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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疗养院(玄幻灵异)——醉饮长歌

时间:2022-01-04 16:31:10  作者:醉饮长歌
  但顾时不一样。
  顾时会主动接触他,会给他带来很多从来没有过的体验。顾时还会夸他,会关心他,会怕他吃亏,热情又有趣,还不像李闭嘴那头牛一样聒噪。
  噢,说起李闭嘴。
  李闭嘴跟顾时关系也不错,说不定也是朋友。
  谢九思想着想着,感觉更郁闷了几分。
  明明是顾时主动来跟他交朋友的。
  顾时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朋友,结果他却只是顾时鱼塘里的一条小鱼苗。
  谢九思盯着顾时。
  顾时觉得羽绒服费劲又碍事,已经脱掉了,脖子上挂着谢九思刚送的龙鳞项链,赤红色的龙鳞贴在卡其色的高领毛衣上,在漆黑的夜里散发着浅淡温柔的幽光。
  谢九思目光擦过那片龙鳞,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他好像还没有得到任何顾时给的信物――三界院里人人都有的练习册和习题集不算。
  哦,他甚至还不知道顾时的原型是什么。
  虽然绝大部分妖魔都会尽量避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原型是什么,甚至谢九思本人还特意提醒过顾时不要随便去问别人的原型,但作为朋友,谢九思觉得自己是有资格知道的。
  但顾时却没有告诉他。
  谢九思越想越在意,越在意越想,想着想着就不高兴了,甚至还有点生气。
  天上的流星雨瑰丽绚烂,谢九思的心情却一点都不美丽。
  顾时没看谢九思,一点都没感觉到谢九思的低气压。
  他看着漫天的流星,突然想起看到流星可以许愿的坊间传闻,当场大吼了一声:“爷要发财!”
  喊完这一句,顾时又不太确定是一颗流星许一个愿还是怎么的,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他一跃而起,开始激情许愿。
  “这颗要发财!”
  “这颗要我出人头地!”
  “这颗要老头子顺利活到八十九无病无灾!”
  “这颗要我一生顺遂平安健康!”
  “这颗要苍梧观香火鼎盛!”
  “这颗要苍梧一脉来个天赋异禀的小师弟继承老头子衣钵!”
  “这颗要国泰民安国富民强!”
  “这颗要世界和平!”
  “这颗要顿顿有肉……”
  三十多年一度的流星暴,流量最高可达每小时数千颗,顾时嘴都说秃噜了也赶不上流星划过的速度,喊到最后氧气跟不上,开始意识模糊胡言乱语瞎鸡掰乱扯。
  “这颗要谢九思学会好好讲话,不变成人人喊打的绝世渣男!”
  “……?”谢九思看着顾时的迷惑行为,“你在做什么?”
  “许愿!人类都说对流星许愿可灵验了!”顾时百忙之中抽空回答了谢九思的疑惑,然后盯着新出现的一颗流星,大喝一声,“这颗要李闭嘴话少一点!”
  谢九思认真道:“流星没有实现愿望的效果,帝流浆也没有。”
  顾时许愿的激情戛然而止。
  他扭头看向谢九思:“谢老板,有些话要看场合说的。”
  “比如?”
  “比如你刚刚那句话。”顾时叹气,从岩石上跳下来,“在别人事做蠢事做到兴头上的时候说出真相的行为,叫泼冷水。”
  谢九思记下了这个知识点。
  顾时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再看向不能许愿的流星时,顿时感觉索然无味。
  他走到谢九思身边坐下,这才发现谢九思的情绪并不高。
  顾时把羽绒服穿上,揣着手问:“你不高兴?”
  谢九思是条实诚的龙,他干脆点头:“嗯。”
  这可稀奇了。
  顾时的印象里,从他跟谢九思认识起,谢九思的情绪就十分的稳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模样。
  偶尔的变化也都是上扬的,比如吃东西的时候、发现新事物的时候和实验成功的时候。
  有什么事能让谢九思这祖宗不高兴的?
  顾时意识拿出手机来,打开了三界院的微信群,翻了翻,却发现群里仍旧是一些学习打卡和游戏打卡,还有几个组排开黑翻车了在群里对骂的。
  一派风平浪静。
  顾时摸不着头脑:“出什么事了?”
  谢九思想了想,向顾时伸出手来:“信物。”
  顾时:“?”
  “给我一个你的信物。”谢九思说道。
  顾时沉思片刻,怎么也没能揣摩出谢九思这话的意思。
  他十分茫然:“信物是指……?”
  谢九思说:“证明我是你朋友的信物。”
  顾时:???
