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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穿越重生)——思君如故

时间:2021-12-28 13:44:50  作者:思君如故
  顺着林墨指引的方向而去,季朝云真觉这路像是永远都看不到头,后来干脆低着头,咬着牙往前走就是了,别的什么都不想。
  不知道自己是走了多久,季朝云越走越觉得眼前发白,周围的景象也开始发白,真如他昨夜里一时不防踏入虚相一般,但他已经没力气计较,去骂林墨是不是走错了路。
  就快脱力之时,季朝云忽听得林墨惊叫了起来。
  “季先生——”
  季朝云勉强抬起头,真的看到了季思明已经奔过来了
  他面上是怒也是惊,可季朝云却觉安心了,人立刻往前一倒,爬不起来了。
  昏昏沉沉之间,林墨好像也跳开了,季朝云觉身上一轻。
  “朝云哥哥——”
  真想骂一句闭嘴,可季朝云实在是骂不动了。
  他晕了过去。
  转醒之时,季朝云已知自己身在学寮内了。
  一睁眼,便见季平风在旁边守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先把他扶起来,又递过来一碗药。
  季朝云捧着药,看向了旁边的季思明。
  季思明也正看着他,那目光里是愠怒,也是失望。
  季朝云默默地捧着药,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最后眼泪掉进了碗内。
  季思明现在在这里,是因为担心,也大约是因为带来了孟兰因的话。
  是他季朝云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没能做个端正不出错的好学生,让自己家里,让父亲,让叔父都蒙羞。
  他把那碗药喝了,低头道:“叔父,我知道错了,我就收拾东西回去。”
  说着就要起来,却觉身上还是没有力气,那脚也发抖,不太能动弹。
  他吃了一惊,季平风忙按着他,季思明也道:“你走哪去?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就想回家里去?你当季氏是什么?你爹叫你来学道法和做人的道理,你季朝云都学成了?都学成了还做得出这些事情?”
  季平风忙辩解道:“朝云又不是故意——”
  林墨回来就说了,全是他的错,要撵撵他不要怪季朝云。
  这一回还真的是,就连季平风都不能为林墨分辨什么……可孟先生却也好,还是没有让南先生撵他们走,只说必要重罚。
  季思明瞪着季平风,把他瞪得都不敢开口了,方又对季朝云道:“孟府主开恩,说等你好了,再跟他林墨一起外头罚跪抄书去吧!”
  他说完这话,就要走,却又停住脚。
  “季朝云。”
  “是。”
  季思明思量再三,还是道:“孟府主是好意,如果此事由我来做主,你也好,他林墨也罢,也不用继续在这里学什么了!你记住,若还敢再犯一次,不用孟府主做主,我先撵你回去!”
  季朝云点点头,又应了“是”。
  见季思明走了,季平风才松了一口气,对季朝云道:“从来没见叔父这么生气过。”回去还不知道爹亲又会气成什么样,这一回季朝云惨了。
  季朝云只点了点头。
  他季朝云如今这么乖,真叫季平风也觉不好受,知道他如今是真的知错了,便不再出言责怪他为何放林墨走了,又偏自己去追,不告诉大家。
  谁人能不犯错呢?他知道季朝云是想瞒着大家把林墨找回来而已,只是季朝云这错犯在所有人眼前,实在是不该,且明明能有更好的办法,他却偏自己逞能!
  季平风只得道:“你一回来就发烧,人也不醒,睡了两天了;还好孟先生替你看了说没大碍,不然要把叔父我和凝芳吓死,”他伸出手摸了摸季朝云的额头,觉得还有些发烫:“现在太晚,我明天再跟凝芳说你醒了……我去问问还有没人的,给你拿点吃的过来,你再躺会?”
