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被扒了皮的储墨一样!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心虚,连封旻都直接搬出来了。
“你还有脸跟我提父亲?”滕凇抬头看去,一向温柔随和的双眼此时蕴着的是密密匝匝的阴冷情绪。
这记眼神看得封缘心头一跳,忍不住猜测滕凇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否则他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发难,连父亲封旻的遗产都能下手至此?
封缘稍想一下就出了满身冷汗,如果滕凇和滕老都已经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他将要面对的何止是失去公司这么简单,恐怕连生死存亡都是个问题。
而在今天之前,他还对滕氏胜券在握,一眨眼就封氏娱乐都保不住了,活脱脱成了个笑话。
“做得绝的是你吧封总?”此时室内的艺人忽然出声,他们早就被公司压得快喘不过气了,现在不受合同的束缚,封缘又算个什么东西,怼起他来跟嘴里有刀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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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公司的时候你给我们活路了吗?什么都紧着储墨挑拣,连我们自己得到的资源只要储墨看上就把我们顶替了,你想过我们也要吃饭吗?”
“滕凇少爷没来之前你不是还要把我们的合同都打包卖出去,去填储墨捅出来的窟窿吗,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从我们身上薅羊毛给储墨,现在又要拿我们的合同替储墨找补,你有良心吗你?”
“你不把别人当人看,就别怪现世报来得这么快!”
昔日这些人根本连封缘的面都见不着,却都积满了怨气,可见平日里白白受了多少气。
封缘被这些人句句怼得脸上涨红,公司一线以外的艺人如何,他根本就懒得管。储墨的吸金能力比众多一线艺人加起来都强,他哪里有心思过问这些人。在被当面戳穿之前,他的确是想先把一部分艺人的合同打包卖出去,但没想滕凇会做得这么绝,直接把所有艺人都带走了!
这些人的违约金加起来对公司现状都不过是杯水车薪,除了污点艺人,公司就只剩下一副空壳子晃荡,有什么用!
“人心尽失,没有任何人愿意站出来跟公司共渡难关,你就是这么打理父亲遗产的?”滕凇审阅完最后一份文件,摁着桌子站起来,目光冰冽地扫了一眼背脊僵硬的封缘。
储墨出事之前,公司的确比封旻在世时繁盛,但这一切都和储墨那张脸一样,是偷来的。
偷来的东西,总有一天得还回去。
滕凇牵起秦淼的手准备离开,律师团和经理人都还在继续处理工作,临走前滕凇向众人道:“未来一周内滕氏都有专人为你们提供面试,有意者直接拿着解约合同和资料去滕氏就可以了。”
众多艺人都还沉浸在这份喜悦中,道谢的声音此起彼伏。
滕凇略点头致意,带着秦淼离开了。
封缘却又追出去,看着滕凇的背影叫住他,“滕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你是指哪件事?”滕凇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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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缘不再回话了,他暗暗攥紧了两手,看着滕凇和秦淼牵在一起的两手,牙齿细密地咬合在一起。
事到如今,弄明白滕凇究竟知不知道那些事,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看着滕凇和秦淼走远,看见他偏头和爱人说话时面上泛起的温柔笑容,忽然发觉滕凇似乎从来都没有对他这样笑过。
出了公司滕凇就直接带秦淼去餐厅吃小羊排,秦淼微微皱着眉说:“储墨不在。”
“不在哪里?”滕凇手上一顿,抬头看他。
“不在我的感知范围内。”秦淼若有所思,“现在谁都知道他是赵小勇了,我以为警察会立刻把他铐走调查,但他也不在警察局,更不在刑警队。”
就算他体内有一只金蚕,但也不可能飞天遁地吧?还是说他太小看那只金蚕了?
“早知道昨晚我就先把他那只金蚕捏死!”秦淼气哼哼的,在小羊排上来后又立刻兴高采烈起来,眼眉间透露的全是快乐,仿佛任何忧愁都抵不过一口食物。
滕凇只笑了笑道:“你的意思是,储墨失踪了?”
“现在还不确定他究竟是自己藏起来,还是被带走的,吃完饭再找他。”秦淼混不在意,就算储墨真的能飞天遁地,他也能把他找出来弄死!
然而这顿饭还没吃完,盛景的电话就进来了,秦淼接通就是一句:“干嘛?你作业写完了?”
“哥,你和凇哥回来吧,家里来了几个人说是找你。”盛景压低声音说。
“找我的?警察吗?”秦淼一怔,该不会是因为他入侵公安部系统这件事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警察,看着不太像。外公在招待他们,说是要等你回来。”盛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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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他们等着!”秦淼直接挂了电话,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他吃完饭。
大厅里盛景尴尬地收起手机,滕老见他打完电话面色和蔼说:“回来吗?”
