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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炮灰受重生后(穿越重生)——夺城

时间:2021-12-30 09:32:45  作者:夺城
  除此外,留下的时间里,顺势清理了定州城内势力,将其完全掌控在手中。
  临行前,还不客气的给?六皇子?送信,让他准备好人手接应。
  太子?是不会死心的,出了定州城难说?有什么暗杀等着。
  与其用?大哥留下的亲卫,不如叫再榨榨六皇子?的剩余价值。
  路过夋州,马车暂停休整。
  薛扶光下车,在路边的茶棚坐下。
  他吃了几口面后,忽然注意到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几名乞丐。
  他们躺在树荫下,恹恹的,不断的用?手抓挠自己的手背或脖颈。
  隐约能瞧见溃烂的痕迹。
  薛扶光瞳孔微缩。
  是疫病。
  薛扶光上?辈子?此时正?将自己锁在家中,他兄长刚死,整个薛府一蹶不振。
  而修锦与太子?正?在蜜里调油,感情一日?比一日?深。
  那时他对这场疫病没什么感受,死后才在书中见到相?关笔墨。
  百姓逃难至皇城外,被城墙拦下,一个不放如其中。
  若城中谁有了得疫病的迹象,也立马扔出去,与城外难民一同?等死。
  最后是修锦这个主角,如天神降临,阴差阳错发现一味药材能对疫病产生奇效。
  也是因此,修锦在皇帝与百姓心中都记了名,而后与太子?才能成功在一起?。
  所谓疫病,不过是一场情爱能顺理成章圆满的垫脚石罢了。
  薛扶光放下筷子?,淡声道:“让收集茼艮的人尽快。”
  见到疫病的痕迹,薛扶光也无心再路途停留,快马加鞭赶回皇城。
  大队伍先他们一步。
  入城后,周岷山传信给?他。
  皇帝果然并未将他们编入薛鸿文的铁骑,而是并入皇家统领的禁军。
  为此,那些山匪发了好大的牢骚。
  本以为能去边疆杀敌,那晓得被拘在这皇城中,为皇帝一家老小看门。
  薛扶光写了信,让人交给?周岷山,而后并未立刻回到家中。
  他先去一家客栈,卸下假脸后重?新扮回了王府世子?的装束,约杜如安在一家酒楼见面。
  杜如安来的快。
  他进了雅间,坐下后便等不及问:“你说?将修锦交给?我,人在哪儿?”
  薛扶光倚着窗,慢条斯理的喝口热茶:“杜院左回家中暗室,就能瞧见了。”
  他阖上?茶盖,淡声道:“莫要?怪我未提醒院左,回去后,将人看好了,不要?放他跑出来。否则再找回来时,还能不能回到你手中,便不好说?了。现在整个皇城,都是想找到他的人。”
  杜如安自然知道。
  他吸口气,缓声道:“如此,杜某便谢过世子?。”
  薛扶光支着下巴,凤眸半垂:“不必谢,日?后还有机会劳烦院左帮忙。但愿院左记得,有谁在同?您争抢。哪怕到了手里,也不代表高枕无忧了。”
  杜如安冷声说?:“我当然知道。先行告辞。”
  声未落,迫不及待赶回家中。
  薛扶光侧头,问慕见书:“你知道丰文华跟杜如安,谁的脑子?更厉害么?”
  慕见书望着薛扶光,移不开?视线:“主子?最厉害。”
  薛扶光心情不错的笑起?来:“是了,我最厉害。”
  办完了事,薛扶光才归家。
  他进门,管家便忙不迭使?小厮去给?府内两位主子?传话。
  然后侧门一关,抹着眼泪:“世子?,您可算回来了!担心死老奴了!”
  韶景连忙喊:“叔,快别哭了!”
  管家擦干眼泪,忙不迭:“殿下快进去,王爷与郡主已经等着了。”
  说?完,他还不忘补充:“殿下一会儿认个错,郡主铁定会帮您拦住王爷的,不要?担心。”
  薛扶光笑起?来。
  发自内心的。
  回到家中,他全身都放松下来,不再担心有谁会突然冒出来要?治他于死地。
  他直奔花厅。
  果不其然,姐姐与父王两人均在那等着他。
  恭亲王原本是生气的,看着薛扶光笑容满面的朝自己跑来时,再多的气都消了。
  可他要?端着架子?,让这臭小子?知道教训,晓得事情的轻重?。
  奈何薛挽兮并不想端这样的架子?。
  她快步上?前,眼框微微红,搂着薛扶光上?上?下下打量:“阿如,阿如,你到底跑出去干什么?瘦了好多,还受伤了。”
  薛挽兮的指尖摸着薛扶光额角一点伤疤。
  那是他滚落山崖后留下的。
  其实十分微小,一般人都难以注意,可薛挽兮一眼便见到了。
  薛扶光蓦然涌出一些后悔来,用?力回抱了一下长姐:“姐姐,我不疼的,下次不会了。”
  这是最后一次,不得不由他亲自出面去拿到的力量。
  这之后,他只需守在皇城,看着他们鹬蚌相?争。
  薛挽兮是克制的,她没有哭出来,很快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从弟弟的怀抱离开?,温声道:“好了,饿了吗?姐姐已经让厨房备菜,一会儿就能吃。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恭亲王低声喝道:“吃什么吃?他配吃吗?”
