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义妈妈拍拍他的肩膀,“其实秦宇出来后有找过你,我那时候不知道你女友的事是假的,所以告诉了他,后来我也只是听他妈妈说,他去了北城。”
元义:“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元义妈妈:“十年前是秦宇让我瞒着你的,他为了堵住我的嘴,还告诉了我你们的关系,对不起儿子,虽然这是秦宇的要求,但妈妈当时确实存了私心。”
元义:“……这不怪你,这对于你们来说,确实难接受。”
元义妈妈:“唉,他出来后我原本是想告诉你的,哪怕是弥补一下我的欠疚心,但他却说,如果我这么做了就是在葬送你们两个人的幸福……其实,你们两个人现在又重新走到一起,我内心还是挺乐意的,就像多了一个儿子,毕竟小宇也是妈妈看着长大的。”
元义妈妈:“但是元义,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当初小宇暴虐性的杀人行为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如果你真的决定跟他在一起……”
元义打断了她,“妈,如果当初被绑架的是秦宇,在外面苦苦寻找三天从不合眼的人是我,我想,我也会这么做的。所以,你不用说了,我早就决定这辈子就是他了。”
元义妈妈握住了他的手,笑了起来,“对,你早就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力,是我,老是还把你当小孩儿。”
元义反握住她的手。
元义妈妈看着他,“妈妈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元义:“你问。”
元义妈妈:“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元义:"……"
元义妈妈恨铁不成刚地甩开元义的手,“没出息的家伙!”
第46章 表白(完结)
钥匙插入门锁中发出“咔哒”的声音,躺在沙发上打盹的秦宇一下惊醒过来,他跻着拖鞋着急忙慌地跑过去,等不及门后的人推开门,一下把门拉开。
元义吃惊地抬头看他,“你还没睡呢?”
现在是半夜一点,本想在家睡一晚再赶回来的元义,还是没抵住自己的归心似箭。
秦宇:“嗯,在等你。”
元义一边脱鞋一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拿着,“我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会来你家,你这不是瞎等吗。”
秦宇:“我这不也等到了。”
元义换好拖鞋去了客厅,往沙发就是一躺,“真舒服,累死我了。”
秦宇跟过去把他上半身拉起来,然后顺势坐下,让元义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怀里,自觉地开始给他捏肩。
秦宇:“彭致远说……你回家了?”
元义嗯了一声,“有点事儿找我妈。”
秦宇:“那个习医生,他跟之前的酒吧壁画师长得很像,所以我才多看了两眼,你别多想。”
元义躺在他怀里,不免觉得好笑,“很像吗?”
奏宇:“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元义:“万一就是同一个人呢?”
秦宇:“不是同一个人,我确定。”
“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很多,说不定是两个人长相的共同特征正好撞上你脸盲点了。”元义抬眼看他,“你干嘛那么在意?”
秦宇手上的动作不停,“没有在意……你之前不是说想见那位壁画师吗……”
很少能从这样的角度看秦宇,元义忍不住用手指戳戳他的下巴,“什么时候?我记得我只跟肖旗说过啊。”
想了想,他又掐住了秦宇的下巴,“好啊你,你到底从肖旗那儿打听了我多少事?上次的监控也是,你还真是个老变态。”
秦宇被元义掐得痒痒的,脑袋躲了一下,伸手将元义的爪子攥进手心里,“所以你没有因为昨晚的事生气吗?”
元义:“谁说我没生气?我气死了!哪有人想也不想冲上去给花瓶砸的?你以为你是铁金刚吗?”
秦宇终于有了丝笑容,他玩着元义细长的手指,开口,“我还以为你真吃大醋了。”
元义瞪他, “我说正经的,以后再有这种事儿,你第一要保的是你自己,听到没?别一天到晚瞎逞能。”
秦宇:“嗯,知道了。”
答应归答应,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就又是另一码事儿了。
元义在秦宇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身躺着,“诶,问你个问题,如果说我有女朋友那事儿是真的,你真的就这么放弃我了吗?”
