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做!”
陈穆修说做就做,立刻起身往厨房走去,一通声响,终于端着宵夜走了出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饭菜,就是一锅骨头汤面,骨头汤还是晚上安乐炖的,因为想 着炖到明天,味道更佳,这时候,却被他们用来下面条吃了。
余韶心情好了些许,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也轻松了许多:“要是安乐起床看到汤没了, 真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说实话,章知行的死,的确给了余韶打击,但惊讶更多。
其实,不管是谁,只要是听到喜欢自己的人出了意外,就算你不喜欢他,心情都不会太好
更何况,章知行还是他们的朋友。
虽然,他并不想承认,他是因为章知行而静不下心来,但此刻,他已经觉得不重要了。 死亡,在末世时有发生,可以是陌生人,当然也可能是你身边的人。
想要让你在意的人长命百岁,只能变强,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相通了这一点,余韶胃口大开,吸溜吸溜地吃着面条。
安乐炖的骨头汤,料足,味道好,骨头炖得久,一口都能咬掉。
除了元伯,他们这些人每一次喝汤的时候,几乎都是把骨头吞掉的。
安乐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把他们的嘴都养刁了,余韶担心,要是有一天,安乐离开了他 们,他们的饭菜该由谁来解决?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安乐现在习惯跟他们在一起,但是她怎么说都是个女子,还是个长得 漂亮,实力强悍的女子,她是非常受欢迎的,听闻现在不少人在追她,但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 陆子盛也正在追她。
余韶也不知道,陆子盛究竟是与安乐怎么好上的。
听他们说的,陆子盛似乎在出任务的过程中,和其他人分散,结果安乐找到了他,回来后 ,他就开始追求安乐了。
这之间,究竟如何,余韶并不想了解,要是安乐也喜欢陆子盛,他也没办法的,要是安乐 嫁给了陆子盛,那他……也是必须答应的。
他不是安乐的什么人,无权决定安乐所做的决定。
余韶陷入沉思,陈穆修忽然出声道,把他的思绪拉回来了 : “想什么?”
余韶脱口就答:“在想安乐和陆子盛,他两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陈穆修沉下心,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似乎不太喜欢余韶总是想到其他人的样子,他也不知 道为什么,他宁愿余韶想着他,也不要余韶总是想着别人。
可是,这并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而且,他最希望的,还是余韶能先想到他自己。
“你有空想别人,还不如想想自己。”
“嗯?”
余韶喝了一口汤,唇边沾了点汤汁,听到陈穆修的话,微微一顿。
其实,他也有想他自己的,只是,不在别人面前说而已。
他只是愣愣地看着陈穆修,陈穆修却在下一刻,伸出食指,擦掉了在他唇边的那点汤汁。
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做过了许多遍的样子。
擦完以后,还要故意多擦即便,轻轻的,麻麻的。
但余韶却还未从中反应过来,只听陈穆修说:“喝汤吧!”
“哦。”余韶反应过来,很听话,继续喝汤。
宵夜吃的有些撑,余韶起身在外面走了走,陈穆修自然也跟上。
一个不察,陈穆修只感觉一阵风吹过,立刻道:“谁?”
话落,语毕,他皱起了眉头,因为余韶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穆修紧张地看着四周,眼底似乎能喷出火来,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挪走了余 韶,他不能原谅!
稍微感觉了一些四周的异能波动,随即选择了一个方向前行。
余韶只觉得风瑟瑟地吹,打在他的脸上,有些疼。
挪走他的人不是谁,正是特殊部队的队长——贯丘长钰。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很快,余韶便知道了他想要做什么,因为他来到了一块墓地旁,就算是黑夜,余韶还是 看清了眼前的墓碑上正刻着章知行的名字,旁边还有附有一张章知行的照片。
贯丘长钰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地发出声音,似乎对余韶非常不满,愤怒的语气总是在针 对余韶,他说:“跪下!”
余韶却皱了皱眉,他除了拜师,还从未跪过他人,凭什么要他跪下!
就算要看章知行,也不一定要跪在墓地旁吧!?
他就连父亲的墓碑都没有跪过呢?平常除了上香,更多的事情也做不了了,但现在,他怎 么可能会跪一个死人的墓碑,就算这块墓碑上的人曾经是他的朋友。
“不可能! ”余韶拒绝。
贯丘长钰的异能比陈穆修高了一截,他是六级巅峰,现在正是寻找突破六级达到七级高手 的行列。
但即便这样,余韶也不会怕他!
“我叫你跪下!”
