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君宠难为(古代架空)——陶瓷朋克少年

时间:2021-12-30 09:03:39  作者:陶瓷朋克少年
  “你就告诉陛下,我伤重高烧,人事不知,离死不远了!所以不管陛下有什么事,都……”
  “咳咳,韩大人。”
  那侍卫面无表情地拱拱手,
  “陛下说了,若是韩大人不能胜任,这差事就让白大人去吧。毕竟白大人与杜大人交情甚笃,说不定更能触动杜大人回心转意。”
  “……”
  韩渊长叹一声,坐起了身。
  “得了。我听明白了。陛下这是讹上我了。”
  “这……”
  侍卫脸色有点诡异。韩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居然敢这样诽谤圣上?再说了,陛下对你还不算优待吗?体谅你韩大人身体未能痊愈,直接将差事挪给白大人了。怎么能算讹上你?
  ——说起来好生奇怪。白大人怎么也在韩大人这别院里?
  正在这侍卫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韩渊已经向后一伸手——一支蘸了墨的毛笔直接递在他手中了。面前小桌上也铺开了一整张宣纸,斜里伸过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按住纸的一角。
  韩渊抬头,白皎然忍着笑,冲他眨了眨眼。
  “既然是陛下嘱咐,你就别推三阻四了。有什么好办法快写下来,让他拿回去交差。”
  韩渊咳嗽一声。抬眼瞥了侍卫一眼,
  “你先出去,在门外等我。我与白大人有话要说。”
  将侍卫打发走了,韩渊一伸胳膊,揽住白皎然细腰。他下巴贴在白皎然小腹上,仰着头眼巴巴看着自己心上人,笑着问,
  “怎么回事?陛下有了手谕,你倒比他还急着催我去办?你看我前几日发烧不退,给你急得眼泪汪汪——莫非你不是心疼我?只是担心我烧坏了没人替陛下当差不成?”
  “又胡说!”
  白皎然眼睛一瞪,有些不高兴——前几日韩渊操劳过度,伤口复发,当真昏沉沉睡了几日才醒。严重时候,身子烧得滚烫,给白皎然吓得不轻,一夜一夜不能合眼,下巴都熬得尖了不少。
  若不然,韩渊醒来后,他也不可能这样毫无脾气伺候得万分周全。实在是被他前几日的样子给吓到了。
  可偏偏韩渊装作看不懂脸色,还要撩拨。
  “我知道了!皎然,你肯留在我身边照顾我,是不是受了陛下吩咐?要不然,你怎么这么快就猜到陛下叫我做什么,急吼吼叫我去替他解忧?”
  果然,白皎然脸色瞬间阴了。
  “你若这样说,那我就不伺候你了。我自己去替陛下解忧,你在这里逍遥吧。”
  白皎然轻哼一声,就要往门外走。韩渊赶紧一把拽住他,
  “别别别。你若走了,我逍遥也是不逍遥。我就是不痛快,我费了那么大心神,差点送了命,结果陛下居然说殉情就殉情了!杜玉章肯定也是气他这个,所以才不肯原谅他。要我说,就该多熬陛下些日子,叫他也知道这个抓心挠肝的滋味,叫他也惦记着杜玉章的心意,却迟迟得不到答复——否则,陛下更不能学到什么教训,日后再犯可怎么办?”
  “你又胡说八道!你也知道那是陛下!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你却在这里诽谤君主?韩渊,你真是……我发现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白皎然咬牙切齿,
  “你是不是在西域过得太逍遥,忘了我们大燕是君臣父子伦常不乱?”
  “伦常不乱?”
  韩渊一声呲笑,舌尖舔过臼齿,
  “若是这样——你父亲白知岳,可是我的授业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是被恩师知道我睡了他的小儿子,算不算伦常有乱?”
  白皎然一愣。他脸上红了又白,白了泛青,一双形状姣好的嘴唇一下抿了起来。
  韩渊自觉失言。他赶紧收起一脸痞笑,飞速换了话题。
  “白皎然,我不和你闹了。那小子还在外面等着给陛下回信,我这就给他回函。”
  很快,那侍卫揣着一封薄薄的信笺回去复命了。可白皎然坐在韩渊身边,神色一直有点恍惚。连带着韩渊神色也紧张起来。他一双眼睛偷偷瞄着白皎然的脸色,心里知道……自己可能,触了些不该提及的禁忌了。
  ……
  另一边,李广宁接到了回函。他抽出来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祭祀?萨满?这是什么鬼主意?”
