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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向北和几名没参加合唱表演的同事坐在离舞台很近的前排，几人看着同事们在舞台上的表演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王哥也太逗了，电视台哪儿请的化妆师啊？” 张文博捧腹，舞台上的七人穿着制服，脸上画着淡妆，其他人都还好，唯独老王同志格格不入，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而失控，十分僵硬。
警员们唱功普普通通，但胜在气势十足，编舞动作整齐，到真让人看出了些可爱劲来。
结束后演播厅里响起了大家善意的掌声，观众们都带着笑，效果不错，看来拉进警民距离的任务已经达标了。
主持人正在和精神饱满的警员们互动，当大家专注于台上的发言时，程向北右手边有个少年翻包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又是横幅又是荧光棒，少年拿着的东西可真不少，程向北目光顺着上移，和宋安的视线碰个正着。
哪怕隔着几个人，看到程向北的宋安还是后背发凉，右手反射性的酸痛，他弱弱地打招呼：“程，程警官，你也来看比赛啊？”
程向北看着给宋燃应援的横幅微微一愣，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熟人，接着就听到主持人介绍下一位选手登台。
“有请下一位选手，来自B市的宋燃为我们带来原创曲目《小星球》。”
掌声响起，灯光暗下。聚光灯打在拿着麦克风的宋燃身上，可程向北的目光却完全没有在他身上停留。
当钢琴声响起的时候，整个观众席都安静下来静静欣赏，唯有程向北单手按住自己的胸膛，看向三角钢琴后的那人，感受着逐渐失控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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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程向北：啊！我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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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帆只是来帮忙，不会进娱乐圈。
今天是眼里只有一帆的程队呀~
大家食用愉快。
第二十一章 铁树开花
「在这荒芜留白的星球，
只因你的存在而温柔，
我愿默默为你编织这场未完结的梦……」
宋燃在台上安安静静地唱着歌。
他的声音有种引人共情的魔力，十分抓人，全场观众都沉浸在他清澈干净的嗓音之中。
尤其是那个歌坛新星时澈，在听到宋燃开口的瞬间便完全移不开眼，听到后面竟然感动到落下泪来。
这首歌诉说着肆意畅想的少年时代，伴着那悠然婉转的钢琴声，大家陷入独属于自己的青春回忆。
一曲终了，灯光亮起，现场观众从梦中醒来，发自内心的鼓起掌来。
三位导师对宋燃的演唱赞不绝口，纷纷打出高分。
“太棒了，我很喜欢你的声音！钢琴伴奏也非常好听，太合适了！” 女导师边说边鼓掌。
“这首歌是你自己创作的吗？歌词和曲子都非常能打动人。” 男导师也是圈内有名的制作人，起了些惜才之心，这么有才华的人之前竟然没有听说过。
“是，这是我在七年前创作的第一首歌。” 宋燃在台上回复，他还有些兴奋，倒不是因为看到了有名的制作人，而是那种终于回归舞台的战栗感。
舞台上的聚光灯照得人有些微微发热，手中的麦克风，台下黑压压的观众们，以及前排闪着的光芒，都让宋燃有种想哭的冲动。
能在舞台上唱歌，真的是太好了。
那男导师继续问道：“为什么来参加这次的比赛？” 到了每回必然出现的强行煽情环节。
“因为一个一直支持着我的粉丝。” 宋燃没按套路讲述自己的经历，他绽开一个笑容，把自己最想说的话借这个机会说出口，“很感谢他一直为我加油，这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希望他许下的愿望都能实现。”
时澈紧盯这他，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
场下又是一片掌声响起，谁不喜欢唱得好听长得又好看的小帅哥呢，不管听不听得懂他说了些什么，鼓掌就对了。
互动本该到这里就结束，让下一位选手上场，可之前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时澈突然开口：“我很看好你，宋燃，你愿意和我合作吗？”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那个超新星时澈竟然邀请一个素人合作，还是那个性子一直很冷的时澈！