  薛扶光抱住恭亲王,也说?了同?样的话:“爹,我错了,不会有下次了。”
  恭亲王老脸一红,却没推开?他:“多大了,堂堂世子?,像什么样子?!?”
  薛扶光只是笑。
  而后便被他爹赶回自己的院子?,洗漱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出来与家人一起?用?饭。
  薛扶光问:“大哥呢?”
  恭亲王:“在安排那些从定州带回来的土匪。”
  他说?罢,自鼻腔溢出道哼声:“听?你大哥说?,你在定州因为这些乱匪摔下山崖?等找到机会……”
  薛扶光道:“爹,他们是我的人。”
  恭亲王一噎。
  虽然他与大儿子?都知道小儿子?在暗中做什么事,却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直白听?见,有哪道势力是属于他的。
  薛扶光继续说?:“与害我摔下去的不是同?一波。那些人,我已经清理干净了,余下的,都是有用?的。”
  “哦……”恭亲王塞口饭进嘴里,慢吞吞应声,“好。”
  薛挽兮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对这事接受良好。
  说?到底,他们一家子?,都是一样的人。
  薛扶光吃完饭,回到院子?中好好睡了一觉。
  十分安稳。
  慕见书抱着刀,守在窗边,推开?一条缝隙,望着榻上?的人。
  韶景抱着一堆从王爷和郡主那里得来的好东西,往院中走的时候,一眼就瞧见窗边的慕见书。
  他这次倒是没喊慕见书帮忙抱东西,与另外一个小厮一起?将东西抱进小院库房,规整记录好后,到窗边小声问:“世子?不是说?你受了重?伤,近日?不用?你在身边守着?”
  慕见书摇头:“恢复的差不多,没有大碍。”
  韶景扯着嘴角,一副看你编的表情:“世子?说?了,你被箭穿了胸,又从山崖上?摔下去,没死都是走大运。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能好的这么快才有鬼。”
  慕见书不言不语,偏过头。
  韶景只好努着嘴,自己走开?。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世子?对这人的好了。
  毕竟,他救了世子?一命。就冲这一点,韶景决定日?后便不特意针对曲五了。
  薛扶光睡醒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天光大亮。
  他去定州,一来一回,皇城从春末到了盛夏。
  薛扶光在床上?呆坐一会儿,韶景进门叫了他一声,才醒神,擦脸起?床换衣。
  韶景问:“世子?,咱们还去太学吗?”
  薛扶光:“不去了,在家当着闲人,吃家产罢。我父王养得起?我。”
  韶景嘿嘿笑:“那是肯定的。”
  薛鸿文回来后,一家人共同?用?餐,薛扶光回到院子?里后开?始看书。
  连着几日?,他不去太学,叫太学里等着见他的人落了空。
  不久,一封邀约送到门房。
  韶景拿着邀约入门,给?薛扶光:“世子?,是六皇子?,说?约您出门喝茶,十二皇子?想见您。”
  薛扶光淡淡道:“不见。”他在宣纸上?落笔,边道,“将父王前天送给?我的那方墨包起?来,使?人送给?十二皇子?,说?我暂时不得空,叫他见谅。”
  韶景挠挠耳后:“不用?给?六皇子?送嘛?”
  薛扶光笑:“是他有求于我,给?他送东西干什么?”
  “这样?好勒!”韶景欢喜的去库房包墨。
  慕见书照例守在薛扶光身侧。
  薛扶光写了几个字后,吩咐他:“替我磨墨。”
  慕见书将刀搁置在一旁,握紧墨条慢慢挪动手腕。
  桌台低,他需要?微微弯腰,视野中只能看见薛扶光握着笔的手,与在纸面游走的墨迹。
  那只手原本是如上?好的白玉,透质无暇,眼下却从手指跟手背延伸出几道瑕疵。
  毫无疑问,是在定州时造成的。
  慕见书想摸摸这些伤痕。
  他垂着眼帘,片刻后放下墨条,继续守在薛扶光身旁。
  只是视线难以从他的手上?移开?。
  薛扶光蓦然出声:“慕见书。”
  慕见书只觉一股麻意顺着尾椎直窜脑海,耳根迅速烧红,根本不给?他克制的机会。
  他头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的真?名被人念出来,能如此悦耳。
  薛扶光没有抬眼去瞧慕见书的样子?,以至于他没有看到他此刻的窘态:“你在郢朝,也叫这个名字?还是有其他的假名?”
