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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小皇帝后他总想娶我(穿越重生)——琼玉花间

时间:2021-12-29 11:47:32  作者:琼玉花间
  “好多了。”顾修点头应了一声,连带着招呼门外的宝德将那些西瓜送到厨房去,切好后在府中分食。
  “宁王殿下今日如何一个人过来了?还这般满头大汗的?”顾攸来了,韩墨初也停了笔,起身松了松筋骨。
  “我家夫人今日去宫中探望母妃和长姐了。听说长姐的身子大有起色,夫人便说要去陪长姐说说话,宽宽心,顺带着讨教几样点心的食单。今日天热,夫人这一说话保不齐就要到了晌午,我便把车子留给夫人用,骑马过来的。”顾攸摇着扇子,满脸洋溢着幸福。
  宁王正妃徐静柔,虽是商女出身,可行事大方,举止得体,丝毫不比京中的名门闺秀差。成婚不久便在京中的这些宗亲命妇中争下了一席之地。又与顾攸戮力同心,将顾攸的这些兄弟姐妹,皆视为血亲。顾锦与顾修出事时,一贯不理外事的顾攸不知所措。反倒是她第一时间想到了融了自己的金簪子,想着给顾修通融打点。顾锦病中她也常去探望,带着来自她家乡的新鲜玩物,给顾锦解闷。
  少顷,小太监宝德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装着齐齐整整打成角的西瓜。
  顾修三人每人拿了一块儿,接着个白瓷小碗吃了起来。盛夏的西瓜最是清凉解暑,咬一口甜如蜜水。
  “唉,还是兴邑的瓜最甜了。”顾攸吃得嘴角果汁四溅,双目眯起,一脸享受的样子:“七弟,我跟你说个笑话怎么样?”
  “什么笑话?”
  “就是今日前朝,鸿胪寺卿乔大人忽然来告他女婿刑部尚书李大人在家私养乐妓,要求陛下判他女儿与李大人和离。弄得满朝皆知没脸没皮的。”顾攸啃着半块瓜皮,憋着笑意道:“七弟,韩参军,你们是没瞧见,今日父皇脸都听绿了。那乔大人也是个狠角色,那话说的好似就差把他女婿裤子扒下来给众人看了。”
  “这等败德之事,难道不该是御史台和谏院奏书弹劾么?怎得会闹到乔大人亲自来告?”顾修拿着手巾擦了擦嘴角的果汁说道。
  “七弟,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那位刑部尚书可是韩明大人一手扶持的,御史台和谏院那些言官可都是韩明大人的人。谁会好端端的弹劾自己人啊?”
  “自己人?什么自己人?”顾修皱眉不解。
  “这前朝的事你不懂,我这是当笑话说给你听的,你可千万别劳神想这些。”顾攸连连摆手,仿佛生怕顾修再追问下去。
  因为再追问下去,有些事他就也闹不明白了。
  “那今日这事,陛下可有决断了?”韩墨初又拿了一块儿稍小一些的西瓜,微笑着问道。
  “这种事还有什么可争的,越争越没脸。父皇当朝便判了和离,还有那李大人也直接停职查问了。”顾攸拿帕子抹了抹嘴角:“不成不成,我得走了,说好了今日午膳陪夫人去清风楼吃的。七弟,你好生养着,明日我再过来。”
  傍晚,晚膳过后。
  苏澈与韩墨初下了几盘棋,将这几日替顾修疗伤的诊费输得一干二净,还欠了韩墨初十五两纹银。
  苏澈一气之下撂挑子,说什么也不给顾修换药了。
  韩墨初也不以为然,左右伤药在,谁换都是一样的。
