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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谋已久[娱乐圈]——江晚舟

时间:2021-12-31 13:31:22  作者:江晚舟
  小海哥眯了眯眼睛,外国佬逃跑的样子实在太滑稽了,他抬手,瞄准,食指一动。
  拟声道:“啪。”
  外国佬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副手眼前。
  血花跟喷雾似的,从胸口散了开来。
  特警已经到位,马仔护着小海哥往附近的小巷子里跑。巷子的尽头是一个并不宽阔十字路口,他们的人接应在那里。
  面包车横在路口,车门打开,“小海哥,快上来!”
  警察已经从四面八方的巷口冲了出来,小海哥不禁一回头,副手也已经追了上来。
  他们打了照面,小海哥楞了下,副手抬起了枪,小海哥侧身躲开,两人扭打在了一处,拳拳到肉混着粗口喘息,粘稠的空气弥漫在两人紧贴的身体之间。
  “去死吧——”副手红着眼睛,提起一拳。
  “嘭”的一声,副手愣住了。
  小海哥的脸庞有一瞬间的狰狞,仰面躺下的时候,余光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女警小花捂着嘴不可置信的样子。
  下一刻她跑了过来。
  惊呼声四起,周围彻底乱了套。
  贺燃想,怎么他也这么疼啊。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疼得他快喘不过来气了。
  “贺燃贺燃贺燃——”
  太多的人喊他的名字了,贺燃几乎没了精力去思考太多,他费力抬眼,天真的好蓝啊。
  也不知道他飞机落地了没有。
 
 
第8章 
  柏锋临没能顺利登上飞往京城的飞机,他在机场候机厅接到了路洄的电话,说贺燃拍戏受了伤,已经送到了医院。
  柏锋临顾不得思考太多,匆匆出了机场往医院赶,偏偏路上堵了车,等他赶到医院,贺燃已经被转进了病房。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柏锋临迈步出来。走廊异常安静,尽头那一间高级病房,柏锋临站在门口前静了一秒,下一刻,推门进去。
  陈言闻声回过头来,见是柏锋临,连忙起身叫道:“柏总。”
  柏锋临没看他,走近了,贺燃仍在昏睡,脸色过分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怎么样?”静静看了片刻后,柏锋临问。
  陈言定了定神,声音有些过度压抑后的哑,“空包弹意外击发,擦着胸口斜飞过去了,没中要害。”
  柏锋临皱着眉沉默了半天,陈言也不太敢说话,只是静静站在病床边,时不时拿着棉签给贺燃沾点水涂抹在干裂的嘴唇上。
  麻醉的药效还没过去。
  “我来吧。”柏锋临骤然出声,吓得陈言一个激灵,棉签上的水滴歪了,水顺着贺燃嘴角往下滑。
  陈言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把水痕擦拭了,看得柏锋临在旁边直皱眉。
  陈言擦完,战战兢兢退开,柏锋临视线落在贺燃身上,跟陈言说:“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六个小时后。”陈言赶忙说。
  柏锋临点点头,不说话了。陈言在旁边等了一阵,看他没什么吩咐,于是试探道:“柏总我去楼下买点吃的,您先将就下,之后我回酒店收拾下东西。”
  柏锋临嗯了一声,低头在看手机。
  路洄说他已经买了最快飞云城的票,贺燃受伤的消息已经封锁了,不会传出去,公关组也已经待命。
  柏锋临收了手机,陈言已经悄声退了出去,此刻偌大的病房只有他和贺燃两个人。
  贺燃的嘴唇又干裂了,小脸苍白得要命。
  一不注意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子,能平安长这么大也不容易。
  柏锋临叹息一声,起身拿了柜子上放着的棉签,沾了水,俯身沾湿了贺燃的嘴唇。
  贺燃无意识的张着嘴唇,他还想要。
  柏锋临低笑一声,又滴了几滴水,直到贺燃的嘴唇变得水润晶亮起来。
  陈言回来得很快,手上提着几个医院附近卖的盒饭,柏锋临让他先放在一边。
  陈言放下盒饭又急匆匆地打车回酒店,取贺燃的衣服和日用品。
  护士进来换吊瓶的时候,见陪护已经换了人,没有多问,只是把注意事项又跟柏锋临说了一遍。柏锋临都一一应下,等护士出去了,他给路洄发消息,让他来的时候买点清淡的米粥。
  护士刚刚说,等药效过去后,晚上给他喂点米粥之类的流食。
  贺燃中途醒过几次,迷迷糊糊的,躺久了难受,看见床边坐着的是柏锋临,还当是做梦,勾着唇角勉强地朝他笑了笑。
  难看死了,柏锋临想,嘴唇又干了。
  他拿着棉签沾湿他嘴唇的时候,贺燃在低声说着什么。柏锋临没听清,只好低下头,两人的脑袋几乎贴到一起去了。
  “临,临……哥。”
  贺燃在叫他。
  一声临哥喊得又弱又缠绵。
  柏锋临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下,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
  他嗯了一声,说:“我在。”
  贺燃又睡过去了,带着浅淡又满足的笑意。
  路洄下了飞机直接来了医院,连行李都顾不得放酒店。他从电梯出来时,门口已经安排了保镖,柏锋临提前安顿过,路洄得以直接进入。
  贺燃已经醒了,躺久了身体难受,柏锋临正揽着他的肩,小幅度地给他揉着僵硬的脊背。
  路洄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立在门口,自己老板这是干嘛呢?