宋燃也被这人突然的邀请吓一跳，他听过时澈的歌，觉得这人实力不俗。虽然没想好以后还要不要继续在台前演出，但有这么一个机会也觉得很开心，点头应道：“好啊，那就多多指教咯。”
说完便下了台去找陆一帆，台下响起新一轮掌声，下位选手的表演要开始了。
陆一帆在表演结束后就离开了舞台，参赛的只有宋燃一个，他只是来帮朋友忙，没有想要在人前曝光的意思。他从饮料机里买了瓶水慢慢喝着，缓解一下这几天的劳累。
程向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他下舞台后，竟然就这么跟了出来。
他看到眼前人，用力克制住自己的心跳，“陆先生。”
陆一帆回头，很是惊讶：“程警官？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听说这人出差，却不知道会在这里相遇。
“C市信管局的老同事表演，大家忙完了来看看。” 程向北解释道，目光却还是不自觉地被对方吸引，反应过来后又欲盖弥彰的撇开头。
“你们同事表演的很有意思，这是警局的日常活动吗？” 陆一帆问道。
“不不不。” 程向北连忙摆手，“这算是特殊情况。”
陆一帆看着程向北一脸抗拒的表情勾起一抹笑，点点头表示知晓。
程向北脸有点热，想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憋出一句，“你还会弹钢琴啊！”
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点突兀，他补充道：“不，我的意思是你们表演得很精彩，没想到宋燃唱歌那么好听，你，你弹得也很好！”
平时那么能说，怎么到这人面前就一片空白，程向北在心里暗骂。
“谢谢。” 陆一帆觉得这人慌乱的样子和他工作时的完全不同，有种可爱的反差萌，谦虚地回答“只是小时候练过一段时间，上不了什么台面。”
“怎么会……”
程向北话没说完，宋燃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下了台的宋燃后知后觉的兴奋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喊：“一帆！一帆！一帆！我终于能在台上唱歌了！”
走廊里回荡着着宋燃的声音，他快速地跑过来，恨不得直接挂在陆一帆身上。
走近了才发现这还有个熟人，把环在陆一帆身上的手一松，连忙打招呼：“诶？程警官，你也在啊！”
“来B市出差。你们的表演很棒。” 程向北夸道。
成功挑战自我的宋燃那股得意劲儿正上头，听别人夸他就开心，“这可真的是太巧了，程警官，相遇就是有缘，走走走，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这个……我同事……” 其实是C市信管局自己内部有个小聚会，虽然也受到了邀请，但他在犹豫要不要去。
“程警官，那么见外干嘛，上次多亏你处理及时，一直都没有好好感谢你呢！就一顿饭，你可千万不要拒绝！” 宋燃说着拿出了电话开始预订座位，他们一家都爱吃，C市不容错过的餐厅更是门儿清。
宋安刚赶来就听到自己哥哥邀请大魔王一块去吃饭，没有他能抗议的地方，心情复杂地躲在了二人身后。
本想着婉言拒绝，看了眼陆一帆后发现他没说什么，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下来。
“行……那我先和同事们说一声。” 程向北给还在看节目的张文博发了个消息，说自己碰上朋友了今天就不去局里的小聚会了，让他们好好玩。
张文博和旁边的同事收到短信后相视一笑，都是案件里锻炼出来的火眼金睛，哪能看不出刚才匆匆跑出去的程向北这是有情况了。
“啧啧，铁树开花，真不知是个什么人物把程木头给迷住了。”同事听过程向北警校连拒23人的传奇事迹，砸着嘴感叹。
张文博有点欣慰这人终于开窍，和同事打趣道：“希望他稍晚几个月办婚礼，最近掏份子钱已经快把人榨干了。”
“可不是嘛……” 二人耸着肩笑个不停，终于把注意力转回了舞台。
天色转暗，四人来到一家私房川菜馆。
“程警官，能吃辣吗？” 宋燃问道。
程向北点点头。
“那就好，这家是我爸朋友开的，他们家祖上可是御厨！味道绝对有保障。” 宋燃忙了一天也饿了，想到那一口麻辣鲜香就快忍不住流口水。
“安叔，老三样，回锅肉，麻婆豆腐，辣子鸡。” 宋燃和店主语气熟稔，一看就是老顾客。
他把菜单递给三人，“你们再看看，想吃啥点啥，不要客气。”
三人各选了一道添上，宋燃又要了几瓶好酒。可他把杯子拿过来的时候犯了愁，这一桌人，一个警察，一个未成年，一个不爱喝，这可怎么办。
“一帆，你陪我喝两杯？” 一个人喝可太没意思了，他眨着眼可怜兮兮地看向陆一帆。
陆一帆知道宋燃急需发泄一下积攒的情绪，不想让他扫兴，点点头，“喝一点没事。”
