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让他逃过去了。喻郗心里失望。他弯唇,露出可爱的虎牙,对服务员道谢:“谢谢你,我记住啦。”
真是位可爱的客人呢。服务员被喻郗甜甜的笑容闪到,暗暗感叹过后,推着餐车离开了。
……
另一间包厢,秦尔和老友正在聊天。
“所以你就去拍了个戏,回来你家猫就不见了?!”老友惊呼。
老友叫陈嘉乐,是秦尔和楚未的大学室友。
“嗯。”秦尔揉揉眉心,看起来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陈嘉乐及时打住,“对了,最近楚未怎么样了?我听说他要回国了?”
“对,”秦尔情绪向来收放自如,他勾唇,眼底也有笑意:“下周就会回来。”
“下周?那快了啊!咱们到时候可以出来吃个饭!”说完,陈嘉乐又冒出个话题:“噢噢!你知道楚未和他未婚妻怎么样了吗?”
大学的时候就听说楚未有一个娇小可爱的未婚妻,但楚未硬是藏着掖着都不愿意让他们见。
陈嘉乐是出了名的爱八卦,秦尔并不奇怪他问到这个,但他没权力透露楚未的隐私,他把手机递过去,挑眉:“你想知道?你自己去问。”
陈嘉乐:“……”他就想八个卦。
“谁要你手机!我也有他好友,我自己问!”
说完,他直接给楚未拔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嗨!楚未,好久不见。”
“嗯嗯,我在和秦尔吃饭呢,有空回来一起啊!”
陈嘉乐很会找话题,没几句话就把话题拐到楚未未婚妻上。
陈嘉乐开的是外放,秦尔在一旁打趣:“他特地找你八卦。”
陈嘉乐:“哎哎哎,说什么八卦,这是在关心!关心!”
楚未的声音依旧很温柔,他笑:“没关系,你想说什么?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
听到这,陈嘉乐就来劲了,他问了一堆。只是楚未似乎很忙,回答没几句就要挂了。陈嘉乐知道他在忙回国的事情,也就没有多打扰,约好了回来聊就挂了电话。
之后,陈嘉乐又找了几个话题聊。但秦尔心里记挂着猫,在包厢里坐不住,便和陈嘉乐抱歉地说:“我出去透透气。”
“去去去,”陈嘉乐知道他心还在猫身上,挥挥手,开玩笑缓和气氛:“赶紧想个办法找回来吧。看看你,丢了猫,就跟丢了魂似的。”
秦尔不可置否一笑,“很快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寻找他的猫。
……
包厢门关上,秦尔轻车熟路去了餐厅的专门抽烟区。
抽烟区人很少,秦尔一只手掐着根烟,另一只手塞上耳机,点开手机里提前下载好的音频。
音频都是秦尔从监控里抠出来下载到手机里。自从公主不见后,秦尔靠着这些录音才能入睡。
耳机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翻东西声音,夹杂小声的抱怨。
——“怎么冰箱里一点吃的都没有!!”
“这个人怎么活下来的?”
“有鸡蛋、番茄…喵!,我不会做啊!!不合格的铲屎官!他怎么能奢求一只小猫咪会做饭!”
“喵喵喵!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过了一会儿,塑料袋摩擦的声音响起,还有少年忧愁的叹息:“难道我真的要吃猫粮吗?”
秦尔已经开始笑了,他低声,似乎在和少年对话。
“公主,现在回来,我可以给你做饭。”
耳机里声音还在继续。先是犹豫不决来回走动的脚步声,而后猫粮袋子被打开。
最后,是满足的打嗝声:“喵,猫粮真好吃。”
秦尔几乎可以想象少年餍足的表情,他笑着切换下一段音频。
听的时间久了,秦尔已经能猜到下一段的开头。他回忆着少年的话:想吃西宁街的芒果布丁。
倏尔,现实中一道声音和耳机里少年的声音重合。
——“我还想吃西宁街的芒果布丁。”
秦尔猛地抬头望过去,却只能看见一对母子。男孩的声音和耳机里的少年音完全不相同。
男孩妈妈看见他奇怪的眼神,还害怕地往后退了退,紧接着加快速度拖着男孩离开了。
他还真是魔怔了。
秦尔自嘲地笑了笑,低头把耳机声音调到最大,自然而然错过了喻郗和顾郡相携而来的身影。
喻郗捏着顾郡的手撒娇:“顾郡,你就让我摸一摸嘛,摸一摸又不会吃亏。”
顾郡捏捏他的耳垂: “小混蛋。”
“这么想占叔叔便宜?”
