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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皇帝怀孕了(穿越重生)——长乐思央

时间:2021-12-22 08:19:10  作者:长乐思央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司马彦就软言抱怨:“你今日怎么穿成这样?”
  宋訾低下头:“不好看吗?”他觉得自己穿白色应该是很好看的,这件衣服也不是单纯的白,用金线绣了云彩,然后还用黑色和红色绣了振翅欲飞的仙鹤,绣娘的绣工了得,这衣服像是一幅泼墨山水画。
  司马彦微微直起身,他很少见宋訾穿这种纯白色的衣裳:“好看是好看,可是这仙鹤飞得这么高,我怕它活过来,驮着小七就去了天上。”
  “春青夏红,秋白冬玄,你忘了,后日就是中秋节,秋日本该穿这个颜色的。”
  虽然已经到八月中旬,但是天气依然非常炎热,秋老虎连着耍了几日的威风,也就是夜晚和早上会比较凉快一点。
  宋訾摸着司马彦有些冰冰凉凉的手,贴心叮嘱:“昼夜温差大,容易生病,阿言更应该照顾好自己才是。”
  司马彦道:“有小七在,你会照顾好我的对不对?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对对对,我哪儿都不去,就陪在阿言身边。”这样的话说了千百遍,宋訾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
  司马彦这才反应过来多的三天假是怎么来的,他发现自己忘了一个很重要的节日:“怎么就到了中秋,我感觉七夕还没过呢。”
  “七夕怎么没过。”宋訾轻咳一声,“今年的七夕不是在婚假内吗。等明年,明年我们一定好好过。”
  孩子是六月初发现的,赴避暑山庄是六月中旬,他中毒卧床两日,又折返回京城,大婚没两日就是七夕,本来就是初婚,头三日他们基本都是没下过床。
  错过也很正常,七夕乞巧,鹊桥相会,基本都是未婚男女过的日子,他们是已经成了婚的,本来就没有必要非凑这个热闹,宫里的女子私下里倒是凑了,可是谁敢说来打扰皇帝。等结束了没羞没躁不让随便描述的糊涂日子,七夕也就过了。
  “你忘了,假期结束的时候是中元节,现在满打满算过了一个月,自然就是中秋。”
  大晋的官员假期还算可以,一年满打满算大概能有九十天左右假,中元节中秋都放三天,过年还能够有五日的假:“阿言,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突然增加三天假,皇帝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声音都轻快上扬不少:“小七说吧,只要是不过分的事情,我都答应你。”
  “中秋是一家团圆的日子,我想着那日我阿姊会回来,我每年都是和我爹娘还有阿姊一起过。”他补充说,“我想你陪我一起去。”
  这种团团圆圆的日子,留阿言和孩子在宫中当然不好,可是不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度过,宋訾又觉得自己没良心。他爹他娘虽然是还很年轻,但是中秋节这种重要的节日,是过一年少一年。
  在他上一辈子,背井离乡的年轻人还会千里迢迢的赶回家乡和一家老小一起过节呢:“我们家也就四口人,要是少了我,少了阿言,少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多冷清。”
  皇帝没有立即答应,但也没说不去:“中秋佳节是好日子,可是小七不担心你爹娘不自在?”
  宋訾道:“我们是结发夫妻,日后要相伴一生的人,阿言是以我的伴侣身份去的,不是以皇帝的身份去就好了。”
  皇帝当然可以把宋家人都召进宫来陪伴自己,但那样子的话,宋訾可以想到他爹娘肯定别扭,但是去他平日里生活的地方,在宋家人的地盘上,他爹他娘感受就会好很多。
  “阿言待我这么好,我也从来不怕你对不对。”其实还是看态度问题,如果司马彦拿捏着皇帝的架子,用上朝的态度同他相处,宋訾绝对受不了。
  “之前因为胥厉的事情,都没能好好回个门,你不是想看看我住的地方吗,现在回去正好,我们就在府上住一晚,过一日就回宫。”
  司马彦听到这里,哪有不答应的,当即应允下来:“好,我想看小七以前生活过的地方。”
  宋訾陪司马彦用完早膳,等皇帝吃完,他才开口:“阿言,我得出去一趟,你先处理政事,我过一会儿就回来。”
  皇帝不高兴了:“不是还没结束假期呢,小七说了不离开我的。”
  “我去趟政事堂,告诉我爹一声,免得突然带你回去,他老人家没个准备。”有些话托人带不太合适,他自己亲口说才好。
  “走路多辛苦。”皇帝道,“我陪小七乘御撵一起去,你再进政事堂。”
  宋訾有些哭笑不得,这也太黏人了些。
  皇帝振振有词:“秋季事务繁多,等下一次这样的假就要到冬至了,到时候孩子都出生了,小七说得再好听,肯定会分心给另外一个人。这样的假日何其珍贵,我就想小七多陪陪我,像这样只陪陪我。。”
  “好好好,乘御撵,我就说几句话就出来。”
  “你这家伙,到底怎么想的。”宋明成听到皇帝要来,浑身都不自在,他花了好大的力气,也只是勉强接受儿子做了皇后。
  “阿言都答应了,而且咱们一家团团圆圆的多难得,日后阿姊也成了家,也不知道日后的中秋能不能每年都团圆。”
  他娘亲生下他们之后,就很少回娘家,只有过年那会儿才回去,中秋都是他们一家四口一起过,小的时候还有他祖母,可是祖母过世之后,他娘也不会在这种重要的节日带他们去外祖母家,只是会托府上的管家送去礼品。
  “行了,我回去和你娘说一下。”
  “爹,你自在点,拿出你上朝的气势来,只要把阿言当成我的妻子就好了。”宋訾问他,“阿姊回来没有?”
