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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张嘴“啧”了一声，心里想着：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本大爷，本大爷就勉为其难的留下好了——绝对不是因为垂涎他撸毛的手法！绝对！
说起这个，这小子也不知道给多少毛绒绒撸过毛才锻炼出了这么娴熟的手法，感觉自己脏了！
[哇，手感真的好到爆，第一次摸到这么舒服的，你肯定是个爱干净的小猫！爱了爱了！]
楚斯年的心意恰到好处的送过来，各种称赞的话不要钱的往余慕身上堆。
我果然人见人爱，变成喵也一样！
余慕骄傲的抬起下巴，尾巴小幅度摇晃着，偏头给自己舔爪子。
楚斯年完全不知道他转身拿个吃的的功夫，小胖橘已经经历了炸毛-自己哄好自己-乖巧的循环，他将特制的猫食放在小胖橘面前。
鼻尖萦绕着一股香味，叫人……不对，叫猫垂涎不已。
余慕低头看着眼前这一堆成分不明的糊糊状食物，有些犹豫。
楚斯年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没有准备羊奶，我已经尽量处理弄软了，你将就着先吃，别饿着。”
这个饿字很有魔力，几乎是话音一落，余慕就感觉到胃里的空荡，他低头凑到碗边，试探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美味顿时裹上舌尖蔓延至口腔，肚子更饿了，似乎都要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他当即被驱使的埋头去吃。
吃到差不多，突然被举了起来，在他懵逼的表情中，就见楚斯年低头查看他的腹部，然后喃喃自语，“小公猫，现在年龄还很小，以后大一点了才可以做绝育……”
大一点了做绝育……做绝育……绝育。
潜藏的锋利从肉垫中弹出，毫不犹豫的往少年俊俏的脸上呼去。
“绝育你个头啊喵！”
楚斯年眼疾手快的伸长手将它举远，避免了英俊的面容皮开肉绽的悲剧，惊讶的眨了眨眼，刚想说什么，小橘猫已经挣开他的手落在了地上。
余慕轻巧的落在地上，转瞬就暴起用力扑向楚斯年怀里。
弹射过来的力道很大，楚斯年重心不稳的后退两步往地上摔坐，手忙脚乱的想要抱住小橘猫，当然抱了个空。
只见橘色的影子在石壁上窜的飞快，在石壁嵌着的一块石柱上停住蹲坐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摔倒。
“嘶——”楚斯年摸了摸尾椎骨，抬头对上那双在阴影下颜色有些深沉到发绿的圆形猫瞳。
“信不信我先给你去势？”森冷的声音带着恼怒和威胁，余慕抬起一只爪子，锋锐的指甲泛着幽幽寒光，凶神恶煞的直指楚斯年的要命处。
这显然不是演习。
楚斯年默默并拢了双腿，假装这个话题从来就不存在，转移到自己感兴趣的另一个话题上，“你的身体只有几个月大，换算成人类的年龄只是几岁，为什么你的声音听起来是成年人？”
“因为我已经成年了。”余慕说着认真算了算，再过一段时间，北邙山就要开放招生了，所以他现在是……他回答道，“我已经二十六岁了。”
他踏入道途已经二十年，再过一百五十年，他就会成为这片大陆顶尖高手，引动雷劫飞升。
他上辈子的记忆只到雷劫来临之前，后续到底成功飞升与否他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是失败了，不然怎么会重生，出现在这里，还有一个小鬼想给他去势。
余慕猫瞳怒瞪，像刀子一样的飞向楚斯年。
楚斯年纯当没看见，眯眼笑着道，“我下个月过五十大寿，你得叫我一声……叔叔。”
其实楚斯年想说“爹”，但在那双泛着寒光的爪子无声威胁下，麻溜的改口。
余慕上下打量这看着只有十六七岁的青衣少年，压根不信，然秉承着实事求是的态度，他特意跳下石柱在余慕身上爬上爬下，用猫爪子给他测了骨龄。
确确实实是个十来岁的少年。
“果然是放屁。”他尾巴不爽的大力甩动，几乎都要抽在楚斯年脸上。
“是真的，不过是两辈子相加的年龄。”楚斯年给他挠下巴撸毛，还从玉珠里取出它能吃的猫零食投喂，余慕顿时被哄开心了。
他大发慈悲的任楚斯年将他抱在怀里施为，不以为意的道，“那我两辈子加起来快两百岁了，你是不是得叫我一声老祖宗？”
楚斯年顿时十分机灵的道，“那这样，你叫我爹，我叫你老祖宗，咱两各论各的，怎么样？”
余慕眯开一只猫眼，“这个爹是怎么回事？”
