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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领地(近代现代)——秦柒

时间:2022-01-05 09:40:35  作者:秦柒
  沈琰给不出假设。
  老实说他并不知道方以左想做什么。
  将近凌晨一点的时候,沈琰已经迷迷糊糊地进入了睡眠状态,忽然似乎听见门打开的声音,他警惕起来,一动也不敢动,按着脚步声分辨来人是谁。
  方以左停在沈琰的床边,依旧像往常那样蹲在他身边,他今晚心里竟格外的平静,只是想稍微碰一碰自己的少爷,不带任何情欲的触碰。
  他希望沈琰能够平安、健康、顺遂地度过这一生,沈琰今晚随口一句活到三十岁就挺不错的话让他有些后怕,亟需一些可以触碰到的实感来化解掉他的这份焦虑。
  他捏了捏沈琰垂在一旁的手,在他柔软的手心处轻轻按了两下,沈琰则尽力保证自己的呼吸声不出错,一动也不敢动。
  他觉得很奇怪。
  方以左在干什么?没断奶吗?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捏我手指?
  沈琰闭着眼,忽然察觉到方以左有了进一步的动作,然后他感觉到自己脑门上被人轻轻地吻了一下,方以左滚烫的呼吸和无法控制的苦艾气味同他正面相撞,沈琰呆呆地想,或许他只是担心我的身体,他也算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了,给个晚安吻也没什么。
  然而方以左的唇一路向下,最终含住沈琰的下唇轻轻吮了一下,沈琰此时此刻闭着眼睛,脑子却已经呈火山爆发的状态,强行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依旧保持着熟睡的姿势。
  又过了一会儿,方以左像是终于看够了,替他将额前的碎发整理了下,关上门离开了。
  沈琰蓦地睁开眼,一双眸子在黑暗中亮得吓人,他一向自恃冷静,现在脑子里却乱糟糟的,全然是不可置信,方以左从何时起,竟对他存了这些心思?
  他给自己吃治疗浅眠的药,就是为了方便他每晚过来这样冒犯自己吗?
  沈琰靠在床上,烦躁地几乎想要摔东西,方以左可真他妈是个混账东西,所以先前他是怎么一边给自己按摩一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他是个性冷淡的?
  小少爷几乎忽略了其他很多值得他深究的情绪,比如说他现在比起生气更多的是觉得这件事情有够离谱。
  但确实,今晚这一出,沈琰对方以左的怀疑完全散掉了,他并非背叛自己,只是别有所求。
  可这似乎更值得他头疼。
  沈琰思虑权衡了半天也并没想出个对策,这和他以往遇到的任何一个难题都不一样,方以左对他而言很重要,他不会因为私人情绪将他调离自己的身边。
  半晌,沈琰扒拉了一下头发,咬牙切齿地从口中蹦出一个字。
  “操。”
  方以左胆敢有下次,他会直接甩他俩耳光。
  沈琰重新躺回床上,用的力气有些大,身子还在床垫上稍微弹了一下,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准备当作无事发生一样继续睡觉。
  刚闭眼,他忽然又想起自己那天抬起胳膊时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一小块红痕。
  大约也不是什么蚊子咬的。
  沈琰略微有些烦躁,他很清楚直接断了方以左的念头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并且按照他对方以左的了解,对方不会因此有丝毫的怨言。
  他们一向都把私人情感和工作事宜分得很清。
  他只是觉得直接拒绝好像有点不太礼貌,而且方以左应该也会……有点难过?
  沈琰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由开始反省自己。
  但方以左所作所为其实就是个变态,他又何必去担心变态难不难过?
  沈琰阖上眼,喉咙里像是吞了根鱼刺,不上不下,卡得他难受。
  2021-10-21 00:53:44
 
 
第十三章 
  私事虽然有些烦人,但并不影响沈琰处理别的事情,赌场的事情周旋了几天终于落成,沈琰在开业当天办了一场小小的答谢宴,请了几个主理人吃饭。
  他带了两个特助给自己挡酒,方以左也在,酒过三巡,一桌子上的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唯独几个主理人还乐呵呵的,不动如山似笑眼弥勒。
  这一桌上自然也无人敢去劝他们的酒。
  既是好不容易搭上的线,沈琰自然也不可能只用这一回,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站在一旁的助理便将手中一直捧着的那个沉甸甸的木盒呈了上去,打开一看,里面三个紫檀木盒每个其中都整齐摆放着六块金砖,显然是特意为这三人准备。
  沈琰见他们面上有笑意,这才轻缓开口道:“这次的事情多亏了几位长辈的照拂,晚辈知道这事情原本也并不值一提,但几位既然肯为此出面便已经是晚辈的荣幸,如今备了这小小薄礼,还请笑纳。”
  为首的温华瑞伸出手指在那金砖上弹了两下,笑眯眯道:“小沈总,你比你爷爷会处事很多。”
  “别一直生疏地叫长辈了,敬杯酒,改口叫温叔叔不是更亲近些?”