  提到女儿,宋明成表情稍微柔和几分:“你阿姊昨日夜里回来的。”
  宋訾松了一口气:“那让阿姊好好歇歇。”
  “我这个当爹的不比你心疼,去去去,你放假,我可还忙着呢。”这儿子生来就是讨债的,宋明成不耐烦的赶客了,假期前他更是忙碌。
  宋訾去了趟政事堂的功夫,回来的时候,就发现皇帝停在外面的御撵边上多了一个人,快到中秋,不只是他阿姊要从北境归来,出去许久的凌夷也回来了。
 
 
第78章 
  车帘挽起,和自己穿得一样白的皇帝端坐在车厢没,凌夷一只手扶着剑,单膝跪在了御撵前面。他穿的还是离开时候的那一身黑,黑衣黑发,支撑他右手的剑鞘,也是纯黑色的,剑鞘上的花纹是宋訾熟悉的黑蛇,冷血残酷,闪耀着金属特有的冰冷色泽。
  宋訾注意到地面上有黑色的痕迹,在汉白玉铺就的地面上十分明显,如同落在白纸上的一团墨汁,走近了几步看,那哪里是什么墨汁,分明是滴落下来的血。
  宋訾来的时候,凌夷显然早就到了,他就听到对方说了一句:“臣有罪,臣辜负了陛下信任。”
  皇帝刚要说什么,就看见了宋訾,他招了招手:“小七,过来。”
  司马彦看了一眼凌夷,语气淡淡:“这种扫兴的事不要同朕谈,你回去吧,等中秋节的假放完了,再进宫。”
  宋訾爬上御撵,马车的车轱辘往前转起来,他们和凌夷渐行渐远,宋訾往外看了一会儿,看到凌夷直起身,他才放下车帘。
  “小七好像很关心他?”皇帝话都泛着一股酸味,仿佛刚喝下一口陈年老醋。
  “我毕竟以前也在审刑司待了一年,颇受照顾。”孕夫心思细腻敏感,醋劲格外大,宋訾道,“而且他毕竟是可能成为我姐夫的人,多看两眼才正常。要是我刻意避开,反而显得我们两个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阿言你说对不对?”
  “你这么想他做你的姐夫,那要朕给你阿姊赐个婚?”这样其实也可以,皇帝并不在乎宋菁嫁给谁,只要不是他的仇人就行,如果她嫁了凌夷,宋訾肯定不会对凌夷产生什么特殊想法。
  宋訾连忙摆手:“别别别,阿言,咱们一家人,可不兴这么乱点鸳鸯谱,我阿姊喜欢谁,到时候就和谁成婚,万一她和喜欢的人有什么外力阻碍,到时候再求你一道赐婚圣旨,保她平平安安,生活幸福美满,好不好?”