喻郗指指被亲红的脸,龇牙咧嘴:“你也占我便宜了,我占回去,天经地义。”
“哦,那等会儿再让你亲一次。”顾郡云淡风轻地做了决定。
喻郗:“……”
给你亲,谁占谁便宜你不知道吗?老流氓!
等秦尔抬头,收起耳机想要离开时,喻郗和顾郡早已走出他的视线范围。
第16章 夜袭
一天下来,喻郗可以看出顾郡总有意无意地勾着他。
用禁欲的眼神勾,用喻郗眼馋还没摸到的八块腹肌勾。
喻郗心痒手痒,顾郡却总是若隐若现的露出,故意勾-引,等喻郗想去摸,又及时放下衬衫盖住。
让他看,不让他吃。喻郗牙痒痒,回去的路上硬是啃了顾郡好几口。
结果顾郡被啃得更开心了,眉梢眼角都是春-意,低笑着摩挲怀里人的后颈。
变态的脸皮果然与众不同。喻郗干脆全程冷脸,任顾郡怎么哄都没用。
不就是腹肌吗?顾郡有,钟凌和商冽也有。赌气下车后,喻郗气冲冲地上楼,决定随机挑选一位幸运儿今晚给他摸腹肌。
但气冲冲回去后,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商冽去上晚课,钟凌和李沉景去开会。
没人喻郗也不着急,摸腹肌这种事,夜黑风高的时候干才有意思。
想着,喻郗慢吞吞地打开衣柜,准备换一件宽松的睡衣。然后,他才发现一个大难题——他中午出门和顾郡吃饭的时候过于高兴,裤子刺溜一下就穿上去了。
现在……他死活脱不下来!!!QAQ
因为屁-股肿了,原本合身的牛仔裤就卡在圆润挺翘的臀部处,旁边还挤出肉乎乎的柔软弧度。
硬是往下脱,裤子会磨得屁-股很疼,但是重新往上套,又疼得喻郗下不去手。于是,喻郗半边屁股就这么露在外面。
恰好,寝室门还被人打开了。
丢大脸了。
喻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把商冽问候了一百遍。
进门的是钟凌,门开了两秒,又砰一声关上,而后传来一声超级大声的对不起。
喻郗:……“钟凌,你tm回来!!”
看见就看见吧,反正明天也不会记得住。
钟凌声音悲切:“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故意看见的。”
风吹屁屁凉,喻郗看看裤子,又看看门口。他心里羞耻,说出的话也越发咬牙切齿:“你要是不进来,你以后别想着靠近我半步!”
门瞬间打开,钟凌脸红着磨磨蹭蹭进来了。
“那我、我进来了。”
……
两分钟后,和钟凌一样开完会的李沉景买了瓶水,哼着歌高高兴兴准备开门时,听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诡异动静。
寝室遭贼了?!
李沉景偷偷靠近,把耳朵贴近门偷听。
似乎是两个人在说话。李沉景砸吧砸吧嘴,总觉得这两人声音很耳熟。
钟凌和喻郗的声音?
——“疼死我了!!毛手毛脚的,你能不能小心点?”
“对、对不起,但是它,实在是,是…太紧了……”
“好疼,钟凌,你个王八蛋!你到底用没用心啊?你tm故意折腾我?”
“对不起…那我再用点力?”
“还用力,你是想疼死我吗?你到底会不会啊!”
“……”
听了没一会儿,动静消失,取而代之是小声的啜泣。
直男の暴击。
李沉景眼睛睁大,闹了个大红脸。他把矿泉水瓶子捏得嘎吱作响,一时不知道是进门还是进门。
虽然李沉景是直男,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同性恋,但这几周大学生活下来,他对同性恋多少也有点了解。
他不排斥同性恋,但是在寝室里直接……未免也太刺激了。
李沉景在门外踌躇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在门口等等。
要给室友多一点空间和包容。
李沉景抱着和谐友爱的想法在门口蹲了十分钟,蹲来了下课的商冽。
商冽奇怪:“你在这里干什么?”蹲着吹风?
说完,他就要去开门。
“诶诶诶!冽哥!!别进去!!”李沉景立刻跳起来阻止。这才十分钟,他看论坛里的人说,钟凌起码要有两个小时才对得起他这长相。
商冽手指顿住,“怎么了?”
