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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念(推理悬疑)——绿色毛毛球

时间:2021-12-22 08:24:18  作者:绿色毛毛球
  前面是一条小路,路口挂着一个咖啡店的招牌,上面箭头指路里面,咖啡杯上香气袅袅的图案让经过此处的人总想要小憩一下。
  周铮的背影就消失在招牌的拐角处。
  平头男加紧步伐快速跟上,转过去却是孤零零一条小路,一个人都没有,咖啡店大门紧闭,链锁垂挂,上面贴着一张白纸,写着今日停休。
  平头男惊了,往里又跑了几步,晃着脑袋极力寻找什么,直到一个冷硬的东西抵在他后脑才让他彻底僵住。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周铮举着枪,枪口摩擦头皮的声音让对方不寒而栗,周铮选的小巷幽静偏僻,短时间不会有人过来。
  平头男哆哆嗦嗦地举起双手:“我……我谁也不是,就,就是受人之托,你别……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告诉我,谁让你……”周铮话说一半,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完全无声了。
  平头男忐忑地等待,见没反应,他乍着胆子一点点回头去看。
  身后人影双重,站着两个人,周铮后脑也有一柄枪口抵着,那人拿枪的姿势,抬着胳膊的角度跟他如出一辙……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平头男眼中露出窃喜,松弛下来的笑容让周铮意识到后面的人是他的同伴,很可能就是那个指使者……
  “把枪给我。” 音色粗糙低沉,沙砾一样从嗓子冒出,听着很苍老。
  周铮没动,没做出反应。
  枪口更深入地往前推动周铮的头,周铮只得向上抬胳膊,平头男感觉到头后轻松了,忙转身将周铮的枪卸下,高兴地扔给同伴。
  耳边响着枪械移动的脆音,周铮估计这个人正把他的枪往腰后面别入,他听到他说:“举起双手,趴到墙上。”
  枪始终没离开后脑,周铮一步一步被挟持到墙边。
  他背对着,将手贴在墙面。
  后面的人开始从腋窝向下摸着,细致地搜身,胸口,侧身,腰际,一直到裤子皮带,手像条小蛇一样放肆地钻入上衣,潜进T恤里……
  皮肤上冰凉的手指触感让周铮浑身一个激灵,他恼羞成怒,顾不上地回身向那人反击,眼前的脸让周铮比刚才更加震惊,反应更大……
  单眼皮,眼角上翘,笑起来形成弯弯的弧度,嘴咧得很大,削长的下巴让笑容看上去漂亮甜美,活力四射。
  是沈辉。
 
 
第5章 
  当沈辉这张脸出现时,周铮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他手里的枪。
  果然,枪不是真的,只是一把黑色的塑料水枪,里边还有点水,能像小孩撒尿一样喷出水来。
  这把玩具手枪是沈辉在集市上专门挑选的,口径比一般水枪稍大一点,即便如此,枪口地方也有个喷水的嘴,只要稍加留心,是绝不会上当的。
  说不清是岳念廷出事搞得他神经紧张,还是平头男的反应完全误导了他,周铮竟然毫无察觉,他一点不想在自己身上找错误,而是把满腔怒意全部发泄到了沈辉那里。
  不给对方任何机会,周铮二话不说抡起胳膊上去就是一拳,他下手毫不留情,拳头的力度和速度前所未有,沈辉心下大惊,竭尽后倾,擦边躲过了,不过稍微蹭上一点皮,脸上就是一道划痕,沈辉吃痛皱眉,他上手摸了一下,指肚上显出些许红迹……
  “卧槽!你不至于吧?……”话音未落,周铮的鞋面已经出现在沈辉眼角的水平方向。
  周铮侧歪身体,摆出漂亮的流线型,脚比头还高,带着杀气劲风踢过去。
  沈辉来不及躲,无奈地用右臂接下来,他不敢硬碰硬地上,顺着周铮的冲击力向后倒,周铮上去连发数招,沈辉勉强防守,嘴里不停地解释:“周铮,别冲动啊,你听我说……我就是跟你逗着玩玩玩!!我靠!……你要弄死我了!……”沈辉左躲右闪疲于招架,打得他手脚抽筋,眼看快要支持不住了……
  事实上,他俩之前不是没动过手,头一次见到沈辉,周铮就没拿他当好人,两人从客厅打到厨房,又打回前厅,拆了一屋子的家具,像龙卷风过境一样,要说拳脚功夫,周铮是正经八百,根红苗正的警校派系,底子属于正规军那一套,沈辉的路子就比较邪性了,他不按章法出招,剑走偏锋的招式有时冷不防能让周铮吃大亏干瞪眼。