秦宇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垂眸,“我不知道。”
元义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说是呢。”
秦宇:“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真正同处一个城市,你又经常在我眼前打转,我才发现放弃真的很难。”
元义:“那还真得感谢你们大老板了,把你发配到海城来。”
秦宇:“确实,如果不是他,可能我连来这里的勇气都没有。”
元义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双手攀上秦宇的脖子,说出的话全是蜜味儿,“帅哥,亲亲我。”
撒娇的元义很少见,秦宇有些意外,“干嘛?”
元义:“亲亲我,我给你一个大奖励。”
虽然带着疑惑,但秦宇还是照做了,他捧住元义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轻轻一碰,元义像耗光了电的机器人突然插上了电源,条件反射似的坐起来。
元义:“叮。密码正确。”
还好秦宇闪得快,不然就被撞个正着。
元义转过头去看他,“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复古的原木茶几,浅棕色的圆弧沙发,所有熟悉的家具都在告诉秦宇这是元义在海城的家,但……
用白色相框封住的干枯白兰花标本,绿色毛毛虫整蛊玩具,带着帽子的小棕熊玩偶,印着小蚂蚁和宇宙小行星的情侣水杯,这所有的东西,无一不让秦宇恍惚。
他走上前去触碰它们,每一样都是真实的,“我以为这些东西早就不在了……”
元义:“我出院之后回过一趟出租屋,还是觉得舍不得,就把它们都带走了,这些年也一直好好地放着。”
元义说的话让秦宇特别心疼,他无法想象元义当时看着这些东西是怎样的心情,更何况那时元义的心理状态还致使他直接放弃了警校,选择在修养一段时间后重新复读。
秦宇:“你这次回家……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元义从他手上接过毛毛虫,拉下毛毛虫屁股后面的引线,让它在桌子上“嘎哒嘎哒”地蠕动。
元义:“嗯,我妈都告诉我了,十年前你为我做的所有事,还有分手后你去了哪里。”
秦宇的手不自觉捏紧,脸色越来越苍白,“……你害怕我吗?”
元义抬眼看他,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不怕,永远都不会怕。”
元义站直,直勾勾地盯着他,“奖励,还想要吗?”
元义的坚定让秦宇所有的不安落回原位,他回视他,回答,“想要。”
“那么。”元义说:“恭喜你,你成功转正了。”
秦宇看着他,心里各般滋味掺在一起,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元义无奈地笑了笑,低头将事先藏好的戒指从沙发垫下拿出来,然后说:“秦宇,我喜欢你,我想以结婚为前提对你提出交往,你愿意吗? ”
秦宇直愣愣地看着他,心脏不停地狂跳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元义简单恨铁不成刚,一个字一个字教他,“你就说你愿意。”
秦宇:“ …我愿意。”
元义打开戒指盒,将尺寸稍微大一点的一枚拿出来,然后伸手拉过秦宇的手,缓缓将戒指套进了秦宇的无名指,“这下终于物归原主了。”
他将戒指盒塞进秦宇的手里,“现在该你给我戴了。”
秦宇渐渐平复心情,他将那枚孤零零的戒指拿出来,单膝跪下。
元义被秦宇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去伸手拉他,“你干嘛啊?没让你跪着戴啊。”
秦宇牵住他的手,但没借势起来,他安慰性地捏捏他小拇指,然后说:“郑元义,从十六岁开始你闯入我的世界,我的世界就只看得见你一个人,只有你能让我开心难过,只有你能让我体会到爱一个人的滋味,无论是少年、中年还是老年,我的爱都只属于你,所以,我请求你,成为我的爱人,成为我爱的必需品。”
元义被秦宇的告白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在感动之余,还有些好笑,“虽然你的告白深情得像是读书那会儿摘抄的非主流爱情语录,但我还是想跟你说,我愿意,特别特别愿意。”
戴着一模一样戒指的两人紧紧地相拥,元义幸福得想落泪。
秦宇:“我爱你。”
元义:“我也爱你。”
秦宇:“同居吗?”
