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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被迫在分手综艺当海王(近代现代)——伊川川

时间:2022-01-03 10:11:20  作者:伊川川
  喻眠给父亲打电话,跟他说赵祯祯要借家里的画室拍点东西。
  喻爸爸说好,又告诉喻眠自己和他妈妈最近在外面度假,房子可以让祯祯随便用,他自己要是想回家住一段时间也完全没问题。
  “我还是想住自己那里。” 喻眠说。
  他没有同父母说录节目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现在住在远川郊区,因为之前跟节目组签了保密协议,不可以随便泄露内容。
  喻眠是打车回去的,他第一个到,在家里等秦宙晚和摄影师。
  他高中时用过的那个房间仍旧保持着原貌,桌椅床柜都还在从前的位置,喻眠站在写字台前面,拉开抽屉的时候看到一沓整整齐齐的草稿纸,上面都是秦宙晚的笔迹。
  那是他去向秦宙晚请教问题的时候偷偷留下来的,稳重的一笔一划铺展在纸上,似乎还能够倒映出喻眠当年的心有旁骛。
  下一秒门铃响起来,喻眠回过神,穿着拖鞋去开门,看到了穿高领毛衣的秦宙晚与发型很嚣张的摄影师。
  摄影师的发型是真的很嚣张,他的脑袋就像一颗成了精的火龙果。
  或许是喻眠不自觉多看了摄影师几眼,对方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问他:“帅吧?”
  喻眠出于礼貌点了点头。
  摄影师进门以后拉开了器材包,把相机架到肩上:“想知道这么帅的头是谁做的吗?”
  喻眠其实不太想知道,但还是捧场地说:“嗯。”
  摄影师指了指窗外:“是今儿的六到七级西北风做的。”
  喻眠很怀疑赵祯祯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社恐,所以特地派了这么一个患有社交牛逼症的摄影师来活跃气氛。
  《恋爱中转》的片尾短片是模拟两个人还是情侣的状态拍摄的,在整个拍摄过程中,摄影师一直嫌喻眠和秦宙晚不够亲密:“你俩真谈过啊?我看着客客气气的还以为是叔叔和侄子呢。”
  秦宙晚闻言瞥了喻眠一眼,偏瘦偏薄的身材,干干净净的眼睛,这么多年过去,看着还是像个高中生。
  摄影师说完以后,喻眠产生了一种类似心虚的感觉,严格来说,他跟秦宙晚确实没谈过,只是上过床而已。
  而秦宙晚却极其自然地对摄影师说了声抱歉,随后将掌心覆上了喻眠的腰侧,想让他贴近自己。
  秦宙晚的手很大也很有力,温度隔着一层衬衫烫过来,带着几分占有欲。
  喻眠刚才还在思考自己跟秦宙晚是不是一夜情的关系,此时被对方突然地一碰,脸一下子红了,整个人手足无措,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摄影师叹了口气,点评道:“这感觉也不对。”
  秦宙晚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画架上,他低头问喻眠:“眠眠能教我画画么?”
  喻眠钝钝地点头。
  秦宙晚朝摄影师偏了偏下巴,对方会意,暂且放下摄影机,等秦宙晚帮喻眠找到状态。
  喻眠给画架夹上一张纸,端端正正地坐好,拿出一支小号毛刷,问秦宙晚想画什么。
  “看你。” 秦宙晚淡淡地说。
  喻眠皱着眉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小声提议道:“画大猩猩好不好?”
  前些天他刚看了一部原始森林纪录片,还记得山地猩猩的某些特征,很想试着画一画。
  “你会画么?” 秦宙晚问。
  喻眠点头。
  “那就画大猩猩。” 秦宙晚同意了。
  喻眠不太懂得该怎样教别人画画,只是画一笔就看一眼秦宙晚,想通过对方的神情观察出他有没有学会。
  勾勒完大猩猩的轮廓,喻眠又一次看向秦宙晚,却不防备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笔尖停在半空,喻眠看到秦宙晚扬了扬眉,眼角盛着一丝戏谑的笑意:“眠眠,你的大猩猩是照着我画的么?”
  喻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具有很强的误导性,他慌慌张张地解释:“不是的,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秦宙晚的气息拂过了自己的嘴唇。
  喻眠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
  秦宙晚一只手已经撑在喻眠椅子的边缘,下一秒就要吻过去,然而余光却看到了角落里的摄影师。
  理智制止了他原本的想法,他在离喻眠只剩半寸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想我继续么,眠眠?”
