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曜忽然凑近,邢焇来不及躲避,就感觉到他气息入耳,嘴唇就要贴上他的脸颊。
“你他妈给老子放手!”言雳怒不可遏,飞冲过去。
黑影没有得逞,一下跃进黑夜中,发出诡异地嘲笑声。
“别追。”邢焇拉住气急败坏的男人,“外面可能有埋伏,别去。”
门外的手电光跟着消散,三个保安惊魂未定,齐齐向大门口跑去。
言雳胸口起伏,迅速拉低身子按住他指缝间流出的鲜血:“你怎么样?”
“我没事。针尖划破皮。回去擦点药就好。”
言雳弯身把他横抱起来就往楼梯上走。
邢焇哭笑不得地锤他一拳:“放我下来。我真的没事。”
言雳心很乱,脑子一阵阵发懵。
他怎么那么不小心!
“今晚我要留在这儿。”
邢焇看着他满脸的怒气:“……哦。”
关上门,言雳惊魂甫定,把人往沙发上一放,就进屋去找东西:“医药箱在哪儿?”
“床头柜里有个小的。”邢焇无奈,他不想上药。
这房子好久没有回来了,房间各处都散发着夏天没散去的潮气。
言雳拎着药箱走出来,翻出一堆有的没的。
“消毒一下可以了。”
“闭嘴!”
邢焇沉默地看着他。
言雳低头凝视着他猫一样的眼睛:“让我照顾你一下会死啊!知道你很强!不怕撕不怕伤!可我是你男朋友!让我照顾你一下行吗?你知道我多羡慕雪吗?”
一晚上闷闷的情绪一股脑的倒出来,言雳吐出一口长气,心口舒坦了不少。
冰凉的酒精棉花贴上伤口,邢焇低头一笑:“你羡慕雪什么?”
“它跟你一起洗澡。”言雳嘟囔道。
“你想跟我一起洗澡?”
邢焇的声音沉沉的,在午夜未开几盏灯的小房间里说不出的性感。
言雳咽了一口唾沫,手指在他下颌上游弋着:“我想和你睡觉。”
邢焇不说话,盯了他一瞬后转开目光:“我伤口不疼了。你可以……嘶~~~~”
侧颈的伤口一阵温热中带着尖锐的刺痛。
言雳扑上来轻轻咬住了他的侧颈,舌尖在那处伤口上慢慢地舔舐,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邢焇下意识地往一侧倒去。
“言雳!”
某人信誓旦旦,贴近他耳侧轻哄:“消毒。”
邢焇伸手推他:“用酒精消毒!”
言雳脑子嗡嗡的,哪里听得进去,直接把人按倒,肆无忌惮起来。
邢焇的伤口确实不严重,凭他的恢复能力,此刻居然看上去只有一个小红点了。
但是嘴唇触到皮肤的感觉实在太让人沉沦,言雳埋在邢焇颈窝里,心跳咣咚咣咚地胡乱砸着。
时钟滴答,敲响了午夜的最后一声。
邢焇推开言雳一段距离:“我们现在算什么?”
言雳心口起伏:他是在跟我要名分吗?
低头拉起邢焇的左手,言雳看着他的眼睛,嘴唇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亲了一口。
邢焇眼神一闪,慌忙把手从他的指尖抽了出来。
言雳捧住他脸颊:“一起往前走好吗?后面的人生。”
邢焇的床不大,于是言少爷心满意足地抱着温香软玉睡了一晚,整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地又回到了办公室。
清晨的办公室里散发着一股子男性古龙水的香气。
言雳皱着眉头,看向坐在小沙发里的身影:“我当是谁,一大早的在我办公室里发骚。”
赵懿明放下手里的咖啡,嘴角含笑,休闲西服的领口微微敞开:“有事找你,言队。”
邢焇在一旁吃蛋饼,是言雳一早给他去楼下排队买的。
赵懿明目光温柔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看心爱之物的热度。
“咳!”言雳用力咳嗽了一声,高大的身影往两人之间一尬,环起健硕的双臂,“有什么事,说。”
赵懿明悠闲地靠坐在沙发里:“梁川平时的工作记录不太好,有过处分,这点你们查过他,应该知道。但是最近我们也派人内部调查了他,发现他有精神科的就诊记录。”
言雳:“精神科?”
赵懿明:“他有严重的躁郁症。”
阮贤瑜从门口进来:“谁有躁郁症?这玩意儿可不好治。”
“梁川。”言雳看他手里拿着一打资料,“调查好了?有什么发现?”
阮贤瑜微微一愣:“啊~难怪。”他手上的资料也是调查这个人的,“梁川的老婆陈媛,一个月前因为家暴而和梁川分居了。郑柯已经问过她了,梁川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不仅对陈媛,对梁元浩也经常拳打脚踢,所以这孩子从小就很独立。”
言雳一挑眉:“还没离婚就找新女人?”
阮贤瑜语塞:“……头儿你这关注点……”
“啊,另外,”阮贤瑜抽出一张照片,照片里的梁川在夜点店里靠坐在卡座边,面色陶醉。
言雳看着照片:“吸毒?”
阮贤瑜点点头:“八成。”
赵懿明:“这个我们暂时还没有查到。”
邢焇吃完蛋饼,赵懿明正起身要走,顺手就把他扔在桌上的塑料袋拿了起来:“早餐吃点好的,这种路边摊的东西没有营养。”
言雳转头睨着他:“谢谢赵队长送来的资料,就不远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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