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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A匹配度100%(近代现代)——野风不见

时间:2021-12-30 09:33:33  作者:野风不见
  果不其然,傅成北道:“不去了,我回家。”回家静静!妈的。
  人跟狗匹配度怎么可能那么高?简直离谱!到底路望远是人,还是他也是狗?
  -
  周一清晨,徐叔开车送两人去学校。
  今天骤然降温,没有太阳,只有一夜之间忽然肆虐起来的凉风,吹掉了早已发黄的槐树叶。
  快到学校时,徐叔突然想起什么,温和问:“成北啊,前天你跟小远不是去检测站了嘛,怎么样,结果如何,那两个Omega是哪里人,离咱们北城远不远?”
  远?呵!
  就在家里养着呢。傅成北忍不住想。
  “成北?”徐叔见人不回答,重复喊了声。
  路望远将视线从窗外移到傅成北脸上,想看他怎么回答。
  傅成北噢了声,自然道:“那天测的人太多,跟他没排到,准备这周末再去测。”
  检测站每年开放十天,一周后还可以测。
  徐叔不疑有他:“没事,先生太太做慈善的地点信号不好,一时间也回不来,前几天我去那边他们还问我呢,说你们检测时间快到了,不管匹配到的人是谁,都先相处着,如果不行,再找别的……”
  路望远没听徐叔的唠叨,垂眸拿出手机,打开[小北]的对话框,发了一个问号。
  傅成北一边应着徐叔,一边点开[狗]的消息,回复:昨天刚知道检测站有屏蔽功能,下次屏蔽你。
  路望远看完,没吭声,沉默关了手机,重新看向窗外,眸色比之前深黯了些。
  快上课时,两人前后脚进了班。
  全班霎时安静,气氛诡异。
  路望远和傅成北匹配度100%的事,经过一天半的扩散,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傅成北没解释什么,想等一周后重测结果出来再说。
  至于路望远,依旧是一副淡漠入水的表情,似乎即便跟宿敌匹配度100%,也无法引起他分毫注意。
  沈柏见他们进班,猛地关了手机,一反常态没主动搭话,逃避似地捂住脸,像在竭力隐瞒着什么。
  与此同时,靠墙一个长相甜美的Omega举起手机,偷拍了张傅成北和路望远进门时的合照,接着兴奋配文【结合后首次同框!!!】,发送到了恒阳论坛标题为【LWYFCB什么时候生猴子】话题楼里。
  下课后洗手间。
  沈柏做贼似的避开傅成北,在小隔间又点开先前没看完的楼层。
  【61楼】呜呜我配不上他们,他们才是彼此的命中注定QAQ
  【62楼】楼上说得对,如果他们宣布结合,请大家立刻把我鲨了助兴!
  【63楼】同求。
  ……
  【86楼】结合后首次同框!!!.jpg
  沈柏点开图一看,惊得手机差点掉进裤|裆。
  半分钟后,他再次捂着脸开始在心底默默计算,北哥看到这些“脏东西”后原地休克的概率是多少。
  这周始终是阴天,却一直没下雨。
  傅成北近几日是肉眼可见的烦躁,像个一触即燃的火药桶,沈柏也不敢像之前那样随意开玩笑了,以为这是对匹配结果不满意导致的。
  下午倒数第二节 ,由于阴天,光线很暗,教室里得开着灯才能看清黑板上的粉笔字。
  讲台上,数学老师语调平缓讲着题,傅成北整节课眉头深锁,眼底布满红血丝,情绪比前几天更为烦躁,甚至有种想立刻破窗而出、在风中狂奔十公里的冲动。
  傅成北以为自己这样是因为快要下雨,所以始终竭力压制着,想尽量撑到下课,可中途被人打断。
  “老师。”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入傅成北耳朵,似一阵清风,他混沌的大脑立马清醒了些。
  路望远起身:“傅成北有些不舒服,我想带他去医务室看看。”
  数学老师一愣,看向傅成北,果真见人脸色难看,于是点头:“行,班长也跟着去吧,顺道给你们班主任汇报一声。”
  齐逸还在奇怪路哥怎么会光看北哥后脑勺就知道对方不舒服,没来得及回应老师,就听路望远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
  说完,走到傅成北旁边,不由分说把人从座位上拽起来,在全班同学惊愕的目光下,将人半搂着带出教室。
  光线暗沉的走廊,空气中有股泥土的腥味,凉风不断往衣服里钻。
  傅成北终于回神,蹙眉挣脱开路望远的掣肘,停在原地压着火气道:“好端端的你干嘛?”
