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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仙君被人骗了(玄幻灵异)——皆付笑谈

时间:2022-01-03 09:25:15  作者:皆付笑谈
  苍白健瘦的手腕被劲力五指抓出淤血深痕,力可碎骨的气劲让杨闻拓疼得眉头一皱。
  迟肆却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凶狠暴戾,只想将对方速即带离此地。
  可惜还未来及的念咒,被斩断消失的身影,又和分断的混沌一起,瞬间凝结成形。
  心魔不停哼笑,似是在嘲讽他的枉费心机。
  “道君一直说我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梦,是因为已经回想起,你沉眠入梦之时,元神出窍都做了些什么吗?”
  他嗤笑的张狂神色和迟肆毫无二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所做的一切,都有你的意愿在里面。可你不过只是心血来潮的一时兴起,一觉醒来就抛之脑后。而我,是真心实意地在帮凡人实现心愿。”
  “你肆意狂妄恣心妄为,给世间带来巨大灾祸。上古预言中的灭世妖鬼,毋庸置疑就是你。”
  “封印是你破坏的,阿肆为了修补法阵四处奔波。”杨闻拓眉头紧皱,神色不耐,精雕玉琢的眉目锋锐毕现:“你别的本事没看出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倒是高人一等。”
  他是个凡人,此前从来不信神仙鬼怪。那些传奇话本中的心魔梦魇,向来只当做幻想故事,一笑置之。
  即便如今遇到真仙,颠覆了人生观念,但也知生人的话听听就行,不可随意当真。
  何况说话的还不是人,是个不知究竟什么东西的魔。
  要是别人的话,听什么信什么,他也等不到活着坐上王位。
  心魔一楞,像是被他的话伤了心,艳色张扬的眉目显出几分惺惺作态的委屈:“圣上不信我,令我好生难过。我对圣上之心天地可鉴,怎会舍得欺君。”
  半晌之后,他又低笑道:“我想给圣上说的趣事,还没讲完。圣上可知,那道灵脉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圣上难道不觉得眼熟?这样的伤口似曾见过?”
  “阿季,你好好回忆一下这样的伤口究竟在何处见过,便能清楚,我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杨闻拓身形霎时一顿。
  他第一次见到地脉,对灵脉上的那个古怪痕迹更是一无所知。
  可那道形似伤口的痕迹,缠绕着诡异的丝丝黑气,一眼看去,就有似曾相识之感。
  本以为是错觉,或许那些道法神通都差不多,也没在意深思过。
  如今经对方这么一提,即便是来历不明的妖魔之言,也情不自禁开始回想,这眼熟的伤口究竟在何处见过。
  心魔扬着嘴角,眼含深情笑看着他,安静地给予思忖时间。
  到他神色猝然一变,知他已经想起,才继续笑说:“圣上神思敏锐,一定已经想到。没错,正是在那条小蛇身上。当时道君一剑穿心,虽未刺中她的七寸之处,却在她身上留下一道永远不可恢复的伤口。”
  “灵脉上的伤,同样是道君的神剑——恣心造成的。”
  “道君道行高深,凡是被他的佩剑所伤,永不可愈,即便灵脉也难以幸免。圣上可知,我们是如何从一个世界,去往另一个世界?”
  心魔也沾染着迟肆的轻狂痞态,给杨闻拓传经布道:“不知他是否曾给你说过。三千世界形态千奇百怪各有不同。但每个世界外面都包裹着一层无形的界壁,以保证各自独立,不受别的世界影响。”
  “要穿越不同世界,就需打破这层界壁,如同打开一道门,从一处房间进入另一处房间。”
  他怕对方听不懂,解释得更加短话长说:“世界越大,界壁越难打破,就比如皇宫大门高大厚重,难以打开,寻常百姓家的木板门就极易打破。”
  “这个世界很小,界壁易破,所以当年曾有许多周围世界的修士打破界壁来此修行。界壁破开之后过一段时间会自行恢复,如同门被打开又关上,不会对世界产生什么影响。”
  “可这是别人的做法。迟道君的破壁方法,比正常开门要粗暴得多。”心魔哼笑,“道君修为高深,又精通阵法,一眼便能看到界壁的关键节点,即世界灵脉的节点。”
  “圣上,你现在想出那道裂隙是怎么造成的了吗?”
