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成还亲自出来,真是有劳了。”陈兰克对顾至城不陌生,别看他长的俊美,却是实实在在的离国政副手,别看他年轻,却是深得离国政的信任,这种年轻有为的人,很是少见,墨瑧刚才看到他穿一身军服的时候,也是微微惊讶了下。
“陈医可别跟我客气,走吧,我们先喝茶,等将军回来。”顾至成让开身,请陈兰克和墨瑧进去,墨瑧走到至成身边的时候,顾至成斜了墨瑧一眼,然后走了进去。
那个斜眼墨瑧没看见,只是进大门后被里面的建筑惊了一下,古色古香,别有一番文雅气息,不像是一个将军这种武将的俯抵,倒像一个文人之士的闲居。
到了内院,每个岗位都有门卫,站的很笔直,室内的布置也很复古,到没有欧式的风格,看来这位将军还是很念古的人。
“至成,将军他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很晚,那我们明天在来吧。”陈兰克跟离国政说好是今天晚上,但他们已经等了快二个小时,还是不见人回来。
“陈医,在等一会儿吧,将军马上就回来了。”顾至成这句话讲了已经有五次,但还是不见人回来,墨瑧就在想,他是不是故意报复他。
“老陈啊,这才等一会儿就没耐心了吗。”这时,门外传来一个非常爽朗有力的声音,哄亮带着一股慑人之气,墨瑧知道,正主回来了。
陈兰克听到声间,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带微笑对来人说。
“将军,你回来了。”陈兰克和离国政两人相差不了几岁,离国政还要年小两岁,但身份罢在这里。
“回来了回来了,真是退下二线都不让我轻松过晚年,这一会议,竟然就议了这么晚。”离国政大背向椅子一靠,喝着顾至成递上去的茶。
“说明战国还是离不开将军的,将军,我给你带了个人,他能治你的旧疾。”陈兰克直奔主题,他把墨瑧拉到前面,对离国政说道。
“这是墨瑧,他的医术非常高,已经远远超过我,让他来为你治旧疾,一定能治好。”墨瑧没想到陈兰克直接就把自己推出来,还把话说的那么死,墨瑧都还没有给他诊断一下就给自己定了这么高的帽子,要是过会治不好,那是不是就有欺君之罪?
“将军,我一定竭尽全力治好你。”墨瑧没办法,如果他现在说不能罪,不知道会给他师傅按个什么罪名。
“不大碍,其实就是老陈爱操心,这个旧疾已以十几年了,习惯了。”离国政嘴上是这么说,但眼中闪过的异样墨瑧还是能看清楚。
“将军,可否让我先诊诊脉,或许我能有办法。”墨瑧还是想试试。
离国政见他这么说,也不在意,直接就把手伸了出来,武将就是武将,没有那么多拖泥带水的,墨瑧也不客气,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大概有一分钟,墨瑧放开手,陈兰克就上来问。
“小瑧,怎么样?”陈兰克这一问,也是有带着似探的味道,之前陈兰克只是说过累积的旧伤成了旧疾,但并没有说是什么地方。
墨瑧思考了一下说道。
“将军的左肩膀有箭伤,应该是十年前留下来,右胸口还有一道剑伤,这伤伤的深,差一点伤到心脏,但是将军命硬,所以能活下来,不过也是从此不能在上战场,只能退隐二线当指挥,左腿还有一处烧伤,应该也是十年前留下来,背上的伤也是大大小小留下疤,特别是右边的膝盖,一到雨天,疼的像是被活生生折下来又组上去,将军说是习惯了,怕不是这样吧。”墨瑧一席话,已经让三个人都目瞪口呆了,就连离国政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敢定,他跟这个年轻人,是第一次见面,就算之前有调查过,也不可能调查的这么清楚。
离国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后又冷静了下来,他说的没错,自己有什么好生气?
