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慢慢的静下来了。
沈兮风眼神一动,心道:来了,重头戏开场了。
“皇上,本王这次受召回京除了朝贺以外,还有另一事劳烦皇上应允。”
叶晟看着出声的北牧王说道:“北牧王是有何事需朕应允?”
北牧王学不来朝中文人迂回的话,直接直言:“我北镜地势偏僻,近几年冬季愈发的冷寒,将士们过冬御寒,冬季需添加的御寒物件也越来越多,而且,北境以北的狄人也虎视眈眈,所以本王恳请皇上给北境增加军饷,好让将士们好好过冬,替朝廷护好北境之地。”
叶晟听闻此言挑眉说道:“朕从几年前便已经减免了北境的赋税,而且军饷也每年递加的运了过去,怎么?这些都不够?”
北牧王笑道:“皇上没去过我们那北境之地,可能不太清楚近几年北境的寒冬,每到冬天,北境将士养护都是一笔很大的费用。那些军饷真的不够。”
叶晟看了北牧王良久才说到:“既然如此,那就让户部清算银两,给北境将士添一点过冬御寒的银两。”
北牧王端起酒杯:“那本王就在这替北境将士谢过皇上了。”说完便一饮而尽。
叶晟面上不喜不怒,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藩王是不允许上朝的,难怪北牧王在宴席上提了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的皇上不得不拨银两过冬御寒,不然就是寒了北境将士的心,北境将士戍守边疆,结果朝廷却克扣军饷。
沈兮风觉得这北牧王可不像看上去那么毫无心机的样子啊。
……
已经快亥时了,沈兮风在宴上也没吃多少东西,主要是上的精致小菜全是凉的,他是一口都不敢动。
金喜也偷偷替他盛了碗热粥来,但实在有些头晕,就放着没动了。
此时他也有些困倦了,这殿中确实冷了些,抱的小暖炉已经不怎么热了,身上也开始慢慢的有些冷了,若此时在不回去,估计又得病个几天了。
这时,身后金喜微微弯腰走到沈兮风旁边,将手里的另一个精致的小暖炉放在了沈兮风的手里。
沈兮风诧异:“这是……?”
金喜笑着说道:“这是储君殿下交代的,说是这殿中冷,让奴才时刻注意着,别冷着公子了。殿下还说了,若是困倦的话,这会儿您就直接回呢,都亥时了,宴请也快结束了,紧着您身体要紧。”
沈兮风听着金喜的话抬头看了眼叶景云,刚巧叶景云也看了过来。
沈兮风愣了一下,才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收回视线后,沈兮风也起身准备回去了,确实他这身体遭不住这么折腾了。
第6章 准备成为首辅的第六天
金喜跟着沈兮风出了大殿,和沈六沈七打过招呼以后才进了大殿。
沈六虚虚扶着沈兮风听着沈兮风的安排:“沈七,你在这等着父亲,今日宴席上父亲也喝了不少酒,务必要照看好,知道吗?”
沈七拱手应道:“少爷放心,属下明白。”
沈兮风点了点头,撑着发凉的身子带着沈六先走了。
回到沈府后,沈兮风就开始烧起来了。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沈六连忙跑去东院,将住在沈府的大夫拎着衣襟就给提溜过来了。
“大夫,少爷怎么样了?”
沈六看着床上已经昏睡的沈兮风着急的问着大夫。
这大夫就是从小照顾沈兮风的宋玦大夫,刚刚睡下就被沈六提着衣领给拽过来了。
宋玦刚搭上沈兮风的脉,还没等仔细诊脉就听见沈六问的话。
“等着!老夫还没诊呢!”
宋玦摸了会沈兮风的脉搏,又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才对沈六说到:“没什么大碍,估计是受了点儿风,有点着凉,你们别大惊小怪的!老夫衣服都没穿好你就给我提溜过来了?!”
沈六忙不迭的道歉:“对不住了宋大夫,少爷突然发热,我也是一时心急。”
宋玦摆摆手:“无事,下次别这么提溜着我就行。我先开服药,你们让人熬着,熬好了端过来想办法喂进去。不然烧不退,夜晚更难受。
沈六拿着宋玦开的方子,直奔后院让人熬药去了。
沈郁昶回府时已经快到子时了,刚踏进府里,就看到沈六端着药匆匆忙忙的跑了过去。
沈郁昶不做他想,换下朝服后直奔着沈兮风的屋里去了。
沈六端着药站在沈兮风的床边,愁着该怎么给少爷喂药,刚刚喂进去的全都给吐出来了。
真是愁死侍卫了……
冷不丁听见门响,一回头就看见沈郁昶进来了,连忙行礼:“老爷。”
沈郁昶点点头,看着床上脸色泛红的沈兮风问到:“宋大夫来过了吗,怎么说的?”
说话间端起沈六手里的药放在床头,将沈兮风扶了起来。
许是身边熟悉的人,沈兮风有些转醒,看见他爹迷迷糊糊的叫了声“爹”。
沈郁昶应道:“嗯,药熬好了,快喝吧,喝了药明天就好了。”
沈兮风皱着眉头喝了药。
小的时候沈兮风就不喜欢苦的东西,每次生病喝药就哼哼唧唧的,每次都得他爹哄着来。
喝完药,沈兮风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沈郁昶这才问沈六:“怎么回事?”
沈六回道:“可能是回府时,路上受了凉,回来没多久就开始烧了,宋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是无大碍,喝几天药就好。”
沈郁昶闻言点了点头:“最近几日看着他点,别让他乱跑了,等病好了再说。”
沈六躬身应道。
沈郁昶掖了掖被角,这才回了书房。
晚间宴席上北牧王提的军饷一事,还需和户部清算,明日早朝又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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