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停的起身拉回中,秦宇怕不小心伤到元义,从不敢使劲,结果却让情况更糟。
元义盯着他泛红的脸,“你ying了。”
秦宇很尴尬,“放开我吧。”
元义没说话,也没放开他,他凑上去叼住秦宇的嘴唇,轻轻地咬了一口,反复吮吸,整个耳边全是口水粘腻的声音。
元义:“想要吗?做吧。”
秦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元义:“我说,做吧。”
餐桌上有醒酒汤,我女朋友煮的。
秦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有女朋友的人。”
女朋友?元义感觉自己脑袋卡机了,他反应不过来,“你有女朋友?”
喝醉酒的元义只觉得这是秦宇不想跟他上床的推辞借口,他哼了一声,用尽力气翻身跟秦宇调了个上下位置,“呼,你好重。”
他不等秦宇说话动作,一个劲儿的往后挪,直到跟那硬邦邦的东西打了照面。
秦宇吓了一跳,想把他拎起来,“你干嘛?”
元义一巴掌打开他的手,褪下秦宇的休闲裤,把大东西抓了出来,“哇!好久不见啊!你好像更大了!”
挠痒痒般呼出的气体,湿润温暖的口腔,秦宇舒服得快死了,他所有的坚持、底线、道德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第35章 十八岁(一)
十八岁,最好的年纪,却是元义一生中最大的分水岭。
蹦蹦跳跳上了搂,一推开门,元义就看见了坐在床上翻看相册的秦宇。
他立马就扑了过去,嘻嘻哈哈笑个不停,“秦哥!我明天十八岁了!”
这么久的相处,秦宇想不了解他都难,在他扑过来之际,反应极快地抱住他,“小心点,老这样冒冒失失的。”
元义才不管,他凑过去亲他,又重复道:“我明天十八岁了!”
秦宇拍拍他的脑袋,“我知道,生日礼物准备好了,明天就给你。”
元义摇头,“我不是说这个。”
秦宇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就是故意不接这个小色鬼的岔。
秦宇:“知道你邀请了学长,我不会吃醋生气的。”
元义瞪他,“你就装吧你就!”
秦宇忍不住笑出声,“明天才十八岁呢,明天再说。”
元义:“今天过了十二点,也是明天!”
秦宇噎住了,“……这是在你家。”
元义:“我锁门了,没事的。”
秦宇:“……我没经验,会很痛,而且我们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元义嘿嘿笑着,神神秘秘地从床头柜翻出一盒四四方方的东西和一罐不知名液体交到秦宇手里。
元义:“我都准备好了。”
秦宇原本是想在元义生日过后,多看几部视频,多查点资料,在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下,确保元义不会受伤不会难受。
但没想到这个人那么猴急。
秦宇:“真的要现在吗?明天可是你的生日,你要忙一天的。”
现在离十二点也就十分钟了,也不知道元义是故意凑点上来的,还是纯属巧合。
见秦宇犹犹豫豫的,元义故意说道:“怎么这么磨叽,你不会不行吧?我看你平时也不像不行的样子啊。”
说完还捏了一把秦宇下面那圆圆鼓鼓的东西。
秦宇瞬间起了火,“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翻身把元义压在了身下,一手撑着,一手探进元义的衣服,朝那柔软的小粉圆狠掐了一把。
元义惊呼出声,“痛!”
秦宇:“现在就痛了?真正痛的还在后头呢。”
窗外刚露鱼肚白,元义就睁开了还在困乏的双眼,全身上下又酸又痛,特别是后面那里异常明显。
明明昨天秦宇心疼他是第一次,只做了两次,第二次还故意加快了速度,但全身的感觉还是告诉他无福消受。
缓缓翻了个身,元义对上秦宇正在熟睡的脸,他仔仔细细地把秦宇的眉眼看了个遍,最后还忍不住上手碰了碰他的嘴唇。
元义:“……怎么这么好看呢。”
秦宇弯了嘴角,把他搂进怀里,“怎么醒这么早?”