  啊这。
  你们妖怪还有这种讲究的吗?
  我们人类都只有搞对象的时候才搞这种仪式感来着!
  哦不对,我现在不是人类了。
  顾时倒也完全没怀疑谢九思讲的这话有什么毛病。
  谢九思是个认死理的,压根没有说谎那根筋。再说了,就算是忽悠人的,谢九思又能从顾时手里忽悠出什么来呢?
  就好比现在吧,顾时摸遍了身上的口袋,除了手机和充电宝之外屁都没摸出来。
  顾时看着谢九思伸到他面前的手,有点头秃:“我现在手边上没东西。”
  谢九思顿了顿,目光挪向了顾时的头顶。
  ……
  顾时回家的时候脸色是黑沉沉的,头上戴了一顶鸭舌帽,怒气冲冲地走在前面,在跨进山门殿的时候,半点没客气的,“嘭”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大门,差点没把跟在他后边的谢九思鼻子拍扁。
  谢九思站在山门殿外,垂眼看着手里的一小撮黑发。
  顾时的头发跟他咋咋呼呼的性格并不相同,摸起来绵软而细碎,软蓬蓬的,比起头发,更像是某种动物幼崽的绒毛。
  事情是这样的。
  顾时没在身上摸出信物,谢九思就要了他一撮头发。
  但谢九思不会剪头,咔擦一下给顾时脑袋上弄了个坑,跟被狗啃过似的。
  顾时当时不知道,他俩拿到帝流浆之后,谢九思带着顾时回城里吃宵夜,顾时路过一家店的时候看到了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当场就黑了脸。
  顾时非常在意自己的外表。
  除了做农活和去卖货的时候之外,他平时出门溜达怎么着也要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不然也不会有那么旺盛的桃花运了。
  结果谢九思这一咔嚓,直接把他的形象给嚓没了一半。
  发型在形象管理里的比重占了少说30%,而对没什么钱买新衣服搞穿搭的顾时来说,占了50%。
  顾时怒气冲冲地进了自己屋,都没跟老头子打招呼,帽子一摘对着穿衣镜一照,更加生气了。
  循声而来的顾修明在顾时屋子窗外抬头探脑。
  “哎哟!你这脑袋是遭狗啃了?”
  顾时脸一黑:“这不还没秃吗!过段时间就长回来了!”
  顾修明拿着几个枣子在屋外边啃边乐呵:“咋回事啊?我看你这也不是被帝流浆给燎了。”
  “谢九思剪的!”顾时扒拉着头发,试图把那个坑遮住,“他说要什么信物,反正很认真很讲究,我又拿不出来,他说要头发我就给他了,谁知道他手艺这么差!”
  顾修明也不在意什么信物不信物的。
  上古时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知识盲区,到底是什么讲究,那都是别人说了算。
  他只是诧异:“你为什么会认为谢九思会剪头啊?”
  顾时更气了:“当时不也没多想吗?本来以为他就要几根,结果他咔擦了那么一撮!”
  顾修明乐坏了,顾时吃瘪可太难得了,他得多看会儿。
  屋里顾时脱掉了羽绒服和羽绒裤,对着镜子愁眉苦脸。
  顾修明站在窗外感受了一下寒风,赶紧帮顾时把窗户关了,推门进去,骂他:“不开暖气就脱衣服,作死啊你?回头又冻病了给我老头子添麻烦!”
  “不会。”顾时摆摆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东西,“谢九思给了我这玩意,我都感觉不到冷了。”
  顾修明探头一看:“这是什么?”
  顾时苦着脸摆弄着自己的头发:“龙鳞和龙须,谢九思自己的。”
  顾修明轻嘶一声:“好东西啊!”
  “确实。”顾时点头,摸着自己头上的坑,“用我的头发来换好像是赚了。”
  顾修明纠正:“岂止是赚了,这简直是血赚。”
  师徒两个都不认为顾时能是什么了不得的妖怪。
  了不得的妖怪能弱成顾时这样?妖气都若有若无的,平时虽然状得像头牛,但天一冷下来,甚至会被冻病,小时候可没少进医院。
  顾时对着镜子意亮税肷危最终放弃了遮住它的想法。
  接下来几个月他都得戴帽子上班了。
  顾时开始赶人:“行了我要睡觉了!桌上我带了两只大闸蟹回来,刚蒸好还热的,您自己拿回去慢慢吃!”