  就在沈辉自觉不行,被周铮连连攻势搞得穷途末路时,他郁闷地“啧”了一声,猛地转身冲刺双脚踏向墙面,像是攀岩走壁的忍者在墙壁上走了两步,纵身一跃凌空翻了一圈,稳稳地落在周铮背后,这种在跑酷中才能看到的高难度动作让周铮目瞪口呆……
  不过短短几秒,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
  沈辉一把从后面抱住周铮,一手一只地牢牢抓着对方手腕不放,他比周铮高出半个头,贴在他耳边说:“我真不是有意的,就是爱逗你,你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是啊,是啊!大辉哥是……是让我保护你……”平头男此时蹦出来,刚才两人打得太激烈,他怯怯地闪在一边,此时见局势控制了才敢冒头:“都特么怪我太笨了!本来是跟着保护你的,结果倒让你把我当坏人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大辉哥了,我向你道歉!我错了,真错了,全是我的错……”
  平头男双手合十,高举过头,一个劲地给周铮赔不是。
  怒气像是缓和不少,怀里的身体不再对抗,沈辉尝试地把手松开一点点,周铮猛地挣脱开来,一把推开他:“你为什么能找到我?我根本没带你的GPS。”
  沈辉用下巴指了指墙边的背包:“我还放那里一个。”
  周铮脸色一变,拿过来四处翻弄,在侧边的口袋中发现了一枚纽扣大小的定位装置,很明显,只有在庆福小区的住处他们说话时才能有动手的机会。
  周铮气得又要抽他。
  这回沈辉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可怜巴巴地抱着头:“这不是怕你把我GPS扔了,想多塞一个备用嘛,我有急事要离开一会,总不能老守着你,想先找人跟着,等我腾出空再接手……”
  沈辉确实跟周铮提过,他对周铮这种无微不至的保护不为了别的,就是帮老朋友岳念廷的忙,是岳念廷本人拜托他这么干的,周铮没兴趣鉴别他话里的真伪,只是单纯地不想这个人靠近。
  没有一丝暖意,周铮就这么冷冷地睨着沈辉。
  沈辉绽出粘人的笑,撒娇般地往周铮身边一点点贴过去,对方转身离开,被沈辉眼疾手快地搂住肩膀,神秘地低声道:“有一件事,只要我说了,你一定不会再对我臭脸了。”
  周铮撩起眼皮,看他。
  “岳念廷有消息了。”
  **
  这句话太有效力了。
  接下来,周铮像被灌了迷魂汤乖乖跟着沈辉,对他形影不离。
  沈辉跟平头男结了服务费,把周铮的枪妥善安置好,他打了一辆车,带着行李前往丘陵国际机场。
  按照这个人所说,他那时之所以离开庆福小区,是去核查岳念廷留给他的讯息。
  他们两人的联络方式极为隐蔽,是由暗码,电邮,加上中间人进行传递,一环套一环,互相关联牵制,复杂却安全,作为终端收信者,他必须亲自跑一趟去验证讯息的真实性,周铮皱眉听完,质问他为什么在庆福小区时不说明白。
  沈辉的意思是,信息没有验明之前他自己都拿不准,更何况是透露给周铮,万一讯息有误或是人为制造的陷阱,不但空欢喜一场还有可能惹祸上身,让周铮陷入危险之中,这种太过冒险又得不偿失的事他不会去做。
  对周铮,他要万无一失。
  沉默后,周铮问他,岳念廷说什么了。
  托着下巴,沈辉看似懒散,实则专注地去看对方,“他让我带你去找他。”
  周铮语气波动,字咬得很急:“他在哪里?!”
  沈辉对他勾了勾手指,周铮凑过去一些,对方不满足,一下子搂过他的脖子,手绕过肩头,大胆地揉对方的耳垂。
  让沈辉没想到的是周铮的耳朵看着单薄,耳骨很硬,下面的耳垂却很厚实,玩起来手感绝妙,软绵绵的。
  耳朵被捏得发烫,周铮没反抗,默默忍着。
  沈辉笑眯眯,贴在他耳边:“老岳早不在丘陵了,他在缅甸。”
  答案一听到,马上推开沈辉,不喜欢却不能翻脸,这一点周铮很明白,此时此刻这个人是他跟岳念廷之间唯一的连接点。
  周铮急急地问:“怎么过去的?没事吧?他现在安全吗?”
  “你用得着担心他吗?”口气透出些许嘲笑和不爽,沈辉觉得自己过了,看了一眼周铮,把目光放到飞机窗外,那里是缎子一样清透的蓝天:“老岳是我见过最有掌控力的人,都快成神让我膜拜了,你有什么可怕的?”
  周铮一怔,他拉下帽檐,静静地闭起眼睛。
  是啊……
  他怎么可能受伤?让自己不安全。
  总是一副自信必得的样子,唇角微微上浮,那种淡然的浅笑,让人安心又舒服,他的手很大,掌心很暖,皮质粗糙,握着却足够有力度……
  ……
  …
  “这位先生,您要咖啡还是果汁,或者其他饮料?”