  这话看起来是亲密,实际上却是在劝沈琰喝酒,沈琰面上带笑,推拒道:“我这身体实在是碰不得酒的,长到这么大没有一天断过药,连酒是什么味儿都不知道,冒冒然喝一杯,恐怕醉了失态。”
  温华瑞指了指旁边的小杯子,“这么大个人不会喝酒可不行,抿一口。”
  他指着沈琰旁边的人道:“让他给你代三杯。”
  沈琰一愣,垂眼看向一旁的方以左,神情有些复杂,很明显温华瑞是在刁难他们,谈判桌上再无往不利,酒桌上也总有低人一头的时候,沈琰并不在乎自己的脸面,但他讨厌被别人威胁。
  他还未回话,方以左就已经站了起来,微微躬身道:“温先生,我家少爷确实不会喝酒,我替他代六杯,不知您意下如何?”
  温华瑞倨傲地看了他一眼,“那就喝吧。”
  方以左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这酒是高度白酒,虽是好酒没那么大的后劲,但连干六杯就已经够烧胃的,沈琰知道这是方以左的一贯作风,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尽其所能挡在自己面前,只是自从那晚上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之后,他不免多想。
  最终沈琰这口白酒也没能免掉,他心里烦闷,牙齿咬着杯壁喝了一点,叫了声“温叔叔”。
  然后酒宴结束,他在卫生间晕头转向地用冷水冲脸。
  但赌场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沈琰一直压在肩头上的担子也确实瞬间轻了不少,沈家从当初极盛时期衰落再到如今渐渐有了起色,也算是几经沉浮终于重新站稳了脚跟。
  沈琰看着旁边的方以左,伸出手要他扶自己一把。
  他跌跌撞撞差点倒方以左怀里去。
  方以左半搂着他的腰将他扶到车上,无奈道:“少爷,今晚您本来可以不用喝酒的。”
  沈琰嘟囔道:“事事都要你挡在我面前,我又不是个废物。”
  方以左道:“可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沈琰又不吱声了,他大可装醉再稀里糊涂地和方以左多说几句,可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便将脑袋转过去,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方以左浅浅地叹了口气,他今天喝了酒不能开车,便干脆叫了代驾,他刚打开副驾驶的门,沈琰又出声了。
  “坐我旁边。”
  小少爷使唤人习惯了,要靠着他肩膀睡觉,这会儿又有点选择性忽略方以左对自己的真实心思。
  方以左僵直着身子任他靠着,忽然想起沈琰临分化时的一些事情。
  沈琰那个时候在沈家并不受重视,到分化期时便一直被关在屋子里不让出来,只给他留了大量的抑制剂和用来强力退烧的药片,戚景云那会儿年纪也小,够不上当他的专属家庭医生,每天只能找借口过来十分钟就走,算来算去能全程陪着的也只有方以左。
  他那段时间变得格外的暴躁和冷血,处理事情的手段也强硬得过了头,沈家那个时候还涉黑,他审人的手段狠厉得几乎叫人闻风丧胆,到最后地下室里的人一闻见他身上的苦艾味就不自觉地发抖。
  方以左在担心,一刻也不停地担心沈琰会分化成一个Omega,所有人都认为这个病弱的,纤细的小少爷会变成一个不久之后就要被送去联姻的Omega,而足量的抑制剂会让他挺过这次分化期的发情热。
  他既担忧沈琰的身体,又痛恨自己目前尚没有足够的能力护住沈琰,如果沈琰要嫁人,至少也应该是他喜欢的,而不是出于商业原因随便被送出去。
  他需要用其他的情绪来压制住这份担心和痛苦。
  方以左不被允许进入沈琰的房间,只能爬窗,但大部分时候沈琰都在昏睡,他发烧,浑身滚烫,整个人汗涔涔得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方以左知道这是每个人在分化期都必须经历的,即便有医生在也做不了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他心疼。
  沈琰偶尔会醒,看见正在给他擦汗的方以左,然后伸手从他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塞到嘴巴里。
  “我今天也没用上抑制剂。”
  他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容,是没能让沈家人得逞的那份快意,方以左眉间稍显放松,将毛巾重新浸到水里,拧干给他擦脸。
  常人的分化期大部分都在7--10天,沈琰却硬生生到第十五天才结束,那段时间里方以左每夜翻窗进来见他照顾他,恍惚间二人像是背着父母私会的情人。
  到结束那天,沈琰的抑制剂一管也没用。
  他分化成了一个Beta。