“这些小细节不用在意，老祖宗。”楚斯年叫的很从善如流，双眼充满期待的看着怀里的小胖橘，然后被呼了一肉垫。
余慕收着爪子呼上去的，也没用什么力气，基本连声音都没有，他低头舔了舔爪子，突然耳朵扇动了一下，“外面好吵。”
[小年小年！我来啦！]
狂笑般的鸟鸣和稚童开朗热情的招呼声一并流入耳里，楚斯年转身看着从洞口飞进来的笑翠鸟，正准备伸手接它让站在手指上，结果小橘猫反而攀着爬到他肩膀上，猫瞳盯着飞来的鸟，爪子蠢蠢欲动。
[猫！猫！刚走了狐狸又来猫！哇救命啊！杀鸟了！]
笑翠鸟盘旋着鸣叫。
楚斯年心头一惊，捕捉到重点，“五尾赤狐怎么了？”
[刚刚那群追这只猫的人去找狐狸了，说要契约她什么的。]
余慕不知道楚斯年在和笑翠鸟说话，自顾自的解答道，“对领地的掌控减弱了，那些凡兽才敢闯进来吧。”
楚斯年急急出山洞一看，未名湖外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些动物，它们一一跟楚斯年打着招呼，友好而热情。
楚斯年没有回应的心思，扭头往五尾赤狐领地内部走，“我去看看。”
余慕一爪子拍在他脸上，“你去干什么？那只狐狸修到了五尾，已经是地阶了，那群人打玄阶灵兽绰绰有余，打地阶再翻一倍都没可能。”
楚斯年：“她因为怀孕生产，现在是玄阶。”
“……”余慕顿了一下，缓缓张嘴，“啊，她死定了。”
第3章 五尾赤狐 电闪雷鸣劈里啪啦
余慕蹲在楚斯年肩膀上，看着眼前仿佛开了时间慢溯技能的场景变幻，舔了舔爪子忍不住道，“按你这个速度过去，估计连根狐狸毛都看不见了吧，原来你不急。”
“我，很急！”楚斯年两辈子加起来也就考一千米的时候跑这么快过，呼哧呼哧的连气都有些喘不匀。
“……”余慕看着少年跑的泛红的脸，尾巴尖在空中拍了一下，思索这人可能是野路子出身，什么都不知道也正常，指点了两句，“修炼出来的力量就是用在这个时候的，别不舍得，将力量凝聚在腿上，勉强能去给狐狸收个尸。”
楚斯年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逆天》里男主教导新入门的师弟师妹时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他也曾经尝试过，不过是徒劳无功。
“我是凡人。”他解释了一句。
“？？？”余慕震惊的差点从他肩膀上摔下去，二话不说就催动体内真气覆在眼睛上。
果然少年丹田和筋脉都是空空如也，没有一点真气凝聚的意思。
那之前那个让他生不起戒备心的能力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这小孩过于亲切？？
余慕有些发懵的举着一只舔到一半的爪子，猫瞳睁的溜圆。
楚斯年突然停下来，他心底涌起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莫名情绪，哀伤、愤怒、嚎叫……他几乎是立刻就判断这是五尾赤狐的回馈。
他趁着换气的功夫，快速锁定对方所在的地方，扭头狂奔而去。
柔软的猫爪子摁在脸颊上，冷意席卷全身流入四肢百骸，楚斯年福至心灵，无师自通的将一部分真气灌注在腿上，顿时林中奔跑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
所过之处，只听见树叶婆娑声响。
“多谢，下山了给你买猫爬架逗猫棒猫薄荷！”少年的声音在风声中消散。
余慕抽了抽嘴角，权当作没有听到，只是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这人明明已经觉醒了天赋能力，为什么身体之中连一丝真气也没有？
“在那里！”楚斯年一路疾跑终于从树影中看到了人。
余慕眼睛上的真气还没有撤去，不仅看到了对立的人兽两个阵营，还透过现象看本质，察觉到那五人中领头的青年身上有大能设下的禁制。
上面盘旋的气息十分熟悉。
猫爪子顿时抓住楚斯年的衣领一扯，将他不容置疑的推入到荫蔽之中。
“先看着，别找死。”余慕捂住楚斯年的嘴，在正午最刺眼的阳光下变成一条竖线的猫瞳看着格外的森冷，充满杀意的斜视着外面。
楚斯年晃神了刹那，注意力就全放在林中的战斗上。
场面有些难看，双方对峙着，没有人轻举妄动。
五人毕竟面对的是曾经的地阶灵兽，就算境界跌了一层也不是普通玄阶能比的，他们五个人合作都几乎是被压着打，或多或少都有负伤。
领头的锦衣青年最强，只是脸上被烧出一道糜烂的焰痕，身上的锦衣连丝痕迹都没有，显然并非凡品，怀里好像抱着什么。
其他人要么整个背都是烧伤，要么满头满脸血，看起来凄惨无比。