  路望远头也不回:“你易感期前期不知道么。”
  Alpha每年都会有两到三次易感期。
  每次易感期持续四五天,而易感期开始之前,会有几天心情异常烦躁,情绪起伏不定,这段时间就是易感期前期。前期过后,才是真正的易感期。
  傅成北一愣,再结合刚才的感受,脑子一下转过弯来了。他看着路望远的背影,想了想跟上去,纠结半天道:“我以为是快下雨了才这样。”
  路望远闻言,步子蓦地一顿,等傅成北追上来,才一声不吭继续往前走。
  两人没去医务室,学生休息室门又锁着,所以两人最后进了间体育器材室。
  器材室很大,里面有十几排铁架子,路望远带着傅成北一路走到最里,在篮球架前停下。
  “就在这吧。”路望远说着坐到一个干净的长木箱上,身旁还留了一截地方,意思很明显,是让傅成北也坐过来。
  器材室光线暗淡,模糊了他深邃的眉眼,令人看不太真切,只能依稀分辨出他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和完美的下颌线。
  傅成北左右看了看,周围环境很差劲,犹豫几秒,还是忍着少爷病移到长木箱另一端,与路望远背对背,安静坐在了满是橡胶味、昏暗且逼仄的空间里。
  如果把这画面给学校任何人看,恐怕都不会信。路望远和傅成北会在不打架的时候离这么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眼下,他们的确就是在没人的昏暗角落安静坐在一起,没有丝毫违和感,自然的像本该如此。
  这种环境下,视觉被大幅度剥夺,因此听觉、触觉与嗅觉放大了不少。
  傅成北能感受到身后那人炙热的体温,听见他清浅的呼吸,也能从一片橡胶味中,捕捉到路望远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这味道,很像他房里那几盆白色风信子,让他不禁觉得,此刻并不是在器材室,而是在他没有开灯的卧室里。
  闻着熟悉的味道,傅成北觉得心绪逐渐开始平和。
  周围光线愈来愈暗,半晌,他在一片静谧中开口:“你信息素味道到底是什么啊。”
  是的,即便两人从小长到大,傅成北也不清楚对方信息素的味道。
  他只知道,自己易感期时很想跟路望远待一起,有路望远在旁边,他就能很快静下来。这已经成了习惯。
  不过与之相反的是,路望远每次易感期,都会离他很远很远。
  Alpha有很强的领地意识,每逢易感期,都不喜欢别的Alpha靠近,傅成北从没见过路望远易感期的样子,这人每次都是把自己锁在房里,谁也不让靠近。
  但这怎么解释他易感期时那么想靠近路望远?他就没领地意识吗?不可能。
  傅成北自认绝顶聪明,不是榆木脑袋,可偏偏就是想不通这点。如果非要用天杀的信息素100%匹配度来解释,那路望远易感期又为何极其排斥他?
  器材室很安静,过了许久,路望远低声道:“你闻过的。”
  傅成北立即满脸问号:“闻过?没有吧,你藏信息素跟藏金子似的,谁知道?我爸妈都不知道。”
  路望远在黑暗中低笑:“也许这就是SⅢ的天赋。”
  瞬间,傅成北白眼翻到飞起。
  果然,狗还是狗,一天是狗,一辈子都是狗!
 
 
第5章  雨夜
  两人在器材室一直待到放学,期间没说多少话,都装着哑巴。
  不知是不是错觉,傅成北总觉得路望远心里藏着事,放以前他俩这会儿都该说毛了,眼下却如此安静,不太寻常。
  一起上了徐叔的车,天气阴沉沉的,傅成北觉得烦闷,透不过气,就开了车窗。
  可刚打开,呼啸而来的冷风就迫使他迅速关上,新鲜空气没闻着,倒吃了一嘴土。
  徐叔从后视镜上看到,开口询问:“是不是闷,要不把温度调低点?气象局说今晚有暴雨,看外面这大风,估计快下了。”
  傅成北眉头紧拧,胸口憋着一口闷气,道:“不用。”
  徐叔没再说话,从后视镜看了路望远一眼。
  男生正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整张脸埋在昏黄的阴影里。徐叔见此遥遥头,于心底叹了口气,暗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俩孩子还是没走出来。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两人刚进玄关,鞋都没来得及换,一长串蹦跶蹦跶的声音便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眨眼间,一只毛发光亮的大型犬呼哧呼哧冲到两人旁边,雨露均沾各舔了两人一口,并用鼻尖把同样大小的拖鞋推到他们脚边。
  傅成北见到自家狗,心情稍微好了点,换了鞋就开始狂揉狗头,半蹲下身扬唇问:“望望,想爸爸了没?”