  除了他自己和方以左对此喜闻乐见之外,沈家其余所有人都极其不满。
  但好在没多久,这些不满的人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沈琰需要让自己强大起来,而方以左则如愿以偿地成为了沈琰手中那柄最锋利的剑。
  方以左调整了下姿势,以便让沈琰靠得更舒服些。
  2021-10-21 00:53:47
 
 
第十四章 
  方以左其实也并不太舒服,只是他极其厌恶在沈琰面前失态,硬生生忍了下来。
  等他替沈琰送到楼上,自己洗完澡喝完醒酒汤,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但他没有丝毫的睡意,方以左穿着睡衣去了厨房,拿出之前管家准备好的水果,打算给沈琰做次日的甜点。
  他机械性地清洗好水果,去皮,切块,放进搅拌机打成水果泥,记忆随着他的动作变得逐渐清晰且规整起来。
  他和沈琰的相处模式其实一直没有变过,但是亲密度变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层看不见的透明隔阂横亘在他们之间,理智告诉他那只是沈琰长大了需要独当一面,而他们有必要变成更加明确的上下级关系。
  然后在未来的某个阶段,沈琰会有自己喜欢的人,组成一个家庭,他必然需要选择退场,毕竟他这样无时无刻对沈琰有觊觎之心的存在看起来实在太危险了。
  砧板上的一颗草莓已经被切成了细细的碎粒,方以左不小心切到了手,他用的力气不小,口子很深,血很快汩汩地淌出来,然而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将手伸到冷水下面,把那一块皮肤冲得发白。
  不,他不会退场,除非沈琰亲手杀了他,否则终有一天,他这份心思会暴露在沈琰眼前。
  凌晨三点,林启文的手机响了两三遍,他翻了个身,没好气地接起来,“喂?”
  对面淡淡地应了一声,又说了几句什么,林启文眼睛陡然睁开了,有点被人打扰到睡眠的不高兴外加两三分惊讶,“方以左,你不睡觉,别人不睡觉的吗?还是说你终于半夜醒悟不想再被沈琰压榨准备弃暗投明了?”
  方以左靠在栏杆上抽烟,手上的伤被他自己简单处理了下,他静静地等林启文从略有些暴躁的状态下冷静下来才道:“只是突然想起件事。”
  林启文拧开床头灯,恨得牙痒痒,“你他妈的,有什么事白天不能说吗?就不怕这会儿我刚跟人在床上办事啊?”
  方以左简单说了,林启文一愣,半晌笑了一声,“这事儿,你怎么就敢百分百压在我身上?”
  “大概是因为……”方以左不紧不慢地道:“这个点你在睡觉,而他大概在几个Omega的温柔乡里快活。”
  他鲜少有不正经的时候,林启文倒有些意外,抽了根烟叼在嘴里含混不清地道:“你背着沈琰来找我,不怕被他知道了把你活剐了?与其这样,不如你直接来我这里,也免了后顾之忧。”
  方以左道:“我并没有背叛少爷,也不是来找你合作,只是各取所需。”
  “你要万清越的位置和万家的财产,我要万清越的命罢了。”
  林启文应了一声,“电话我录音了,别以为半夜说的话就能反悔。”他一边点烟一边碎碎念道:“真他妈服了你,这好歹也算是个大事,你在电话里就跟我三言两句讲完了,也不怕被人窃听。”
  方以左道:“林二少,我这里是万无一失的,担心被人装了窃听器那就是你的事了。”
  说完电话就挂了。
  林启文骂了一声,“操,我这里被窃听还不是两人一起倒霉。”
  两人……一起……
  他闭了嘴。
  事实上他当然可以保证自己的通讯安全。
  就是管不住嘴非得叨叨几句。
  林启文烟抽完,重新躺回床上,突然又觉得有些奇怪,之前他一直都有意找方以左帮自己一把,开出的条件也不可谓不丰厚,他一直都无动于衷,怎么现在突然开了窍似的?
  受什么刺激了?
  林启文琢磨半天也没得出个结果。
  ***
  次日一早,沈琰早起晨练回来换衣裳,方以左给他打领带的时候,沈琰瞧见了他手上的伤。
  “你昨晚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弄的?”
  方以左回道:“不小心划了个口子,没什么大碍。”
  沈琰又瞅了他一眼,道:“那今天给你放个假吧,我让司机接送就好,今天刘总约我打两局高尔夫,再喝个茶,一天就都耗在那边了。”
  方以左应了一声,“是。”
  到了球场,刘总笑眯眯迎上来和他握了个手,沈琰一直都觉得高尔夫是最适合谈生意的一项运动,反正他体能一般,挥两杆完事,慢悠悠绕着球场走一圈,事情就谈得差不多了。
  但他今天很烦躁。
  刘总指了指旁边的万清越,“很巧啊沈总,我刚到没多久正好碰上万总,他问我们能不能一起组个局,我就同意了,你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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