元义:“同居吧。”
两人相视一笑,这就是从青春年少走过来的无限默契。
第47章 番外 北城之旅
元义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之后休了年假,趁此机会跟秦宇去了北城的小院儿。
小院儿不大,种满了芳香四溢的白兰花,掺在其中的两棵白兰树尤为突出。
摸摸白兰树小叶尖,元义说:“你可真是个细节怪物。”
正在小院儿里摆弄茶具的秦宇转过头去看他。
元义:“我以前说什么想要不会死的白兰花,想要种在院里的白兰树,全都是在撒娇,想要你说好听的话哄我,哪是真要你做这些,你也怪傻的……”
秦宇看着元义向自己走过来,然后在石桌对面坐下,端起茶杯就开始喝,“小心烫!”
元义被烫得直哈气,“没事儿,没,没事儿。”
秦宇急忙将旁边的凉水递过去,冒冒失失的,还好用的不是开水。
咕咚咕咚喝下一碗凉水,元义已经沒有大碍,“我发现啊,人无论多少岁,一旦谈恋爱智商一定会降低。”
秦宇无奈地看他,嘴角似兴非笑,其实心里十分赞同。
元义:“对了,你之前跟我说过要讲讲你们大老板的。”
元义一直都很好奇他们大老板,就算明天就要见面,也克制不住八卦。
秦宇想了想,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告诉元义也算是把自己的这些年告诉他,“我跟大老板认识是在里面的时候,他跟我不一样,我是真的杀了人,但他是被诬陷的。”
“那时候他的酒吧还只是个小酒馆,他也是真的倒霉,低调了那么久,还是被一些地痞流氓盯上了,看上了他的地皮,但大老板又不肯卖,结果就让人在酒馆里藏毒诬陷了。”
“那地痞也算是厉害,做的太天衣无缝的……不过还好,大老板在里面呆了一年不到就洗清嫌疑带出去了,好像是他一位朋友帮了他。”
秦宇还记得刚见到大老板时,他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了,但却特别有精神气,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年龄。
那时候,老头子看他刚成年的样子,经常跟他说着鸡汤文学,让他好好改造早点出去,说他看起来是个会有出息的小伙子。
秦宇最不适应的阶段是跟老头子一起走过来的,他真的把他当成了亲人,老头子也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孙子,出狱前还告诉他,如果出去后没有落脚地,可以去北城找他,他打算把小酒馆搬去北城了。
老头儿:“俗话说得好,惹不起,我躲得起。”
元义:“老头儿是个洒脱人。”
秦宇:“是,特别洒脱。”
白由的人,往往都特别洒脱。因为无牵无挂,像浮萍。
老头儿的家是个典型的四合院,家里的家具几乎都是用原木做的,特别古朴。
“来来来,快进来。”
果然是个有精神气的老头儿,现在正坐在客厅里笑着朝他们招手。
秦宇很随意地带着元义进门去,轻车孰路,可见秦宇在北城的那几年是这里的常客。
老头儿:“你就是小元义吧?这么些年老是从小宇口中听到你,今儿总算是见到了。”
老头儿很随和,元义放松了不少,“爷爷好。”
老头儿眼睛一亮,“诶,是爷爷,爷爷好啊,你这孩子可比小宇讨人喜欢,那小子见着我就老头儿,秦老头的叫,可真是个混小子。”
元义乐了,“您也姓秦?”
老头儿爽朗地笑了两声,“对啊,老头儿我本名秦朗,跟小宇也是注定的爷孙缘分,刚巧,他差个爷,我也差个孙。”
秦宇无奈,“秦老头儿,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浑不吝。”
老头儿用手指敲敲桌子,告状道:“听见没小元义?这就是你相好,说话这么大逆不道,你可得好好把他压住了,别让他骑到你头上去。”
元义就差红脸羞了,他可不敢随便答应,因为人骑没骑头上去他不知道,但身是早骑上去了。
“秦老头,你别在那儿瞎说,我们家都是老婆做主。”秦宇凑过去看元义,“对吧? 老婆。”
无形撩人最撩人,这下元义真红脸羞了。
老头儿叹口气,对元义说:“你呀,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跟我年轻时一个样儿,不过也不算亏,那小子也被你吃得死死的。”
元义不好意思地笑笑,“秦爷爷,怎么说?”
老头儿:“那小子刚来跟我时,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不停地干活儿,我还以为他上辈子欠了我债来还债来了,结果后来才知道是受了情伤,果然不管表面看着多成熟,实际上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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