  顾修明才不跟他客气,拎了蟹就走了人。
  顾时洗漱完往床上一蹦,腿一蹬,气哼哼地滚进了被窝里。
  ……
  六十六朵帝流浆,最终交上来的只有四十二朵。
  小部分是意外,还有一部分是干脆私吞了,这种情况谁都不意外。
  毕竟三界院里接纳的又不全是天性平和善良的天神与吉兽。
  谢九思把帝流浆交给了毕方,让毕方先拿去治好祸斗,然后没有搭理眼巴巴看着他的神魔们,直接进了自己的院子,关上了大门。
  李闭嘴他们还想着这一次谢九思能带回来点什么,一个个都满怀期待的跑过来等着,结果吃了个毫不留情的闭门羹。
  李闭嘴纳闷:“他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干什么?”
  英招摇头:“不知道,明天周一,顾时会来上班,到时候去问他吧。”
  一群上古神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作鸟兽散。
  谢九思搞了一撮顾时的头发,当然不可能是直接拿顾时的头发当信物。
  但凡生灵,不论是其毛发、皮肉还是骨血,都是可以炼化的。
  在炼化过程中,就可以窥见其真实本体的一二线索。
  后半夜。
  谢九思看着顾时的头发炼化出的两团金黄色的细小绒毛,陷入了沉思。
 
 
第三十五章 
  谢九思是个从古至今都没有社交的人。
  虽然他活得很久,但他对绝大部分的神魔都处在听闻过,但从未见过的状态。
  面貌也好,气息也罢,都是不清楚的。
  谢九思并不能凭借这一小撮绒毛就得知顾时的原型,这嫩黄色的毛团实在是太过于平凡了,毫无特征。
  谢九思唯一能从这团绒毛里得出来的线索,有且仅有一个――顾时十分年轻,甚至可能还没完全脱离幼年期。
  这种细嫩的绒毛手感十分特殊,是已经成年的动物无法拥有的,妖怪自然也是如此。
  谢九思忍不住又揉了揉这软蓬蓬的绒毛小团,略一思忖,从芥子里取出了一颗小拇指甲大小的禁锢珠,把这一小团绒毛塞了进去。
  被捏紧的一小团绒毛在透明的珠子里蓬开,谢九思看着在禁锢珠里缓缓绽开、悠闲漂浮着的嫩黄色绒毛,感觉这看起来有点像精品店里见过的雪绒花球。
  只不过他的这朵金色的雪绒花,要漂亮珍贵得多。
  至少作为信物是足够了。
  谢九思想到顾时把他的龙鳞戴在了脖子上,想了想,就把珠子接了个小圈随意拿了个绳子穿上,戴好。
  这样他就跟顾时一样了。
  ……
  第二天是周一。
  顾时早早的爬起来,对着镜子看了半晌,越看越气越看越气。
  妈的!
  从现在起就跟谢九思绝交!
  绝到头发长平为止!
  顾时拳头握紧了,怒气冲冲地出了屋子,去敲钟点卯。
  回来的时候顾修明刚刷完牙,正细致的整理着他的长须。
  见顾时回来,顾修明“哦豁”了一声:“今天这么早呢?不睡懒觉了?”
  “不睡了!”顾时扬声答完,透过房间玻璃看了一眼自己的脑袋,心气愈发不顺,就转头钻进了伙房。
  顾修明有些惊讶。
  实际上打从谢九思愿意接送顾时上班起,顾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爬起来了。
  除了点卯撞钟之外,他甚至连早饭都不在家吃。
  人要学坏实在是简单得很,之前大半个月的时间里都只有顾修明还在维持机器人一样的作息,每天爬起来敲钟点卯。
  而且顾时不仅自己堕落,他还试图拉着顾修明一起堕落――他会上疗养院的食堂里拿早饭回来给顾修明吃。
  要不是顾修明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怕是根本扛不住这种当米虫的诱惑。
  顾修明看着伙房里开始刷锅起火的顾时,心想也就是苍梧观没有那些清规戒律的讲究,万事随心随性,不然这臭小子早就被踢出道观了。
  不过点卯这种事,顾修明倒也没那么在意。
  他年轻的时候也不爱早起点卯,没少推锅给师兄们。
  顾修明靠着伙房门:“早饭也在家吃?”
  顾时不应,盯着锅烧干了,下油炒码。
  顾修明看着挥舞锅铲那架势,活像是在手刃杀父仇人。
  顾修明的目光缓缓挪向了顾时的脑袋,视线不由自主的凝固在了顾时脑袋上那个凹下去的坑上。
  顾时异常敏锐,一抬头就抓住了顾修明的视线,两眼一瞪:“看什么看?看什么看!”
  顾修明老神在在:“看你发型自由不羁,走在时尚前沿。”
  顾时手里锅铲“刺啦”一声,难得切身体会到他以前嘴欠的时候,顾修明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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