  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柏锋临回头看了眼。
  坐飞机坐傻了的路洄这才反应过来,噢,揉背呢。
  他把行李箱扔在一边,快步走到病床前,“怎么样?哪里还难受吗?”
  贺燃摇头,路洄都从北京飞过来了啊。
  “让你买的粥呢?”柏锋临抽出了手,贺燃微微拱起来的背又躺了回去。
  “哦哦,买了买了。”路洄转身去拿粥,“刚楼下买的,热乎着呢。”
  路洄把盖子打开,贺燃见状要自己去拿,被柏锋临一眼瞪了回去。
  “乱动什么?不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啊?”
  贺燃讪讪一笑,不动了,乖乖等着。
  路洄啧了一声,把粥递给了柏锋临。然后很有眼色的去床尾,把床放高了。
  柏锋临把椅子拉近了,一手端着粥,另一只手拿勺子搅了搅,舀了一勺熬得浓稠稀烂的米粥,抵在贺燃唇边。
  贺燃看了他一眼,张嘴喝了。
  其实柏锋临并怎么会给别人喂粥,他长这么大,压根就没怎么照顾过人,他上头有个哥哥,小时候万事都是哥哥顶在前头,后来去了南城,脑子一抽顺手把贺燃捡回了家,十几岁的少年乖戾又漠然,但偏偏能压下那点狼崽子似的狠劲,乖乖低下头喝他手里的粥。
  就像现在这样,当然,那一次他能手抖把粥灌人脖子里去,这一次,时隔十来年的柏锋临依然能。
  贺燃行动不便,眼睁睁看着粥顺着他的嘴角滑进了脖子,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领子上也留下了一道痕迹。
  从酒店回来医院没多久的陈言立在一旁递纸巾。
  柏总也不是无所不能嘛,喂粥和他陈言滴水的技术一样差劲。
  贺燃喝了半碗,就表示自己饱了,不想喝了。
  柏锋临挑眉,“这就饱了?”
  贺燃点头。
  好吧,病人说饱就饱了,而且刚醒,吃太多也不好,柏锋临也不多说什么,把粥放去了一边。
  “睡会?”
  贺燃摇头,今天睡得够久了。
  柏锋临嗯了一声,又问他床的高度怎么样,需要调吗?
  贺燃说不用了,他就这样靠着坐会儿。
  路洄看暂时不太需要他做什么,跟柏锋临示意了下,出去处理剧组后续的事情。出门前还顺带拉走了陈言,得跟他好好了解下今天片场发生的事情。
  虽然一出事导演和制片人都给他打了电话,并且表示了歉意。
  那两人出去,病房一时间也安静了下来。贺燃静静坐着,余光一直放在柏锋临身上。
  柏锋临抱着手臂,在想着什么,眉头无意识的微微皱着,食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手臂。
  或许柏锋临自己都没发现,这是他思考时,一贯会做的动作。
  贺燃不想出声打扰他,就这么一直静静坐着。
  “你去休息会吧。”过了片刻,贺燃还是忍不住说。
  柏锋临今天一直在这里守着,要操心他的情况不说,连饭都没好好吃。
  柏锋临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半晌才说:“你要是能给我省点心,我也不至于在这是不是?”
  话头一起,他就略有些收不住了,今天一天,从机场听到贺燃受伤住院的消息,他几乎想都没想,挂掉电话就往医院赶,进到病房看见人没什么生气地躺在病床上时,心底突然就升起一股无名的火来,但很快又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地浇灭。
  空包弹意外击发。
  这他妈的,柏锋临心里凉透顶的那一瞬间,想要骂人。
  空包弹发生意外的情况不是没有,轻些的,撕裂伤,重些的,近距离,击中要害,足以要人命了。
  这要是真出点什么情况,贺燃这算什么?为艺术献身吗?