  杨闻拓剑眉微蹙,缄默不答。
  清朗又阴狠怨忿的笑音讥讽嗤嘲:“道君做事恣意随心,从没想过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更不会在意蝼蚁草芥的麻烦。他自恃道行高深,又爱炫耀技巧,破界向来是一剑横斩灵脉最重要的节点所在。”
  “他的越界,不是开门,而是破墙而入,给界壁,乃至界壁内保护的世界带来巨大损害。他的那一剑,斩伤灵脉,也给位于灵脉上的城镇带来灭顶之灾。”
  “安县那场巨大地震,就是他破界时造成的。”
  杨闻拓霎然一震,精雕双眸微睁,侧目看向迟肆,等着他的否认。
  迟肆眉心皱起一道竖痕,缄默不言,似乎在沉思心魔说的,是否确有其事。
  确如对方所说,他为了炫技,破开界壁的时候都是直斩灵脉节点,可这真能给世界带来损害?
  心魔扬着嘴角低笑几声,继续嗤嘲:“迟道君高高在上,从未在意过凡尘的微小蝼蚁。自是没了解过自己一时兴起,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灾祸。”
  “恣心剑和别的神剑不同,造成的伤口永不可愈,又伤在灵脉上,就如在人身血脉上划了一道伤,血流不止。终有一天灵气流尽,世界枯竭而亡。
  “圣上也应该听他说过,为了寻求机缘,曾经去过许多别的世界。圣上可知他在别的世界待了多久?”
  心魔再次向杨闻拓传道:“机缘可遇不可求,许多修士花上千百年时间,也未必能寻得一个机缘。有些去往凡尘寻机缘的修士,在凡尘一待就是成百上千年。”
  “可迟道君,在一个世界待个几年就离开,前往下一个世界,圣上可猜得出为何?”
  杨闻拓眉宇微蹙,虽已猜到答案,却唇线紧抿不敢作答。
 
 
第214章 
  心魔低笑讥嘲:“因为道君这样破墙而入,造成不可修补的伤痕,血脉灵气几年间就会流尽,世间万物死亡。他每去往一个世界,就是在毁灭这个世界。他在这个世界待上几年,等到寸草不生,天地毁灭的那一天,他就离开前往下一处地方。”
  “我损伤的法阵,再修补起来就是,对世界产生不了多大影响。可他一剑斩伤灵脉,造成灵气外泄,永远不能修补。这个世界只剩不到三年的时间,并非因为人们沾染煞气,变成只知嗜血残杀的妖魔。而是灵气枯竭,高山大川花鸟草木,一切生命的消亡。”
  他轻狂哼笑:“这一切,都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迟道君造成的。他损伤灵脉引发安县地震,由此开始天灾不断,往后情况还会继续恶化,这难道不是传说中的祸世妖鬼?”
  心魔笑看着杨闻拓:“这个故事讲完了,不知圣上是否觉得有趣?”
  杨闻拓依旧眉心微皱,没打算同他说半句话。
  “迟道君俯瞰众生,目空四海,从未在意微小凡人。可我不会。”心魔用着和迟肆如出一辙的容貌声音和神态,张狂轻笑:“只要他们跪拜在我脚下,对我磕头许愿,我会实现他们心中心愿。”
  “阿季,”他又温柔轻笑,同一张倾世绝色的脸,两幅天渊之别的轻狂,“你的这个世界已经没救,毁灭已成定局。但你不要为此烦心,我争取早一日化形,到时我们另寻一个和此世相似的世界,我帮你重建一个一样的王朝。”
  “我不会破坏世界,也能尽心帮助你的臣民,你继续当你的圣上,我当你的国师,你我携手相依,日夜相伴,好不好?”
  杨闻拓不知眼前妖魔所说事情的真假,可对于这两句话,只冷冷吐出两字:“做梦。”
  对于他的冷言冷语,心魔似是不以为意,又似乎有些无奈:“他给你的世界带来灾祸,却并无任何愧意。甚至还想着这世界能早一点灭亡,他好带你回幽天,将你独自占有,让你的世界只有他一人。他配不上你的喜欢。”
  清润嗓音低沉冰冷,霜寒如刀:“你也不配。”
  心魔装腔作势地唉声叹气:“往后你会知道我的好。你既然能喜欢他,一定会爱上比他更好的我。可现在……”
  他又叹了一声:“我的修为还不够,只能和你相见如此短暂的一点时间。但今日总算能让你知晓我的存在,对你倾诉我的相思难耐。我一定勤加修炼早日化形,那时我便可以和他一样拥你入怀。”
  “那时你也能知道,我深爱你,为你倾尽一切,更胜于他千万。”
  目之所及处的所有混沌烟云迅速云卷后撤。心魔声音越来越小,身影越来越淡,彷如梦境逐渐消散。
  空无一物的灰色世界骤然被深黑笼罩,迟肆缓缓睁开挡住光亮的眼帘。
  “阿季!”他从梦境中骤然清醒,瞬间睡意全清,着急确认杨闻拓的情况。
  对方也和他一样,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
  刚才的梦境还记不记得?