“墨先生,你能不能治好将军的病。”顾至成这一次,表情换的非常恭敬,语气和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是离国政的副手,每一次将军发病的时候,他都在身边,有几次将军在会议的时候,突然发病,他也没吭一声,硬着把会议一完,等众人离开后,他的冷汗就大豆大豆的滚下来,脸上没有半点血色,那种折骨的疼连顾至成这个看着的人,都觉得喘不上气。
“小瑧,你一定能治好的对不对。”陈兰克非常期待的对墨瑧说道,墨瑧有点奇怪,就算他曾经是将军的御用医,也不用这么在意吧。
“能治,不过……”墨瑧的不过,让三人都屏着气看他,特别是顾至成,如果能治好将军,让他当牛做马他都愿意。
“小瑧,不过什么你到是快说啊。”顾至成一叫出来,就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墨瑧看着他们说道。
“这些都是累积了岁月的旧疾,想彻底根治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墨瑧虽然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但他的旧疾实在太多了,这就像一个滚学雪球,越滚越大,大的让人不能一下就踢散。
“只要能治好,多久的时间都没问题。”离国政今年六十三岁,但从面像上来看,最多也就五十来岁左右,如果不是因为旧疾的折磨,他现在还不敢退下来。
“小瑧,用神针也不行吗?”陈兰克突然想起来神针,那可是能起死回生的神针啊。
“师傅,就是有这神针,也需要时间来治。”那是神针,但他又不是神医,那针虽然肯让他扎人,但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真没有神医的那种能力。
“你是陈医的徒弟?”离国政突然就问到。
“是,他是我师傅,师傅让我来给将军冶旧疾的。”墨瑧很是诚实的说道,离国政怪异的看了一眼陈兰克,后者把眼神撇开了。
“你说的时间是多久。”离国政说道,他现在六十三,活到八十岁也还有十七年,只要不超过十七年,他好像也能接受。
“一个月。”墨瑧说出一个月,三人再次愣住,眨着眼睛都不相信墨瑧说的一个月,一个月也叫时间很久?
“那你这一个月,就住在将军俯,等你治好了,本将军重重有赏。”谁不想有一个好的身体,离国政本来不会相信这种年轻的医者会治好他的旧疾,因为这是连自己的御用医军都治不好,对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来说,是绝不可能,但他刚才说的那些全都对,就连十年前他也能说的那么准,只是一个简单的把脉,他就能知道这么多,离国政不相信都不行。
墨瑧当然不相住在将军俯,如果能治好那就是有重赏,但如果治不好,就算自己是师傅带来的人,也难逃误治之罪。
“至成,去准备一下,让老陈和小瑧住下来,明天开始治疗。”离国政说完已经站起来,他没问墨瑧答不答应就自做主张把他们留下来,墨瑧心里有点不舒服,他刚想说什么,陈兰克就按住他的手,对他摇摇头,让他别说话。
“师傅,你是不是欠将军人情。”墨瑧走到窗前,向外面看,一边问陈兰克。
陈兰克听这问,身子愣了一下,眼神怪异的看向他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为师并没有告诉你这个。”陈兰克从来没有跟墨瑧说过什么,墨瑧这话一问出口,他真的很惊讶。
“师傅,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墨瑧表情淡淡的说道,他的眼神还在注意楼下的情况,门卫明显比刚来的时候多了一倍,这个离国政,是在防备他们逃走吗?
第94章 无题
陈兰克的思绪飘的有点远,隔了一会儿,他才回答墨瑧的问题。
“我是欠将军的人情,他身上有两处的伤都是为了救我而留下来,我不想把这份人情带进棺材中。”陈兰克唉了一口气,不想在说话。
墨瑧收回眼神,走到床边,这个房间很大,放着两张床,好像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一样。
“师傅,你放心,我一定把他治好。”为了师傅,墨瑧也会把他治好,只是他想不明白,门卫加严是什么意思,对他们有戒备心还是防止他们逃走。
“师傅,如果你不想呆在将军俯,明天,我就能把将军的旧疾治好。”墨瑧也上了床,眼下那将军是不会伤害他们的。
“你刚才不是说要一个月吗?”陈兰克拉到一半的被子停下手,拧着眉头看墨瑧。
“师傅,那是一个保守的期限,他身上的旧疾虽然久,但并不难治,只要师傅愿意,我明天就能把他治好。”墨瑧说的很轻松,但从他的语气里陈兰克听不出他在开玩笑。
“如果能马上治好,那是在好不过,但是小瑧,你别勉强自己,我们住在将军府也没事。”陈兰克嘴上这么说,但他并不想住在这里,没错,他是御用军医,还是他离国政特享的御军医,但是住在这里,他并不想。
“不勉强,师傅,我们睡吧,明天你就知道了。”墨瑧这话听在陈兰克耳朵里,就觉得自己的这个徒弟有点自大过傲,离国政的旧疾他自己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治好,怎么可能被他一天之内就治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陈兰克不相信,但他没有说出来,这是他自己的徒弟,如果说他不行,那就是自己不行。
书房,离国政翻着文件,但他的思绪并不在上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候,顾至成敲门进来,手里是一份红色的文件,他放在桌前,说道。
“将军,查清楚了,他是墨国的五皇子,只是五年前突然消失,记录里查不到这五年的去向,好像完全消失一样,五年后又突然出现,也没有人知道他这五年里去了哪里。”顾至成办事效率非常高,这么一会儿,已经把墨瑧的身份查清楚了。