  可他略一思忖,却若有所悟地一扬眉。
  “这……恐怕玉章知道了,又要跟朕生一场气。不过,那时候他再如何生气,也是吐露了心声,也算破了冰了。那么……”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下了决心。可这件事不能随便找个没谱的去办。若是找王礼,恐怕要惹来他一顿 说教——何况上次王礼喝了那个药,身体还有些不好。所以他想了半日,嘱咐道,
  “将淮何给朕找来。朕有事要他去办。”
 
西蛮的草原啊它那么绿之二
  很快,暂住在平谷关外的杜玉章,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淮侍卫长?”
  见到来人,杜玉章有些吃惊,
  “你怎么来了?”
  “杜大人,陛下叫我来看看先生,再陪您去市集上走一走。陛下说,若是杜大人有心,可以替他好好审视一番边境上的贸易利弊,也好在这一次合谈中提出来,商议一番,能改进则改进。不然,要等到下一次修订合谈条款,却起码要几年后了。”
  “什么?大燕皇帝太奸诈了!”
  杜玉章还没来得及回答,一边的图雅叉起腰,气鼓鼓插嘴道,
  “杜先生,摆明了大燕皇帝就是用合谈做幌子,想讨你欢心!说不定你提出了建议,他还要说你哪里哪里不妥,又哪里哪里不明确,要和你面谈……然后借机骚扰你!”
  这话一出,杜玉章和淮何的脸色都微妙起来。
  毕竟这两人都对李广宁十分熟悉。他们都很相信——这种死皮赖脸绕着杜玉章打转的事情,李广宁的确干得出来。
  “这……若陛下肯亲自过问,确实边境贸易的问题要解决起来,都会容易许多。”
  既然猜到李广宁的心思,以杜玉章的性格,本该一口回绝的。可此刻他有些犹豫了。
  淮何心里想,杜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是吃软不吃硬,责任心又最重。陛下这就是吃定了杜大人——要是这次不能解决隐患,要几年后才有再次谈判的机会。杜大人的性格,能不管吗?
  若是杜大人管了,那不就像这西蛮少年所说,到时候陛下主动找他商议,他难道还能不见?这样一来二去,来来往往……说不定就哄好了呢?
  嗯,有戏!
  淮何眼睛一亮,赶紧开口,
  “杜大人,这次陛下十分有诚意。你看他大老远到咱们平谷关来,不就是重视这次和谈吗?好容易平定了叛军,也该做点正事了。杜大人,陛下他之前失血过多,又受了伤,现在身体不算很好。若是他自己下去调研,实在太过操劳。我们都很担心他的身子呢。韩大人又病了……没人替陛下分忧的话,只怕陛下会逞强,累及龙体!”
  “失血过多……”
  杜玉章脸色微变。他问道,
  “淮侍卫长,我那日见了陛下的。我看他脸色倒还可以,怎么这样严重吗?”
  “严重啊,严重得很!到现在陛下还常常头晕,靠黄大夫调的参汤吊着元气,才能如常办公。可是毕竟是血气亏欠得厉害,若是再操劳过度……”
  淮何一向稳重又踏实,可此刻为了他的陛下也是拼了。他皱着眉头唉声叹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哎,若是没个了解平谷关风土,又熟悉大燕、西蛮边贸的人帮他一把,陛下非累垮了不可!”
  “……”
  淮何浮夸的演技,连一边的图雅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少年人心性急,图雅哼了一声,还没等杜玉章开口,他直接张开双臂,挡在了杜玉章面前。
  “杜先生,你别去!我看这人就是个骗子!大燕皇帝也是骗子,就是看你好欺负!他根本没有事!杜先生你自己不也说了吗?那**见过他的,他身体分明没有这样差!”
  “这……”
  杜玉章轻叹口气,
  “他为了我失了不少血,却是不争的事实。腹部又受了伤,若说伤了元气,却不是空穴来风。若他想要我一份建议,也不是不能给他——毕竟,这关乎大燕和西蛮两国的民生,却不是我自己赌气的筹码。”
  “杜先生!你……”
  图雅急得跺脚,
  “你怎么这样好说话?那个大燕皇帝分明是骗你,你就这样轻易叫他骗吗?你知道心疼他,为什么不能心疼心疼我们少主呢?——少主前几日与你分别后,情绪特别低落。听说他在草原猎了十天狼,每日不要命地往狼群里闯,后面伴当们拦都拦不住!杜先生,您不去看看我们少主吗?”
  “……”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杜玉章神情更低落了。
  “恐怕我去了,苏少主心情就更加不好了。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来西蛮的。”
  “杜先生!”