  他此刻心中忐忑不安,急于想知道答案。
  甚至在心中祈求,方才的梦境能和寻常人寻常梦一样,一觉醒来之后,就忘了梦里的内容。
  可是嘴唇几动,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不敢问。
  心中惴惴惶恐,提心吊胆。
  他不知此刻,不知往后阿季会如何看待他。
  杨闻拓同样沉默不语。
  马车中气氛凝重,安静得有些微妙诡异。
  熏香的清雅淡味充斥整个车厢,在鼻尖缭绕,可以清心安□□贵香料,此刻也无法安定下神思浮乱,坐立难安的心绪。
  “阿季,那个……”
  “老四,方才……”
  片刻后,两人同时开口,话音相撞,瞬息尽毁,又陷入冷寒如霜的凝重静默。
  “你先说。”迟肆长吸了一口安神香,竭力使自己怦然直跳的心宁神安稳。
  或许自己不应该贸然开口,万一真如他所愿,方才梦境中听到的看到的一切,阿季都不记得了呢。
  可惜事与愿违。
  “老四,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静雅澄澈的双眸平静地看着他,净若琉璃,无悲无喜不怨不怒,净澈得不带任何感情。
  只如一把光华流转,寒光慑人的绝世利剑,安静地遗世独立,无心无情不为任何外物所动。
  迟肆深知,阿季同自己一样,方才在梦境和现世的夹缝中,所见所闻的一切,都记得一清二楚,印象深刻。
  清润嗓音如流经冻原的溪河,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却处处透着冰天雪地中渗入骨髓的霜寒。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别想着骗我。”
  别随口糊弄,说什么梦中所见皆为虚幻,当不得真。
  “我也不知道。”迟肆定了定神,声调低沉。
  “准确说来,是……不太清楚,很多事情我也是首次听闻,不知其真假。”
  “能不能,让我好好想想,他说的……是否真有其事。”
  他破开界壁,的确专斩灵脉,但不知是否真的会对世界带来损害。
  此前到过的世界,确实会发生一些灾难,可这真是他造成的?难道不是自然现象?
  他化作一个凡人,每日无所事事,凡界经历索然无味。
  他慵懒怠惰,成日睡觉不爱出门,不愿像寻常凡人那样干活挣钱。在一处待久了,别人难免觉得他行为怪异,在背后指指点点。
  他又长得花容月貌,让许多人一见倾心,心生觊觎歹意。
  不自量力,上门找他麻烦的凡人的没少过。
  于是每到一处地方待不了多久就得离开,再换下一处。
  小世界的地域并不广阔,他曾到过一个小世界,不到一年就走完了所有城镇。
  在离开之时,世界尚且完好。
  他不知在自己走后,那些世界会否真如那妖魔所说,过不了几年就会灵气枯竭,天毁地灭。
  但他离开并非因为世界毁灭,而是那些世界让他觉得无聊。
  恣心是他的剑,当然如同他人一样,神威盖世通天。
  但他极少使用恣心,在年少时修出剑意后连剑都没怎么用过。
  况且他为了修行早将恣心封印,灵力八成被封后,还能一剑对灵脉造成永不可愈的损伤?
  他确实嗜睡,那也是因为生性懒散。
  许多梦在梦醒之后就忘,有时依稀有一点印象。可梦里事情,稀奇古怪又无任何意义和逻辑,怎么能当真。
  最重要的一点:他的确因为修为止步太久心生焦躁,否则也不会为了破境,听一个算命的话到凡人的世界寻找机缘。
  ——可他不觉得,自己有心魔。
  他生性随和脾气好,不生气不记仇,不可能因为执念太深生出心魔。
  现在他连能不能步入化神,能不能再迈入一个新境界都已经不在乎。
  ——那不知究竟是何底细的妖魔,绝不可能是他的心魔。
  只是用法术幻化了他的形态。
  杨闻拓安静听着迟肆的剖析,眼眸半垂,沉吟不语。
  熏烟流云缭绕身旁,像一幅清新淡雅,又意态磅礴的写意画作。
  安静的沉默令迟肆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过了半柱香时间,清润嗓音终于开口:“迟道君说所,不能肯定他的话是真,却也无法否定他说的是假。”
  “因为你真如他所说,对凡间蝼蚁的死活毫不在乎。从来没了解过自己的举动会不会给凡尘俗世带来灾祸。”
  迟肆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确实如此。
  他是境界高深的道君,从来高高在上俯瞰众生,无论凡人修士,在他眼前都不值一提。
  以前幽天界的修士求他,他偶尔会看上一眼,无事可做的时候顺手帮个忙,打发一点时间。
  可凡人,就如草芥蝼蚁,从未放在心上过。
  他们寿命太短,一生不过石中火,梦中身,生老病死一晃而过。
  直到遇到阿季,才正眼瞧了瞧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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