  “师父,今日六皇兄说的事你以为如何?”顾修平趴在榻上,手中摆弄着那只韩墨初新折的小狐狸。
  韩墨初手中拿着调好的药膏,一点一点的敷在顾修伤痕遍布的脊背上:“还能如何?只能说明陛下已经在剪除他曾经一手培植的那些羽翼了。”
  “羽翼?该是爪牙才对吧。”顾修点着那小狐狸的耳朵,沉声说道。
  “羽翼也好,爪牙也罢。左右那位韩明大人现在已经是枚弃子了。”虽说顾修的耐力极好,韩墨初手上的动作依然很轻:“殿下背上的伤总会痊愈,可失了的圣心就再也回不来了。”
  “圣心...不过是一人的好恶...凭一己好恶治国...嘶...”顾修话未说完,背上忽然传来一点急促的疼痛,将他原本要说的话掐了回去。
  “殿下,臣知道您心里不痛快,可有些事就算再急也要慢慢来。”韩墨初重新恢复了轻柔的手劲。
  “我只是觉得,这一次的路走得太险了。”顾修闭着眼睛,韩墨初一直没有告诉他他在诏狱中的那几日,他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将那封手书递给君王的。他也没有追问,既然韩墨初不想让他心里担着担子,那么他也不会辜负于他。
  “险,才能赢。”韩墨初的声音很轻,似乎有意想让顾修安心入睡:“殿下只有自己折尽锋芒,才能让君王安心,堵住所有人的嘴。”
 
 
第六十章 冰窟
  六月三伏, 汴京城内燥热逼人,正午时分街上除了几个寻城的禁军几乎见不到几个活人。唯有那些贩冰的铺子生意火爆,京中凡是有几两闲钱的人家, 也不管什么官民百姓, 每日都要买上两块冰砖在家中镇着。
  连君王都免了往后四十天的朝会, 到立秋当日再行复朝。
  顾修府上的冰窖就是个摆设,这些年也没有存过冰。还是顾攸过他府上说话时发现酸梅汤里没有碎冰这才发现顾修这里的短处。
  转过两天, 便结结实实凑了十几车冰砖给人运了过来。
  冰砖送来的那日韩墨初不在。因那日顾修批文要往白虎军中拨战甲, 两人便又想起自高句丽一战之后,京郊王师大营的兵器库便没有好生盘点过一回。于是韩墨初便趁此机会,替顾修去京郊督点军备去了。
  “七弟,这些你可要好生用啊,今年的冰价贵得离谱。” 顾攸是个自小在金珠子里滚大的孩子,什么东西能让他说出一个贵字,可见这东西当真是贵得可以:“八两银子一块砖,还得自家的牛马去拉, 自打有冰那日起,也没见过有这个价儿的!”
  “什么?”听了这话的顾修险些从栖身的长椅上弹了起来。
  八两银子,在京中能换一百二十余斤上等粳米。次米能换四五百斤,足够一家三口吃喝一年了。便是天宫里挖出来的冰,也不值这个价啊。
  “六哥,莫不是那贩冰的见你家下购冰持的是宁王府的牌子,觉得你家奇货可居, 便有意宰你的吧?”
  “什么呀,这可是你皇嫂亲自去谈的, 如若不然, 十两二十两的也有呢。”顾攸摇着扇子来回扇动:“怪只怪今年的天气实在太热, 听说京郊有些地方人和牲畜活活热死的也有,这冰一下子成了保命的东西了,那还有个不贵的?”
  “若是如此,这冰我还是不用了。”顾修翻身坐起,两道汗珠顺着耳根子滑落下来。
  这个夏天,可当真是太热了。
  “行了,你别管那么多了。莫说八两银子一块,就是二十两一块,你六哥我也供得起你。实在不成还有母妃呢。千八百两银子的事儿,也至于你这样?你这会儿正是养伤的时候,若是长姐知道你这冰窖里头空着,你还打算让长姐把自己的宫例挤出来给你么?”