  刚还兴奋激动的狗一听这话,瞬间呆住,没敢吱声,耳朵压成飞机耳,抬起冰蓝色的瞳仁瞅向路望远。
  傅成北刚那话显然是在给狗挖坑,不怪狗不答应。狗如果回应了,无论点头摇头,都等于承认傅成北是望望的爸爸,可“望望”这个名字指的究竟是谁……
  狗在家能存活这么久,这点逻辑还是拎得清。
  路望远早换好了鞋,他垂眸看了眼傅成北线条紧绷的背,迈开长腿越过他,淡淡道:“北北,过来。”
  狗贼里贼气瞟了眼傅成北,然后一扭屁股,摇着尾巴屁颠屁颠跟路望远跑了。
  操!傅成北低骂一声:“两只狗凑一块了!”
  厨房里的张姨听到动静,出声喊:“小黄花,是不是俩小伙子回来啦?”
  狗的大名叫黄花,小名叫小黄花,是傅家女主人江女士起的。
  黄花跟在路望远身后,闻声嗷了两下。
  张姨拿着汤勺探出头喊:“先去换身衣服,饭很快就好!”
  路望远应了声,带着狗上楼去了。
  傅成北翻着白眼紧随其后。
  -
  吃过晚饭,傅成北率先回了房间。
  洗完澡,因为心情烦闷,本想趴阳台上抽根烟,不料外面已经暴雨如注,树木随风狂乱震颤,昏暗天地间像一张由雨丝制成的大网,密密麻麻,任何事物与情绪在其中都无所遁形。
  傅成北在冷风中静静待了会儿,转身关了阳台的窗,拉上了双层窗帘。
  房间里光线明亮,隔音极好,听不到一丝风雨声。可空气中那股潮湿阴冷的味道却无处不在,时刻提醒着傅成北外面正在下雨。
  一如九年前那个苍白的夜晚。
  他烦躁地甩了甩还在滴水的短发,倚在窗台边,摆弄花瓶里那几株白色风信子,馥郁的香味随即漫入他鼻腔。
  当下不在花季,这几株是他买的。
  如果在二月,那他窗台上必定摆着好几盆白色风信子,凉风一吹,整个房间都是它的香味。
  说来奇怪,傅成北也不懂自己一大男生,为何会突然喜欢上这味道。
  只记得十三岁那年,他如愿以偿分化成Alpha后,最先闻到的气味就是它。
  起初他只觉得它很香,隐秘恬适,合他心意,但并不知道这是风信子,直到有次偶然路过花店,清风一吹,即便几十种的花香混在一起,他也准确无误捕捉到了那丝令他着迷的味道。
  那天在花店,他凑在好几排花架上闻了整整一下午,直到日落黄昏、嗅觉快要麻痹时,终于遇见了最角落的那株白色风信子。
  傅成北最后用指尖碰了碰洁白细软的花瓣,转身坐到桌子旁,拿出一张化学试卷准备写。
  快月考了。
  化学始终是他所有科目里的沟壑,要不是化学不行,年纪第一也轮不到那只狗。
  但只写了俩题,就无法再继续,易感期前期撞上下雨天,这是要他炸的节奏。
  傅成北扔了笔,半吊在椅子上无所事事,眼睛时不时瞟房门一眼,像在等着什么。
  半晌,门口还是静悄悄的,半只鬼也没有。
  傅成北一蹬桌子,带着撒气的力度,脸上掠过一抹戾气。他滑着椅子移到另一张桌旁,打开抽屉胡乱翻了翻,挑了块掌心大小的木料,用刻刀开始雕。
  柔和灯光下,男生埋头趴在桌面上,侧脸轮廓棱角分明,肩背平直,后颈那块微微凸起的骨头上还残留着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傅成北从小就喜欢木雕,不是单纯的兴趣,而是参赛拿过奖的。一楼客厅有面墙,全是他雕的小物件,各种东西都有,虽没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也足以拿得出手。
  放以前,他能一动不动坐这儿雕到半夜,今晚显然心绪不宁。
  走两刀,眼睛往门口一瞟。
  再走两刀,又是一瞟。
  瞟到最后,手里木料没成形,倒把人气成一只河豚。等实在受不了扔下刻刀准备出去时,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咚咚咚。”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傅成北焦躁不安的心立刻静了下来。
  他没立即应声,悄悄挪动步子,做贼似的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拿起木料和刻刀,呼出一口气,淡淡冲门外道:“门没锁。”
  下一秒,路望远拿着几张卷子进了门。
  他神色沉静,穿着深色睡袍,衬得他肩宽腿长,没了宽大校服的遮挡,肌肉线条突出流畅,周身上下散发着男性Alpha独有的压迫感,直到傅成北出现在视线中,这股气息才骤然消减,归于平淡。
  傅成北头也没抬,跟有多痴迷手里那块四不像的木料似的,漫不经心道:“学霸想学习去那桌。”
  路望远没听,径直朝他走过去:“怎么不吹头发?”
  傅成北:“懒得吹。”
  路望远把试卷放到桌上:“不知道这样容易感冒……”
  “哎呀知道知道。”傅成北很不耐烦放下木料和刻刀:“现在去吹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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