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儒把小橘灯搁在一旁的扶手上:“你们下次再来,可以把车停我家,我在北村那边搞了个小房子。”
“爸~”邢焇从副驾驶转过头来,“我们回美国吧。”
沈儒低头一笑:“回去干吗?我想在这里……我想……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
“嘭!”
侧门传来一声巨响,赵懿明一个转身,就看见一张血盆大口正吐着唾沫星子向他嘶吼,两只巨大的前爪拍打着他身边的玻璃窗,震得整个车厢都在摇晃。
“我艹!开车!快开车!”
“快开门!快开门!”一旁的沈儒两眼放光,俯身过去就扳动了车门锁,“我家猫!是我家崽崽!他居然跟来了!”
赵懿明:“……”
整座小城本来就没有多大,所以车开了10分钟已经到了离边境最近的北村。
房子带个小院子,被沈儒打理得很好,看来是搬来有段日子了。
房间里暖和多了,但还是带着些北方的寒气。
沈儒打开电磁炉开始烧水,简单的木桌上摆着他惯用的白底红字大搪瓷缸子。
邢焇看着他忙来忙去的背影,心里酸疼酸疼的。
几个人坐着都没说话,到了家了,紧张的情绪一散,各人都想起了各人的心思。
但有件事言雳一直没忘。
言队长拧着眉转身把沙发那头的人拎了过来:“说!你到底什么来头?”
赵懿明胳膊肘奇疼,被他这么一拎脑仁都快炸了,往日的儒雅端庄一散而空,刚想跟他闹两句,两人的面前忽然多了两个搪瓷小盘,盘里两块老式奶油蛋糕漂漂亮亮得顶着两颗红彤彤的草莓。
沈儒直起腰,抹抹手上的碎屑:“你知道赵天城吗?”
言雳一愣:“嗯?……赵天城?云中首富?”
“嗯。”沈儒点点头,转身去拿新的蛋糕。
“什么意思?赵天城是……”
“我爸。”
“蛤?!”言队长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脑子里飞快转过那些网站上的图片,“你爸?!那你爸年纪……有点大啊~”
“我是小儿子。”赵懿明捧起蛋糕啃了一口,大概今天反正是太狼狈了,那些斯文的习惯也不去管了。
“哦。”言雳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不是,你爸是赵天城跟你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我爸……”赵懿明灌了一口茶,抹了抹嘴,“是当年沈教授在美国做研究时的资助人。所以我一早就知道邢焇,因为我看过他在沈儒教授身边的照片,当时我就……”
“打住!”言雳伸手挡在他面前,“他是我的了,现在我们只谈公事。”
“嗯。”
“所以你前前后后,都知道塔的事情。”
“嗯。”
“那你为什么来?”
赵懿明顿了顿,然后转头望向一旁木椅上的年轻人:“我怕焇焇出事。”
言雳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伸手把他面前的蛋糕往前推了推:“吃你的蛋糕吧!我们都不会有事!”
沈儒无疑是个很注重生活质量的人,所以哪怕这里条件远不如美国,他依然过着优雅而精致的生活。
沈儒看他俩吵完,才端了蛋糕坐到三人中间,精致的小勺挖了一口:“现在,来谈谈正事吧。”
沈儒放下手中的蛋糕碟,起身走到一旁的写字台前,木质的抽屉被拉开,一张巴掌大的折页纸被拿了出来。
“这是……”
苍老的指尖打开了折页,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泛黄的旧地图。
“中国地图?”言雳凑近了看。
“很古老的版本了。”沈儒道,“很多地名有改变,但是……”
“这是什么地方?”邢焇打开随身的手电,地图上非常细小的一处画了红圈的地方立时被点亮。
“你再仔细看看。”沈儒不多说,将地图又往二人眼前推了推。
“这里好像……”言雳忽然转身,手指指向窗外,“难道就是山那边?”
边陲小城被群山围绕,静谧中也透着诡异的气息,自古时起就是几国的交界之地,现今虽有各国边境警察值守,但很多地方依然神秘难测。
“等等。”邢焇把地图拿起来,忽然举高过头顶,用手电向上照去,“你们看。”这地图比例虽然不大,但那个红圈的位置确实是太熟悉了。
“这是什么?”赵懿明跳起来,伸手去触摸,“看起来是凹凸的纹样。”
邢焇拿近了些:“这是阳刻的火凤。”
就在那个红笔圈起的地方正反面的位置,很淡,不在透光下基本就是看不见的。
“这个火凤,我在哪里见过?”言雳眼睛一眯。
邢焇转头,两人异口同声:“魂瓶!”
“这是古乌孤国的图腾。”沈儒接过地图,用手指在原处点了点,“这张地图,是我当初从谭崇伦的办公室里偷拿出来的。”
“所以这地方……”
“很有可能就是组织的秘密实验室。”
“什么?”言雳惊讶地看着沈儒。
“这座塔之所以建立在这里,不光是因为这里地处边境,属于三不管地带,更重要的,我猜测,是因为这里地形复杂,是古时候众多小国曾经管辖的地区,有很多尚未被开发的神秘遗址所在。当年邢焇的父母神秘失踪,应该是被关进了一个秘密的实验室里。除了谭崇伦,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个实验室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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