  图雅急得在原地团团转。眼看淮何站在一边,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嘴角却在偷偷翘起。图雅更生气了,突然在他鞋子上踩了一脚。
  没想到,淮何根本毫不在乎,脚都没动一下。而且看起来嘴角翘起弧度更大了,仿佛在说——大局已定,你闹也没用的。
  图雅身为西蛮大萨满的孙子,哪里受过这个?脸都气红了。他低头不甘地喘着粗气,突然抬起头,
  “杜先生,我陪你一起去!”
  “什么?”
  “既然杜先生不肯去草原,那你就去市集好了!只是这个什么侍卫长陪你去,我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你要真有什么意见想法,就告诉我!到时候我一起交给少主——反正与大燕和谈的人还是我们少主!你就直接和我们少主商量,多多沟通,多多往来,最后给大燕皇帝一份成型的意见就行了,可以直接代表我们西蛮!如何?中途根本用不着和大燕皇帝商量!”
  “……”
  淮何唇角的弧度瞬间不见了。
  这么搞,大好的机会岂不是拱手让给了苏汝成?他的陛下忙了一圈,倒成了为人做嫁衣!
  ——还好,还有韩大人提出的另一个计划……原本打算双管齐下,水到渠成。但现在看来……只能靠萨满祭祀了!
  听说萨满教讲究天人合一,神降人间。若是遇到萨满祭司被神灵上身,需要对谁进行巫蛊占卜,那个人是不能拒绝的。韩大人说,杜玉章在西蛮这么久,入乡随俗肯定也要尊重这规矩。所以制造机会,叫人假扮萨满去接近他。将他心事捅破,就算有了个突破口,他面对陛下也没办法那样死板一块。
  至于后来,那就看陛下自己的本事了……
  淮何心思百转,面上却依旧一派稳重平和。他点点头,
  “若是这位小兄弟想去,自然可以。”
  “谁是你的小兄弟?你知道我是谁?我可是这西蛮大萨……”
  “好了,图雅。”
  杜玉章知道淮何是曾经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少年将领,后来在李广宁身边,也是一员干将。这一次李广宁没有被木朗生擒,他率领一干侍卫立下汗马功劳,现在身上还带着伤的。对于这种国之栋梁,杜玉章心中从来敬重。他也不愿意图雅用“西蛮大萨满之孙”的身份去威胁淮何道歉,所以赶在话头前打断了。
  “好吧。”
  图雅倒是很听杜玉章的话,乖乖闭了嘴。很快,三人就出发了。
  一辆上好的马车早就在门口候着,淮何抢前一步,替杜玉章掀开车帘,扶他在车内坐好。等到图雅也上了车,他便放了车帘。
  “淮侍卫长,您不来吗?”
  “我骑马护卫就好。杜大人,您坐好了,我们即刻启程。”
  淮何一边答应着,目光一边向马车后的小巷扫过去。巷口阴影里,一个人向他点了点头,转身便不见了。
  淮何便放心地转过身,跟着马车行进。
  “侍卫长,这事情保靠吗?”
  身后,秦凌慢悠悠甩着缰绳,马头只差淮何半个身位。他身子向左倾,凑近淮何说话。
  “坐好!你想坠马不成?”
  “我腰劲儿大着呢,掉不下去。”
  秦凌不但不收敛,反而倾斜得更厉害。他整个人都斜到淮何那边去了。这姿势,他要两腿夹紧马背,身体却半悬空,只能靠着腰劲稳住身体不摔下去。这是西蛮少年郎撩骚少女常见的炫技姿势,也不知怎么被他学了去。
  “我说坐好!”
  淮何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秦凌,上次山林中的事,我还没有罚你。你是想再惹点事,数罪并罚,好吃个大苦头么?”
  “那你就罚啊。我认罚,你想怎么罚都行。”
  秦凌一边顶罪,一边真的坐正了身子。只是还懒洋洋地,不知从哪里寻了个草叶叼在嘴里。
  “可我就问问,也没犯了哪条军规。侍卫长,你这都要罚我,是心里厌烦我,想将我赶出侍卫队了么?”
  “你这个提议不错。我正有此意。”
  “……”
  秦凌呸地一声将那草棍吐了出去。他侧头看了看淮何的脸,却发现那人神态依旧平和,看不出半点端倪。他眼珠一转,笑着说,
  “得了,侍卫长。都十几年了,你走到哪里就把我带到哪里,这京师里面的卫队我们去了个遍,你从没叫我离开过你身边。怎么现在能舍得将我赶出陛下的侍卫队?我可不信。除非,是你自己也要另谋高就……”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