  喻眠觉得秦宙晚现在特别不像个正人君子,明明两个人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却还用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好像故意要诱惑他一样。
  “你怎么这样。” 喻眠垂着眼睛不敢看他。
  “哪样?” 秦宙晚问。
  喻眠不说话,想把手腕从秦宙晚掌中拽出来。
  秦宙晚却不放:“眠眠,还没回答我。”
  喻眠的耳朵红了,他闷闷地说:“…… 不想。”
  “哦,不想,” 秦宙晚重复了一遍,用教导小孩子的口吻说,“不想的话,下次要记得推开。”
  语气中带着不明显的揶揄。
  喻眠把下巴朝毛绒绒的衣领里缩了缩,不知该怎么接话,幸好摄影师打断了他们:“好好好,这回感觉对了,你们可以再换一个动作,我刚才想到一个不错的 idea,来来来秦先生,你坐到小喻对面,让他给你画像,小喻你不用画得特别仔细,我的镜头会对焦到秦先生脸上,你大概画一下就行。”
  秦宙晚松开喻眠,看到他的手腕上留下了几道淡淡的红痕,衬在白皮肤上很显眼。
  喻眠发现秦宙晚在看自己的手腕,不知怎么害羞起来,他把袖口向下拉了拉,然后指了指画架的后方,脸上还留着红晕:“你坐那里。”
  秦宙晚顺从地走过去,坐下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漫不经心地望向喻眠:“我需要脱衣服么?”
 
 
第6章 旗鼓相当
  喻眠没有意识到秦宙晚是在调戏自己,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不、不用。”
  说完就低着头用纸擦掉笔刷上的颜料,又伸进松节油里涮了涮,秦宙晚看着他,又问:“没画过人体么?”
  喻眠 “嗯” 了一声:“我不喜欢。”
  “不喜欢?” 秦宙晚的神情像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他的目光停在喻眠从领口露出的锁骨上,又一寸寸地往下,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看得喻眠浑身不自在起来。
  “你把眼睛闭上。” 喻眠胡乱地指挥秦宙晚,想要他不再做出让自己心慌意乱的举动。
  摄影师立刻跳出来制止他:“不行不行,我现在要拍你们之间那种情侣的感觉,你们得有眼神交流!”
  喻眠用不太情愿的声音说 “好”,接着就迅速低下头,在纸上描摹秦宙晚的轮廓。
  他下笔时熟练得过分,因为从前默默地练习过很多次,秦宙晚眉骨的弧度,高挺的鼻梁,利落的下颌线,他全都一清二楚。
  今天的天气并不晴朗,天上的云飞得很快,淡白的天光忽明忽暗,透过窗户落在秦宙晚脸上,更显得有种棱角分明的英俊。
  喻眠认认真真地落笔,而秦宙晚凝视着他,摄影师终于找到了理想的角度,站在喻眠身后扛起了设备,从他半侧脸的位置拍摄,将他面前的画布与秦宙晚都纳入镜头。
  换下一个场景的时候喻眠同秦宙晚仍旧是分别去的,喻眠家附近有直达 S 大的地铁站,他等秦宙晚和摄影师离开以后就去搭地铁,地铁站入口的风很大,他觉出冷来,把外套的拉链一直拉到了下巴的位置。
  或许是时间点合适,车厢里的人不多,喻眠顺利地找到了一个座位,只不过旁边坐了一对小情侣,女孩子一直靠在男孩子肩膀上撒娇,大概是很喜欢武侠小说,还伸出手在男孩子身上这里戳一下那里戳一下,嘴里说着:“兰花拂穴手,你不许动了。”
  喻眠很容易替别人尴尬,当下就把头低了低,假装自己没看见也没听见。
  男孩子瞥了他一眼,对女朋友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喻眠松了一口气,以为男孩子也有跟他一样的尴尬症,刚准备感激地抬起头,就听到男孩子又加了一句:“你快给我把穴道解开。”
  喻眠:“……”
  今天是休息日,路面交通拥堵,喻眠反倒比秦宙晚他们开车去得快,提早了半小时抵达 S 大。
  S 大还是当年喻眠来找秦宙晚时候的那个样子,草木依旧,其中的人却换过一拨又一拨,喻眠在图书馆门前的咖啡店里买了一杯燕麦奶坐下,想在这里消磨一会儿时间。
  咖啡店里空调开得足,喻眠有些昏昏欲睡,一不小心头就朝前倒了过去,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将盛满滚烫饮料的纸杯碰翻。
  然而下一秒一只修长温润的手就托住了他的下巴。
  喻眠懵懵懂懂地抬头,眼神逐渐聚焦,看清面前是一个戴眼镜的陌生男人,人长得儒雅而清俊,眉目很柔和。
  “喻眠。” 对方准确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喻眠愣了一下:“你好。”
  男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眼角有不明显的皱纹,看得出年纪已经不算轻:“我是顾巡。”
  他见喻眠没有什么反应,又添了一句:“我也在参加《恋爱中转》的录制。”
  喻眠 “哦” 了一声,看到顾巡手里有一本叫《尘几录》的书。
  他没有问顾巡过来做什么,是觉得要么同对方前任有关,要么同职业有关,现在都还是不被节目组允许的话题,况且他们也不熟。
  顾巡在喻眠对面坐下:“可以跟你聊聊么?”