  “那...”顾修沉着性子想了想,又道:“那我好生用着就是了。”
  “这就对了,等回头你身子好了,咱们还得一起去帮着长姐乔迁呢。”顾攸欣然摇着扇子,自打顾攸成了婚,在王府徐静柔的约束之下,还当真有了点做兄长的派头。
  两日后的晚间,韩墨初由京郊归来,与顾修回报了两件事。
  一件是因为天气太热,王师军营中接连有士兵中暑,士气低迷,军心涣散。
  另一件是军备盘点时发现新年时新兵入营所用的一批木制短枪数目对不上,足足差了七百支。
  在出军备的记档上没有任何领用记录。也不知是监守自盗,还是滥支冒领。
  韩墨初当下没有发作,转身回府将这事报给了顾修。
  为稳军心,身受重伤在府中将养还不足一月的战王顾修便再一次投身军营之中。且交代了府中吴婶,他二人入秋之前不回王府。又另与吴婶留了五十两银子,让她这些日子不必辛苦起灶烧饭,只打发家中小厮去饭铺买了现成的就是。
  顾修还特地嘱咐了她家中冰窖内的存冰不必节省,若是正午太热便只管取来用了。
  就这么两句贴心话,说得吴婶热泪盈眶。顾修的年纪,比他儿子走时还小四五岁。这么个年纪在他们村上还都是追牛赶鸡的半大小子,连一二三四五都不懂。
  虽说她眼下孤寡一个,但这后半辈子能守着顾修,也算是她积年的福泽了。
  宫外热气冲天,崇宁宫中的大冰缸里散着阵阵清凉。
  君王顾鸿穿着贴身凉爽的丝质软袍,舒舒服服的靠在几乎一丝不挂的南曦公子怀中,由着人与他按揉突跳胀痛的太阳穴。
  老太监崔尚端着一碗冰镇的雪花莲子羹呈到了君王面前。君王尝了一口,脸上神情更又舒缓,清了清嗓子问道:“朕这些日子没有上朝,朕的这些儿子都忙着什么呢?”
  君王虽说有了年纪,体力大不如前,但他也不想就这么撒手不管。
  于是老太监崔尚,便成了他盯住前朝的一双眼睛。
  “回陛下,这些日子天热。敬元候还是一向深居简出,几乎不与任何外人来往。端王殿下身子弱,每日只去门下省应个卯便回府了。珹王殿下倒是忙,忙着您交待他今秋恩科一事,还有您的万寿节。宁王殿下您是知道的,这样的天气是怎么也不会出门的。尚书省的文书就在宁王府拐了个弯儿,直接就钻到战王殿下手上去了。”
  “老六这小子,倒还真不客气。”顾鸿冷笑一声将碗朝旁边的小桌子上一放,又问道:“修儿呢?朕听说,他搬到军营里去了?”
  “是,因为酷暑,军中士气涣散。战王殿下便自行搬入军营,与众将士同吃同住,以安军心。”
  “军营中环境恶劣,他身子还没好全,别再病了。”顾鸿撑着额头,拉过身后南曦公子的小手亲了一口:“回头,你把这雪花莲子羹也给他送一碗去。”
  “是,老奴遵旨。”崔尚将手中拂尘一抖,转言道:“其实陛下若是当真想恩赏战王殿下,您不如赏他些冰砖吧。”
  “怎么?突然说出这话来了?可是战王让你来说的?”顾鸿目光如炬,落在了老太监崔尚身上:“你在朕身边这么多年,朕可没听过你给谁讲情的。”
  “陛下恕罪,也不是老奴想讲情。只是前日老奴的人来回话说战王殿下为了除去军中湿暑,又是自己掏了银子购置了许许多多的药材和冰砖。今年冰价又贵,陛下既然想疼殿下一场,何不就给殿下解解急困呢?”老太监崔尚的话一直很有分寸,他很清楚眼下君王这会儿对顾修的慈父之心,也很想就此能卖给战王一个人情。
  “这孩子,一到这事上就大方的很。”顾鸿揉着额角摇摇头,整个身子又一次陷入了宠臣南曦的怀里:“也罢了,你从朕的私库里拨一万两银子给他,别让他声张。让他将自己的年奉勋赏留一留,还有两个月便是中秋了,告诉他今年赠予臣工的节礼不许再是文房四宝了。”
  顾鸿的意思十分明确,鉴于先前顾修吃了场大亏,他决定手把手的教教这个儿子,什么叫笼络人心。
