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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警力排查近一周都没有消息，陆一帆绕错个路都能刚巧碰到。这运气，也真是绝了。
“陆先生，这次多亏了你。” 程向北看着被送上救护车的女孩感谢陆一帆的迅速反应。
“没事儿。” 陆一帆摆摆手，示意他看向歹徒逃离时落下的试剂。
程向北戴着手套把试剂小管装进证物袋，对陆一帆说道：“一会儿还得麻烦你到局里做个笔录。”
陆一帆点点头，心说自从和这人相遇后，自己仿佛变了个体质，每每都能被卷入事件中心。
二人各自驱车一前一后返回了管理局。
小巷里。
“靠。” 黄川咒骂一声，自己拿钱办事，却没想到被人拍个正着。他也纳闷，怎么会有人找到这么偏的地方来。
穿着黑衣的黄川个头不高，眼神浑浊，一副奸邪小人样。这人平日里游手好闲，混迹在各种私人赌场，接触的也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辈。
两周前, 出老千被抓的黄川被人扣下，赌场的人拿着把刀，威胁他不赔钱就剁手。
危机之时，有人出面和他做了笔交易。只要黄川肯替他办事，赌场的债就可以一笔勾销。
吓得屁滚尿流的黄川自然是连连应和，便开始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平时那些柔弱的Omega基本没什么反抗能力，又都听那些人的忽悠单独前来，黄川得手很是容易。可今天的目标却意外难缠，那女孩发现不对劲就往他裆部一个飞踢，直接让黄川跪倒在地，捂着腹部痛得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要不是早就给女孩下了迷药，指不定就真的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女孩挣扎着往外跑，却抵不过迷药发作，晕倒在十分接近大路的地方。
黄川忍着痛，慢慢挪到女孩晕倒的地方。嘴上骂个不停，还踹了一脚已经昏迷在地上的Omega。谁知还没注射完一半试剂，就被偶然经过的陆一帆给撞了个正着。
他胆子本就不大，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看到事情暴露什么都不敢想，转身就要跑。
可刚迈步就被痛的全身发麻，直喘粗气，他也不敢停下来，只好姿势扭曲用小碎步走一步颤三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犯了癫痫。
黄川庆幸身后那人没追上来，刚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休息，就听到刺耳的警笛声传来。
他面色痛苦，下身的钝痛感越来越强，脑袋发昏，几乎是强撑着一口气继续逃。
“前面的，站住！” 一个警员发现了形迹可疑的黄川。
黄川跑得极慢，那警员几步就追了上去，抓住他的肩膀往后一扯。他瞬间失了平衡，一下就被摔了地上。
“救，叫救护车……” 他拉住警员的裤脚呼救，放弃了任何抵抗，游走在失去意识的边缘。
警员：“……”
“程队，人抓到了，这小子被人踢了蛋，跑都跑不动，我们先去医院给他做下应急处理。” 电话那头的人都气乐了，头回见到这么怂的嫌犯。
程向北：“……好，先看看医院怎么说。”
正在做记录的陆一帆抬头：“犯人抓到了？”
“嗯。” 不过过程有些尴尬就是了。
“他受了伤，等医院做完处理后再去审他。”
难怪那人的跑步姿势那么奇怪，陆一帆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话音刚落，两人的肚子一起响了起来。二人四目相对，一时间尴尬无言。
程向北：“……” 不瞒你说，我今天拳打绑架犯，来回奔波，在饭店点的菜还没上就赶去抓人。
陆一帆：“……” 说来惭愧，今天我光顾着怼那老头，从早到晚就吃了个橘子。
陆一帆先恢复了表情，仿佛刚才无事发生：“程警官，不如一块去吃个饭吧。”
程向北也是一乐：“走吧，门口那家家常菜做得挺好。”
吉祥家常菜的招牌十分有年代感，店面虽然不大，内里确实十分干净整洁。
“这家店开了20多年了，局里的兄弟们加班时都靠着这儿的手艺续命。” 程向北热情介绍。
陆一帆已经很久没来过这样的小店了，也有些怀念。
“小程，带朋友来吃饭啊。” 老板娘熟稔地打招呼。
“冯姨，老样子来两份。”
“好嘞，你自己找地方坐。”
程向北拿了两个杯子，给陆一帆倒上水：“有什么忌口的吗？这家的拌面真的是一绝，不尝绝对后悔一辈子。”
“没，我很期待。”
传说中“不吃会后悔一辈子”的拌面上得很快，热气裹着浓郁的酱香，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一天的辛劳都被眼前的美食所治愈，二人都饿着肚子，程向北吃得豪迈，陆一帆虽然看起来文雅速度却也丝毫不慢。