李沉景为难,但他又不得不找理由让商冽不进门。最后憋了半天,他说的理由商冽一个不信。
在商冽愈发怀疑的目光下,李沉景只能粗略地比划了两下,嘴巴努努:“里面,就那个,那个,不太方便。”
“?”
眼看商冽又要去开门,李沉景情急之下,只能低声模糊地说:“里面…里面在办事。”
“办事?”商冽眉头顷刻皱起来,“办什么事?”
寝室里除了他和李沉景,就只能有喻郗和钟凌,能有什么事情要办?
李沉景快急死了,他不敢明说,只能又模糊了一下:“就那种事,……恋人之间的那种事。”
他以为说完这句话,商冽会跟着他一起蹲门口,却没想到,商冽眼神立刻变了,脸色铁青,直接开了门。
门内。
钟凌脸红脖子粗,满头大汗回头,讷讷:“你们回来了?”
刚刚好不容易才把裤子脱下的喻郗光着两条大白腿:“?”
李沉景捂脸:“……”他弱声弱气:“我说了别开门了吧…”
商冽面色铁青,迅速脱下外套把喻郗裹住挡在身后,冲着钟凌的脸就要打上去。
自以为知道真相的李沉景:?!
其实是无辜的钟凌:??
闹出这一切的喻郗眼睛睁圆:吃瓜.jpg
……
最后还是李沉景拦着,才避免了一场殴打。
……
李沉景:“所以你们刚刚是在脱裤子?”
“是啊,哥哥的裤子脱不下来,我刚好回到寝室,他就找我帮忙…”钟凌脸红,羞涩地越说越小声。
眼看着商冽拳头又要硬了,李沉景赶紧打断他,“哎哎哎,弄清楚了就行,弄清楚了就好啊哈哈哈哈哈”
“你生气什么啊,裤子会卡住的原因是因为谁?”喻郗阴阳怪气地戳戳商冽的背,商冽才红着耳垂松了拳头。
失去这几天和喻郗之间记忆的钟凌总觉得他忘了什么。因为商冽和喻郗的氛围太怪了,不像是普通室友的关系,但他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至此,这件事情总算说清楚翻篇了,虽然寝室四个人都各怀心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人散开各做各的,喻郗又戳了戳商冽的背,笑着问:“这么担心我和别人上-床啊?”
喻郗问得很小声,清澈透亮的声音恶劣又暧昧。商冽耳根一下子就变红了,他望了一眼另外两位室友,见他们都戴着耳机,才回道:“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不说实话?也行。喻郗瞄了眼商冽的腹肌,暗戳戳地打起半夜爬床的小算盘。
……
兴许是受喻郗的影响,302寝室在开学一周之内都挂上了床帘,这大大方便了喻郗今晚爬床干坏事。
半夜十二点一过,喻郗抱着手机,悄悄地掀开阻隔在他和商冽床铺之间的床帘。
商冽盖了床薄被,手安静地搭在腹部。似乎睡着了,笔直地躺着,一动不动。
睡着了更好办事。喻郗勾唇,轻巧地越过阻碍。
夏天还没过,寝室里还开空调。喻郗踏进商冽的床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浓浓男性荷尔蒙。
啧,真可惜,为什么不裸-睡?
喻郗欣赏了一会儿商冽那张脸,才慢悠悠地贴近他耳边,“老实人,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
“难不成要我口()醒你?”
这句话像是某种催化剂,狭小的空间霎时灼热,商冽颤了颤睫毛睁开眼,哑声:“你过来干什么?”
他支着手起身,目光不敢对上喻郗。
老实人就是老实人,连睡觉时衣服扣子都系到最上面一颗。
喻郗手指轻轻拨弄他最上面的纽扣,猫瞳晶亮狡黠,“干你啊,你不是很期待吗?”
他声音没压住,在安静的黑夜里恍若一颗炸-弹。商冽一下子慌了,他着急地用手去捂喻郗的唇,却在碰到湿濡的舌尖时又慌张退回。
“喻郗……”
俊脸黑红,声音也哑得不像样,偏偏喻郗还在步步紧逼。
“你没睡着。你知道我过来了,也没有阻止,你是不是也很期待我会做什么呀?”
商冽抠抠手指,视线掠过喻郗白皙透粉的婴儿肥脸蛋,对上他清澈明亮,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目光后,又慌张地移开,抿了抿干燥的唇,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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