“凭什么? ”严格说来,余韶和贯丘长钰的关系并不好,很多情况,贯丘长钰对他都是爱 理不理,冷冷淡淡,总而言之,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比陈穆修的冷脸还要冷,但他本身并不是冷清的人,他也是热情的,至少在面对他的队友 的时候,也是有说有笑的。
可是,对待外人,他就是两个巅峰。
余韶和他关系不怎么样,故此,贯丘长钰怎么对他他都不会在意,只是,贯丘长钰凭什么 命令他!
“你该跪!”
“很抱歉,如果你要我来给他上香,我会这么做,但是,我不可能跪他!”要跪也是先跪 他父亲才是。
哪里知道,贯丘长钰根本就没有给余韶任何机会,而是忽然伸出手,抓住余韶,把余韶拉 往墓碑旁边,余韶的脸撞在墓碑上,鼻子有些疼,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完全不理解这贯丘长钰发的是什么疯,但在自己现在敌不过对方,只能先放弃反抗,双腿 却是宁愿曲着,也不愿跪着。
贯丘长钰的力气越来越大,他的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呐喊,就像是个不受控制的疯子一 样:“你看清楚!看清楚他是谁!他是章知行,他是喜欢你的章知行!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
么被他喜欢,我告诉你,余韶,就算是杜长老的徒弟,我照样能杀了你!”
余韶始终坚持着,他不愿放弃,更不可能放弃。
贯丘长钰不停地按压着他的肩膀,力图让他跪下,但余韶的腿就像是石头似的,怎么都压 不下去!
面对一个疯子的时候,你能怎么办?
余韶不知道,所以他变得安静,不再说话了。
他相信,陈穆修会赶来救他的。
至于,为什么对陈穆修那么有自信,他也不清楚,总是觉得,陈穆修不会放任他一个人在 外面走动。
况且,他被贯丘长钰抓走的时候,陈穆修就在旁边,他相信,陈穆修一定会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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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跪下!他死了,他死了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不跪下?”
贯丘长钰像是疯了一样地按压着余韶的肩膀,但却死活按不动,他的腿仿佛固定住了一般 ,怎么样他都不会动:“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快跪下,给他认错……”
认什么错?错在哪里?
余韶不明所以,难道章知行的死与他有关吗?
贯丘长钰凭什么要他给他认错!?
“小副,我把他带过来看你了,你看见了没有,你死了,他都不会伤心!他连哭都不会为 你哭一下,呵呵……难道,他不知道你死了,最应该伤心,最应该难过的是他吗?你死了,他 凭什么还能活的这么安稳,这么平静?”
贯丘长钰越说越过分,说到后来,仿佛余韶才是害死章知行的人一般。
余韶心里憋屈,但还是没有阻止贯丘长钰,因为现在的贯丘长钰是个疯子,随时都有可能 做出无法预料的事情。
他不能轻举妄动。
只能假装没有听到贯丘长钰的话,让他继续发疯。
余韶实力不如贯丘长钰,但并不代表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不一定要打赢他,可是,逃跑的能力还是有的。
他已经学习过一些阵法的基础,有关灵阵的阵法大全已经被他完全摸透。
图阵,玄阵,和符阵也学过一些,他身上就带有几张轻身符,虽然效果只是让身体变得更 加灵活轻盈,而且只能维持一个小时的时间,但用于逃跑是最好的一张符,一个小时,足够他 不让贯丘长钰追上了。
但是,他又怕陈穆修追过来发现他不在可能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了默默等待
陈穆修确实没有让他失望,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了陈穆修熟悉的异能气息,他就在附近
而余韶能感觉到,贯丘长钰自然也能感觉到,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危险,松开了抓紧余 韶的手,转身朝身后一击。
贯丘长钰是风属性异能者,他的速度很快,一记风刃过去,能削断好几根几十年粗壮的树
木。
不过,攻击没有打到任何人,只是打在了树木上,粗壮的枝干被削成两段,一片的林木轰
然倒地。
很快,他又转过身,只见,不知何时,陈穆修已经偷偷出现来余韶的身前。
这种事情发生过n次了,余韶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近年来,每一次他发生事情 ,陈穆修总能适时出现在他身边,挡在他身前。
他不是没有反应的,他心里很感动,但久而久之,也让他养成了依赖陈穆修的习惯。
不是他不能应付,而是,陈穆修已经随时能够感应他的召唤一般,无论他在哪里,陈穆修 都能赶过来。
虽然,余韶知道,这并不是好的现象,但是,每一次遇上事情的时候,总觉得,能有个陈 穆修在身边,他也能安心许多。
“陈穆修,你让开!”对于陈穆修,贯丘长钰还是忌惮的,不是他不够强,而是陈穆修的 实力已经堪比六级巅峰。
别看他只是六级中阶,但贯丘长钰要真跟他打起来,输的一定是他!