元义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秦宇:“刚刚。”
元义哼了一声,嗔道:“你别碰我,浑身上下痛死了,都怪你。”
秦宇伸手给他揉腰,“我昨天不是没提醒你啊。”
元义拿开他的手,撑着腰起床。
秦宇:“干嘛去?”
元义:“上厕所去。”
秦宇:“房间里有厕所,你出去干嘛?”
元义转过头来瞪他一眼,“想去楼下的豪华卫生间,怎么?有意见?”
秦宇忍不住笑出声,“没意见,快去快回。”
看着元义渐渐离开视线的背影,秦宇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如果曾经的所有经历都是为了遇见他,那他觉得哪怕十倍千倍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时至今日,元义已经记不太清自己跨出房门后发生的事情,虽然它永远是午夜梦回的噩梦。
纪回,元义和秦宇的同校学长,北城大学高材生,曾经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回学校为学子加油打气。
元义认识他完全出于偶然。
优秀毕业生代表回校演讲结束之后,元义蹲在足球场草坪上等买水的秦宇,阳光很大,撒在他身上,很温暖很耀眼。
“同学,这是你的学生卡吗?”
好舒服的声音,元义抬头。
纪回,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站在台下也特别卓越的,真正耀眼的人。
元义不禁愣住了。
眼前的人噗嗤笑出声,“想什么呢,小学弟。”
当时元义在想什么呢,他在想,哇,原来这才是真正被上天宠爱的人。
不同于对秦宇的喜欢,他很喜欢这位学长,出于崇拜的喜欢。
而从崇拜到信任,仅仅需要偶尔的帮助与宽慰。
学长知道他跟秦宇的关系,非但不觉得奇怪,还会帮忙协调他们的小矛盾,在学习上也帮助了他们很多。
元义很感激他,是学长,也是朋友。
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直至十八岁当天,元义才明白,所谓的丢失学生卡,所谓的朋友学弟,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十八岁的前一个星期,元义交给了纪回一张图纸,上面画着的是两枚戒指,他自己设计的。
他想要在十八岁时,自己最重要的日子,给秦宇最重要的承诺。
纪回当时笑得很开心,还取笑他人不大浪漫因子倒不少,还说,他的朋友是专业人士,一个星期后取到的戒指一定包他满意。
当天早上,元义不是图那豪华卫生间,而是图那不能被秦宇发现的惊喜,他依着纪回的话,上了停在家门口纪回的车。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自己醒来时,映入眼帘的全是红色,好红好红,像血一样红。
纪回说。
“你看,这里像什么?像不像一个巨大的子宫?像不像回到了妈妈的肚子里?你喜欢吗?这是我送给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多温暖啊,妈妈的肚子多温暖啊,所以妹妹才舍不得离开,直到死,也要躲在妈妈的子宫里。”
“你知道吗?我原本可以不是孤儿的,我可以有温柔的妈妈,严厉的爸爸,可爱的妹妹。”
“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该死的爸害的!缉毒警!狗屁的缉毒警!两颗子弹,三条生命!谁来还!谁来还!”
“携带毒品……哈哈哈,携带毒品!要不是为了钱,要不是为了钱!”
“你们都给我去死!去死!不,你不能死,我可爱的妹妹死后,你就出生了,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妹妹,是不是!”