盛景一眼扫过沙发上几个穿着正装满脸不耐烦的男人,就觉得一阵寒气扑面而来,他刻意小声地在滕老耳边道:“我哥说让他们先等着,他好像和凇哥在外面吃饭呢。”
滕老忍不住哂笑着轻轻摇头,这秦淼还真是谁的面子都不卖,天大地大都不及他吃饭事大。
盛景到底还是个孩子,面对几个身份不明气场又强的男人,顿觉无比压迫,他挨着滕老坐下没敢再说话,心里也有点发毛,这些人干嘛的?他哥怎么招惹上的啊?
特案科的几人都不是普通人,盛景那一句自然也能听得见,顿时就露出了满眼不悦,其中一人蹙眉沉声道:“小盛先生是不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现在还有心情在外面吃饭?”
几人眼中都不约而同露出毫不掩饰的不屑来,听说不过是个背景寒酸的小子,忽然攀上高枝就觉得不一样了。这种人他们见多了,手上稍有点权势就不得了,谁都不放在眼里,储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这盛夏比储墨还嚣张,是了,攀上滕氏,可不得傲起来了么。
滕老闻言面上仍笑色不减,一抬手让人倒茶,对家人平易和蔼,对外人便是威慑万千,那笑容里一丝善意都没有,连声音都不复刚才的客气,生硬得很,“几位要是有预约自然不用在这儿等,要是不想等就请回吧。”
这一句堵得几人有一瞬间的尴尬,立刻意识到小盛先生在滕氏的地位,似乎比他们想象中要高得多。
他们不算公职人员,但哪怕顶头的大人物也不敢在滕老面前刻意摆什么架子,他们算什么东西。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再说话,气焰被滕老一句话压得丁点不剩,想见人就只能老老实实等着了。
滕老吹了吹茶杯的浮雾,对眼前几个年轻人的印象跌了几分。
真正傲慢惯了的是他们,凭着点诡谲的能力替政府办事,就不得了了。等会秦淼回来了仍这个态度,还不知道要被秦淼怎么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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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秦淼和滕凇吃完饭,倒也没怎么耽误时间,吃完就回去了。
大厅里几人等得都快毛了,听见脚步声都齐齐抬头看去,正好接触到秦淼漠然的视线。
秦淼任滕凇给他把外套脱了,叼着根棒棒糖大步走来,在对面落座,“什么事,说吧。”
这态度高高在上得像是要听他们汇报工作的领导似的。
几个人耐着性子道:“小盛先生,昨天晚上赵小勇那份资料是你从公安部系统中窃取的吧?”
“是啊。”秦淼毫不犹豫地承认。
盛景又给他哥惊了一把,所以储墨昨晚大出洋相,从头到尾都是他哥做的啊?!就因为储墨偷了滕凇那张脸招摇撞骗?他哥着实是个狠人。
滕凇听到提起这件事,神色不由严肃下来,他将秦淼的外套搭在臂弯在他身边落座,看着对面道:“几位是警务人员?”
几人摇头道:“不算是。”
“不算是那就等于不是咯,不是警察你们找我干嘛?”秦淼一挑眉,忽然发现对面几人身上都蕴着一股薄薄的灵气,只不过太弱了,这是他见过最弱的灵气,仔细看他才发现,要是不注意连他都晃过去了。
戴着手套的男人声音冰冷下来,“我们想了解一下有关赵小勇的事,小盛先生你知道多少?请务必不要对我们撒谎,没有用。”
看来储墨是被他们带走了,秦淼嘎嘣咬碎了嘴里的糖,目光暗沉,“我什么都知道。”
第135章 拯救中蛊的首富继承人26 卸磨杀驴×带鱼怎么不会修炼×我秃了吗
眼前的青年有些盛气凌人,他跟网络上疯传的照片不一样,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市井出身的小市民,那双眼睛蕴着暗沉沉的微光,流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凶顽来,身上那种气势连坐在旁边的滕凇都被他盖过去了,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网络上说的那样,是攀上滕氏高枝儿才翻身的咸鱼。
想到他们一个个还信了网络上对他的种种猜测,几人便面有尴尬地对视一眼。
“能具体说说吗?”戴手套的男人轻咳一声说。
秦淼显得有些不耐烦,没顺着他们说,只道:“那只纸鹤,是我的。”
闻言,对面几人都有瞬间的诧异。当初凭空出现在刑警大队的纸鹤,是小盛先生送来的?他竟然是玄门中人吗?