  季朝云点点头,依言又躺下去了,季平风替他掖好被角,这才出门去。
  季朝云却也是真觉还倦,躺下去不多时又开始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觉得有人进来了,他以为是季平风回来,见自己睡了所以不出声,也没在意。
  可那人在他床边坐了会,却又歪倒下来了,和他躺在一块,还把自己蜷成了一团。
  这就不像是季平风了,季朝云勉强打起精神,睁开了眼,看见是林墨。
  林墨也是一脸的倦,阖着眼睛歪在他身旁。
  季朝云推他一推,他还是阖着眼没睁开。
  想到季思明所说的罚跪和抄书,季朝云大概猜到了他这倦从何来;于是季朝云便也算了,又躺回去。
  但这次,季朝云睡不着了。
  季平风还没回来,林墨却是转眼就睡熟了,他那睡相也不好,迷迷糊糊地又把身体蜷得更小,还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是徒劳,最后揪住了季朝云的被子。
  看林墨如此,季朝云也不知为何,竟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而林墨虽是没醒,竟也似有所察觉,蹭了过去,与季朝云挨得更近了。
  季朝云一惊,收回自己的手。
  林墨还在睡着,季朝云却对着自己的收回的手,看了又看。
  并不解这是为何,季朝云只觉奇怪。
  卷之二.前尘旧事不堪论[完]
  作者有话说
  卷二完结。
  卷三名为【肆行无碍凭留去】,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一卷。
  在这个新年,愿望是每一个人都平平安安,健康快乐。
  最近更新一直不畅,十分抱歉,家人离世,自己身体一般,对这世上很多事不再伤心,也不觉兴奋,对文的执着也丧失不少。
  虽然自己在文案内标了慢热,实际上是综合了一些读者朋友的阅读感受来标注的,这是没办法的事,并不是读者或者作者谁错,只是频率不在一处。
  这故事其实就是我喜欢的并且擅长的其中一种节奏,故事不喜欢讲尽,不想一切平铺直白。
  若理性细诉你能动情,也许这几十万字便不枉费。
  今年也许会调整下心态,先写些无聊快乐故事。
  我的一切还不够好,盼下一个故事更好,能得人爱更好,谢谢您。
 
 
第111章 章之三十 天机(上)
  ——辩天机旧友一梦兰因。
  南芝推窗,正见又是一年春风吹花作雪时候。
  春寒料峭,府中仙人所植杏花树下,花瓣翩转,旋开旋落旋成空。
  晋临孟氏仙府之府主孟兰因,此前一梦沉酣,闭关至今已逾十数年。
  孟兰因天目既开,又有仙体半成,那修炼之法,与其他仙门竟不相同,外人看上去,只觉其如睡着了一般,周身灵光隐隐装裹,不语不言。
  这十来年间,晋临孟氏府中诸人也仅依其入眠前所言,主持过一次升山,除外再无其他举动。
  每一年春时,南芝便会至孟兰因闭关处看他是否有清醒回转的迹象,若看他安稳沉眠,便自行离去,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可这一回,南芝却见到奇事。
  自家这位心静不起波澜的府主,在沉睡之中皱起了眉头,那一脸愁容,从不曾见。
  便是南芝也惊了,忙握住他的手,察觉那气脉竟也是莫名翻涌,并不平顺。
  而孟兰因,确也是自一梦之中,不得安稳。
  这一梦,有混沌初开,各化阴阳,复有那浊气沉,又并清气升。
  清气化为仁兽白色麒麟,浊者则成兵燹征兆血红朱厌。
  天地造化,有锁魂之铃,内可藏乾坤,分锁二者三魂七魄,合二十。
  所余清浊二气,相交汇处便作人间,得日月照拂,生万物,又生人。
  这人于众生之中,是最奇怪。
  十年华府,百年世家,王侯将相,布衣英雄,皆不得常盛,盛极则衰,往复更替。
  这些,从前梦中皆已反复得见,孟兰因再不觉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这一梦中,所见却又有些微不同。
  孟兰因自结尾之处,见天光破云,亮如白昼。
  这光本也不奇,上一回他所得见,正有白色麒麟奔赴林府,天降法旨,令告天下,世人传颂。
  而这一回孟兰因所观,却是黑色麒麟,入世而来。
  他竟像是有所感知,自光华中消失之前,竟对孟兰因一瞥,那目光,真作十分轻蔑不仁。
  孟兰因正自惊诧之余,忽闻一声惊呼。
  “主人——”
  是南芝。
  孟兰因张开双眼,已自梦中醒来。
  晋临孟氏仙府主人,终于回归。
  沐浴更衣,梳洗整理,皆如往常;但孟兰因自醒来后,却是不开金口,一句话也未与众人说道。
  “主人。”
  听得南芝唤这一声,孟兰因慢慢地转过脸去,睡眼迷蒙地看她。
  南芝也是无可奈何,只得问:“主人,您这是……还没睡醒呐?”
  孟兰因听了,把头转回去,对着镜,当真不曾全醒,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就连南芝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待要说话,南芝已经听得外面吵吵嚷嚷了起来。
  她大怒。
  孟兰因喜静不喜动,莫说府中之人,便是世人也皆知,谁人敢如此放肆,在外面胡闹?她与孟兰因道了一声暂且告退,出去一瞧,谁知眼前忽就出现了一头熊。
  便是南芝也被吓一大跳,还没惊呼出声,这熊竟先开口了。
  “兰因你醒了没有啊!”
  这么讨人厌的大嗓门,南芝一听便知是谁,抬手一掌就朝熊脸上拍了过去:“滚——”
  对方当即也将掌一推,借力退开,还委屈:“南姑娘,怎地这么凶?是我啊!”