“对对对,预产期是同一天,你就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没死,没死……”
“妹妹别怕,哥哥不会让你死的,哥哥会让你在妈妈的肚子里好好长大,你要乖哦。”
疯子,他就是个被遗弃的疯子。
元义被蒙上眼睛投进了一个水池里,他以为他会窒息,他会死,但是没有。
他从不敢回忆自己在水池里待的三天三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但他总是听到一个声音说:求求你,一定要活着。
被解救的那天,元义感受到了被熟悉怀抱拥抱的温度,听见了曾每天在他耳边说早安的声音含着哭腔求他醒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
都是幻觉,妈妈告诉他,秦宇从没出现在那里。
真正醒来的时候,元义躺在医院里。
除了没日没夜陪在他身边的父母,警察和心理医生是来得最多的。
警察说,他爸爸之前从警外出所受的伤并不全是意外,很多都是纪回一手策划的,而最后一起,是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纪回对他爸爸的车动了手脚,好在发现及时,没出什么意外,而纪回已经被击毙了。
警察还询问了他很多问题,他都回答了,但也有很多没说。
比如,他觉得纪回真的好聪明。
他摸过,那个类似于子宫的四壁,软的,滑的,像真正的血肉组织,而那个水池,能让人呼吸。
如果不是仇恨,也许他会成为一名科学家。
又比如,他没死,是纪回故意的。
那三天三夜漫长的时间里,他能听见纪回说话。
有时是阳光耀眼的学长,有时是亲切温柔的朋友,有时是失去亲人的可怜孤儿,更多的,还是癫狂的犯罪者。
而被解救前,纪回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如果你真是我的妹妹该多好啊。”
第36章 十八岁(二)
夏天,一整年中最阳光明媚的季节,好像什么都充满希望。
可是希望什么时候会来呢。
元义拒绝了心理疏导,他在等,在等那个人的出现。
而出院前一天,他终于等到了。
秦宇:“我们分手吧。”
时隔一个月的第一次见面,他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元义看着他,为什么才是一个月没见,却好像隔了好几年,“这是我们在一起以来,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没有笑。”
秦宇:“我们分手吧。”
元义:“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我一直在等你。”
秦宇:“我们分手吧。”
元义:“你吃苹果吗?我妈刚削好的。”
秦宇:“我说,我们分手吧。”
元义撑不住了,他忍不住发抖,“……为什么?”
秦宇:“我累了,跟你在一起好累,我不知道你爸到底得罪了多少人,跟你在一起每一秒钟我都害怕会有生命危险。”
秦宇:“我要去美国留学了,我爸在那边,虽然他也许会家暴,但比跟你在一起安全多了,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
元义:“……那警校呢?”
秦宇:“不去了,跟你一起考上的学校也没什么意思,你自己去上吧,那不是你的梦想吗。”
当秦宇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元义这一个月以来联系不上秦宇的不安预感全部被摁进胸里,难受到呼吸困难,难受到眼泪止不住的流,“……你还喜欢我吗?”
秦宇:“不喜欢了。”
多么坚定的“不喜欢了”,一下就否定了他们这么久以来所有的感情。
元义用力抓住手下的被单,“……知道了,你走吧。”
秦宇的选择是正确的,真正自私得哪怕知道会给对方带来危险却仍不肯放手的是自己,他连死缠烂打的资格都没有。
没关系,他不是不能接受分手,他只是暂时无法接受跟秦宇再无瓜葛,再无属于两个人的未来。
没关系,都会好起来的,时间会治愈一切。
元义妈妈进来时,病房里只有元义一个人,他蜷缩在床上不停地捏着正在颤抖的双手。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然后对她笑,“妈,我接受心理疏导。”
元义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他感觉全身上下酸痛无比,跟十八岁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意识渐渐回笼,元义听见了厨房发出的细碎声响。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因为没有拖鞋,他直接光脚踩地溜达去了厨房。
好熟悉的场景,就像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出租屋。
也许是眼神太过赤裸,秦宇有了细微感觉,然后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好几秒后又很默契地移开视线。
秦宇:“你醒了?怎么不穿鞋。”
元义有些尴尬,“那个,我没找到鞋。”
秦宇下意识的想去把他抱起来,又及时收手了。他指了一下旁边的凳子,“你坐着,我去给你拿。”
毕竟在别人家,元义很乖巧的坐那儿了。
看着蹲下给他穿鞋的秦宇,元义忍不住开口,“你刚刚是想抱我吗?”
秦宇:“……不是。”
穿好了鞋,秦宇站了起来,“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你去客厅等会儿。”
元义:“好。”
秦宇做的菜很清淡,特别适合元义这种纵欲过度过度的人。
一口一口吃着面前的青菜粥,元义试探道:“上次我生病你也做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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