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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骨塔(刑侦)(推理悬疑)——家猫万罐

时间:2023-05-07 11:06:30  作者:家猫万罐
  “我没有对你不满意。”褐色眼睛的主人似是有些无奈,嘴角不自觉地抿了一下。
  言雳却看出了那么一丝的不耐烦。
  言雳眯了眯眼睛:“上头让我罩着你,但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他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径直走到门口,在一众看上去随时准备冲进来拉架的视线中把门关了。
  邢焇看样子不想再说什么,脸上波澜不惊的样子反而让言雳更加生气。
  “我知道了。”邢焇语气淡淡,“我能走了吗?”
  还准备再教育几句的言队长喉间一哽:“……可以!走了明天就不要来了。我们支队请不起你这尊大佛。”
  邢焇转身走了。
  玻璃门呼地一扇。
  言雳心里蹭蹭地往上冒火。
  什么东西!
  ……
  邢焇背着双肩包,手上捏着一个打包盒,这是刚才临走时欧阳冰冰塞给他的一块蛋糕。
  邢焇打开看了看,巧克力黑森林,漂亮的眼睫微微一弯,邢焇坐在警局门口的花坛边几口把它吃了。
  他今天午饭也没吃,要不是欧阳冰冰下午给他的两块曲奇饼,他可能要饿到现在。
  美国那边的事安排得差不多了,他必须尽快动身。
  天空又开始下雨,邢焇伸手接了两滴雨水,借着湿润把手掌搓了搓,然后跑过马路去搭公交车。菜场那边的房子很快就要退掉了,不知道局里给他分的新房子能不能稍微好点。
  这套老旧的公寓,没有防盗门,没有物业,更别提什么监控系统,所以出入的人口很杂,邢焇进出都会多留点心。
  天已经乌漆漆的黑了,除了偶尔叫得哀怨的几只发春的猫,小区里安静得只有他走路的声音。
  邢焇踩着为数不多还异常昏暗的几盏路灯投下的昏黄,咯吱咯吱地踏着沥青路回家。光线越来越暗,两栋楼之间的巷道显得阴森可怖。
  因为没有光,脚下的影子也是暗暗的。
  邢焇垂眼注视着。
  因为那不是他的影子。
  这样的事情他早就习以为常,早已养成的警觉性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对任何事情都要留一份心。
  走到楼道口,邢焇三步并作两步地迈开腿迅速往楼梯上跑,斑驳掉漆的金属围栏划得手心生疼,他毫不在意,在黑暗中迅速前行。
  那个尾随他的影子忽闪一下进了黑暗中。
  邢焇用眼角瞥到,他好像藏到楼梯间那边去了。
  楼梯间那边常年停放着一楼那家人家不用的自行车,车子用链条锁在楼梯的铁栏杆上,倒是十分的稳固。
  邢焇一拧眉,似乎知道了那人是怎么想的,才甫一抬头,一个黑影就从身前跃起,一脚踩在那辆锁得死紧的自行车上,一条腿已经凌空跃起,一把闪亮的尖刀堪堪贴着他的喉结划过。
  邢焇一个仰头,扶着一侧的墙壁向下滑了好几步,手心被墙皮剐蹭地痛了一下,邢焇心中一叹。
  又破皮了,回家又要贴创可贴。
  来不及多想,黑影已经从二楼楼梯转角一跃而下。
  邢焇矮身避过他挥舞过来的尖刀,飞起一脚踹中那人左胸。
  那人闷哼一声,向下滑了几步。
  “小邢,是你回来了吗?”
  邢焇正待再来记狠的,二楼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中年女声。
  “是我,王姐。”
  那是他的房东,就住在他家隔壁。
  邢焇迅速上了二楼,回头一望,那道黑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菜市场附近没什么豪宅,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不怎么有钱的平民老百姓。王姐是个单亲妈妈,老公跟人跑了之后,自己带着个上小学的儿子。最近正值小升初,儿子学习一般般,王姐想花钱通个路子,把儿子送进好一点的学校,所以,追房租追得特别紧。
  邢焇走到楼梯口,看见王姐正在自己家门口拧着脖子瞅他,那意思不言而喻了。
  邢焇冲她微微一笑:“我回去拿房租给您哈王姐,明天要去外地一趟,几天后回来,到时候这房子就退了吧。”
  “哦。”王姐听见有房租收,心里自然是开心的,可一听到他就要退租,心里又有点郁闷,“这个……真的不租了?不是住得挺好吗?”
  邢焇进屋拿了钱给她,王姐站在他家门口等着。
  “我单位里要给我安排宿舍了,所以不用租房子了。”
  “哦……那敢情好。”王姐见留不住人,惋惜之余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她一直觉得邢焇是个挺干净漂亮的小孩儿,住她的房子从不带些乱七八糟的人回来,自己屋子也收拾得干净,偶尔有个什么坏了也都自己动手就修好了,从来不麻烦她。他们这儿算是贫民区,这么高素质的房客,以后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王姐往他房里瞄了一眼,看见屋里躺着个大大的行李箱,看来是真的要出远门了,只得收了钱,退出去帮他拉上铁门。
  “那行吧,小邢你明天路上小心,一路顺风哈。剩下的东西有空再来拿行了,拖几天没事的。”
  邢焇其实不太喜欢和邻居寒暄,也从来不找人帮忙。他自从懂事开始,很多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处理,一个人扛过来的。以前在特战队服役的时候,每次出任务都游走在生死边缘,让他差点都忘了,曾经还有那么一个人,一直把他护在身后,跟他说:“你不要怕,事事有我,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邢焇关上门,随随便便的冲了个澡,从已经收好的行李箱里抽了两件衣服穿上,然后顶着一条毛巾走进稍有些凌乱的卧室里。
  卧室里亮着一盏台灯,塑料的灯罩常常被烤得发烫,连续开上几个小时的话,还会生出一股子塑料烧焦的味道。
  这是他特别从旧货市场寻来的。
  他记得他和祁衡小时候一起写作业,桌上就有这么一盏塑料台灯。那时候能有一盏台灯的小朋友,已经是很幸福的了。一般家庭都是就着日光灯写,写着写着眼睛就近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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