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老总都坐电梯直去负一楼停车场,唯有祁蒲之往酒楼正门去。
她刚出电梯几步,就见大厅的等候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女人,黑色长发披散下来,发尾微卷,背影窈窕。
似有所觉,江恬回头看去,目光直直落在祁蒲之身上。
她当即站起来,几步走过去,又很恪守距离地在祁蒲之身旁停下,“姐姐。”
虽然给司机打电话弄出了乌龙,但是祁蒲之十分懂得顺势而为。
于是她没提这件事,只是看着面前的小女友——
江恬今天穿搭不像往常那般淑柔,黑色牛仔外套、马丁靴,身高腿长,看起来十分飒爽。
配上清冷的五官,一眼看去疏冷勾人。
见江恬这般风格,祁蒲之似笑非笑地说:“嗯?露馅后干脆不装啦?”
江恬却避重就轻:“姐姐,你不喜欢这种风格吗?”
祁蒲之看着她一时没说话。
江恬等了片刻,而后弯眸笑道:“看来是喜欢的。”
她笑时脸颊的酒窝浮现,从前看只觉得乖且甜。
但现在看,祁蒲之总觉得好像藏了那么点坏。
她轻哼一声:“禁止揣测。”
江恬于是顺从地没再开口,只把手上的醒酒汤递给祁蒲之。
倒是又乖起来了。
祁蒲之捧着醒酒汤,慢悠悠和她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冷风还没来得及吹过来,江恬便已走到她面前挡住。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体贴得紧。
江恬给她开车门,伸手护着防止她头撞到边框。
等祁蒲之安稳坐进去后,又一条龙服务到底,给她系安全带。
祁蒲之默不作声地看她忙碌。
距离太近,年轻女人的发梢落在脖颈间,漾起清香。
蹭得有点痒。
视线内是江恬白皙的下巴,和嫣红的唇。
醒酒汤暂时没起效,喝的那几杯酒后劲慢慢上来,祁蒲之微醺地抬眸,伸手勾了江恬的下巴,抬起她那张出尘绝艳的脸,使她和自己对视。
“姐姐?”江恬刚把安全带扣上,顺从地就着祁蒲之手上的力度和她对视。
祁蒲之却没说话,看着她的眼眸如水,被酒意一氤氲,显得柔情四溢。
圈里流传着一句话,如果当面和祁蒲之对视,你就能突然理解为什么明知她又渣又坏,却总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在她的爱情陷阱里飞蛾扑火了。
那多情的目光流转,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总让人生出一种似是能触碰到她,又似永远捉摸不住的幻觉。
幽宁无边的夜里,狭窄车内交缠的呼吸声显得暧昧朦胧。
“姐姐。”
对视良久,江恬又叫了一声,嗓音却微哑起来,看着她的眸光变得幽深。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面上,实在太近,近得江恬只需稍微往前一点点,两人的唇瓣就会要挨不挨。
江恬凑近得极慢,留足了被叫停的空间。
但祁蒲之始终没喊停,于是最后一丝距离也不复。
柔软相贴。
亲上没多久,祁蒲之却像是大梦初醒般,推开了江恬。
她呼吸微乱,面上没什么表情,盯着江恬一言不发。
江恬丝毫没显出怯意,安静地回视。
片刻后,祁蒲之才好整以暇地问罪:“协议好像不允许你亲我。”
方才微凝的神色不再,恢复了往常那般浑不在意、风流妩媚的模样。
“姐姐刚才那样,不是要亲的意思吗?”江恬似是有些无辜。
距离极近,挑起对方下巴对视,眼神直勾勾盯着对方半晌不说话,凑近也不推拒。
祁蒲之挑眉:“说过了,禁止揣测。”
江恬垂眸,顺从地“嗯”了一声。
见她这副有点可怜的模样,祁蒲之大发慈悲地说:“算了,这次不和你计较,下不为例。”
江恬应下,替祁蒲之关上车门,自己往驾驶座那边走。
刚转过身,就忍不住好笑地勾起唇。
渣女难道不该想亲就亲,肆意玩弄吗?
怎么却选择故意勾引对方亲完后,转眼翻脸不认,一副根本没想亲的模样。
刚推开她沉默的那几秒,甚至像是害羞。
之后开车期间,两人都没再说话,祁蒲之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等车稳稳停在目的地时,已经接近两点。
祁蒲之点开手机看了时间。不知道江恬的家在哪里,如果离这里很远的话,岂不是三四点才到家?
平白无故把人喊来当司机就已经很不做人了,如果还任由她半夜长时间开车,那真是禽兽不如。
想到这里,祁蒲之问:“你家离这远吗?”
江恬一时没说话。
大概是太累或微醺,祁蒲之刚才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的车是怎么毫无阻拦地开进了这个以安保水平闻名B市的小区。
想到自己在这小区里的房子,江恬张了张唇,轻声道:“姐姐,我可能要回江家。”
江家在B市某别墅区,正好和这里形成对角线,如果江恬今晚过去,估计累得够呛。
而听她话里的意思,像是自己的房子比江家更远一般。
这般分析着,祁蒲之看向江恬,低声邀请:“那你今晚要不住我这,明早再过去,嗯?”
她眼尾带了慵懒的笑,一副坏女人勾着小年轻回家的模样。
江恬眨了下清亮的眼眸,很快答应:“可以。”
祁蒲之惯会享受,独居的房子买了大户型,从地毯到沙发到地板,无一不是上好材料。
一眼看去,就格调清雅,极费钱包。
打开鞋柜,里面放着两双拖鞋,款式一致、颜色不同,像极了情侣拖鞋。
是某一任助理随手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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