“既然警方内部有你们这样一支集结能人异士的队伍,那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查证储墨的所作所为,想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他的确杀人无数,甚至帮助封缘妄图掌权滕氏,险些害死滕凇。这还不够给他俩钉上死罪吗?你还跑过来找我问什么问。”秦淼怒色不掩,颇有些问罪的架势。
“赵小勇已经被我们羁押,列入机密案件,查证后他会按罪处理,这件事就不劳小盛先生操心了。”戴手套的男人缓慢脱下手套,再次露出那只布满符文的手,站起来对秦淼道:“未免外传,恐怕我们要消除你的相关记忆。”
秦淼:“……”
他有点傻眼了,他把这件事捅到警方那边去就是为了当初滕凇那句走法律程序而已,他不能杀人,就借法律来杀,结果这帮人要消除他对这件事的记忆?
就不说这是过河拆桥还是卸磨杀驴了,不用他出手,就凭眼前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能制得住储墨体内的金蚕吗?
滕凇看着对面那人诡谲的手也反应了过来,这些人恐怕都有些能力在身,就是不知道这人想对秦淼做什么了。他蹙眉挡在秦淼身前,漠然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对面还没说话,秦淼冷笑道:“意思是他们觉得我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他们能制服储墨,以后没我的事了,我也不配知道他们这所谓的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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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差不多就这个意思,但其中一人窥了一眼滕老和滕凇愈发难看的脸色,还是出声解围道:“小盛先生,这种事如果传出去必定在人民群众中引起恐慌,还请你理解。”
“我不理解,我也不想理解,我只问你们,知不知道储墨那条金蚕的事?”秦淼冷言冷语。
对面几人眼神一凛,都惊讶于秦淼竟然也知道储墨体内的那条金蚕。
秦淼哼笑一声:“看你们的反应,就是知道了。明知道他身上有蛊王,还想来消除我的记忆,也就是说你们有自信能自行解决,用不着我帮忙了?”
秦淼的不耐烦对面几人看在眼里,坐在末尾的一个男人更为不耐烦,直接狂妄道:“小盛先生,我们特案科也不是吃素的,用不着外人来帮忙。今天来就是公事公办,你配合一下能怎么着啊?”
秦淼随便看他一眼,脸上忽然换上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来,他起身握上那只满是符文的手,笑容依旧,语气轻快,说出的话却无端让人有些人胆寒,“在我愿意和你们好好说话的时候,第一次帮忙是免费的,第二次我就要提条件了。所以第一次的机会你们不珍惜,那第二次来的时候,记得带个能管事的人来跟我谈。”
他话说得狂妄,末尾的那男人已经是满脸暴躁,所有人都只觉得秦淼是在说大话。
直到戴手套的男人察觉到一丝异样,他的能力在小盛先生身上似乎没有用!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还不够格。”秦淼松开手,指尖轻轻一划,“事儿办完了就滚吧,我送你们一程。”
话音刚落,他不过指尖微动,几个人就像被风吹散了一样倏地溃成几团黑雾,消失不见了。
眨眼间他们已经从大厅瞬移到了庄园外,乱七八糟地跌成一团,意识到自己是被人家赶出来的后,几人一个比一个脸色青白,那小盛先生的实力似乎比他们更加诡谲莫测……
原来放大话的是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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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秦淼应付完盛景叽叽喳喳的热情询问后就和滕凇回了卧室,他扑倒在床上,牙根还有点痒痒,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还有人把卸磨杀驴这套玩到他身上来了。
滕凇换了身衣服回到床边,一手轻轻在秦淼头上摩挲,眼里蕴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好奇。打从初见他对秦淼就有个清晰的认知,知道他不是人,知道他能力高深莫测,但对此还没有一个具体概念。
此时他温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
秦淼趴着没起来,只是往他腿上挪了挪,自暴自弃道:“我是修炼千年终于化成人身的带鱼精。”
滕凇手上一顿,显然受到了一股冲击,“带、鱼……带鱼也会修炼吗?”
“怎么不会,万物皆有灵,凭什么带鱼不能修炼?”秦淼翻了个身枕在他腿上,继续瞎扯,“我等你找你,一世又一世,每一世都历尽千辛万苦才见到你,为了爱你我从深海跑到陆地上来简直是吃尽了苦头。”
滕凇诧异过后就反应过来他在瞎扯,他知道秦淼不是什么妖精,似乎还很厌恶带鱼精这个称号来着。
“嗯,这样啊。”滕凇捏捏他的腮边肉,笑道:“变成带鱼我看看。”
秦淼看他一眼,像是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犹豫了好一会实在顶不住天仙老婆暗含期待的温柔眼神,于是砰地一下现出真身,变成黑漆漆的小带鱼从衣服堆里钻出来缠在滕凇手上,一双暗红的圆豆眼直勾勾地瞅着滕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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