陆一帆倒是不怎么讨厌酒本身，只是他容易醉，不想沾惹麻烦，所以基本不在外面喝酒。
“哥，我陪你喝啊！” 宋安激动地说。
话一出口，三道目光齐齐对准他。
“未成年喝什么酒！” 程警官严词拒绝。
“小兔崽子想得美。” 宋燃敲了下宋安的头。
“我给你点个无酒精的鸡尾酒吧。” 陆一帆摇摇头，这小子怎么想不开要往枪口上撞。
忘了这还有个正经警官在的宋安：“……” 我错了，请当我什么都没说。
上了菜，确实名不虚传，四人根本停不下筷子，连连发出赞叹。
“爽！” 辣得嘴发红的宋燃开了瓶红酒，给自己到了一大杯，给陆一帆到了小半杯。倒不是他要开红酒装逼，只是他喝不惯白的，喝啤酒又容易长胖，索性就开了常喝的红酒。
“干杯！” 四人共同举杯，程向北和宋安以茶代酒，表示庆祝。
“程警官，一帆都和我说了，你单手救人可太帅啦！”
程向北看了眼陆一帆，心想：他也会和朋友提到我啊。
“后面还是靠大家一起把他拉上来的。” 程向北也没夸大事实，用陈述的语气回答。
宋燃虽然脾气冲动，可是他会说话啊，“哎呀，谦虚什么，这一杯敬程警官，一个是谢谢你教育了我们家熊孩子，另一个也是要拜托你多多关照我们一帆。”
程向北应下，就见宋燃一口喝完了整杯，他惊讶地看向程向北，这人喝酒这么猛？
宋燃就是找个由头喝酒，陆一帆示意程向北不用担心，让他发泄一下也好，他们在这看着也出不了事。
几人聊得不错，随着盘子里的菜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宋燃边上的空瓶也在逐渐增加，连一直控制着摄入量的陆一帆都喝了不少。
宋燃不知想到了什么，哇得一声哭了出来，眼睛红红地开始说醉话。陆一帆倒是看起来正常，就是话越来越少。
是时候该散了，程向北让宋安照顾好他的酒鬼哥哥，把他们三人送回酒店。
张牙舞爪的宋燃终于在三人的看管下进了房间，宋安连声道谢后赶忙关了门，生怕他哥再出去搞事。
“陆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时间不早了，程向北也打算回去休息，明天还要赶回B市。
陆一帆却没有回应，正当程向北想看看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时，突然被对方抓住了胳膊。
陆一帆眼神有点涣散，力气却一点不小，他抬头看向这个比他高一截的男人，似是有些不解，一个用力把人拉到和自己视线平齐后仔细打量。
二人距离极近，陆一帆带着些温热的气息传递到程向北脸上，让他呼吸一滞，完全忘了反抗。
只见他轻轻开口：“程警官，你怎么会是个Beta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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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程向北：这，这我扛不住啊！！！
张文博：冷静，我最近手头紧，没有份子钱。
程向北：没事儿，之后补上也成。
张文博：……这倒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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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是我瞎编的！轻拍
未成年人不要饮酒啊，喝多了降智！
小天使们看文愉快，比心！
第二十二章 一步三回头
陆一帆的话把程向北从心跳失控中拉回，犹如被人临空泼了盆水，心凉了一半。
回忆翻涌，渐渐重叠的话语盘踞在脑海。
“你怎么会是个Beta呢？”
“啊？你原来不是Alpha啊？切，浪费感情。”
“不可能，别骗人了，拒绝人的借口也太烂了。”
“你要是个Alpha就好了，明明看起来……”
“你是Beta的话，还是算了……”
……
总有人自顾地跑来纠缠，又在知道自己性别后自说自话地离开，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有人被数次这样对待还开心得起来。
程向北一直期待能和人组成自己的小家，可事与愿违，让本来对性别不怎么敏感的他被迫架起自己的□□，不让他人轻易踏入。
“嗯，我就是个Beta。” 程一帆看着眼神迷离的陆一帆，语气淡淡地回复。
他一定还是更希望能和Alpha在一起吧，程向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为何还有些委屈，慢慢地和陆一帆移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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