  喻眠鉴貌辨色,觉得顾巡想要聊的内容自己很可能听不懂,但还是礼貌地答应了。
  事实证明他猜的是对的,顾巡的话题围绕在文学和哲学上,而喻眠对这两个方面都一窍不通,甚至听着听着比刚才还要更困。
  但他觉得一言不发也不太好,所以还是努力地找机会给顾巡回应。
  顾巡说:“其实人的快乐在于追求某种事物的过程,而得到与否并不重要。”
  “所以你试过那种下班以后下大雨但是打不到车的快乐吗?” 喻眠真诚地问。
  顾巡顿了顿,再看向喻眠的时候嘴角噙了点笑,喻眠觉得那可能是来自文化人的嘲笑。
  这时他反扣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喻眠翻过来,看到是秦宙晚给他发消息:“出来。”
  他抬起头,看到了站在落地玻璃窗外面无表情的秦宙晚。
  喻眠的心跳快了一拍,他怕顾巡看到秦宙晚,便给对方回复道:“你能不能去个远点的地方等着?”
  秦宙晚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很久,他觉得世界上一定没有别人能像喻眠这样,把要他离远些的话讲得如此理直气壮。
  好在顾巡发现了喻眠的心不在焉,他体贴地问:“接下来还有事是么?”
  喻眠点点头,顾巡便说:“那你先去忙,我在这里看会儿书。”
  说完他又对着喻眠温柔地笑了一下,喻眠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就先走了。”
  顾巡轻轻地 “嗯” 一声,随后便翻开了手里的书,喻眠注意到男人有一双很漂亮的手,看起来是翻惯了书的。
  秦宙晚在接下来的录制中表现得不如之前配合,至少喻眠是这么觉得的。
  喻眠去到那间自己父亲捐赠的实验室时有些抵触,站在门口迟迟不愿意进去,心想如果时间倒流,或许不认识秦宙晚会更好。
  那样他就不会因为自己的平凡苦恼,也不必去习惯失去秦宙晚的空落。
  而秦宙晚看起来不能理解他的踌躇,直接用一只手的掌心贴着他的侧腰往前带了带,另一只手越过他的肩膀去推门,仿佛不懂得回忆从前对喻眠来说是多残忍的事情。
  喻眠还记得自己喜欢上秦宙晚以后常常来这间实验室,他总是待在角落里看秦宙晚做实验,也看他跟同学谈笑风生,看他伸手去解白大褂领口处的扣子,也看他眼神专注地操作实验器材。
  秦宙晚从学生时代起就很受欢迎,所有人都喜欢找他聊天,喻眠看得出有几个女孩子看他的眼神中满是遮遮掩掩的爱意。
  经常有人问起秦宙晚怎么还不谈恋爱,他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说还没遇到喜欢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会有人很执着地追问下去。
  喻眠竖起耳朵,听到秦宙晚说:“跟我旗鼓相当的。”
  他顿时就泄了气,秦宙晚喜欢的类型跟他差得太远,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同对方旗鼓相当。
  那天秦宙晚注意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做完实验便带他去 S 大的咖啡店买杨梅冰沙,递给他塑料杯的时候问他:“眠眠今天是不是等急了?”
  喻眠摇摇头,闷闷不乐地用搅拌棒在杯子里戳来戳去。
  秦宙晚俯下身让视线与喻眠平行,耐心地问:“那是为什么?跟爸爸妈妈吵架了?”
  喻眠听得出他的语气就像哄小朋友,心里更加难受,他希望秦宙晚也可以把自己当作一个同龄人看待。
  “我觉得他们不喜欢我。” 喻眠憋了半天,最后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他们” 指的是秦宙晚的同学。
  他这个理由也不完全是编的,那些人很少同他讲话,他听见他们提起自己的时候说的都是 “喻总的儿子”,脸上的表情有一点讪讪的。
  但其实他们也没说错,如果不是他爸爸,他压根也没有机会来到这里,而秦宙晚之所以对他这么好,也是因为他是所谓的喻总儿子。
  他都知道的。
  那时候秦宙晚已经在申请出国,因为家境算不上好,很多花销上都需要精打细算,而喻眠爸爸能帮他的地方不少。
  喻眠长到这么大,从没吃过钱的苦头,只知道钱的好处,钱确实是好的,能让秦宙晚愿意在他难过的时候,递过来一杯冰沙。
  “他们没有不喜欢你。” 秦宙晚平平静静地说。
  喻眠以为他是维护自己的同学,“嗯” 了一声,没有再往下说。
  “他们只是不了解你,再加上你年龄小,可能对你有些错误的想象,” 秦宙晚看着他,就算讲些粉饰太平的漂亮话也很真诚,“但是眠眠,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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