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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者1+追风者2(推理悬疑)——语穹

时间:2021-12-29 11:41:25  作者:语穹
不消五分钟,香港所有的长街短巷,大小广场,巨大的广告墙体都亮着: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
“总局,不对啊!”门外一声惊叫,跑进来一位满头大汗的警员,”刚刚警方又发现,在旺角的一处草丛中出现一根手指,疑似,疑似第一位失踪者的。”
“确定是第一名失踪者的”,另一位急急赶来的警员手里正揣着一张化验报告单。
……惊愕。
时间一秒一秒滑过去,大伙的心都悬在半空中。现在室内,个个面面相觑,不做声响。什么都不敢做,也做不了什么,总局焦虑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如果不是迎合绑匪的诗词含义,那又会是什么呢?小白低着头,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着。“会不会?绑匪不仅仅是为了追求女子,他要得到这个女子呢?!”小白大胆作了一个推想,心里仍是惊雷怒鼓急敲着。
此时此刻,会议室空寂无声。所有人都不敢表态,生怕自己的一个过失错误,将剥夺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我觉得可以填词:子于其归,宜其室家。这样既能表达女子嫁过去了,还能好好侍候夫家的意境。”小白缓缓说着,他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一阵阵发寒。
总局沉默了许久,终究点点头。
一时间,八街九陌,都扬起一道剧幕:之子其归,宜其室家。
距离绑匪的倒计时还有:
5分钟。
4分钟。
3分钟。
……
大家都屏住呼吸,忍受着内心的不安,惊恐,焦虑,疑惑,祈祷。这5分钟堪称漫长的5年。一生盼日出,半世守日暮。生与死,到底谁会跑赢谁?
“好消息,孩子在九龙码头出现了!”一声报喜,室内顿时欢声雷动,惊喜若狂。
那边,总局终于微微舒缓了怒颜,对小白也多了几分敬意。
正在这时,警员又传来一张便条图。
半山道 31度 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这大概是位沦陷爱情幻想中的绑匪吧!小白无奈摇摇头。怎么填词?得煽情一点,不够味估计还对不上他的脾气。小白暗暗思量着。
想到这,这位学霸才思上怀,三言二笔,指尖带风,一行诗词跃然纸上: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果然,不消半晌,第二位失踪者也找回来了。
随之,立即在某个旮旯垃圾桶里又出现第三张便条。
里弄 22度 阴
岂敢爱之?畏我父母。
小白一看这肉麻外泄的诗句,差点不喷出血来。这沉迷爱情的绑匪看来是杠上自己了。他无奈地直摇头。救人要紧。
一番斟酌,反复思量,还得撩他起来。不消片刻,笔底矫龙走凤,纸上带风: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第三名失踪者终于回来了。
众人大喜,连忙作鸟兽散,急着吃饭休息去了。
趁短暂休息,小白走去街心闲逛。看这繁华市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竟生出几分激动。这是他的故乡吗?如此近,如此远。
自从记事起,小白就只身在外,一路从小学到大学全寄宿学校,半步不离校园,几乎没回过家。家?想到这个词,小白顿时心潮澎湃,百感交集……不知不觉行远了。
抬头望去,一座拔地倚天,雄伟壮丽的大厦横在面前不远处,那高楼上镶着四个大字:白氏集团。小白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便立即扭头往回走。
绑匪还没抓到,可能会有新的失踪者。
但是他到底在哪呢?
28度 阴?22度 阴?31度 晴?为什么20几度都是阴呢?天气阴晴不定,气温日夜起伏,难道这些真的只是写日记的格式?那个里弄半山道真的是某个地名吗?小白一点思量一边摇头……
“2路公交车,到站了......”耳畔幽幽传来这么一句。
闻言,小白像是突然被天外飞石击中一般,瞬间擦出智慧的火苗:28度 28路?!该不会这些气温都是说公交车的线路……
回到会议室。众人一番查询,果然这几个路线交叉点在:新界大屿山附近。
“真的在大屿山吗?这个推论好像不够有说服力,”小白暗暗思忖道。
入夜。云静风清。
长长叹了一口气,小白瘫坐在椅子里。琢磨研究了大半天,仍是如坠青云,一头雾水。他双手缓缓插入口袋里,一摸,耳麦。他便顺手往耳朵塞上:……人有悲观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耳麦随机播送了一曲古风歌曲,这是他的菜。
“阴晴?”他为之一颤,猛地惊醒。再仔细观察这些字眼:里弄,阴,半山道,晴……移动字的位置,去掉几字,即是:弄阴晴,半阴晴。
苏舜钦作的《初晴游沧浪亭》:夜雨连明春水生,娇云浓暖弄阴晴。
戴敏作的《初夏游张园》乳鸭池塘水深浅,熟梅天气半阴晴。
幸好昨天开会时恶补了诗词,这会居然想得到这几首诗歌。
小白在纸上一番龙飞凤舞以后,沧浪亭,张园!大屿山就有个张园,园内有沧浪亭。
半夜,新界。警笛长鸣警灯肆意。
“不许动!”层层又层层的警员们团团围住亭下一个疯老头。那疯子永远也飞不出去了。