看两人大快朵颐的样子让老板娘很是满意，不由调侃程向北：“怎么带人家小帅哥就吃碗面，怪不得你一直找不到对象，” 她把一盘凉拌牛肉放在两人面前对陆一帆笑着说，“给这位小帅哥的特别附赠，单身的话可以考虑考虑我们程队长呀。”
“冯姨！人家是今天案子的目击证人。” 程向北嘴上解释，反手就把牛肉往里一推，示意陆一帆快些动筷子。
陆一帆：“……”
“真是不开窍，” 冯姨敲了下程向北的头，“小心单身一辈子。” 说罢转身去厨房忙了。
“陆先生，你别在意，冯姨没什么恶意的。” 在程向北眼里，陆一帆还是个刚被渣男劈腿受了情伤的Omega, 生怕冯姨刚才戳到了他的痛处。
陆一帆想到上次的误会还没有澄清，眼下正是个好时机。
“程警官，我不……”
程向北虽然经常开嘴炮教育别人，却甚少安慰失恋的人，有些不得其法，最后只好挠了挠头诚实地说：“陆先生，我觉得你很好，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人。”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听起来有点别的意思，怕陆一帆多想，连忙补充道：“你放心，我对Omega没想法，我只喜欢Beta。” 像老大哥一样拍了拍陆一帆的肩，一脸你放心我绝对没有任何企图。
刚想澄清的陆一帆哽住，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这种情况要是解释说自己是个Beta,简直是在告诉眼前这个口味清奇的“Alpha”警官：“我正好是个Beta,你看咱俩多搭” 一样。
这种尴尬事陆一帆是绝对不可能让它发生的，想一想都不行。
他在任何时候都不想当被人当成看不上的一方，于是开口：“巧了，我现在口味变了，也喜欢Beta。” 言下之意，请你不要太自作多情，我并看不上你这个Alpha。
程向北以为对方知道自己是个Beta还专门这样说，耳朵有点烧，声音也变得支支吾吾：“哦，这样啊……” 他心想，事件中很多被自己救了的Omega冲动下都对自己产生了好感，过了一阵热情就散了，也许陆一帆也是这样吧。
他喝了口冰水，无法抑制地看向对面的陆一帆。
哪怕是在这样的平价小店里也丝毫不影响他优雅气质的陆一帆，如果被自己拒绝了，会不会很伤心呢？
他放缓了声音：“我是真的没办法和Omega在一起。”
“？” 陆一帆抬眼看他，心说关我什么事，这热心警官是有什么隐疾吗？非要强调自己不喜欢Omega。
程向北见对方丝毫不为所动，更是头痛，看来对方比自己想的还要认真。
罪过罪过，程向北抱歉地看了眼陆一帆，决定还是谈论正事。
“陆先生，上次您要说的话，和陆氏生物科技有关吗？”
陆一帆见这人终于恢复正常，也正经回复道：“是，不过我不确定是否和这次的事件有关联。”
他把使用过的餐具摆放整齐：“之前有个项目组的数据和样本被盗，我哥应该也备过案，不过应该是定性为商业犯罪，关于研究项目的内容倒是没有多少人注意。”
“你的意思是这个项目与改变信息素的味道有关？” 程向北追问。
“准确地说，并不是改变味道，而是确确实实的转换信息素。”
程向北震惊，陆氏的科技已经这么跨时代了吗？
陆一帆懂他的意外，补充道：“不，实验还没有成功，处在动物实验阶段。而且这款药剂本来就是为了保护珍稀动物而开始研究的，并不能对人使用。”
“你怀疑最近这些信息素紊乱的Omega是受了这款未成熟药剂的影响吗？” 程向北表情十分严肃。
“只是我的猜想，具体要等药剂分析结果出来了才能肯定。” 陆一帆也希望这几起事件只是偶然，而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还有另一件事我也很在意，之前宋安那支失效的抑制剂除了没有生产编号外，外形几乎与陆氏生产的一款对O抑制剂一模一样，我们有理由怀疑这起事件不具备唯一性，而且可能是针对陆氏的一场阴谋。”
“你是想？”
“希望管理局能让陆氏加入协助调查，如果试剂确实是从陆氏生物流出的，我们会负起责任。当然，此次案件解决后，如果有任何管理局需要的技术支持我们也可以优先提供。” 陆一帆双手交叉，平静地等待程向北的答复。
程向北并未直接回绝，管理局与外部技术公司在案件中合作并不是没有先例，加上这次事件确实与陆氏有所牵连，他沉思片刻看向陆一帆，向他伸出一只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陆一帆嘴角微扬，在空中回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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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程向北：我觉得他喜欢我！
陆一帆：不，我不觉得。