  慕见书低声道:“在郢朝,只有代号,没人叫我姓名。”
  薛扶光笑了:“既然没人叫,你这真?名与假名有什么区别?”
  现在不是有人叫了吗?
  慕见书没有答话。
  薛扶光淡声说?:“有另一个问题。”
  他搁下笔。
  “我给?你的紫痕膏,你藏在袖笼中不用?是何意?”
  薛扶光抬头,漆黑的双眼望着慕见书。
  这其中意思也无非两个。
  第一个,自然是不敢用?,又怕露馅,所以干脆随身带着以示自己对主人的重?视。
  另一种?,便是不舍得用?,随身携带,真?心珍重?。
  如果换做几个月前,薛扶光发现慕见书这等行为,会毫不犹豫的倾向第一种?可能,想办法将慕见书从身边除去。
  可现在毕竟不再是几个月前。
  慕见书的顺从程度已经超出了薛扶光的预期,甚至能毫不犹豫的送出自己的性命。
  薛扶光必须要?知道个答案。
  在定风寨时,他忙于对付丰文华,收拾太子?在定州的势力,没有空想。
  但自定州回来的这段时间,却是够了。
  足够他从头到尾,将慕见书在他面前的种?种?表现梳理一遍,得出最大的那个可能。
  日?光贴着窗杦落入屋内。
  洒在薛扶光身上?。
  如他的名字般,扶光迫西汜,欢馀讌有穷。光都是要?偏爱他一些的。
  浓密的睫羽在光影中撒落浅淡的灰影,落在沉静的眼瞳中,像安静无波的潭面倒了树影,映着一点日?光的粼粼橘红。
  慕见书有坦白自己贪欲的冲动。
  可这会为他所有的举动抹上?一层目的色彩。
  更重?要?的是,薛扶光厌恶极了太子?与修锦不是吗?
  慕见书清楚自己这种?淤泥,不配对太阳有奢望。但总忍不住保留自己那留在他身边,哪怕能看着也好的贪欲。
  他低声道:“属下珍惜……”
  薛扶光蓦然给?了他一脚!
  慕见书猝不及防,竟然被薛扶光踹的后退几步,而后半跪在他身前。
  砚台打翻,慕见书的领口散开?,掉出来一块布料。
  薛扶光定睛看清楚地上?的东西。
  是一只罗袜。
  薛扶光猛然将桌面的纸笔砸在慕见书身上?,:“你既然要?说?谎,也该好好说?谎,掩藏周全,而不是如此拙劣!堂堂细作首领,若说?句谎话都是这般表现,不如滚回郢朝。”
  他眼眸中聚起?冷意。
  薛扶光承认自己是一个心狠的人。
  除了他家人外,没有任何人能从他这里得到丁点的宽容。
  他给?慕见书一个坦白的机会,无论?事实是什么,他都在心中有所准备。
  但慕见书若是说?谎,那他将永远将慕见书当作一柄用?来杀敌的利刃,不会再给?他任何多余的眼神。
  他的眼神冷的太快,让慕见书心脏猝然抽痛,脸色几乎都随之变化。
  “我……”他说?一个字,唇色就惨白一分,“对主子?抱有贪慕之情。”
  两人不久前才共历生死,放下心防。
  现在一站一跪,满地狼藉,还掉出来一件被私藏的罗袜。
  在这样的情况下,袒露了一段心迹。
  薛扶光牙槽咬紧。
  他恨极了太子?与修锦之流,没想到如今自己也陷入了龙阳断袖之事中。
  一时间,他迅速回想了自己这么久以来,与慕见书相?处的每一个举动。
  不明白自己是何时给?了慕见书生出这样心思的机会。
  他最开?始,是完全抱着利用?慕见书,拿他当一柄用?完就能丢的武器,不是吗?
  只稍垂眸看一眼染上?墨迹的罗袜,他便觉得胸口如火烧,想将慕见书一脚踹死在此处。
  难不成,他要?杀了修锦,于是这世界便故意报复他,要?将他变成与修锦同?样的人嘛?
  薛扶**红了眼眶,蹲下身去拎慕见书的衣领:“我问你,你何时对我有的这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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