而五尾赤狐在嘶吼，一双兽瞳发红，周身的空气都因为她的愤怒而蒸腾扭曲，温度急剧上升，地上有火焰烧灼的痕迹。
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乘胜追击。
[孩子！我的孩子！]
楚斯年心底冒出不甘愤怒的嘶吼。
他反应过来，猛地看向锦衣青年怀里，一只狐狸崽正被挟持。
那是一只皮毛和母亲如出一辙的火红，唯有耳朵和尾巴尖挂着一撮冰蓝色的毛发，还是异瞳的狐狸崽。
“果然不愧是五尾，他娘的，脸疼死了。”
那锦衣青年话是这么说，脸上却露出嚣张的笑容，居高临下的看着五尾赤狐，不要命的挑衅，“没能逮到那只要升阶的猫，从你手里抢只出生就入道的崽子，也算是没白来这一趟。”
“这小狐狸反正是混血，回不了族群，在我手里不是更好？”他狞笑着一把掐住小狐狸的背脊将它拎起来。
“嘤嘤！”狐狸崽也不知是被捏疼，还是害怕，发出了颇为凄厉的叫声，像极了小儿啼哭。
“嗷！！”五尾赤狐愤怒至极，然而她一动，就有冰棱凭空浮现在空中，正对着小狐狸那只浅色的像是一湖清水的眼睛。
“要不要帮你挖了？说不准你还能将它带回族群养着呢。”青年嗤笑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还是，我把他带回去，好好的四肢健全的养着？”
原本焦躁刨地的五尾赤狐不知怎么突然抬起头来，有些愣愣的看着青年。
“不对。”楚斯年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异常，他眯起泛着冷意的眼睛。
余慕不禁看了他一眼，嘟囔句，“还挺敏锐。”
青年不知有人窥视，正全身心的运用技能，细密的汗湿透了全身，脸上的伤口因为汗水刺疼，迷惑一只灵识为地阶的灵兽远没有他面上表现的那么轻松。
但他不敢露出破绽被对面察觉，语气难免有些急迫，“嗯？没有动静了？这是不反对？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你放心，我们雪海境别的不说，对灵兽那是一等一的好。”他说着，无数符文从他手中飞出开始构建契约阵法。
楚斯年和余慕都是一愣。
雪海境是《逆天》里曾经的七大门派之一，坐落在四面环水的雪海浮岛，岛上四季飘雪，境内著名地标就是那座高高耸立终年不化的雪山。
正是因其地势的天然原因，门下弟子几乎大半是亲水属性的天赋能力，凝聚力非同一般。
然而之所以说是曾经，是因为登上正文舞台的时候，雪海浮岛已经被灵兽王赫连羽戎覆灭。
具体原因楚斯年已经记不起来了，毕竟这本文在男频连载了三年，足有五百多万字。
余慕知道的更加详细，但也没有理由跟楚斯年坦白，只看了那柔弱无助嘤嘤叫的小狐狸崽一眼。
“嘤嘤！”小狐狸在哀叫。
心灵感应探出的无形的触须突然被主动触碰蜷缩了一下，卷来幼童的哭喊求救。
[呜呜呜不要……救救我……娘亲！]
“……唉，果然没有办法坐视不管。”楚斯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坚定的看向那群人的方向。
余慕还以为他要冲出去，爪子勾住他的衣领，“你疯了？！”
雪海境那五个人明显实力不俗，虽然各个负伤，却不是楚斯年一个凡人能管的，而且还有大能禁制……
余慕都想好要用哪只爪子喵喵拳打楚斯年了，结果青衣少年原地站着，蓦然大吼一句，“住手——！”
心灵感应裹挟着真气带着雷霆之势冲击过去。
被针对的五人行莫名浑身一震。
就是这一瞬，五尾赤狐逮住机会猛地窜起，锦衣青年心道不好，想要加快构建契约阵法的速度，手腕被重重挠了一爪子，鲜血喷涌而出。
赤狐叼起崽子往空中一甩，尾巴往青年脸上狠狠抽去，逼的他们只能后退。
“嗷吼！”冲天大火拔地而起，灼烫的气息席卷大地，温度迅速攀升蒸腾，狰狞的火焰在空中狂舞。
怀里飞进一只狐狸崽的楚斯年一脸懵逼，被余慕抓着衣领往后一带，翻滚出火海蔓延的领域。
“呸呸呸！”楚斯年吃了一嘴的土，嘴里都是泥土的芬芳味道，他又赶紧检查怀里小崽子的情况，身上只有些不致命的小伤，就是可能有点被吓傻了。
“灵兽狂化。”余慕冷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楚斯年扭头去看，就见那摇曳的火海化作愤怒的狐狸，咆哮着怒吼着，张牙舞爪的四处燃烧。
“他娘的！”熟悉的咒骂近在耳边，楚斯年猛地转头，就见阵法渐渐消散，露出五个人狼狈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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