“他和陈兰克是怎么认识的。”离国政没有拿起红色文件,看更想听顾至成的汇报。
“陈医去墨国,在墨国遇见的,具体的情况查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查出墨瑧的身份,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事,因为连陈兰克都不知道墨瑧的真正身份。
“真是有意思的身份,皇子,不知道拿他当人质,墨国会不会归顺战国。”离国政竟然有这种想法,顾至成心里一愣,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以为,将军只是为了他的医术而查一下他的背景,没想到将军另有目地。
“将军,恐怕不行,他是墨国的一个废皇子,如果做为人质,怕是起不到任何效果。”顾至成不知道为什么要为墨瑧说话,但他并不希望看到墨瑧为危险。
离国政抬起眼,盯着他的眼睛半眯起来,顾至成竟然会为别人说话,这是头一次,所以离国政是非常好奇的。
“你说的没错,一个废皇子,连一个重臣都比不上,你下去吧。”离国政说完,挥手让顾至成出去,顾至成微微一礼,就出了门,背后已经是冷汗直滚,刚才将军的那个眼神,差点让他心虚的站不住脚。
顾至成为什么帮墨瑧说话,这个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但是旁观者清,离国政明白,顾至成,是动了凡心。
第二天,陈兰克和墨瑧被顾至成带到餐厅和离国政一起用餐,桌子是长方形的,桌上罢了很多的东西,几个人吃这么点完全是浪废了食物。
吃完后,墨瑧就拿出那盒针,打开第一根拿出来的是金针,要快速治好,就需要下一番功夫。
“师傅,过会我可能有点行动不方便,你记得把我背回家。”墨瑧在施针前,对陈兰克说了一句,陈兰克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墨瑧开始施人针,而这一次,在场的人很多,来人两人医者,还有将军夫人,竟然是一个男性,也难怪离国政知道顾至成动了凡人,原来他就是这一类的人。
不过将军夫人是男性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否则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出去,他离国政的脸面也没地方放,不过他有个名义上的夫人,这位名义上的夫人,是一个女性,专门带出去充门面的,这件事,也是及少数人知道。
虽然很荒唐,但并没有人敢说个不字或是在背后议论,离国政的手段可是雷厉风行,谁也得罪不起。
围着一圈的人,都在看墨瑧施针,墨瑧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好看,就像在铁赏一件艺术。
三根金针下去,墨瑧已经是满头大汗,三根金针扎的是膝盖的位置,膝盖骨那么硬,然后让金针扎了一半,可见墨瑧用了多大的力气,光力气也不够,还需要非常高超的医术。
场面的气氛很是凝重,众人都不敢打扰墨瑧施针,在这里的人都是离国政最亲近的人,当然,除了陈兰克和墨瑧,所以也都知道离国政身上的旧疾,发作起来疼的冷汗可以跟大豆一样滚下来。
墨瑧治疗的时候需要安静,所以现在谁都不吭声令他很满意。
扎完金针后,墨瑧就拿起小的银针,朝着离国政的心脏就扎了下去,离国政身躯一抽,一阵阵的痛疼袭卷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但硬铁骨的离国政,愣是没有吭一声,但可以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来,他现在非常痛苦。
十几分钟后,十几根的银针都扎在离国政的身上,被扎的像一只刺猥,中间墨瑧在他的手指间放了几滴黑色的血,离国政的脸上更加痛苦,但还是没有人说话,因为墨瑧在开始的时候,叮嘱过他们,如果不想将军死,在治疗的过程中谁也不能说话,否则后果就由谁来承担,有了这个前提的警告,所以就算看到离国政这么痛苦,也没有人说话。
离国政自己的忍耐力也是惊人,他在心里想,治的好就算,但如果治不好,又让他经历过这么大的痛苦,他一定会把墨瑧撕成两半。
顾至成在一边,紧张的盯着墨瑧的一举一动,他一边担心将军的旧疾治不好,一边担心墨瑧因为治不好会被将军杀掉,一颗心就平静不下来。
而那位将军夫人,更是把眉头拧的死死,想去碰离国政,又怕惊到他身上的针,只能一边干着急,不能说话,那就连问题都不能问,其实这也是墨瑧的目地。
被扎一身的离国政除了一脸的痛苦,但也还冷静,只是看墨瑧的眼神带着一丝的阴冷。
全针扎下去后,大概五分钟,墨瑧就开始去针,去针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只在十几秒,这个速度快的惊人,在场的人只感觉眼前晃晃晃的闪过,没有看见他怎么收针,而只是十几秒,针就全收到木盒里,墨瑧还是不说话,一直到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定着之后的调理药方。
“将军,你身上的黑血已经放出来,在配这个药方吃三天,你就可以全好了。”墨瑧把药方递上去,之前来的两位医者马上接了过去,看着药方上面连连点头,对墨瑧开的药方竟然挑不出半点问题。
“真的治好了吗?”将军夫人无比的激动,他这个枕边人,最心疼的就是离国政每一次发病的时候,那种疼的都会撕扯自己的头发,那种快疼出失心疯的感觉来,怕是谁也不能体会到的。
51/56 首页 上一页 49 50 51 52 53 5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