  转头又过了七八日。
  一向极少入宫的京兆府尹姜篱忽然入宫求见君王。
  姜篱身为京城地面上的地方官,一向是没有要事不会启奏君王的,所以顾鸿也没有怠慢。在盛暑天气之下在崇宁宫书房接见姜篱。
  姜篱所奏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起因只是京城街面上的一场斗殴,两个冰铺的伙计砸了一个给百姓派发治疗湿暑汤药的摊子。说是百姓都去那摊子上领药,影响了铺子里冰砖的销路。
  一来二去的两边就打了起来,还伤了三四个无辜的百姓。寻城的禁军直接将两拨人都抓了送到了京兆尹府。
  姜篱升堂审案,越问心里越毛。
  原来,那派药的摊子根本不是什么寻常的乡绅之家摆的,而是战王顾修。
  战王顾修那日得了君王的银两,便将京中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都招揽起来,给他们衣食,让他们在京中各个人流多的地方摆上摊子,为百姓和寻城兵丁们派发解暑的汤药。就这一摊,摆在了一家冰铺子门口,刚摆了两天就被人给掀了。
  顺带一提,那汤药本是天刚热时苏澈辛辛苦苦配出来的方子,比寻常的解暑药功效强些。原本想着小赚一笔,还没捂热乎,就被韩墨初用两根人参把方子骗走了。
  事情若是到了这里,姜篱也可以按着欺行霸市就此结案。谁知去那冰铺子里查账,竟然在一张出兑店铺的行商官契上查出两枚户部的官印。加上今年的冰价一直居高不下,姜篱家中的老母亲受不得酷暑,故而也贴了不少银子买冰。如今既然抓到了这个把柄,索性便不再自审,直接将这事捅到了君王面前。
  君王顾鸿听罢缘由,顺手便将姜篱呈上来的簿册端在手里翻了一翻,不翻不要紧,一翻眼珠子险些都瞪了出来:“一块冰砖十二两?这冰是什么做的?”
  “回陛下,今年京中的冰铺都是这个价,是往年的十倍不止。这一块冰砖只够一间屋子用一日的。像是臣家中,只给老母亲一人用冰,这半个月来已耗费百十两银子了。”姜篱如实说道。
  顾鸿翻着翻着,竟然还翻到了前几页上,京郊王师军中采办的签章。每日十五车冰砖,每日一千二百两银子。
  从签章那日起到了今天,足足耗了将近两万两银子。而那些银子都是顾修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的。
  “你说现在京中的冰铺都是这个价儿?”顾鸿眯着眼睛,想起来那日老太监崔尚也与他提过一嘴,说今年京中冰砖价贵的事儿。他也没大在意,在他看来,一块冰砖再贵能贵到哪儿去?今日一见,这已经不是价贵的问题了。而是趁难发财,搀行夺市了。
  “是,眼下京中七十余家冰砖铺子,都是这个价,而且一日一变,兴许明日就是十五两银子一块了。”
  “十五两银子,还当真敢开这个口了。”顾鸿没好气的把账本一合:“姜卿,你所奏朕已知晓,你回去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就是了。”
  姜篱得了旨意,也不再多留,告退而去。
  转日一大早,君王顾鸿便将户部尚书张子兴传到了内宫之中。让人在院中大太阳照着的空地底下罚跪。
  热天毒日头地下,可怜那年过半百的张大人足足跪晕了两回才被拖到君王面前回话。
  顾鸿端着茶盏,看着软成一堆的张尚书,笑着问道:“张爱卿,这外头热不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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