  就因为是你才打的!
  南芝一看见他,就又是怒,又是头疼。
  这个混蛋娄心月!这个瘟神,怎地又来了?!
  楚莱娄氏之少门主名心月,表字望延,如今正代滟氏暂管那青墟一城。
  世人皆知,他娄心月身怀仙骨,天资过人,能招魂引魄,一作神销骨锉之法;那家传双锏,问道诛邪,也是无往不利;其为人英姿飒爽,恩仇快意,什么都好……就是嗓门有点大,性子特别糙,徒有姓名风雅,其实就是个大老粗,成日里不修边幅的。
  他自己这样,活得高兴也就算了,偏得那喜欢文化人的毛病。
  在这世间,他娄心月最仰慕的,正就是此间晋临孟氏之主人,孟兰因。
  而南芝最恼的,也便是此事。
  天机只可窥见不可道破,此前孟兰因背离天命,赠给林宽天机一言,以致十数年间入梦不醒,那外人不知此事,只当他闭关,无人敢来打扰;唯有这娄心月无聊极了,没事就跑来他们孟府,若有事来不成,便没头没脑地写信过来。
  孟兰因虽不知,却把南芝都看烦了。
  这娄心月也是当真胆大,还大过了头。一口一个兰因的,自作主张叫得亲密,臭不要脸!每次就问兰因起来了没,起来了给我回个话,春天花开好,夏天蝉鸣好,秋天叶落好,冬天雪降也好,四时更替,百景不同……兰因你到底睡醒了没有?快起来看。
  这说话,这行事,全不顾孟兰因是如何能为,如何受众仙门及世人敬仰前辈高人,而他娄心月不过是个别家的后生晚辈!
  如今在外面如此闹着,也太不成样,南芝心里已全忘了自家主人的教诲,满是烦躁。
  又见娄心月如今嫌热,竟把那身上披着的裘皮衣裳褪下了,露出一身劲装,矫健身形……不知道为何,被他这么一条壮汉盯着猛看,南芝头都觉头晕。
  这人竟还作势往里面闯,南芝怒推他道:“娄少主!你干什么呐!”
  娄心月却一笑,央告道:“我就看看呀!”
  南芝勃然大怒:“谁让你进来了?谁放你进来的?这儿是我们孟府的内堂!这里头是我们主人寝卧的内室!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要和娄门主说理了!这天底下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行事?!”
  这个娄心月,不好好管那青墟城!三天两头地往孟氏仙府这里闹!这是他们娄家人该有的的本事?
  娄心月听了,肃然道:“南姑娘,我做晚辈的,白关心关心你家主人身体好不好,想问个安而已!要不,你现在去找我爹说话?让我先进去看看兰因?”
  说着这话,就不顾南芝阻拦,往前就冲。
  南芝也确无法真的拦阻住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娄心月,真个被他气到无言,忙也跟了进去。
  然后二人就见孟兰因竟又爬上了他那床,像是准备要重新躺下。
  他见这二人冲进来,那眼神也迷惑。
  娄心月大惊失色,忙上去拦他:“孟兰因你别睡了——”
  南芝也忙央道:“您别睡了——”
  孟兰因坐在那床上,一脸的倦容:“我想睡,让我睡。”
  娄心月还没说话,南芝便已又怒。
  她道:“主人,您别睡了!一睡十几年,这一位娄少主把我们闹得都烦了!一年十二个月,他月月都来逼着问我们您醒是没醒!这也就算了,不来就成天写信!堆得跟山一样了!您自己起来瞧瞧!若您当真还要睡!也成!但我求您先说一声!要杀还是要打!只求您一个示下我就好动手的!”
  闻言,孟兰因便看娄心月。
  他自己都觉大约沉眠太久,是真迷糊了;此刻对着娄心月看了半晌,都没认出来:“……谁?”
  南芝气绝。
  娄心月竟也一脸地难以置信,道:“是我啊兰因!你的心月啊!”
  南芝心内更气了。
  什么你的我的?狗东西!快闭嘴!
  可说起娄心月这个名字,孟兰因其实是记得的,还立刻就想起些往事。
  一时记不清哪年哪月哪日,夜风微凉,他偶动心意,出了屋去,在自家院中赏花,偏有一个年轻人做贼,爬墙入内,正被他撞见。
  大约是因孟府的阵法厉害,他竟是特意从学宫那头闯进来的。
  这位年轻人,皮相真好,那粗布衣裳,也难掩内敛精华。孟兰因一眼便见他身怀仙骨,却又见他行动起来,没个正经,痞里痞气。
  他人从墙头跳下来,见自己站在花下,竟先作一愣,却不慌张,未语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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