  “拍个戏把自己小命搭进去,嗯?”柏锋临眼里窜起的小火苗,足够让贺燃心里的野草,瞬间燎原。
  “没有,”贺燃定了定心神,所幸他脸色足够苍白,柏锋临也看不出什么,“那只是个意外。”
  “拍戏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枪不小心走了火。”
  “谁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贺燃的声音其实还很不稳,但他的神情足够坚定,柏锋临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这双足够漂亮的眼睛,好像从来都没有为什么动摇过?
  “还有,”贺燃眨了眨眼,那点寒冰就融化了,春水渐生,“我可惜命了,怎么能就这么交代在这呢。”
  没有人比贺燃更珍惜这条命了。
  曾经真的想结束,毕竟没有什么人会爱他,没有什么人会对他抱有期待,同样,他对这个世界也不抱有期待,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世界。
  可是后来有人拉了他一把,告诉他世界不只有黑白这两种颜色,他们是鲜亮的,生活的,五彩缤纷的,一如他喜欢的热烈且明媚。
  “那就好,”柏锋临想,贺燃能明白就好。
  “……临哥。”贺燃想了一会,轻声叫道。
  柏锋临挑眉,等着贺燃的后续。贺燃却好像只是单纯地想这么叫叫他,并不是真的为了要跟他说什么。
  既然他不说,那就自己说点什么,来回应他这一声时隔几年,清醒状态下的“临哥”。
  “你……”这时候,门却突然被推开了,陈言率先进来,路洄跟在后头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
  柏锋临止住了话头,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路洄:“……”
  路洄其实不想进来的,他走在前面,正要推门进来的时候,贺燃那一声清晰无比的“临哥”让他直觉此时眼前这门不能推开,他默默往旁边让开了点,然后脑子里自动循环播放那一声“临哥”。
  啧,临哥,嘴真甜。
  路洄想起来贺燃刚出道那阵,青涩得要死,有一次酒会上,某大佬大概是看上了贺燃这张脸,想让人叫声哥来听听。
  当时贺燃什么反应呢?路洄想了想。
  噢,冷着张脸说不会叫哥。
  大佬火了,贺燃差点当场和人家直接打起来。
  这火爆的小脾气。
  原来也是会叫哥的啊。
  可是下一秒,路洄就不想探究贺燃究竟会不会叫哥了。
  陈言这个楞头青走近了,手按在门把手上,“哎,路哥,你怎么不进去啊?”
  “别推——”
  他终究是慢了一步,门开了。
  路洄此刻心里一万句脏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呵呵,小年轻终究是小年轻。
  柏锋临淡淡收回目光,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西服,路洄试图弥补,“柏总去休息会吧,我和陈言会好好照顾贺燃的。”
  柏锋临嗯了一声,转身去拿柜子上的手机,然后跟贺燃说:“先睡,”他晃了晃手机,“我处理点事,等会回来。”
  贺燃愣了一下,柏锋临这是要……留下来的意思?
 
 
第9章 
  贺燃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柏锋临会留下来,但柏锋临说了,他会回来,那么他就等着。
  于是贺燃点了点头,应道:“好。”
  柏锋临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经过陈言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陈言下意识抬头挺胸站直了,柏锋临伸手,陈言乱翻的领子被他翻正了。
  “别毛毛躁躁的,”说着,柏锋临收回手,插回了兜里,“嗯?”
  陈言喉结滑动着,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应道:“……对不起,柏总,我,我下次……下次会注意的。”
  陈言简直欲哭无泪,搞不好就直接没有下次了,回头他就因为左脚先迈进公司被开除了。
  柏锋临没空管他是左脚还是右脚先进公司,这只是个善意的提醒罢了。他今天一天几乎都耗在了病房里,工作上的事没顾得上管,现在得跟助理安排一下后面几天的工作。
  出了病房,柏锋临坐着电梯一路往下,随着数字的跳动,柏锋临想,还是把某人叫回来好些。
  数字定格,柏锋临出了电梯,他拨了一通跨洋电话。
  那头很快接通,略带不满的声音很快透过扬声器传进柏锋临的耳朵。
  “最好给我一个大清早打电话的理由,不然——”
  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柏锋临打断了,“阿征。”
  被叫做阿征的男人闭了嘴,瞌睡劲顿时烟消云散,他停了片刻,道:“师兄。”
  病房里,陈言等柏锋临离开了有一会儿,才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没几秒,又被路洄揣起来去给贺燃倒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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