  一个甜美的女声传过来,将脑海中刚刚勾勒出的人影打得七零八落,周铮猛然坐起身,戴着帽子尴尬回道:“不……不用了,谢谢。”
  空姐职业地笑笑,去问旁边座位上的沈辉,沈辉要了一杯橘子汁。
  餐车走后,沈辉饶有意味地看着他:“这么想岳念廷啊?”
  周铮身体向下出溜,极力贴靠飞机内壁,又把帽子向下压了压,即便如此,沈辉依然看到帽檐下一张红扑扑的脸,潮热一直延伸到后脖子和耳朵尖。
  轻笑了一下,沈辉喝着橘子汁,听到周铮问他:“你跟岳先生怎么认识的?”
  “先生?”沈辉嚼了嚼这两个字,这是第一次从周铮嘴里听到他对岳念廷的称谓,看来两人也没那么熟啊……
  “当我傻啊,想从我这套话,打听你心心念的‘岳先生’?”沈辉笑得别有深意,贴近周铮:“门都没有。”
  推开对方,保持一臂距离,周铮气鼓鼓地把脸面向窗边,身体完全转过去,留下一面黑压压的背影。
  沈辉嘴角翘得更厉害,他居然觉得周铮有那么一点莫名的……
  可爱。
  **
  飞行时间并不长,三个半小时,之后从缅邦的昆纳机场坐上大巴,几经换乘,来到边境线上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巴蒲。
  整个村庄掩在一片浓郁的绿色之中,从高山环形山路俯瞰下去,叶大花艳的热带植物将尖尖的瓦砾房顶衬托出一种强烈的异域风格,村庄靠南零星几栋别墅,后身临海,一望无际的细软海滩,碧水蓝天,浪花一层层拍打在礁石上,海鸥低空掠过,发出一声声清澈的鸣叫……
  在门口做了手续,出租车直接把他俩送进别墅区。
  村庄建于山坳,天生静谧,密林环绕的别墅就更加与世隔绝,车绕山而行时周铮就已经把所有入眼的地形全部铭记在脑子里……
  这里说是一个村庄,当地人却很少,多半是互不相识的外来游客,特别是别墅区,隐秘闭塞,对藏匿大有好处,别墅一边傍山,一边靠海,进山有自然屏障,过海有一条长长的独立码头,一旦出现意外不至于穷途末路。
  车在一栋别墅前停好,周铮下来,从沈辉手中接过背包,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老陈。
  老陈,陈国生,柳安杵县人,从样貌上看岁数不小了,他无亲无故,孑然一身,据老陈说,从前是有个儿子,二十岁那年拿着砍刀找他爸要钱还赌债,被陈国生卸了刀一顿毒打,把儿子活活打跑了,从此再没回来过,以前他常跟周铮说,要是儿子有他一半懂事,天涯海角他也给他寻回来。
  究其意思,是拿周铮当他半个儿子,疼到心坎里去了。
  见到陈叔,周铮相当高兴,脸上现出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
  一旁的沈辉眼都看直了。
  听到周铮叫他,陈国生先是一震,手中浇花的喷壶直接甩出去,他三步并两步冲上前,一把抱住周铮,狠狠去拍他后背,激动地说:“回来了?!太好了!……回家就好,回家就好啊!”
  老陈高兴得眼角湿气弥漫,周铮也被感染了,他垂下头睫毛眨动,微微笑着……煽情不到半分钟,老陈突然厉声:“你谁呀?”没等沈辉张嘴,他立刻把头转向周铮:“他谁呀?”
  周铮愣愣地望着老陈,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一下子将陈国生拉在自己身后,警惕地盯着沈辉,对方也愣了,满脸困惑地问老陈:“岳念廷没跟你提我吗?我跟他说了,这几天就把周铮送过来,他不可能没交代啊。”
  “交代啦,说送人的是个男的,活的。”
  这话听着刺耳,沈辉沉下脸:“没说名字?”
  “说了,沈辉。”
  老陈记性很好,名字说得贼快。
  “我就是沈辉。”对方答。
  老陈白眼一翻:“我说沈辉,你就叫沈辉,我要说李辉呢,你是不是得叫李辉啊?”
  沈辉没见过这样的:“你问我了吗?是你先说我的名字……”
  “谁先说不是说啊,我让你先说你就不叫沈辉了?我先说你也得叫沈辉啊。”老陈梗着脖子,强词夺理。
  “我操!你他妈钢精转世,脑有病吧!”沈辉撸袖子,上去要拽陈国生的衣领,周铮挡在他俩中间隔开距离,对陈国生解释:“陈叔,他是沈辉,名字没错。”
  狠狠瞪了沈辉一眼,陈国生理都没理他,拽过周铮往里面走,沈辉两步抢在他俩面前,他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指着老陈鼻子开骂:“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我压根没见过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他妈招你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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