己甚至还想要抛下自己。
这让他很是害怕,怕的心尖都疼。
他以后都不敢犯了,真的不敢了。
低喃着哭的也愈发厉害,晶莹剔透的珠子顺着眼角落入他的衣裳间,更有些许落在了池水中,传来了浅浅的声响。
本就松散的衣裳也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滑落,白皙纤细的身子映入眼帘,因着啼哭轻颤着。
林清听着他染满委屈的哭声愈发无奈,双手僵硬在那儿半天未有动作。
直到感受到怀中人传来轻颤时,才轻叹着气搂上了他的背脊,丝丝凉意顺着指尖落入心口。
只觉得怀中这条鱼像个小孩儿般,没说上两句就哭了,很是不舍。
他轻抚了抚白之如的背脊,安抚了片刻,见他仍是哭个不停嘴上还一直念着别不要他,无奈地道:“你若再哭,我就真的不要你了。”说着又叹了一声气。
这话也才落,哭声很快就散了。
白之如不敢再哭,将眼中即将落下去的眼泪全数压了回去。
但因着方才哭的厉害,以至于这么压回去后整个人娇柔不已,漂亮的凤眸里边儿染满了红晕,当真一副娇弱美人的模样。
他乖乖地坐在林清的怀中,用着染满清泪的美眸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才哑着声道:“我不哭,阿清我不哭。”边说还边摇着头,可眼眶里边儿的红晕是愈发的深邃,惹人怜惜。
但想着林清会走,哪怕眼泪珠子快要落下来了他都不敢哭。
林清瞧着他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竟是有些想笑。
不都说鲛人生性高傲轻易不会落泪,为何自己怀中这条动不动就哭,池子里边儿都快被他的眼泪珠子给埋了。
眼见白之如眼中的清泪越积越多,俨然一副即将决堤的模样。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气,也就由着他了。
白之如听着他叹气终于是忍不住,低身窝在了他的颈窝处,抽泣着哭出了声,“阿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边哭还边认着错,很是可怜。
寂静的莲池边上不断地有哭声传来,轻轻浅浅。
直到天色大亮,哭声才稍稍散去,哭累了的白之如昏昏沉沉地睡着。
但也不知是不是先前缺水扰着他了,睡着了都不安生,稀里糊涂一个劲说着梦话,恍惚不已。
低喃声并不重,可林清就在边上自然也是听了个清楚,大多都是说着‘别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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