只见一位疯老头满头白发,众多蚯蚓一般的皱纹爬满了他的脸庞,刀疤创伤布满了身体各处。此时,他正盘腿坐在草丛里,痴痴傻傻地狂笑着。
他双手正在不自觉地颤动,手上晃着五张差不多已经烂掉的扑克牌:J Q K A A。甚是诡异。而且,草丛中又躺着一张泛黄的纸: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彻夜急审。那疯子除了疯,还是疯。无果。
次日清晨。小白又喝了一大杯浓苦酸涩的咖啡,揉了揉眼睛,强忍住浓浓困意。
街上幽幽传过一阵警报声,一辆殡仪馆的车一闪而过,大概是有人去世了吧。他盯着桌上一排过去的证物,眼睛掠过前面几张诗经的,目光停在了昨晚新发现的那张纸上。
真是……小白长吁一口气。诗经风雅,唐诗大气,偏偏都被用在猜谜语上。想到这,他又浮现出昨晚审讯室内,那个疯老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不放,大概是看出了小白就是那个声称要与他”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货。
那疯子脸上一直浮现着似笑非笑的痴痴模样。一想到这,小白浑身颤栗了一下。
“这首诗的意象很简洁啊,古寺,桃花。应该不难吧……”会议室内,几位文职警员正凑在一处热情讨论着,推测着。
随着时代变迁,如今的香港哪里还保存什么古寺,新盖的寺庙但是随处可见。昨晚他们查了香港的古旧地图,那里却是朝朝四百八十寺,到处都有桃花盛开的古庙堂。
这些古庙堂随着时代发展,早已作古地下,上面要么变成了高楼大厦要么城市广场。这要怎么查呢?小白接连摇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正当时,总局突然踹开门,大步流星跨进来,那洪亮自带威严的嗓门又嚷嚷着:刚刚何氏集团报警,他们的二公子失踪了!
众人哗然。
何氏集团接待室。
室内,窗明几净。一溜烟过去,全是玻璃材质的圆桌方椅,流光溢彩,晶莹剔透。由于何氏夫妇还在路上,何家大公子何子中便当家作主,神色凝重,万分诚恳地与大家一一握手,请求救助。
“请问,最后一次是谁,在哪里见到您弟弟呢?”大队长单刀直入正题。
“……”何子中一脸茫然,”……我那弟弟天性孤僻,不爱跟人接触……在家也是自己一个人随便找一处画画……”他一脸悲切,千万分内疚,”早知道这些天就不让他出来了……”
“那平时,谁跟他最亲近?”
“……”啊中一阵沉默。
“画画”,一旁的小秘书忍不住插话道,”他只爱画画,几乎不跟人交流。”
此时,小白的内心波澜澎湃,万千思绪,酸酸涩涩的,他脑里又浮现出那位孤影行单的背影了……
“那从小到大,谁负责照顾他的日常生活?”
“保姆啊莲,从一出生就是她带着的。不过前几天说是家里有事,请假没来了。”
“请问……贵公司原来旧址附近有没一座古寺呢?”小白在一旁淡淡问道,脸上仍是冷面冰霜。
“……这个跟子都的失踪有关吗?”啊中满腹疑惑问道。
“也许,有关!”
……
回程路上。等红绿灯时,身旁又停下来一辆殡仪管的车,车内一口大黑棺,上面赫然挂着花圈:齐宣民一路走好。车内众人披麻戴孝,好不悲痛。
“齐宣民?”小白觉得这个名字在哪见过,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唉,那不是前两天失踪报警的人家吗。儿子才回来两天,父亲就突然猝死身亡了。真是可怜!”一旁两个小警员正在窃窃私语着。
“对啊,江涛的孙子才找回来,结果太激动笑疯了!真是富贵天定,生死不由人!”
“失踪案?!”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小白不由打开思路,回想起那之前的三张便条。
“第一张便条是说追求汉江游玩的女子,意境在水面。第二张是说一个人在城楼上焦急等待他的心上人,地址在城楼上。第三张明白地说父母不同意,发生在家中。
这三个意境的地址一串连下来,就是?靠近水岸的城楼上,家中。”小白喃喃细语道。
香港目前仅存一处有古城楼的,也靠海岸。大屿山东永炮台!!一旁,数人异口同声道。
调头,飞车急驱去。
果然,在那古城楼上,地上躺着昏昏沉沉的何子都,一边站着位正在跳舞的女人,她手中还操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她就是阿莲!刚刚在何氏集团,众人见过她的近照。
一瞬间,故事明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我来了,阿莲”.小白的嘴角浮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
听闻此言。那位年逾古稀,满目沧桑的老妇人,哗一声,两行浊泪倾泻而下……我的阿俊来了,来娶我了……
我和阿俊自小青梅竹马。我们都喜欢古诗词,经常一起坐在古寺门口,互相对唱诗歌……那时,跟我们一起在何家做事的还有齐宣民(Q)江涛(J)柯立东(K)。
那会我们是好朋友啊,一起打牌啊喝酒啊……一个桃花盛开的夜晚,突然那三个人跑到古寺门口,要强行将我……我不从……阿俊保护我拼死抵抗……他们就当着我,撕光阿俊的衣服,还轮流□□了他……阿俊疯了啊……我也疯了啊……我疯了啊……那三个坏蛋跑走了……哼我就骗走他们的孩子……我一直以为阿俊死了,直到前几天我回来,看到他在沧浪亭那一个人抱着五张扑克牌,还在开心笑着……他还沉浸在我们过去的快乐日子啊……
“为什么要带走何子都?”
“因为他长得真像我的阿俊啊!”
“不……可……以”,小白一字一顿认真说着,”他不是……你的。
 