  他不知道自家阿姊将来会找什么人,但这个世道,有时候不是彼此相爱日子就一定能够过得和谐美满,女子的日子,总是要比男子更艰难些,除非是嫁了那种无父无母又没有亲戚的孤儿,不然就要处理婆媳关系,有的男人品性是很不错,可是有个不讲道理蛮横的亲娘,日子就不会好过。
  过日子还是细水长流,不可能天天火花四溅,有的时候,再深的感情,也容易被这种累积下来的鸡毛碎皮的琐事磨灭干净,若是皇帝赐婚,多少会让婆家收敛些。
  “阿言,感情的事,有时候是不讲道理的,我也不知我阿姊将来找的人家里好不好相处,她脾气其实很倔,一般人也很难劝得了她,虽然我不希望让她吃一点苦,但也不想替她做这方面的主。”
  他是当弟弟的,不是当爹的,如果是亲爹,真心疼子女的,也很难下狠心强求,除非他阿姊跳的是肉眼可见的火坑,不然他们这些家人要做的,就是尽量的剪掉她人生路上的荆棘藤蔓,让她能够走得顺利点。
  司马彦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自作主张,免得小七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同自己置气:“我听小七的,小七说什么都好。”
  说到这种话题,宋訾突然担心起来:“也不知道阿言你腹中的是女儿还是儿子,若是女儿的话,咱们可得好好教。”
  他们估计也就这么一个孩子,要是生了个小姑娘,可不能把她往香香软软的小公主方向教,宁愿自家人理智冷静点,坚决不能做那种为了别的男人把自家江山拱手送出的恋爱脑。
  说句非常偏心眼的双标话,哪怕他女儿渣点呢,只要不做那种毫无底线的人渣,感情上渣点比被别人渣好。
  “是皇子。”司马彦道,“石芷诊脉过,是个小子。”是男孩,所以特别淘气。而且就是因为怀了儿子,他那段时间才会特别的喜欢吃酸,酸儿辣女,虽然不一定完全准,但在他身上还是准的。
  “是儿子也不错。”宋訾想了想,他们两个人是男人,按照染色体的概率来说,生男孩的概率似乎是女孩的两倍,而且男子登基为帝,受到的阻碍会小一点。
  不管怎么样,做家长的就是会控制不住的替孩子考虑这考虑那。宋訾也管不了后代如何,大晋的江山撑个几百年肯定是要倒的,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把自家孩子管好点。
  孩子还没出生,说多了,阿言就不高兴了,宋訾在皇帝变脸之前及时转移话题:“阿言,凌夷回来说的应该是胥厉的事情吧,你怎么不留下他把事情说清楚,同他说这件事也不耽搁我陪你。”
  “他刚才已经说过了。”司马彦道,“又没有抓到人,拖个两日他也不可能把人抓回来,让他晚来几日没区别,况且他伤了腿,放他回去休息便是。”
  宋訾声音都调高了几度:“他伤了腿?”他想到了地面上那一滩血迹。
  “他也不是没受过伤,小七这么惊讶做什么。”对于宋訾之外的人,皇帝一向是吝惜自己的同情心的。他是大晋的天子,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愿意为他去死的人,而且很多事宁愿自己死伤,都不肯让他有一点伤痕,凌夷只是其中一个。
  “我知道他是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刀枪不入,凌夷不是神仙,从事这么危险的活动,受伤很正常。别说凌夷,他自己都受过不轻的伤。
  宋訾忍不住关心了两句:“那他伤得严重吗?”
  皇帝道:“受得住,看伤势养十天半个月能好,朕那些太医也不是吃干饭的。”
  说的也是,术业有精通,宋訾虽然看了不少医书,也请教了很多,但是他现在只能说是妇产科方面的理论专家,学的还是营养学,要他给人看病那是不成的。
  “还是请太医看一看吧。”宋訾问,“他走的时候不是带了那么多人去,怎么会是他受伤,难道又是出现了什么叛徒。”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那个什么桑吉王子带的人绝对不止两个,所以他们这边派出去的人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凌夷。不然两国交界的边境线上那么长,靠凌夷一个人去拦,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我记得他带了审刑司五十人,还拿了阿言你给的手谕和令牌。”
  “他弄瞎了那只丧鸡的一只眼睛,这腿是被胥厉那只会咬人的阉狗弄伤的,箭射偏了,胥厉没死。”
  凌夷告罪,是因为那两个人已经成功的逃离了边境,去到了古国的领土,他没有能够成功的把人带回来。
  阿这……宋訾道:“受了箭伤的话,说不定就死了呢。”
  他忍不住唾弃了一下自己,竟然变坏了,会咒人死掉,但是胥厉不死的话,可能就意味着战争和流血,到时候将会有更多的无辜者死去。
  哪个国家都有统一世界的野心,古国又是出了名的好战,还是因为之前打输了,签了停战协议,这几年才安分下来。
  “咱们朝中武将,若是再拖个几年,年纪也不小吧,新生一代好像没有特别厉害的。”宋訾觉的朝廷的文官还是可以的,但是厉害的武官好像都四五十了,人到了四五十岁,肯定比不上年轻时候的状态好,可是也没听说哪个年轻武将特别牛逼。主要是这些年国内休养生息,没有什么仗打,就算是那种有将相之才的,也得真的到沙场上操练才行。
  宋訾想到了男主卢山卿,他就好像是个文官,书里没说他会打仗,那种小打小闹还行,征战沙场估计会死。
  “小七别担心。”司马彦晃了晃他的手,“止战协议还有几年呢,至少这几年不会有战争的。”
  宋訾点点头:“我知道,不过万一真的有仗要打,一定不能让将士们寒了心。”
  军备不够充足是大忌,将士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结果一口热饭吃不上,兵器什么的也不行,很多国家就是毁在这上面。
  “说起来兵部要的兵饷,之前的户部尚书一直压着没让批,我打算批了。”宋訾道,“但是这种事情,有时候朝廷给了钱,到下面用不到将士身上,我打算搞一个专款专用的项目,阿言你觉得呢?”
  皇帝却说:“我觉得不怎么样。”
  “阿言你都没听我说完……”他还没说具体流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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