程向北：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程向北自我攻略进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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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梳理一下，现在是陆一帆知道自己被误会成O但是错过解释时机并误会程向北是A。
程向北以为他知道自己是Beta并误认为陆一帆是O。
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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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
第八章 调查进行中
第二天一早，管理局审讯室。
“警官，我一定知无不言，保证配合您的工作。” 黄川笑得一脸狗腿。他别的不行，却最认得清形势，既然已经被抓，那么就要尽一切可能给自己争取点好处。
“你们团伙还有哪些人？” 程向北对这人持怀疑态度，不觉得一个沉迷赌博并且套人入局的人能有多单纯。
“警官，我是被他们逼得呀，那两个人才是主谋。” 黄川想坐正，却因牵扯到伤处的肿胀疼得龇牙咧嘴。
程向北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拍：“你都知道些什么？老实交代，别给我耍花腔。”
“男的叫大辉，女的叫文姐，看上去是对夫妻，应该也有四十来岁了。”黄川抬头看了眼程向北，“我是真不知道他俩的真名，只知道代号。”
程向北不满意他的回答：“想好了再说！包庇罪犯，你是想多判几年吗？”
黄川嘿嘿一笑，眼里满是狡黠，“那哪儿能啊，不瞒您说，我早防着他们俩了。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还有脸说别人，程向北想。
“你参与了其中几场袭击？想好了再说，别想抵赖，照片拍得清清楚楚。” 程向北拿出洗好的照片，黄川的脸十分清晰地印在上面。
“靠，那贱人。” 黄川嘴里不干净，想到要不是当时那个女生的一脚飞踢，哪有后面这么多破事。他不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懊悔自己下手没再快一些。
“这位警官，我冤啊！这真是我第二次干这事，那两人明明收到不少短信，却独独挑这两人下手，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这个人你认识吗？” 程向北拿出赵璐的照片。
“……认，认识。这是他们分给我的第一个目标。” 黄川背后冒出冷汗，不知道警察掌握了多少消息。
“你们是怎么分工的？为什么目标会记不清你的长相？” 程向北也奇怪，这人连遮掩都懒得遮掩，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露着脸，是生怕别人抓不到他吗？
黄川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那对夫妻给我了一种新型迷药，后劲很大，她们不会记清当时发生的事。”
“每次他们都只给我发要动手的地点，说来也怪，没见着他们从这里面赚着什么钱，怎么老想不开去害人。” 黄川瞥了一眼程向北越来越差的脸色，赶忙邀功道:“ 警官，我往那女的包里塞了追踪器，已经定位到他们老窝了。”
桌子上摆着黄川已被解锁的手机，程向北点开其中一个APP，发现确实有个标记过的红点。
“那两人每周三都会去那栋别墅，地方可偏僻，谁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黄川也不喜欢和那二人多交流，总感觉他们神经兮兮的。
“你没进去看过？” 程向北问道。
“这不是怕他们发现嘛，我也就是留个后手。”他搓了搓脖子，“警官，我这么配合，而且还是受人指使，应该能从轻处理吧？”
“坦白从宽，确实可以酌情处理。” 程向北冷冷道。
黄川的笑容还没在脸上撑开，就听对面的警官继续说道：“但你涉嫌聚众赌博，还有参与20多起诈骗的事，这些可没完。”
看守所里来人，黄川如丧考妣，灰溜溜地被押走了。
“北哥，这人的话能信吗？” 赵力看着那地址，显然觉得不靠谱。
“是不是真的，去探探就知道了。” 陆一帆回道。
“要真按他说的那样，那两人每周三都会去那边，咱们只要周三过去不就能把人一网打尽了。” 赵力握拳，最近事件频发，已经连着加了快三周班，身体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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