他的技巧,他的冷静,他的战斗意识,以及他特殊的异能等等等等,无论哪一样,都不是 他这种只凭着战斗积累经验,凭靠强大的异能压人的异能者可以睥睨的。
别以为你没有经过任何训练,多积累了几年的经验就可以毫无章法地胡打一通,想着这样 就能够出其不意,但在陈穆修面前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除非,你面对的人不是陈穆修。
人类的反应是依靠本能而来,而陈穆修早已经被训练成超脱人类的存在。
那是一个天生就适合战斗的战斗者,每天都在生死之间徘徊的人,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他经历的战斗,经历的生死,可能比你吃的盐还多?
面对这样的人,没有任何技巧,只有完完全全足够压人的实力才能对抗。
你若是没有经历过千千万万的战斗,没有积累足够的经验,在他面前,不管你的异能是不 是强他一个阶段两个阶段,他都能将你直接秒杀。
这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这也是一个在异能界中,特殊的存在!
他的出现,会让你觉得,你和他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贯丘长钰曾经就吃过这样的苦。
他一直凭着自身的异能高人一等,面对异能低于自己的人,总免不了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
觉。
这是很正常的反应,是人类的虚荣心,无论在哪一方面,只要你自觉比他人强,你都会自
豪。
慢慢的,他就越发看不起低级异能者。
直到,陆子盛将陈穆修带到他面前的时候。
他无法说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总之,第一次与陈穆修见面的时候,他已经是接近六级的异能者,陈穆修低他不止两三个 阶,但是,在他面前,气势却完全不弱于他,而他反而在看到陈穆修的时候,有了种被威胁了 的危机感。
“你越界了。”陈穆修如是说:“这一切,与他无关!”
陈穆修压抑的愤怒,没有人看得出来,但是余韶站在他身边,却能够感觉得到他全身上下 散发出来的冷气压。
余韶走上前去,把手搭在陈穆修的肩膀上道:“修,我没事!”
他除了被掳过来这边,还真没什么。
“不要生气,我真没事。”除了忌惮贯丘长钰的异能,被他语言攻击,倒也真的没有发生 什么事。
但是,在陈穆修眼中,却不是这样。
余韶不管发生什么事,受了委屈,或者受伤了还是怎么了,他从来不会告诉别人,只会隐 忍,自己一个人面对,慢慢抚平伤口。
他心疼,但却无能为力。
陈穆修不再去看贯丘长钰,而是道:“以后,别再这样。”
我会心疼……陈穆修没有说出后面这句话,习惯性的隐藏让他说不出口。
余韶一愣,呆呆地看着陈穆修,反应过来才笑道:“我真没事,其实,这些都无所谓的。
”
虽然以前都很习惯这些,毕竟,生活在末世的人,谁不会受点这样那样“磨难”?
他就当是在磨练他好了,要是一件件的都去在意,那他还要不要继续活下去了?
他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在意这些事情。
前世的他,曾受过委屈,曾发过疯,但结果都是让他更加难看罢了。
今生的他,学会了隐忍,让自己获得更多,久而久之,隐忍成了一种习惯,就会模糊掉那 种心情。
章知行的事情,他没有任何办法,他也不知道章知行对他有意,更不知道章知行和他队友 之间的有什么事情,就是连章知行的死,他都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这些,他统统都不知道。
但是,贯丘长钰,凭什么因为章知行喜欢他,就把他抓来做他不想也不愿意做的事情? 这件事可以不了了之,那是因为余韶不在意,但并不代表,陈穆修不在意。
在陈穆修眼中,这所有的事情,最无辜的,是余韶。
不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而是除了他不知道章知行的心意,其他一切事情,他都不曾参
与。
现在,贯丘长钰的态度,就像是章知行是因为余韶而死一般,他怎么能让这种事态继续发 生下去。
章知行会死是因为他实力不足,也可以说,是他们这一队的人实力不足,这才让章知行丧 命,但是,这些任务余韶从未参与过,却要让余韶来承担章知行之死的责任,不管怎么样,陈 穆修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他手中已经有了一个通讯仪,知道余韶不想他惹麻烦,所以暗中联系了一个人。
“啊钰,我敬你,但并不代表你什么事情都能做。你要知道,余韶是我的……队友! ”陈 穆修冷冷地说道,面对贯丘长钰,不曾退让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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