 
## 第5章 招魂
 
东北黑河,逊克县。
在月黑风高的小山坡上,有一支白蜡烛在阵阵阴风中浮躁不定。几位酒气熏天的大学生们,围着那苍白的烛光,绕成一圈,前后搭肩,一个接着一个,他们一边报数1.2.3.……10,一边摇摇晃晃地走着。走啊,走啊,突然,报数的人少了一个……
在一处植被丰茂,枝藤缠绕,鸟兽云集的深山幽林里,浓荫之下,立着一座小木屋。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唯一的儿子这些年考上了山外的摄影学院,每年除了节假日回来,几乎不见踪影。
去年一个冬天的傍晚,突然漫天暴雪袭来,四周一片漆黑,山风犹如鬼魅一般尖叫着,偶尔还能望见半山坡那边有一点跳动的鬼火……突然,门外响起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好客善良的山里人打开了,门口站着好几位学生模样的孩子,他们是徒步结伴来这里游玩,不料赶上了这个恐怖的暴风雪。
与家里那个孩子一样,这些人都是摄影爱好者。年轻人自来熟,三言两语就打成一片。一夜雪落,一夜讲不完的追求和梦想。
 
逊克县警局。有几位大学生正在报案:黑河摄影学院的一名大学生,丁超消失了。
 
“我们前天去的,前晚赶上了一场暴雪,便在山下的一个小木屋里熬了一宿。第二天便一起上山游玩了。”一位年轻人自称是同学们的班长,此时正端坐着,眼神流露出真挚清澈的光。
“丁超也有去吗?”问话的是警队副队长,年过50,仍肌肉结实,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声音洪亮自带有风。
“有!我们几个是大学四年的同窗好友,向来都是同行的!”
“那什么时候发展丁超不见了?”
“昨晚……”说到这,那个年轻人低下头,小声喃喃道,”昨晚差不多12点左右,大伙突发奇想,想玩个招魂的游戏。
大家围着一根白蜡烛,绕成一圈,一边走一边报数。走了约莫10来分钟,突然发现丁超不喊了,我们就赶紧停下来,然而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了……”
“排在丁超前面后面的分别是谁呢?”
“是……”,那男子眼神犹豫不定,望向身旁几位同学。
“我记得他站在你和亮哥旁边!”
“他不是站在班长你的后面吗?”
……
“对……对不起,”昨晚我们喝太多了……醉成一团……想不起来了……”班长喃喃道,一脸愧疚。
……
做好笔录,各人在门口登记册上留下联系方式,便一哄而散。
等报案者一走,副队赶紧带领一班人马,长驱直入到现场。各种高新科技仪器全用齐,前前后后各种勘验检查,挖地三尺,除了看到土中蠕动着些许蛇虫,恁是翻不出半个可疑物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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